么机灵!”却没想到小丫头听到这句话脸色变了变,不过并没有说什么,引领着她们进去了。秋姨娘刚刚听到她们的声音就从里间走了出来,一脸严厉的对那个小丫头说:“翠儿,小姐刚才说的话一句都不能乱传,听到了吗?”那翠儿慌忙跪下道“一切听从姨娘的!翠儿万万不敢多嘴!”秋姨娘这才稍稍舒展了眉头道“下去吧!”穆初云一脸不解问道:“娘亲怎么了?我看那小丫头很是机灵啊?”秋姨娘脸色一变,“三小姐,你怎么能叫我娘亲呢!我之前教给你一定要遵守本分,千万别忘了啊!”穆初云这才想起来这是万恶的封建社会,只能称呼嫡母为娘亲,她不禁吐了吐舌头,撒娇道:“姨娘,我这不是忘了吗?你就别怪我了啊”看着秋姨娘脸色略有缓和,她又接着说,“我今天来找姨娘是有事要商量的。”秋姨娘看了看左右,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把门关上。”待下人们都出去以后,穆初云才对秋姨娘说起了自己想好的一番说辞,无非是自己梦到仙人指点的那些,待说道穆侯爷要请个和尚给她算上一算,秋姨娘还很开心,认为这是好事,万一真的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怎么办!穆初云不禁翻了个白眼,心里想“要知道你女儿就是被我这个妖魔给挤走了,看你还开心不开心!”,看着这个不开窍的秋姨娘,穆初云只好耐着性子说:“姨娘,你怎么只顾着高兴,你想想不管我是不是被妖魔下了咒语,只要和尚一来,不管结果如何,这个坏名声肯定是改不了了,以后女儿名声坏了,该怎么嫁个好人家啊!”秋姨娘听了这个倒是变得认真起来,仔细的想了想,问起穆初云,“可是也说不定能够给你个好名声啊,你是当真不想让那个和尚来吗?好歹这也是个机遇啊!”穆初云心里想着自己还是保命要紧,她说的名声不过是哄着秋姨娘想办法的,自己根本不甚在意,听到秋姨娘这样说,马上点了点头。
“若你执意如此,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秋姨娘凝视着穆初云。
“什么办法?”穆初云急切的问道。
“那就是求夫人,这府上,唯一能阻止老爷的,也就是夫人了。你若是怕坏了名声,只管实话告诉夫人便是,她向来通情达理,定然会帮你的。”秋姨娘对云筱冉其实是非常信服的,她们这些个姨娘若真的是云筱冉闹起来让她们离开,她们定然没有一个能呆住的。看起来老爷对哪个都是差不多的性子,其实除了云筱冉,哪个都不过是玩物而已。她这些年算是看的通透了,刚开始的时候还想靠着年轻美貌争一争宠,可自从那次自己生产的时候听到老爷的一声“保孩子”就知道自己在这侯府根本就是个无足轻重的人,虽说自己最后得以活命,不过当年还想争宠的心思早就没了。要知道当年夫人生产双生子的时候难产,老爷一早便对接生婆说的万一有什么不测,一定不惜孩子,去保大人!这件事除了老爷也就是她不小心听到了,这件事夫人都不知道,不过她自然不会到处嚷嚷。她只想守着自己的女儿安心过日子。
穆初云听到秋姨娘让自己去找云筱冉,不禁有点不开心,自己早上刚向穆侯爷告了她的状,她就不信这个通情达理的夫人这么快能再答应自己的请求。可恨的是那穆初锦,什么大姐,该帮自己说情的,结果成现在这个样子呢,真是倒霉!现在看来,找秋姨娘根本就不是个好主意,这个和尚的事情一时三刻没有什么办法,还得自己想法子。
这时,那个翠儿在门外叫道“月茜姐姐,你怎么来了?”又听到另外一个清脆的声音说“翠儿,夫人派我给三小姐传个话儿。”秋姨娘站起来去打开了房门,“月茜姑娘可是有什么事情?”月茜给秋姨娘个穆初云分别行了个李,然后才说“今早不是三小姐说碰到了头,一直没有人来把脉,非要老爷出门找个大夫,可是老爷心疼三小姐,央了夫人找个得力的陪嫁婆子来给三小姐看看,秋姨娘放心,那莲婆子可是小姐的贴身大夫,治病的功夫在整个长安城都是数的着的!”
秋姨娘一脸尴尬的笑了笑,对着月茜说“麻烦夫人照应了,还望月茜姑娘替我多谢夫人!”说着给了月茜一个荷包。月茜收下荷包便告退了。秋姨娘狐疑的看着穆初云,穆初云不得不把早上的话全说了。
第七章 诊断()
秋姨娘听到穆初云说到她告了夫人的状,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恨不得当时自己在场堵住穆初云的嘴啊。这个丫头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拎不清!这侯爷府中没有老夫人,云筱冉可是最大的,又得老爷宠爱,万一被她记恨上,到时候随便使点手段,自己这个女儿就完了!穆初云看秋姨娘脸色又开始变了,急忙想说点别的,她想起来很多小说上重生女能够教给自己的姨娘一些手段来重新得到各种便宜爹的宠爱,所以她及时开口道,“姨娘,你都没想过再次让爹爹宠爱你吗,这样我也不会那么久没有大夫可用啊,你以后得宠了,女儿也可以水涨船高,受爹爹重视啊!”看到秋姨娘一下呆住了,她又接着说,“女儿从一些古书上看到一些好法子,姨娘可愿意学来试试?”秋姨娘这下彻底惊呆了,不禁道,“我的云儿呀,你到底是怎么了,先是对夫人不敬,现在又说这些不害臊的话,莫不是真的被鬼魅下了咒啊!”说着,竟然开始哭哭啼啼的抹眼泪,又一边数落她,“姨娘从小就教给你,你能有的,都是夫人可怜,一定要看清楚自己的身份,明哲保身最重要啊,你怎么突然开始心这么大了,老爷宠爱有什么好啊?我可一定要告诉夫人,去请个好点的大师来看看你那住处,是不是不好啊!”穆初云不禁厌烦起来,这个秋姨娘还真是个怂包,自己给她出主意,都不敢去争宠!还敢抱怨自己,真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穆初云急忙找了刚才月茜要自己去看大夫的托辞离开了,路上穆初云也确实是回自己的住处挽云阁了,看到自己入口处的挽云阁,她也觉得侯爷太偏心,她们姐妹俩一个锦月阁,一个繁星阁,听起来就文雅,自己的偏是什么挽云,云这么虚无的东西,怎么会挽留的住?穆初云一边向身边的丫鬟抱怨,一边走了进去。身边的丫鬟就是昨天的小丫头,名字叫茯苓,除了昨天晚上有点冒失,应该是吓到了,早晨起来看她做事听利索的,原也是穆初云的贴身侍女,现在她也觉得这小丫头不错。
却说这边穆初锦和穆初瑟两人回去以后,又分别将自己的经历细细讲了一遍。穆初锦所经历的是整个王朝自司景阳以后进行的大整顿,不少世家大族都受到了或多或少的波及。而穆初瑟所经历的却是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故事。两人讲述以后,穆初瑟又对穆初锦说道,“那穆初云,定然是被现代的魂魄给掠夺了,我们真正的三妹应该已经没有了。”穆初锦想到以前三妹虽说不显眼,不过也是安安静静的样子,初瑟教为活泼,总是闲不住,也是三妹常陪着自己看书,绣花,只可恨,现在不知道是什么魂魄,居然敢占个三妹的身子,还招摇撞骗说是什么仙子点化,却只有她们俩知道真身是来祸害自己家的!穆初锦问到,“这样的人,可有什么妖法?”穆初瑟想了想,说道,“似乎只是因为时空混乱而穿插过来的魂魄,并不会有什么妖法。只不过,这样的人气运极好,若不是真正的将她至于死地,她很容易卷土重来!”穆初锦略一思索说道,“既然和我们一样,只是凡人,那我们就有机会将她除掉。只是,她不会再出现在别人的身体里吧?”穆初瑟想的确实另外一回事,她听到姐姐这么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这样的机会几千年都难得出现一次,应该不会再有下一次的好运气了。只不过我想的是她毕竟占的是三妹的身子,无论如何都是侯府小姐,如果用激进的手段除去她,难保爹爹不会深入调查。再者,我们如今并没有自己可以用的人手,怎么才能除去她呢?要不要告诉娘亲呢?”听到穆初瑟这样说,穆初锦也沉默了。若是告诉娘亲,先不论娘亲听了她们重生的话,会不会觉得她们俩是生了疯病,就算娘亲信了,虽说她江湖上有可用的人手,不过若是直接刺杀或者下毒,爹爹难保不会联想到娘亲,若因为这个孤魂野鬼而使爹娘之间生了龌龊,那样当真不值得。最好的办法,就是她自己被爹爹亲自发落,可是怎么个实行法子,还要再想一想。
穆初云进了偏厅,看到一个身穿暗纹祥云窄袖裙,年纪约摸四五十岁的清瘦婆子正在喝茶,心想这个恐怕就是莲婆子了,于是马上换上了一副天真烂漫的笑容,对着来把脉的莲婆子就要行礼,莲婆子马上起了身,对着她一福,一脸严厉的说道,“奴婢身份卑微,不敢受三小姐的大礼,还望三小姐平息静脉,让老奴给您瞧瞧身体。”穆初云依旧笑意盈盈的说道,“还望莲婆婆能给好好看看,初云昨天可是摔得不轻呢,倒是劳烦母亲挂念了。”那莲婆子听到她的声音依旧是一脸严肃,也没说话,只把手搁在穆初云的脉处,仔细诊了片刻,然后问了一如,现在还感觉头疼吗这样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很快,便诊断完了。她对穆初云行了个礼,“三小姐脉象平稳,就算是磕到了头,也没有任何淤血的状况,若是觉得不适,老奴只管开些安神的方子即可。”穆初云听了这些,忽然有了个想法,只是她神色不动,只做出安心的样子对莲婆子道了谢,又赏了一个银锞子。
这边莲婆子正向云筱冉回禀道,“三小姐没有任何被人下蛊的迹象,身体没有任何不正常的状况。至于性子突变,或许是因为雷雨交加被吓到了,而使性格大变。”云筱冉听过以后便让她下去了,自己沉沉思索,自己家族的人世代行医,基本上没有结仇的对象,至于景林,要拉他下马的太多了,头一个就是当今皇上,只是皇上生性懒散,怕是没有可能,其他的会是谁呢?莫非真的只是三丫头受了惊吓?
第八章 忧愁的沅文帝()
云筱冉思索了片刻,认为并不会有人将那难得的蛊物放在一个庶女身上,来对付自己。这个三丫头定然是受了惊吓才性格变化的,只不过自己的锦儿和瑟儿都要自己去注意着她,定然有什么东西是她所疏忽的,不过既然自己的两个女儿都提出来穆初云有点古怪,那么她就要好好注意着这个丫头了。云筱冉平日里掌管着整个侯府一应往来,自然是各处都安插着她的眼线,不过平日里她一般不会注意这些不关紧要的人,只看中自己的相公和儿女们身边的人事。再者,侯府家大业大,京城之中铺子也是众多,再加上江湖上的来往,她每日都都是挺忙的。这恐怕也是前世为什么侯府颠覆的原因,云筱冉忽略了重要的小人物。这次还是在穆初锦姐妹俩的提醒下才注意到穆初云,并着重安插了人手。
沅文帝时期,重文轻武,所以思想较为开放,女子也可以随意上街。只不过这些天一直瓢泼大雨,穆初云就是想出去也没有办法。大雨连续下了五天,这五天白天也一直是阴沉沉的,大片大片的乌云积压在一起,向着长安城堆积,时不时的雷声让人不禁心生胆怯。而许多心里还有黎民百姓的朝官自己开始为赈灾的事情想办法了,同时,贪官污吏也想着从灾银里面捞一笔。每逢灾祸,最怕的其实并不是钱财粮食问题,而是总有流民爆发,每次都要出兵镇压,都是自己的子民,沅文帝并不想大动干戈,可是中间被有心人挑唆以后,再和自己的名声牵扯,朝廷就损失太大了!第五天,所有朝臣都在淅淅沥沥的雨中上朝商议了,主要是流民安家和拨放赈灾银两以及对流民的政策。有些极端的朝臣对流民的性命不屑一顾,提出按照以往经验,流民总会暴乱,不如趁未暴乱之前直接杀了他们。沅文帝虽说近些年来杀戮的心思多了些,不过这个时候他还是有理智的,当时就呵斥了提出这意见的的兵部侍郎赵延庆,这个赵延庆是这一年才靠裙带关系走上来的,他的姐姐如今深受皇上宠爱,一路从低下的掌灯侍女升到到合贵嫔,不过用了两年的时间,现下马上又要封妃了,各宫已经知道消息,不过等着礼部选个黄道吉日,将一系列晋封仪式安排妥当罢了。沅文帝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小舅子,心里憋着一股火,早晨自己是对合嫔说过,自己一直对这些暴乱的流民没有好感,恨不得杀之以图后快!只不过现在被赵延庆大大咧咧的给说出来,真是不顾及自己爱民如子的好名声!平日看着合嫔机灵乖巧才多有抬爱,现在看来也是个不知轻重的,朝堂中事自己以后确实不该和她多说了,她的舌头也太快了。况且她弟弟这么不通世故,这个兵部侍郎真是亏给这么一个庸才了!
沅文帝看着下面吵吵嚷嚷的群臣,不禁开始头痛起来。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能有什么办法对付这天灾呢,无非就是老一套,拨款赈灾。自己这些个臣子争的也不过是要谁去,怎么去,具体的办法。不过沅文帝想不通的是,为什么那些个灾民非得要造反?!朝廷每次对他们还不好吗?这么多年下来,自己的银子都快没了,户部天天哭穷,从自己登基一来,税款就提了好几次了,自己父皇太英勇神武,周围国家年年上贡的也不少,只是有些东西,自己父皇还在掌控着,他年年不见踪迹,可朝堂大事却了如指掌。平常沅文帝花销的时候从没想过有一天要发愁从哪里去收粮食呢,雨水不停,大片的房屋都在水中,沿海沿河地带又来上报洪水泛滥,这一大堆的问题让沅文帝的太阳穴隐隐作痛,神色也越发不耐起来。
司景阳看到沅文帝的眉头皱的越来越深,马上走到正中央跪下,众臣看到六皇子的模样,纷纷安静了下来。只见司景阳朝沅文帝行了大礼,徐徐道来,“父皇,儿臣以为,例年来赈灾一事总有失当之处,每每引出暴乱,而其根源并非我朝律法制度之事,只是有人挑唆流民引其不公,进而叛逆!如此,应当由皇武军充当对一应流民的监管安置之职!”皇武军是兵部最得意的部队,一应城防军马虽然直接受命于陛下,让人眼热,皇武军却是所有军兵里面俸禄最多的。
听到这些话,有不少朝臣附议,兵部尚书纪之阁从朝队中站出,下跪呈报,说道,“启奏陛下,数次赈灾皆由文官督察,虽对繁琐流程熟练应对,只是每次应对流民总是不知所以,微臣以为六皇子所言正中要害!”二皇子朝着礼部尚书宴诗林扫了一眼,他马上站出来呈报,“陛下,虽说流民总是应灾而起,那只是有心人行挑唆之事,若由兵部办理一应琐事,恐怕多有疏漏!”纪之阁不禁在心里骂道宴诗林老奸巨猾,分明是不把油头给自己这帮武将,谁不知道赈灾之时,才是大兴贿赂的时候!他马上针对宴诗林道,“宴大人,可是瞧不起我们武官的本事,句句说我们粗心大意!”宴诗林也不看他,只是又行了一拜,对着沅文帝说道,“臣一心为着陛下着想,还望陛下三思!”
沅文帝揉了揉太阳穴,心里觉得厌烦,现在自己的老六和老二斗争的越来越厉害了,自己还没死呢,就要在朝上掐起来了,当自己瞎吗!现在他就只想回宫休息,听听合贵嫔唱个小曲,歇上一歇,虽说合贵嫔不算聪明,但是足够听话,长得又貌美可爱,母家又不强大,这样的女人才让人喜欢,并且是放心的喜欢。想到这里,沅文帝便起了身,对着身边的大太监,薛明海说道,“朕累了,让他们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