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么赚!”
姚四坐在饭桌前只是专心对付着桌上的八菜一汤,对陈恂的话充耳不闻。
“少爷,衣服买来了。”一名下人抱着一个大包裹站在门外。
“好,给阿珂姑娘送过去。”下人刚要走,陈恂又叫住了他。“嗯……顺便再把她换下的衣服拿回来。”
“是!”下人眼中一亮,脑海中立刻浮现出自己抱着仙女衣服的画面,只是背景有些改变,房间变成湖泊,而自己变成董永……
“你还有这种癖好?”已经吃得差不多的姚四终于有闲心好奇其他事情。
“嘿嘿……”陈恂奸笑着,脸上却没有半分淫邪。“一只夜壶都能卖到百两黄金,如果是一身衣服,嘿嘿……”
姚四扭头看看陈恂没有说话,回过头开始打扫桌上已经一片狼藉战场。
陈恂看懂了姚四的眼神,五分鄙视两分嘲笑两分怀疑和一分不解,也这难怪,谁能舍得把自己心爱女子的衣服卖给外人,除非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在乎这名女子。
而像雪珂这种天下无双级别的美女,姚四是个不完整的男人不为所动还说得过去,可像陈恂这样真正的男人居然也不动心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其实陈恂自己也想不明白,按说阿珂比苏麻和双儿加起来还要漂亮,可是自己为什么就不动心呢?究竟问题出在哪里?
夜深了,被挤得满满堂堂的悦风楼终于安静下来,二十名镖师轮流把守在房间门口,让这些本以为能近水楼台先得月,幻想着能被仙女在千万人群中一眼相中的风流人士只能望门兴叹。
又是一个月亮星繁的夜晚,皎皎月光下,一道黑影似山中灵猿般从远处的屋顶纵来,随后一个大鹏展翅,落在悦风楼的屋顶,也不知是轻功不精还是刻意而为,脚下踩在瓦片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躺在床上的姚四蓦然睁开眼睛,微微皱了皱眉,化作一道黑虹飞向窗口,右脚轻轻一点窗台,消失在窗外。
“你是什么人?”姚四落在屋顶上望着依然蒙着脸但与昨夜绝不是同一人的黑影。
“玄真!”黑影冷冷报出一个名号,身体已经凌空拔起,扑了过来。
姚四望着半空中的玄真眼睛眯起,一道精光从细缝中闪过,在他的眼中,半空中扑下来的玄真已然化作一头猛虎,尤其是挥在身前的双手,其背后幻化出两只海碗大的虎爪虚影,虎爪十指上寒光暴闪,这是少林虎爪手练到极致的标志,而且对方这一抓分明是用尽全力。
一双虎爪转瞬间抓到眼前,姚四不敢小视,右手一翻化作白玉掌将两只虎爪朝旁拨去。
“咔!”在两只手碰到一刹那,姚四脚下的瓦片一声轻响碎为两半,玄真冷哼一声,最先被拨到的手诡异旋转半圈,出其不意扣住姚四的手腕上,正是少年绝学中的十二路擒龙手。
一股巨大的扭转之力从对方手上传来,姚四轻笑一声不退反进,白玉手掌连颤带抖好像水中泥鳅从擒龙手中撤出,朝对方另一只已经抓来的虎爪拍去。
就在一掌一爪即将碰到的瞬间,玄真抓空的擒龙手五指好像菊花般打开,看似软绵无力的朝姚四胸前拂去。
姚四微眯的眼睛猛然睁开,目光的大半落在拂向他胸前的五根手指,好像这不是五根普通手指,而是天下间五条最毒的蛇牙一般。一直悬而未用的左手如鬼魅般化作无数掌影拦在胸前。
“噗噗噗……”先是连串的轻响从姚四胸前掌影中传出。接着“砰!”的一声闷响,一白一黑两只手掌对在一处,两道人影瞬间弹开,玄真落地后连退三步,踩碎瓦片无数,姚四单脚拖地飘飞一丈远,瓦片虽没碎但被划出一道寸深的沟壑。
“堂堂少林玄字辈大师,竟然把拈花指用在偷袭上,今日老夫也算长了见识!”姚四目不转睛的盯着玄真,冰冷的目光好似一把冰椎,刚才自己如果稍微疏忽,胸前几处死穴已经被对方点中。
玄真冷笑一声。“堂堂武当前辈却对我少弟晚辈弟子下如此重手,居然还有脸在这里说教。”
姚四心中诧异,昨夜他虽然一掌击退那名黑衣人,但并没有使用多少内力,看似严重不过是皮毛之伤,养上十天半月即可恢复,只想留下掌印略作惩戒,为的是告诫对方他是武当派,看在同道的面上不要再来打扰,何来重手之说?
他虽心中不解,但恼恨玄真暗下死手,也不愿解释。“原来昨日那个飞贼真是你们少林弟子,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玄真见姚四如此说,断定师侄是他打死,一指姚四沉声喝道:“老贼,废话少说,你可敢与我换个地方一见高低!”
姚四也怕玄真对陈恂不利,再说他身为武当弟子,如果服软传出去,师门的脸面何在。“有何不敢!”
玄真不再搭话,身子一跃飞上不远处的树梢,再一跃消失在树影后,姚四感应一下四周,探知没有人潜伏,脚下一点,好像飞鸟般直接划过树顶,朝着远处月光下一跃一纵的身影追去。
这一切发生足有半柱香的时间,轮流守在雪珂房门前的五名镖师似乎毫无察觉,依然笔直的站在那里,如果此时有人走近就会发现,五个人早已气绝身亡。
还在熟睡中的陈恂不知梦到什么,吧唧吧唧嘴翻了个身,怀中却不知何故多了一些东西,还以为在梦中的他闭着眼睛顺手摸去,入手是一副虽然冰凉但是个正常男人都不会讨厌的柔腻。
“啊……”只叫出半声的陈恂被另一张嘴堵住,感觉口中似乎伸进一截东西的他慌忙从床上坐起,用被子挡住自己的春光,惊恐的看着黑暗中一双微亮的眼睛低声问道。“你怎么在这?”
夏日的被子很小,挡住一个人的春光自然就挡不住另一个人的春光,一具完美无瑕的玉体横卧在陈恂面前,只在最隐密的地方遮着一条丝巾,好闻的百花香混杂着淡淡的体香撩拨着陈恂身上每一根汗毛。
“陈公子,今夜我为报恩而来,不要问为什么,难道你不喜欢我吗?”一个可以融化天下所有男人心的声音软软的回荡在陈恂耳边。
“阿珂……姑娘……”陈恂看着已经懒懒的支起身子,与自己四目相对的雪珂咽了咽口水,如果说此时他不心动恐怕连鬼都不信,对方虽然没有向他招手,但身上泄出的春光早已化成无数只无形的魅手搂在他的身上。
“什么也不要说,我有些冷了,能抱抱我吗?”一只柔若无骨的手轻轻按在陈恂的嘴上,同时一具明明冰凉却会让男人全身火热的身体朝陈恂靠去……
悦风楼里鼾声四起,不管是睡在房间里,还是睡在大堂里,又或者睡在过道上的男人们,此时恐怕都在做着同样内容的梦,只可惜他们不会想到,自己视若神明甘心为她疯为她狂为她死全家的女神,却在另一个男人面前主动求欢,就好像天底下的女人一样,也绝不会想到自己那平时有些抠门的男人,会在另一个女人面前一掷千金,而买的只是红颜一笑。xh:。126。81。50
第六十二章 江湖纷争(三)()
温香软玉入怀,陈恂只觉得自己仿佛掉进一个无底洞,那种飘飘荡荡两脚不沾地的感觉让他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不行……”陈恂一把推开身前的玉体,裹着被子逃到地上,头也不敢回的朝房门跑去。
“哼!”一声冷哼还没落下,雪珂已经站在房门口,陈恂慌忙刹住脚,才没一头撞进对方怀里。
“我在你眼里就这么没有吸引力吗?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雪珂的声音已经沉了下来。
陈恂望着姚四的房门,心中开始焦急起来,到现在姚四也没有出现,而这个阿珂又是主动献身,又是显露出武功,这分明是要摊牌的征兆,装傻充愣是他的长项,可摊牌不行啊,凭对方刚刚使出的移形换位,他就是有韩立(凡人修仙传的人名)的身外化身也别想逃出这个房间。
雪珂见陈恂眼睛望着门外,已猜到他的想法,冷笑道:“不用看了,他不在屋中,今晚你是逃不出我手心的。”
“阿,阿珂姑娘,如果你有那方面的……需要,楼下男人有的是,只要你招招手,他们非常乐意……为你效劳……”陈恂脑子里快速猜测着对方的目的,他才不信这个貌若天仙的美女只是为了和自己一夜情。
“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雪珂两眼一瞪,抬手虚抓,陈恂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团黑影从他的耳边擦过,落在雪珂身上,将充满无限诱惑的春光包裹起来。
陈恂心中升起一丝空落感,只从欣赏角度讲,雪珂的身体还是很养眼的。
穿好衣服的雪珂没有说话,再次抬手隔空抓去,又是一团黑影飞到她的手中。
“那是在下的衣……”陈恂一惊,话说一半又咽了回去。
雪珂从黄马褂拿出两件东西,反手将衣服扔了回来,陈恂接住衣服叹了口气,快速穿上后朝旁边的椅子走去。
“啪!”靠近椅子的窗户无风自闭,雪珂没有理会陈恂,而是打开手中的东西观看起来。
“看来你是奔着这两件东西来的,何必兜这么大圈子呢,凭你的武功,直接找我要,我还能不给你。”陈恂坐在椅上,端起桌上的茶杯咕咕喝了两大口。
雪珂拿着正是康熙交给陈恂的密旨和兵符,她读完密旨后将两件东西拿在手中看向陈恂。“你应该知道我还想要什么!”
“该不会是在下的童男之身吧?反正我也逃不出你的手心,要做什么就来吧,我只求你能温柔些!”陈恂将茶杯放到桌子,身子一仰四脚朝天躺在椅子上,摆出一副你来强/奸我的样子。
“哈哈!”雪珂仰头轻蔑的干笑两声,脸色蓦然一沉,两道凌厉的目光落在陈恂脸上。“你真以为我会看上你这样的人,别自作多情了,把暗语交出来!”
“暗语?什么暗语?”陈恂迷茫的看向雪珂。
雪珂缓缓走向陈恂。“传闻满清有十大酷刑,就是再有骨气的人也熬不过任何一个,但在我看来,这些酷刑还是太过仁慈,我又对它们做了改进,重新研制出十八种酷刑,一直还未找人试过,看来……”
“地振高冈,一派溪山千古秀。门朝大海,三河合水万年流!”陈恂没有等雪珂说完直接妥协了。
“这就是暗语?”雪珂并没有停下脚步,继续朝陈恂慢慢走去,好像一座巨山正一点一点压下来。
“如假包换!”陈恂肯定的点点头。
“天地会的接头暗号什么时候变成康熙的暗语了。”雪珂脸上虽然笑着,但眼中的冰冷让这抹笑意变得阴森起来。
陈恂眉头一挑,想不到对方居然连天地会的暗号都知道。“原来你问得是皇上的暗语啊,你早说嘛,告诉你也无妨,不过我想问一句,是不是告诉你暗语后我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想讨价还价吗?你要知道,不管是看过还是碰过我身体的男人没有一个能活在这个世上,不过看在你没有占到什么便宜的份上,如果你说出来,我会让你死得快一点,不会受什么痛苦。”雪珂已经站在陈恂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既然如此,你还是给我使美人计吧,我可不想死了还是个处男。”陈恂的目光落向雪珂胸前的双峰,脸上露出贪婪之色。
“晚了!再说你真的以为我会把自己给你?对付男人的方法有很多种,得不到才是最好的正是你们男人最大的弱点。”雪珂不屑的打量着陈恂浑身上下,那意思只有三个字,就凭你!
陈恂恍然的点点头。“原来这样,我就说你也不会这么便宜我,嗯……我听说内功讲究循序渐进,如果强行提升必须要付出巨大代价,你年纪不大,武功却这么高,该不会是个挥刀自宫的男人吧?”
雪珂冷笑一声,缓缓抬起左手,看看捏在手中的一根绣花针。“一个将死之人,知道这么多又有什么用!我觉得你还是关心一下我先用哪种酷刑对付你吧。”说完,她将左手摊开,落在手掌上的绣花针轻轻一震,碎成一条银色粉末。
“我会将它们拍入你的血管里,随着鲜血的流动,你会觉得身体里奇痒无比,却又挠不到,当鲜血流过心脏时,你又会体会到异物穿过心脏时撕心般的痛,接着你又会觉得血管里发痒,如此反复,你能坚持多久?放心,有我帮你护住心脉,你是不会轻易死去的。”
陈恂听着雪珂的讲解微笑不语,没有任何惊慌之色,仿佛在听一个童话故事。
“看不出你还蛮有骨气的,只是不知你的心有没有嘴那么硬!”雪珂脸上露出一丝惊疑,但只是一闪而过,忽然翻手朝陈恂的胸前拍去。
“やめろ、私は徳川家綱将軍の配下に大目付きです!”陈恂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异常严肃,说出一串口音纯正的日本话。
玉手停在陈恂胸前的两寸处,雪珂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陈恂皱皱眉头声音低沉的问道:“あなたは日本人ではありません。どうして桜の木の香りがありますか?”
“我不懂你说得是什么!”雪珂收回手掌,但依然警觉的盯着陈恂。
陈恂一脸无奈的摇摇头,似乎对雪珂不懂日本话很不满意。“我说我是德川家纲将军的手下大目付,你明明不是日本人,身上为什么会有樱花的味道!”
“你是德川幕府的人?可是你为什么不会武功?”雪珂重新打量起眼前的陈恂,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实在是有些意外。
陈恂心中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果然赌对了,这也是他能想出唯一解救自己的办法。“谁告诉你德川幕府的人都要会武功?我是靠这里办事的。”他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是吗?”雪珂喃喃问了一句,本已收回的手掌忽然再次按在陈恂的胸口上。“如果你是将军幕府的人,为什么服部大人还给我下了对付你的命令?”
陈恂对按在胸口上的手掌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再次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两口,又放回到桌上才慢慢说道:“服部不过是将军幕府麾下武士家族的其中一个而已,难道将军有什么行动都要告知属下吗?你出门前会不会把行动告诉你家的下人?”
“你可有幕府信物?”雪珂手上又加了两分力道。
陈恂忍着胸口上传来的压迫感,脸上挂着浑不在意的表情摇摇头。“我是卧底,又怎么可以把能暴露自己身份的东西带在身上。你若不信,可以让你的服部大人向将军幕府询问,我日本名字叫野比大雄!”
陈恂实在想不出什么日本人的名字,随便从记忆中挑出一个名字说了出来。至于那个什么服部大人会不会去向德川幕府询问,就不关他的事了,先糊弄过眼前再说。
雪珂盯着陈恂看了足足十几息的时间,终于把手重新拿开,退后两步,神情有些复杂的说道:“我暂且就相信你一回,你的身份我会向服部大人询问,因为事关重大,在没有证实之前,你必须留在我的身边。”
“没问题!”陈恂耸耸肩膀。“不过我的身份必须要严格保密,越少人知道越好!如果因此破坏了将军的计划,别说是你,就是整个服部家族也吃罪不起。”
“这点我知道,你尽管放心!这两件东西暂时由我保管,只要证实你的身份无误,我会还给你!”雪珂看看手中的密旨和兵符,贴身揣入自己的怀中。
陈恂的目光随着雪珂的举动落在她胸前的高耸上,不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