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一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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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一臣-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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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一般。”

    “唔唔……”孝庄听完陈恂的比喻后强憋着笑,因为太用力,只好用手杖不停杵着地面,最终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来。“呵呵哈……好像张飞一样的女子,不行,改天我一定要去看看。”

    太皇太后,您怎么能这样!陈恂惊讶的看着已经转过身朝炕边走去的孝庄,那连连颤动的双肩说明孝庄还在偷笑。

    孝庄坐在炕上,总算是止住笑意,但眼睛还是弯成月牙状,朝陈恂招招手示意他坐在身前的凳子上,神秘兮兮的问道:“你说皇上要是见到赫舍里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还有完没完了,难道皇宫中就如此寂寞无聊?这点小事就让您连太皇太后的身份都不顾了。陈恂因脑中记忆,在记忆中几百年后比张飞还难看的女子反而都成了名人,当然是见怪不怪,但孝庄不同,在这个年代,就算有那剽悍的女子也不过是孙二娘级别的,如果真有张飞一样的女子,哪里还敢出门让人看见,所以觉得新鲜。“孙儿没有想过,孙儿在担心如果没有索尼的支持,皇上亲政之事就难了。”

    “这有何难,索额图不是有个儿子格尔芬吗?招他为驸马就是了。无非是给他索家一个与皇家沾亲的名份,一个公主不成就再嫁一个,我就不信他索尼还能如此不识抬举!”孝庄脸上笑容全无,月牙一样的眼睛瞬间变成一条细缝,一抹厉色从细缝中闪过。

    陈恂心中一突,孝庄这变脸的本事丝毫不次于索尼和鳌拜,而且看她游刃有余的样子,只怕还要高过两人,变脸的最高境界就是真假相济,假笑变假哭假怒那不算能耐,只有真笑时突然的变幻才是上乘,难怪能镇得住鳌拜。“这恐怕不……”

    孝庄一摆手打断陈恂的话。“好了,这件事就这样定了。我听说你和多隆整日和街上那些纨绔子弟二世祖厮混在一起,他们该不会是你要暗中培植对付鳌拜的吧?”

    陈恂点头答道:“皇祖母明鉴,他们确实是孙儿准备替皇上选的……”

    孝庄摇摇手再次打断陈恂的话,叹口气说道:“你想用他们对付鳌拜的想法没有错,但你错在对鳌拜了解的太少,你觉得凭他们那些人能对付鳌拜吗?”

    “孙儿会利用剩下的两年时间对他们进行严格的训练,孙儿还懂得一些特别的格杀技巧,也可授予他们,相信应该可以力擒鳌拜,就算再不行,孙儿也还有后手以防万一。”陈恂对孝庄的话不以为然,鳌拜再厉害再勇猛,也不过是力气大些,那日见到他徒手捏碎刘泰的喉骨,自己已经提起十二分小心,为此又多预备了几个后手,甚至还打算把记忆中那些不知从何而来的关节擒拿术教给这些未来的善扑营布库。

    孝庄点点头。“我不管你布置的后手都有什么,今天我只想让你知道一件事,一件我猜你不知道的事。”

    陈恂眉头一挑,诧异的看向孝庄。

    “姚四!”孝庄声音并不大的喊出三个字,陈恂正纳闷这声音候在外面的太监也听不到时,忽觉身后有异,扭头看去,只吓得从凳子上跳下来。

    “不要怕,他是我的贴身影卫。”孝庄看到陈恂的样子,会心一笑,原来你小子也有不知道的事情。

    陈恂好似全然没听见孝庄的话,只是惊恐的看着眼前之人,此人脸上的褶子足以夹死落在上面的苍蝇,却是面白无须,正是太监的象征。可是他是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的,居然还贴得如此之近,如果他要真想对自己不利,恐怕自己只能做个糊涂鬼。

    “姚四,你就给陈大人露一手看看吧。”孝庄懒洋洋的吩咐道。

    “不知道陈大人想看什么?”姚四面无表情尖着嗓子问向陈恂。

    陈恂抬头朝屋顶看看。“我就想知道你是如何出现在我身后的?”

    “这个好办,陈大人请看!”姚四话音未落,干瘦的身体化作一道黑色长虹朝窗口飘去,好像狸猫一般从一个用作通风的四方格窗口钻了出去。

    陈恂瞪大眼睛呆呆看着那窗口,窗口因为通风常年开着,所以并不大,只有首饰盒大小,如果姚四只是个五六岁的幼童,勉强也能钻得过去,可他明明是个七尺高的人,竟然也钻了过去,更可怕的是这一系列的动作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真正是来无影去无踪。

    “陈大人可还满意?”姚四的声音突然从陈恂的身后传来,陈恂再回头看,这姚四已不知什么时候又站在自己身后。

    “姚四,你就再给陈大人看看你杀人的本事!”孝庄对陈恂此时的神色表情非常满意,在这几年的接触中,她也不知不觉有了想让陈恂难堪的好胜之心,怪只怪这陈恂平时总是一副处事不惊的态度,有时真的会让人恨得牙痒。

    姚四朝孝庄点点头,走到陈恂面前。“陈大人请看!”

    随着话音,姚四右手如风中摆柳般在胸前虚划一圆,手掌一翻从圆心处朝身侧的虚空中推去。“噗!”一声轻响从慈宁宫门厅的多宝阁上传来,一只白底蓝纹的花瓶微微晃动一下又恢复了平静。

    陈恂定晴朝那花瓶看去,又难以置信的走近前将花瓶从阁架上拿在手中,一只清晰的手掌印在瓶肚上,深达三寸却没击透,而掌印的四周也没有一丝裂纹,就好像烧制时已经存在一般。

    “化骨绵掌……”陈恂下意识的自言自语道。

    “想不到陈大人竟然还知道化骨绵掌,不过老奴这个可不是化骨绵掌,而是逍遥探鬼手。”姚四虽然仍是面无表情,但语气中能品出自傲的味道。

    陈恂将花瓶重新放回多宝阁上,来到姚四身前。“不知道姚公公能否打得过鳌拜?”

    “鳌大人?”姚四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一抹郑重之色瞬间而过。“老奴虽未与鳌大人亲自交过手,但鳌大人所习的十三太保横练已有四十年的功底,又刚好克制老奴,所以老奴不是他的对手!”说完这番话姚四觉得有点太过贬低自己,忙又补充一句。“老奴最擅长的其实是轻功。”

    “是十三太保横练金钟罩吗?”陈恂脱口追问道。

    姚四一愣。“金钟罩,这名字从来没听说过,不过听着好像很霸气的样子,金钟罩……好名字……”

    姚四在那里念叨金钟罩这个名字,陈恂脑海中却连连蹦出十几个人名,第一蹦出记忆的就是海大富海公公,又从海公公联想到韦小宝,陈近南,冯锡范,双儿,龙儿……

    要说在他脑中记忆里还真知道武功这件事,例如八大门派,例如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又例如南慕容北乔峰,还有那和自己现在有关的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

    但记忆中又告诉他这些都是不该存在的,都是虚构的,什么飞檐走壁,什么********等等都是从一种叫作武侠的东西里杜撰的。可是眼前这个姚公公又是怎么回事?还什么逍遥探鬼手,还从那么小的格窗钻进钻出,分明是缩骨功,如果眼前这些都是真的,那天地会的陈近南,一见无血冯锡范也都是存在的?陈恂只觉得一时间脑子里好乱,有一种无法形容的错乱感。

    “姚四,你且退下吧!”孝庄待姚四再次从窗口钻出后看向陈恂。“这回你觉得对付鳌拜还有几分把握?”

    陈恂强压下脑中的混乱,决定先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回去再重新整理,抬头看向孝庄。“皇祖母身边既然有如此高手,为什么不让他们出手擒下鳌拜?”

第二十六章 武侠乱入(二)() 
孝庄白了陈恂一眼,这一眼隐约有了当年那个太玉儿的风情。“你以为这世间的高手是草原上的野草,一抓一把!就算真有这么多高手,谁又敢让他们留在皇宫,留在身边?那样做岂不是把皇家的性命交到别人手中,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会不明白?”

    “是孙儿疏忽了。”陈恂叮嘱自己一定要镇定,这道理其实他早该想到,就是因为还在想着武功的存在所以失了方寸。

    孝庄摆摆手。“好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况且你还只是个孩子,皇祖母也不拿你当外人,就实话告诉你,整个皇宫里像姚四这样的高手只有三个人,一人在我身边,一人在皇上那里,还有一人守着整座皇宫,他们三人虽都有几十年甚至一甲子的内功功底,但并不擅长刺杀,全部以轻功为主,你该明白了吧?”

    那还有不明白的,绞杀之事有大内侍卫和御林军,功夫再高的人也挡不住枪林箭雨,三名影卫的职责无非就是在关键时刻将保护的对象转移到最安全的地方。陈恂彻底压下心中的胡思乱想,记起孝庄先前问到的问题,回答道:“孙儿虽然对擒拿鳌拜的把握少了几分,但在对付鳌拜的布局上却又多了几分。”

    孝庄有些意外的打量着陈恂。“擒拿鳌拜还有时间重新布置,到也不急,你说的布局上多了几分又是什么意思?”

    陈恂微微一笑,那种处事不惊胸有成竹的神态重新回到他的身上。“索尼孙女的样貌其实并不是天生如此,而是病疾所致,原本孙儿已经想到治疗的方法,但苦于缺少一个重要环节无法完成,现在这步环节却是不难了,只要皇祖母借我一人即可……”

    次日,京城,兴化寺街,索府。

    二人抬小轿再次出现在兴化寺街头,巧得是索府守门的家丁还是昨天当值的那四位,四人远远看见小轿从街口过来,又再瞧清跟在轿边的多隆,哪里还敢再叫板,不等小轿过来,已派了一人进去禀报老爷。

    小轿刚刚抵达门口,一头雾水的索额图已经从府中迎了出来,这次没有当街跪拜,只是拱手行礼。毕竟陈恂只是皇上伴读,无品无级,昨日是冲着太皇太后面子。

    陈恂自然也不会再耍大牌让把轿子抬进府里,待轿子停稳后走下轿子,朝索额图拱手回了一礼。“索大人,中堂大人可在府中!”

    索额图在心里翻个白眼,你这不是废话吗?我父亲告病在家休养,不在府中难道还敢出去逛街不成?心中这样想着,脸上却挂出哀伤之色。“家父昨晚病情突然加重,现在还在床上躺着无法起身,所以派我来迎接陈大人,陈大人此来是……”

    陈恂望着愁眉苦脸的索额图就是不接话茬。装,你接着给我装,你再挤出点眼泪我就信了。

    索额图拉着长音半天也没等到陈恂接话,暗骂一声自圆其说道:“陈大人此来是奉旨看望家父的吗?”

    你装我也装,陈恂故意叹口气一脸惋惜道:“我本来是有两件天大的喜事要通知索中堂索大人的,既然中堂大人身体不适,那就改日再说吧。”

    你一个小屁孩能有什么天大的喜事?索额图偷眼观察着陈恂脸上的变化,却毫无破绽可寻,有心想说一句“实在对不住陈大人,让你白跑一趟”直接送客,又怕真把天大的喜事给错过了,毕竟这小屁孩是皇上身边的人,昨日又拿着太皇太后的手杖,想到此亲热的一把拉住已经要转身离开的陈恂。“陈大人,可否给本……我透个话,如果真是皇上的大事,家父就是强撑着也定要从床上爬起来替皇上分忧。”

    陈恂自然不会真的掉头走了,假如这索额图真不拦他,他也会在上轿前把口风念叨出来,眼下见索额图如此懂事,也不再逗他,眨眨眼睛故作神秘道:“索大人可将一千两黄金备好?”

    “哦?”索额图又不傻,一想就明白陈恂所指何事,瞬间换上一副春风般笑容。“陈大人为何不早说,快快里面请。”

    多隆跟在后面三人进到索府内院,一进院门索额图就高声说道:“昨日我看陈大人虽然年少,却也是个好茶之人,府中刚好还存些明前龙井,也是今年的新茶,陈大人一定要多喝上几杯。”

    正在卧房挺尸装病的索尼听见院里说话声,好像老猴一般从床上翻身爬起,他与索额图早就说好,此时索额图还把这位陈大人引进院来,定是有好事,这病也就不用装了。整整衣冠索尼好像诈尸一般从卧房中迎了出来。“陈大人,老臣一听说你来,就要出去相迎,可这身体实在不争气,幸好刚连喝下两碗参汤,才有了些许精神,还望陈大人见谅。”

    陈恂知道索尼这是给自己留后手呢,等下如果情形不对,好随时随地再躺回床上继续装病。他也不点破,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回了两句客套话,只等着一会儿再看你如何自圆其说。

    明前龙井上来,陈恂只是端起茶杯意思了一下,他对茶哪里尝得出好坏,昨日喝得不是茶,而是情趣,今日这明前龙井又没有农家少女的体香,苦苦涩涩有啥喝头。“索大人,咱们还是去看看令孙女吧。”

    索额图已经把陈恂此来的目的告知索尼,索尼左右看看,除了一个五大三粗的侍卫,陈恂身边再无他人,不觉有些奇怪。“陈大人可是要亲自给老臣的孙女看病?”

    陈恂笑着摇摇头。“下官虽懂医理但不会医术,是我的一位朋友给令孙女看。不过他是一位隐士,不愿在人前露面,等会您就能见着了。”

    索尼虽然疑惑,但见陈恂已然起身,也不好再啰嗦推脱,生怕对方一个不高兴失去了这个机会,只得将信将疑的带着陈恂来到东院赫舍里的闺房。

    赫舍里见爷爷带个生人来她的闺房也不意外,这三年时间里前来为她治病的大夫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不过年纪这么小的大夫还是头回遇见,不免多看了几眼,才认出是昨天见过的那位大人。

    陈恂站在房门口并不进去,这要只是索尼孙女的闺房他进也就进了,可如果里面住得是孝诚仁皇后,就实在不方便了,此时要进去了只怕日后落下话柄。

    索尼只当陈恂碍于礼节,抬手往里让。“陈大人,咱们之间就不要讲这些礼数了,你要不进去又如何看病。”

    陈恂也没有向索尼解释的心思,朝着空中一抱拳。“劳烦姚四爷。”

    索尼与索额图对视一眼,两人心中同时升起一个念头,这是请神上身呢?

    “砰!”所有人只觉眼前一花,一道黑影已闪进赫舍里的闺房,两扇房门无风自闭,屋里传来赫舍里半声惊呼便再无动静。

    “什么人……”

    索额图脸色一变,才要冲进房中,陈恂抬手拦在门前。“索大人稍安勿躁,实话和您说,我这位朋友身份特殊,不方便露面,此举只是为给小姐治病,并无他意,下官可为他作个担保,如果你硬要进去,那小姐这病只怕永远也好不了。”

    “可是……”索额图虽然站住,但总觉得让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陌生人单独和侄女在一个房间里有些不妥,谁知道那人是男是女。

    索尼却抬手打断索额图的话。“陈大人都肯做担保的人,老臣相信。”

    陈恂点点头不再说话,姚公公的身份绝不能暴露,这是孝庄特意交待过的,好在凭姚四的轻功,他要不愿意,只怕这世上也没有几个人能看到他的脸。

    半柱香的时间,屋内一直寂静无声,索额图虽在门前不停的踱步,但心也稍稍放下来,听这动静到像是在治病。其实他也不想想,凭赫舍里现在的模样,哪怕是有那采花大盗也只会夺门而逃。

    又是半柱香时间过去,就在陈恂也有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房门突然打开,索额图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跨进房中,黑影早已不见踪影,只看见赫舍里一脸惊慌呆坐在床边,脸色惨白,脚上的鞋子已经被血染红,从裤管处还在不断滴着血,屋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好你个小崽子,竟敢与人合谋污辱我侄女,如此作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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