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宠邪妃之妖孽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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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邪妃之妖孽风流- 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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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出帝皇陵的一路上,姬华身上那气压低得褚妖儿都是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

    她悄悄觑了眼崇帝,见舅舅在不停的向着自己使眼色,她抿了抿唇,主动伸手拉住姬华的手:“姬华。”

    姬华侧眸看了她一眼。

    见他果然是在暗自生着闷气,褚妖儿也没立即开口劝解,而是说道:“我想去紫府天牢看看,你陪我一起好吗?”

    姬华虽生气,却也自是应下。

    于是出了帝皇陵后,崇帝很有眼见力的先独自回宫,不过临走前也让褚妖儿不要忘记晚上宫里有洗尘宴,要她一定记得赶回去参加。

    此时天色尚早,距离晚上还有个把时辰。问清了紫府天牢的所在,褚妖儿和姬华两人以帝皇陵为起始点,开始向西走,绕过了据说是东灵秘窟入口的一片原始森林后,就见眼前以一整座山峰为基础建立起的紫府天牢,赫然便矗立在眼前。

    紫府天牢!

    这是紫王褚紫晟生前所创,关押着帝朝内无数罪犯的大型牢狱。

    有诗传:“杀得一人是为王,屠尽百万方成雄。紫府亡魂千千亿,踏遍天下血成空!”

    尽管在此之前,从未来过紫府天牢,但褚妖儿却也极为清楚的知道,紫府天牢,以这座“断魂峰”为基础,将整座山峰内部给生生的掏空,地面之下也是被挖了极为宽广的地域,共分地上一层,地下两层的格局。

    地上一层皮肉苦,地下二层凌迟苦,地下三层,也就是最后一层,则是煎熬苦!

    紫府天牢里的刑罚具体如何,褚妖儿却并非是特别的清楚。但她却知道,创建起了这紫府天牢的她的亲生父王,那犹如史诗般波澜壮阔的半生,最令人称道的共有三件事。

    而这奠定了父王一切枭名的三件事里,第二件事,便是这紫府天牢!

    “万千生魂仰头望,千万英豪紫府创!”

    由此可见,在“断魂峰”这里建造起被崇帝誉为是帝朝之中等级最高监狱的紫府天牢,当年的紫王,是耗费了多少的心力和人力财力物力!

    “断魂峰”,本就以挺直陡峭而闻名,山壁极滑,但凡登山者,极容易失手丧命,故被封为“断魂”。

    而就是这样动辄便让人丢了性命的“断魂峰”,她的父王却是排除了一切的艰难险阻,将最让人闻风丧胆的紫府天牢,给创建在了这里,并从此扬名整个东灵位面,奠定了他永盛不衰的枭雄威名。

    现在,作为紫王的女儿,作为紫王的唯一后代,褚妖儿来到了这紫府天牢!

    来到了由她父王一手创建起来的地方,来看看她父王当年所留下的遗迹,来看看她父王麾下的紫府军!

    来看看,当年那一代枭雄,即便离去十年,那赫赫枭名可还尚在?!

    未曾靠近,便还只是这般在原始森林的边缘远远的看着那高耸入云般的断魂峰,就已经能够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极为浓郁且沉重的肃杀之气,犹如实质般,压得人血液都几乎要凝固了起来。

    这种肃杀之气,一方面是因为紫府天牢本身所长久积压的罪犯怨气及血腥气,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驻守在紫府天牢的,乃是当年跟着紫王以及极云公主共同上过包括东灵大劫在内的无数次战场的紫府军,他们身上那种只有真正上过战场的军队方才能够拥有的杀气,和紫府天牢的气息共同凝结而成,让得寻常人难以承受。

    也正是因为这肃杀之气的存在,尽管明知紫府天牢建立在帝都西郊,可此处却是人烟稀少,根本不敢有人靠近天牢,以免会被那肃杀之气给吓破胆。

    感受着那沉重的气息,褚妖儿目光不自知变得郑重了。

    她深吸一口气,让那气息缓缓侵入肺腑,继而蔓延到四肢百骸,彻底的充斥她整个身体。

    一时间,沉寂的血液似乎复苏了,冷却的嗜杀似乎也是随之而清醒。

    有封存已久的绝世青锋,开始蠢蠢欲动,即将出鞘饮血,震惊世间。

    少女眸中不由自主的变作了一华紫一雪白两种色泽,一边是她自身所修炼的灵诀弑妖诀,一边则是她刚刚接受的血脉之力的传承。

    显然紫府天牢的那种肃杀,已经完全影响了她,让她感同身受,难以自抑!

    但她眼中神色却还是极为清醒的,显然神智尚在,并未被那嗜杀之感给侵蚀了头脑。

    眸中两色不过只这么一瞬,就又恢复了以往的漆黑。她收敛了心中的杀意,转头看向姬华,难得极为郑重的邀请他。

    “这是父王留下的遗迹。我们过去吧?”

    姬华自是点头。

    两人这就继续抬脚向前走去,只是原本还牵在一起的双手,此时或许是因为即将要见到紫王所遗留下来的建筑,而不约而同的松开了,以免破坏了那延传十数年的枭雄肃杀之气。

    一步步走近,那肃杀之气越来越浓。

    若非是实力高于常人,本身心神又极为的坚定,怕是直接就能被那实质般的肃杀给骇得腿软了。

    于是,见到这两人竟然丝毫不惧天牢的凌冽之气,宛如寻常散步般而来,镇守在以血色为基的刻有“紫府天牢”四字的天牢入口处,身披玄色金属重甲的两列紫府士兵“铿锵”一声,让手中长枪着地。

    顿时,极为坚硬的枪柄生生将地面给砸得狠狠一颤,有着肉眼可见的灰尘被扬起,那肃杀之气更重。

    仅是这么一个动作,身为紫府军的凌厉与杀伐,便是自然而然的透体而出,让人看着禁不住要遍体生寒。

    士兵们喝道:“来者止步!此为天牢重地,可有令牌?”

    褚妖儿摇头,她怎么不知道进紫府天牢还需要带令牌来的,舅舅也根本没给她什么令牌:“没有令牌。”

    士兵们便道:“无令牌者不可进入,两位请回。”

    褚妖儿想了想,再道:“若是有身份证明的标志,可能进?”

    闻言,士兵们对视了一眼,才道:“敢问这位姑娘,进紫府天牢是要作甚?”

    旁边那个公子存在感太弱,他们看一眼就完全不会再予以理会;所以只能从这个姑娘身上来看出什么端倪来。

    看她这打扮,却也极为端庄的,显然身份不一般。

    那么,这样身份不一般的不知是哪家千金的姑娘,要进他们紫府天牢里干什么?

    褚妖儿抿了抿唇,本就肃重的神色,此时变得越发的凝重了。

    她身上本就穿着雪白的华丽宫装,此刻面色一肃,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气质极为的高贵,好似云外来客般让人有些高不可攀。

    她轻声的、却是郑重的道:“拜访紫王遗迹,领会紫府威名。无令牌,却可能进?”

    士兵们听了,见她面色肃然根本不像玩笑,当即又是“铿锵”一声,将拦在了路上的长枪给纷纷的收起,声音齐齐似能震天般。

    “请进!”

    对于慕名而来的人,只要不在天牢里惹事,士兵们一般都会放行。

    更何况不知为何,面对着褚妖儿,他们总有一种很是微妙的情绪。

    于是没有令牌的褚妖儿就堂而皇之的和姬华踏入了天牢入口。

    等到两人进了天牢地上一层后,有士兵忍不住回头看了看,看两人背影挺拔如松,竟丝毫不被天牢里的肃杀之气给震得弯曲,不由低声的嘟囔道:“那姑娘是谁啊,大家千金谁会想要来咱们这里,该不会是要捣乱的吧?”

    旁边的士兵目不斜视:“看样子不像。应该真的是来拜访将军遗迹的。”

    “希望吧。不过说起来,这姑娘好像是第二个进咱们天牢的女人?”

    “第二个?那第一个是谁?”

    “第一个啊,第一个进天牢的女人,就是咱们以前的军师啊,那位公主。”

    “哦,你是说当年的那位极云公主啊。”

    “对啊,就是极云公主……哎,等等,当年我才刚刚参军,还没上战场,就被安排在天牢里看守。当时我也看见过公主的长相,好像刚才进去的那个姑娘,和公主有点,有点像?不知道是不是我看眼花了。”

    “咳,像什么像,你小子肯定是见人姑娘长得那么漂亮,就大白天的发春了,晚上回家找你婆娘好好叙话去。”

    士兵们的谈话声被风一吹,很快就散了,并没有被人放在心上。

    而进了天牢入口,沿着挖开的山洞,唯一一条通往深处的道路,便是极为漆黑冗长、路两侧燃着荧荧灯火,扑面的空气略有些湿沉,寂静到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恐惧感的山路。

    幽幽灯火将人的影子给拉得极长,褚妖儿一边走,一边走马观花般的看着两侧墙壁上的壁画刻字。

    那些壁画很简单。

    不过只简单的将当初紫王是怎样开山建牢,转移罪犯的丰功伟业给刻画了出来,再往后便都是一些关于帝朝律法的题字,且还都是用血红的朱砂所题,看起来颇有些触目惊心。

    褚妖儿一幅幅的飞快看着。

    因为那些律法和紫王并没有什么关系,想来是将士们刻上去的,所以褚妖儿就只略略扫了一眼,丝毫没有停下。

    直至快要到了这条山路的尽头,一行比起前面的题字都要大了不少的血字,引起了褚妖儿的注意。

    她脚步倏然停下,转头仔细看着这一行字。

    便见犹是以血色朱砂为颜料,书写者以极为深厚的笔力,将一首短诗给刻于山壁之上,然那字却深重到仿若是真正以鲜血铸就般,色泽深沉得令人心惊。

    那首短诗曰:“一朝三军掌,五方来皆贺!七海八荒动,九龙谓我歌!”

    一、三、五,七、八、九!

    掌三军,动八荒!

    一朝五方来贺,七海九龙谓歌!

    看着这样一首极为意气风发的短诗,褚妖儿不自觉的深深怔住了。

    她好似是着了魔一般,看了一遍又一遍,而后缓缓的,略带颤抖的伸出手去,抚上那鲜红如血的字体。

    良久,才低声道:“这是父王的手迹。”

    姬华不语。

    却也是仔细的看着这一首短诗,极轻易的便能从那如刀剑般峥嵘无匹的血色大字里,感受到当年的紫王,是以怎样一种傲绝天下的姿态,大笔挥毫,写下这样一首诗。

    这的确是紫王,也就是他的岳父所亲笔写下的。

    他不由道:“你感受出来了?”

    褚妖儿微微点头:“接受了先祖的血脉之力,我体内的血脉似乎变得敏感了些,能从这些字上感受到一种很是深刻的震动。”

    那种震动,来源于血液,来源于身体,来源于骨肉。

    都说人体发肤受之父母,如今她父王的手迹存留在这里,这倾尽了父王所有气概的墨彩,如何能不让她感到熟悉?

    尽管此生目前还并未有幸能见过父王一面,但仅凭着这气势,褚妖儿完全可以肯定,这绝对是当年紫王的手迹,不会有错。

    果然姬华道:“这的确是岳父的手迹。紫府天牢里,应当只有这一处是和岳父有关的了。”

    此刻再听“岳父”二字,褚妖儿没理。

    她只怔怔然的看着那首短诗,目光深邃而复杂。

    两人正立在这首短诗前观望着,却听不远处有着脚步声传来。

    那脚步声听起来极重,每走一步,身体动作便是要带动身上的玄色金属重甲发出“铿锵铿锵”一般的沉重声音。

    然那脚步声过了拐弯后,踏上了这条冗长幽静的山路时,突地顿了一顿。

    两人没有转头去看。

    于是,两人也就不知道,这突然出现的一名将士,准确来说应当是紫府军里的一名位高权重的副将,在见到了褚妖儿后,陡的一愣。

    好像……

    真的好像……

    难道是……

    旋即脚步声再响,却是比刚才的速度要快上了许多倍。

    来者大步到了褚妖儿身边,直接无视高华若仙的姬华,一双被无数鲜血厮杀所染就了冷戾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褚妖儿:“敢问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闻言,褚妖儿从那短诗中回过神来,转头看向这名副将。

    就见似乎是由于岁月的流逝,这名副将面色隐有些沧桑。但那一双眼睛如虎如鹰,闪烁着精光,看起来颇有些慑人之感。

    她没有任何的退缩,直接与其对视:“姓褚,家在江南锦州。”

    姓褚!

    江南锦州!

    果然,果然!

    副将瞳孔骤缩,旋即“噗通”一声,陡然下跪。

    他的声音也是变得颤抖了,极容易就能让人听出其中的激动。

    “紫王麾下紫府军,骑兵大队左副将,紫毅城,见过郡主!”

    褚妖儿低头看他,没有立即让他起来:“你认得我?”

    紫毅城答:“回郡主的话,当年将军和公主喜结连理,末将是军中唯一知情者。”

    因为极受将军信任,故而当初将军和公主拜天地成亲之时,军中唯一见证了的,就是紫毅城。

    而他能姓和紫府军一样的“紫”姓,这则也是因为战功极高,对紫王忠心耿耿,紫王方才赐予他该姓,以慰他这么多年来陪自己出生入死。

    明白这位左副将是很受自己父王信任的,褚妖儿让他起来:“我和母妃长得很像?”

    紫毅城起身后,客气的又朝姬华抱拳,方才仔细看了她一眼,才万分肯定的点头:“五官很像公主,轮廓则是像将军,所以末将刚才第一眼就认出了郡主。”顿了顿,才道,“郡主不是在江南吗,为何会突然来到帝都?”

    这时,褚妖儿还未回答,远处有着脚步声响起,紫毅城知道这是天牢里巡逻的士兵,当即便道:“郡主,既来了天牢,末将便为郡主引路参观一番。郡主,这边请。”

    于是三人就先离开了这条山洞,往着尽头后的天牢地上一层走去。

    踏上青黑色的石阶,两侧是以大陆上第三坚固的重金属流云钢所打造而成的牢房,非天品至尊境不可破开。

    每一座牢房里,大多都是单独关押着有罪犯,浓郁的血腥味充斥在这地上一层里,却奇特的并没有寻常牢狱里所拥有的霉味和让人泛呕的怪味。

    显然紫府将士们在严密的镇守着紫府天牢的时候,也是极为的注重天牢里的卫生。

    能被关押在紫府天牢里承受刑罚的,无不都是帝朝内恶名昭彰的罪犯,虽有些罪不至死,可却也是要在刑期到期之前,好好的享受一下紫府天牢的各种美妙待遇。

    于是,一路所见,每座关押有罪犯的牢房里,大多数的罪犯无不都是浑身血迹斑斑,或轻或重的呻吟着,看起来十分的可怜。

    但褚妖儿却只随意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妥。

    暗中观察着她的紫毅城感到很是满意。

    果然郡主就是郡主,不愧是将军和公主的孩子,即便是生养在了小家碧玉般温顺的江南,却也是继承了父母的果决杀伐,并不像寻常女人们那样觉得这些罪犯可怜。

    因为能被抓进来的,都是罪有应得!

    等他们在罪犯们或哀求或诡异的眼神之中,走过了这地上一层,踏上前往地下一层的道路时,褚妖儿终于是有机会能回答紫毅城先前的问题。

    “舅舅召我进京,让我认祖归宗,参加明年的血战祭。”

    她说道,目光在道路两侧的壁画上掠过:“左副将应当听说过血战祭吧。”

    闻言,紫毅城面色一肃:“血战祭?!郡主确定要参加?”

    褚妖儿点头。

    紫毅城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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