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轻声说道。
“不用。”他随口回答,长长几缕青丝落在我的耳边,我这才意识到他还环着我,脸有些红,轻声说道:“请公子放手。”
他说:“好。”说完,果真放开了手,我向前走了两步,一股大力便把我拉了回去,我又重新跌入了那个怀中去。
“你,你放开我!”我咬牙切齿的说。
他似乎没有放手的意思,我怒道:“你再不放我就喊人了!”
“喊人?!你敢吗?”那个声音几分轻佻几分玩笑。
“放开我。”我脸上怒气又加了一分,却又不敢大喊,生怕巡夜的那两人再次回来。
“再不放手我就要咬人了。”我脱口而出。
紧接着,一只细长的手指划过我的脸,正是脸上嫣红的“胎记”。
“如果把那奇怪的红色去掉,你一定,很美。”
我想我被那人逼得有些发疯了,吵着那只手便咬了下去,终于如愿以偿的听到了他的抽气声。
他的魔手终于放开了,我没有回头,匆忙跑回了睡觉的地方。
陌生男子冰冷的怀抱,灼热的呼吸,诱人的气息。
依靠在床头,捂住胸口。
寂静的夜,慌乱的心跳。
次日午后,阳光暖暖的照在屋檐上。
厨房里忙碌的声音传来,饭菜的香味从厨房里飘散了出来。
我吸了吸气,肚子里的蛔虫被勾引出来。
眯了眯眼睛,伸手抚上脸上的红色“胎记”。
“胭脂,你的事还不快去办!”厨房内早已经传来催促的声音。
“我马上就去。”我低声应了一句,快步小心的走出了燕王府。
刚出了王府几步,回头向后瞧了瞧,确定没有人跟踪,便绕小道去了和红姐姐约定的地方。
“你来了!”那身耀眼的红衣灿烂如火。
“跟我上去吧!”顺着寂静的小道,绕上了高楼。
门口依着一个白衣的男子,墨色的黑发,冰蓝色的眼眸里几分担忧在看到我的瞬间转瞬即逝。
“红姐姐,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伸出手,那枚骷髅戒指静静的躺在手中,白玉石做的戒指,纯白无暇。
红姐姐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枚戒指,眼睛中渐渐涌出欢喜的神色。
。
她伸手接过了戒指,紧紧地卧握在了手中。
就在她伸手的时候,我注意到她的手背上有一个五瓣花形状的图案,红色的花瓣的颜色由浅入深,仿佛那朵花鲜艳的盛开在手背之上。
“那接下来怎么办?”我喝下口水去问。
“把你衣服和丫鬟换了。”红姐姐用手指了指床上还在沉睡的那个真正叫胭脂的丫鬟。
我点了点头,按照她的吩咐和那丫鬟换了衣服,洗去了脸上的红色“胎记”,红色的清水染成如血的红色。
……
“如果把那奇怪的红色去掉,你一定,很美。”细长而微凉的手指划过脸。
……
我到底在想什么,摇了摇头,心生疑惑,便问:“红姐姐,接下来你要怎么办呢?”
“很简单,把这丫鬟送回带她来的地方,我给她施了术,她记不得发生过什么,她就当还是昨天到了那里,继续办她的事。”红姐姐的嘴角笑了笑,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
。
樱落陌离踏雪归 第二卷 苍原荒雪 第十一章 守候幸福
蒴蒴的北风吹来,冷得彻骨,冷得寂寞。
放眼望去,一片茫茫的白色。
晶莹的雪在阳光下放着奇异的光彩,脚踩在雪上,深深地陷入雪中。
“嗖”,一个白色的影子穿梭在这片冰天雪地之中,动作迅速,我松开大师兄的手,准备施展轻功跟上去看看,身上的裘皮大衣飞扬起来。
那道影子钻入了洞穴之中,我轻巧地落下,只是地下滑,刚刚要摔倒在地时,一双手及时地扶住了我。
伴随着一声轻轻的叹息声,大师兄无奈地皱了皱眉:“哎,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我嘟了嘟嘴,忍不住还口道:“我已经不小了。”
“呜”洞口中的小东西发出了低吟声。
我好奇地凑上去看了看,只见洞口有一丝殷红的血痕,我猜想那小东西顶是受了伤。
“出来!”我朝着洞口喊了一声,里面又传来一声低吟声,只是那小东西丝毫没有出来的意思。
“出来,别怕!”我又朝洞口叫了一声,只是里面却没了动静。
“大师兄,来帮帮我。”我招手示意他过来,他揉了揉眉角,慢步走了过来,蹲下,朝着洞口的低低地喊了一声:“小东西,出来。”
“呜——呜”里面的小东西发出了呻吟声,那呻吟的声音越来越大,我似乎觉得那声音中有着一丝的——高兴?
“出来!”大师兄又喊了一声。
不多会儿,一个白色的东西便慢悠悠地爬了出来,带着几分胆怯和不安。
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望着我,明亮纯净,就像这遍地洁白的雪,无一丝的尘埃。
原来是一只白色的狐狸,它的皮毛也全是白色的,如同这雪一般的颜色。传说这世间的狐有一种是在冰天雪地的雪狐。可是,这种雪狼是却是极其珍贵的,很少有人发现它的行踪。
我小心地把它抱了起来,它先是低低是叫了一声,小爪子不安地摆动着,我才注意它的爪子上的血迹,随手用布条把它的伤口包扎好。
它动了动它的小脑袋,一双眼睛望着我,它的眼睛中隐隐约约有一丝蓝色,尖尖的黑宝石的嘴,一对三角耳朵机灵地转动着,软软的绒毛,手摸起来感觉很舒服。
“师兄,你看!”我抱着它凑到大师兄的面前。
他微笑摸了摸雪狐的毛,它温顺地叫了一声。
那小家伙缩了缩身子钻进我的怀中,我笑道:“师兄,看来它挺喜欢你的。”
“不如给它取个名字吧。”我提议。
“你说吧!”
“就叫雪儿,怎么样?”
“恩。”
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傍晚,本以为要在雪中度夜,却在茫茫的雪中看见了一缕袅袅的炊烟。朝着那缕炊烟的方向,果真看到了一所坐落在雪山之间的木房子。
轻扣门扉,屋内响起了一声沉重的男声:“谁”,门被打开。一位约五十岁的老者出现在眼前,他头发已经白了一半,皱纹遍布脸上,一张脸看起来到有些沧桑的感觉,只是他的腰杆挺直,一身灰色的大衣,显现出有些魁梧的身材,身子骨还算得上硬朗。
“老人家,我和我师哥在这山中迷路,不知道能否借宿一宿。”我微笑着问,感觉怀里的雪儿往我的怀里钻了钻。
“老头子,谁啊?”屋子内传来一个老妪沙哑的声音。
“是一对来借宿的年轻男女。”老者朝着屋内应了一声,又回头向我们说道,“外面雪大天寒,你们先进来吧。”
“恩,谢谢。”我微笑着把大师兄拉进了屋内。
一阵暖暖的热气包围着,炭火正烧得通红。
“你们随便坐吧,我小小的屋子,实在没什么招待两位的。”老妪招呼我们在炭火傍坐下,抬了两碗热气腾腾的粥递给我们。
“老人家,您这是那里的话,是我们麻烦你们了。”师兄也客气地说道。
“樱,暖和些了吗?”
“恩。”我应了一声,怀中的雪儿探出了一个小小的脑袋,一中咕溜钻了出来,敏捷地跳到了大师兄的怀中躺了下来,就像一个安静的孩子那般,把脑袋埋在了他的怀中。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大师兄,雪儿果真喜欢你呢!”
大师兄笑了笑,伸手摸了摸雪儿的头。
“我们这只有两间房,我和老伴一间,小姑娘,你就和你师哥一间吧。”老妪说着把我们领进了一间房内。
“恩,麻烦您了。”我们跟着老妪房内。
那间房并不十分宽敞,屋子的正面有一扇关闭的窗户,雾气早已弥漫了窗子,从那窗子向外看去,视野中只见一片白色。
“樱,你先睡吧。”
“恩。”我钻入了温暖的被窝里,大师兄替我哩了理额前的碎发。
“师兄也早些睡,明天还要继续去登山呢!”
“恩。”他抱着雪儿靠在了门口。
深夜,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的,屋内早已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隐约听见屋子后面似乎有什么声音响动,似乎是宝剑挥舞的声音。
“师兄,你在吗?”我在黑暗之中说了一声,但是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
我披了一件大衣,从后门走了出去,脚踩在雪地上,缓慢地行走着。月光照耀下,一个人影挥舞着宝剑,剑气逼人,黑色的宝剑泛着别样的光,让靠近的人感觉到宝剑发出的阴冷的气息。
“谁!”一个带着几分煞气的声音传了过来,冷漠中带有一分不容侵犯的寒气。
“大师兄,是我。”我应答了一声。
“樱吗?”那个声音终于缓和了下来,刚才在那里舞剑的人收起了宝剑,走到了我的面前。
“你怎么会在外面?”我把身上的大衣裹紧了。
“没什么。”他的眼睛随意看向了远处飘落的雪花,然后回头看了我一眼,开口道,“天寒地冻的,我们快些进去吧。”大师兄的声音依旧温和如水,仿佛我刚才听到的冷漠完全只是我的错觉。
“恩。”我点了点头,同他一起进入了屋子之内。
清早,告别了那对好心的夫妇,我们便踏上了旅程。
和煦的阳光洒落了满地,放眼望去,蔬果中只剩下一片白色的世界。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纯粹的白色,干净得无一丝尘埃,细细琐琐,不似这污浊尘世的风景。
我抑想起了万柳山庄的雪,每天冬季,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而下,落入枝桠,密密地堆积起来,倒有些银装素裹的味道。
夜晚的雪下得尤其大,落入手心,化成雪水,冰凉透骨,落在蓝光闪耀的临月踏雪之上,宝剑出奇地亮,就像是经过了仔细的打磨后,剑光四溢。
听人说,这极高的山峰是极难生长植物的,只有特别耐寒植物才能经受得住这冰雪覆盖的世界。
诸如说冰山雪莲,诸如说——月沙紫。
快爬到山顶的时候,已经到了黄昏时分。
红火的太阳隔着重叠的山峦缓缓地下沉,不似我见过的任何一次日落,夕阳的霞光映红了白色的雪,明亮而温暖的红色的雪。
霞光四丈,映照得雪天一色。
我转过头去,身边的男子眉目都笼罩着红色的光,他带着我熟悉的淡然浅笑,仿佛在一瞬间变得柔和,红色照入他蓝色的眼眸,有一刹那逆光的错觉。
十年的时间如同一日,仿佛什么也没有改变。
红与蓝相交,神秘而幽雅的紫——那是我最喜欢的颜色。
一只手握紧我的,有一瞬心跳的错觉。
十指紧紧地相扣。
突然间,我就想要时间停留在这一秒,不顾及江湖的恩怨情仇,不顾及尘世的是是非非,不顾及门派的争斗仇杀,只想呆在这个人的身边,守候着幸福。
樱落陌离踏雪归 第二卷 苍原荒雪 第十二章 新的生活
“去看月沙紫吧。”温和的声音轻轻地响起,迷人嘴角,迷人的微笑。
。
“恩。”我重重地点了点头,任由他拉着,缓缓地向远处走去。
雪儿的伤似乎已经恢复了,它早已从我的怀中跳了出来,紧紧地跟在了我的身后。
夕阳落后,暮色渐渐变得深沉起来。
不久,皎洁的月便悬挂在了空中,那月离我们似乎很近,抬头便可看到,但似乎又是很摇远的样子。
微风浮动,前面隐隐可见枝叶摇动着。
细长的叶,黑色的影,在月光的照耀下倒有几分神秘的味道。
似乎不想破坏这景致,我们渐渐地放慢了脚步。
深呼吸,鼻间已飘来了阵阵幽香,似乎是这懂人的微风捎带而来的。
我说不出这是什么香味,不似浓烈的玫瑰的花香,这是一种很特别的香味,让人沦陷,仿佛一种梦幻般的香味,仿佛弥漫着回忆的思虑,弥漫着想念的滋味。
黑夜中,我仿佛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也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因为紧张。
风动叶舞,黑色的叶影摇动着,似动人的舒展着柔软的身姿,一聘一笑,尽是万般风情。
走近,走近,我听见心跳的声音加剧。
月光静静地照耀,我仿佛听到了花开的声音。
月沙紫,是月沙紫——
借着明亮的月光,我终于看到了它的模样。
听到风吹动花瓣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仿佛世界就在这一瞬安静了下来。
紫色的花瓣随风摇曳,原本是淡淡的紫色,却因为深沉的夜染上了一层月光的清辉,妖娆中带有一丝神秘的美。
那紫色的花就在这神秘的月光下悄然开放,聘聘而立,似出水芙蓉,凌波仙女。
无论多华丽的辞藻都不可描绘尽它的美丽。
“真的,很美。”我在几步之摇的地方看着它,只是不敢靠近一步,就如同出淤泥而不染的清莲,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呜——”雪儿不安地发出叫声,似乎也被这里的景致迷住了。
我们随地坐下,出神地望着那不远处不属于尘世的紫色的精灵。
“樱——”大师兄低低地唤了我一声,回头看他,只见月光下他的眸子异常地清亮,目光却是温柔得似潭里的水的涟漪。
“恩?”
他细长的手指轻轻滑过我的脸,他的手指竟然有些热,我忍不住一阵脸红,微微低下了头去。
他的发丝不时浮过我细腻的肌肤,有些莫名的痒酥。
他的轻轻的呼吸似乎近在耳边,如莲淡雅的脸放大,嘴角有微微的弧度。
他环住我,他的双手加大力度,把我固在他的怀抱中,有些让人窒息的怀抱,但是却让人想靠近,我有些羞怯地伸手回抱着他。
黑色的发丝缠绕着,似理不清楚的思绪。
他垂头,脸埋在我的洁白的脖颈,他的声音轻轻地响起,带着醉人的低沉:“樱,我能再次见到你,真好!”他的话停了停,薄薄的嘴角轻轻地摩擦着我的脸颊,“在这陌生异地,一个人望着这陌生的风景,经历着人世间的残酷和世俗的冷漠,我几乎要忘记温暖是什么感觉了。你知道吗?有的事情一旦开始了,就不能够停止,除非你站在世界的顶端,不然你就会被这个世界所抛弃。”
”大师兄?“大师兄说着我完全听不懂的话,我侧过头去看他。
他只是微微一笑,眼睛中带着孩子一般单纯的笑容,就像是个得到了珍宝的孩子:“你能重新回到我的身边,真好。以前我在疲惫的时候,总是会一次又一次地想到你,想到你的笑,你的脸你的眼睛……我总是在害怕,害怕再也看不到你,在也听不到你的声音,在也看不到你的笑脸……”
他的声音如蛊,挑动着我起伏的思绪。
“大师兄……”我低低唤了一声。
“不要叫我大师兄。”有些命令的语气。
“为什么?”我微笑,扬起一张笑盈盈的小脸。
他放开我,目光深沉如夜:“叫我的名字。”
“大师……恩,开葬……”低下头去,口中含糊不清地说着。
他捧住我的脸,慢慢地低下了头去,我睁大了眼睛,完全不知道他要做些什么。
下一秒,他吻上我的唇,柔软的唇,轻轻地摩擦,越来越热的温度。
我感觉心跳的声音湮没了一切。
月光下,月沙紫尽情地展露着风姿。
月影飘渺,叶影**。
“这一次,我绝不会放弃你,绝不!”我的声音温柔得如同对恋人呢喃细语,眼神却冰冷得如同这漫天的冰雪。
…………
“噼里啪啦”鞭炮的声音响彻上空,惊得鸟鸣叫高飞。
旭日东升,太阳从荒漠的地平线上缓缓升起,照亮了这片黄土覆盖的土地。
泥土和沙石堆积成的屋子,敞开着的大门,似乎是在欢迎着街道上来往的人们。
门上挂着两串用鲜艳干花束装饰的门帘,多出了几分火红和热闹的气氛。
把面粉倒入大碗里,加入适当的水,高高地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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