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拿这笔银子去猎户村收购猎物,现在趁那些猎户们还能多点猎,要是再过几个月,到了秋冬这两个季节,要想多点猎可能就没那么容易了。所以我想在这段时间多收点。”
张含第一次听他说起这个计划,现在她亲耳听到他说,心里不免有点吃惊,同时也不得不感叹他确实是个厉害人物,这才多长时间,他居然就可以想到囤积货物这个方法了。
“那既然这样,要不我们先不修房子先,我们成亲后住在我爹娘这边,你觉着行吗?”张含抿嘴想了下,最后只能想出这个办法,不过她不能一个人做下这个决定,毕竟以后真的成亲了,生活的是他们两个,夫妻间有商有量这份情才会长久。
莫帆不像村里那些迂腐的人,在他心里并没有觉着住在岳父家是件丢脸的事情,他反而觉着这个办法很好,大家住在一块,他还可以照顾张家的一家人。
“那好,我们成亲后就跟爹娘他们住在一块,我那里的屋子就拿来做肉干的地方。”莫帆在听完张含这个提议之后,马上想到了很多解决办法,他已经决定好了,他跟张含成亲后就住在张家,而他住的地方就拿来制作肉干,这样既然可以给张家留多一点空地方,又利用到了他那间破房子,真是一举两得的好办法。
张含经他这么一说,脑子也开始活泛起来,她拉着莫帆一只手臂,兴高采烈说,“这样行,我们在屋后那边多建几间房子,然后顺便把你家那几间房子也修一下,可以当作是肉干加工厂。对,就是这样。”越说,张含就恨不得现在就去做。
“什么是肉干加工厂?”莫帆拉住激动的张含,抿着嘴温柔看着她问。
张含抬起头,仰望着他,解释,“肉干加工厂啊,它就是,就是。。。。。。”想了一会儿,张含发现自己语言表达能力实在是有点欠揍,于是她不耐烦的摆手简单明了的说,“就跟你现在制作肉干差不多一个意思,只是这个加工厂它包含的人数比较多,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做了。有了加工厂,你就是老板,你请人帮你做事。”说完,张含抿着嘴想了想,在心里问自己,好像这个加工厂是这样子解释吧。
听了这么久,莫帆虽然没有听明白张含这个加工厂具体意思,不过他心里对她想的办法都是信心满满,从来没有质疑过。
他一只手搭在张含肩上,抿嘴微笑着跟她说,“好,那我们就把我住的那个房子建做肉干加工厂。”
时间刚刚好,他们两个刚谈完事情,草厅里就传来大家喊他们两个进来吃午饭的声音。
“走吧,我们一起进去吃饭。”莫帆走上前一步,侧着身伸出一只手放在张含眼前,温柔跟她说。
张含望了一眼他宽厚手掌,嘴角边勾起一抹幸福,右手放在他左手掌上,两人手牵着手走进客厅。
在吃饭过程中,张含把他们商量的结果拿出来跟张二柱他们分享,张二柱跟金秋花听到张含说,他们打算成亲后继续住在张家时,张二柱夫妻两立即笑面如花,连声说了几个好字。
大伙吃着午饭,一边谈论张含跟莫帆的亲事还有住的问题,在午饭吃完之前,大家终于统一了一个结果,就是张家要扩建房子了。
当时莫帆提议由他出五十两银子来建房子,最后还是张二柱一个巴掌拍在他肩上,脸上表情非常严肃的拒绝了莫帆这个提议,张二柱劝莫帆的原话就是,这房子是建给张家的,理应由张家出,不能让莫帆这个女婿出。
在接下的日子里,张家又开始变得忙碌起来。
没过几天,张家要建房子的事情也慢慢在村子里传开,不过这次这件事情不关几个小鬼的事,自从上次被张含给教训了之后,他们三个就不敢把家里的事情拿出来去外面说了。
刚开始张含在听到村里流传着这件事情时,还特地找来张苞问了问,从张苞嘴中,张含才知道原来这件事情是从她爹张二柱嘴里传出去的。
在农村里,要是哪家要建房子,这是个天大的喜事,只要是能建起房子的人家,都是能够受村民们羡慕和尊敬的。因为这个张二柱忍不住跟村里几个好友谈起这件事情,想在好友面前长回脸,结果就是这事变成全村人都知道了。。
昨天张家荒地正式完结,所有的黄豆都种下去了,荒地里做事的工人今天早上有点精神不足的来到张家领工钱。
张含望着这些当初认真帮张家做事情的村民们,笑着跟他们说,“各位叔叔,今天是领工钱的日子,你们都不高兴一下吗?”
这六个人听了张含这句话,只勉强抬了下头,朝她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张含见状,以为他们是嫌自己给的工钱太少,于是,把张大山偷偷叫到一边问,“大山哥,这几位叔叔是怎么了?一脸无精打采的,就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
张大山比起这几个人还好点,脸上一直挂着憨厚笑容,他摸了摸后脑勺,皱着眉跟张含说,“小含,既然你问起了,那大山哥就跟你老实说好了,他们啊,他们在为荒地结束了而难过呢。”
“难过?为什么?”张含望了一眼拿着钱在跟张二柱聊天的五个中年男人,眸中闪过疑惑,蹙紧眉头问。
“他们难过是因为以后又不能在张家这边做事了,他们喜欢在张家做事,你们家给钱准时,过节时还有福利,午饭吃得又好,是谁都会舍不得的。”
“就因为这个啊,哎,他们这有什么好难过的,你跟他们说,这几天他们先休息一下,后面我会派水来叔去通知他们过来做事的。”张含没想到自己当初一点点福利,居然让这些人这么留恋在张家做事。
张大山一听,惊讶抬起头望着张含,结结巴巴问,“小含,你,你,你是说你还要给我们安排事情做吗?”
“是啊,大山哥,你没有听村里这几天都在传我家要建房子这件事情吗?”张含看张大山这个憨厚的模样,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斜睨着他问。不准弹他出。
“我,我听说了,我以为,以为这件事情是大家乱传的呢,现在太好了,这件事情我一定要去跟他们说。”说完,张大山转身跑到大伙坐的那个地方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原本还一脸死气沉沉的五个人听完张大山带回来的这个好消息,顿时,他们脸上重拾农村人爽朗的笑声。
前两天张二柱把家里要建房子这件事情说出去,只让村民们怀疑这个事情的真实性,毕竟大家伙都知道张家所有大事不是张二柱跟金秋花能够做主的,那么现在,当从张家那边领工钱的村民们回来把这件事情又说出来时,马上让村里的人炸开了锅。
这下,他们才真正相信,张家是真的要建房子了,因为这件事情是从张含嘴中传出来,那这件事情是百分百可以相信。
一时之间,张家又开始了每天有人上门来求事情,当张含从家里人嘴中听到这件事情时,只是抿嘴笑了笑,然后交代了张水来,由他跟村里人说,张家建房子这事情过几天她会去祠堂那边征人的。
这话一宣布出去,在往后的几天里,来张家求事情做的人也慢慢少了很多。
至于张含跟莫帆的亲事问题,金秋花特地带着他们两个去村里的一位老人家里问了成亲的黄道吉日,张含听金秋花说,凡是村里人有谁要办红白事情,都要去找这位老人家算日子,慢慢的,大家也称这位老人家叫做好彩婆。
吃过早饭,张含跟莫帆就被金秋花拉着来到好彩婆家门前敲着门。
“好彩婆,好彩婆。你在家吗?”金秋花站在一间草屋门口尊敬的喊。
过了没多久,篱笆门打开,一位白发苍苍,满脸皱褶的老人家从里面走出来,她眯着眼睛望了望门口三人,大声问,“你们是谁啊?”
这个声音绝对够大声,张含觉着她两只耳朵都有点嗡嗡响。
“好彩婆,我是张二柱的婆娘,我今天过来找你是想请你帮我女儿看看黄道吉日,看最近有没有成亲的好日子。”金秋花把耳朵移到好彩婆耳边,大声喊道。
“啊。。。。。你说什么啊?说大声点,我耳朵不好,听不太清楚。”好彩婆一只手放在右耳边,贴近到金秋花嘴边,大声说道。
金秋花笑了笑,把嘴移近到好彩婆耳边大声说,“我是张二柱的婆娘,我想请好彩婆帮我女儿挑个出嫁的好日子。”
“哦。。。。。,原来是这样啊,行啊,你们进来吧。”说完,好彩婆拄着拐丈走在前面,边走边跟后面的金秋花他们说。
院子里面是杂草丛生,荒凉的样子根本看不出这个地方原来还住着一个人。
走进里面,张含更是被房里阴暗和家徒四壁吓了一跳,望着好彩婆伛偻的背影,张含有点不忍心。
“不好意思,家里没有多余的凳子,你们两个年前人不在意站着吧。”好彩婆拖出一张长凳子出来,望了一眼张含跟莫帆,一脸慈祥看着他们问。
张含跟莫帆听她这么问,两人赶紧摆手,大声朝她说,“不会,不会,我们喜欢站着,婆婆,还是你坐吧。”
好彩婆这时用正眼打量着张含跟莫帆,脸上露出满意笑容,虽说她耳朵有点聋,不过眼睛还是挺好使的,她能够看出这对孩子是个好的,于是,好彩婆拉着金秋花坐在长凳子上,拍着她手背说,“二柱媳妇,你这个女儿跟儿子是个有福气的。你啊,以后就享他们福吧。”
金秋花看了一眼张含跟莫帆,扑哧一笑,回握住好彩婆手说,“好彩婆,你误会了,他不是我儿子,是我女婿,叫莫帆,我们这次过来是想请你帮我看看最近有没有好日子,这不,我跟她爹想把他们俩的亲事给办了。”
“哦。。。。。原来是我老婆子搞错了,是女婿啊。”好彩婆有意无意的用眼角余光打量着莫帆,神情有点激动。
张含见状,偷偷拉了拉莫帆手臂,压低着声音在他耳边问,“你跟好彩婆认识吗?”
“不认识,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莫帆跟张含一样,也是一脸疑惑,他很肯定他对好彩婆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有生意
金秋花没有注意到好彩婆奇怪举动,开口说,“好彩婆,麻烦你了。舒殢殩獍”
“好,你们等我一会儿,我去拿点东西出来。”好彩婆驼着背,吃力的从长凳子上站起来走进里面一间小屋子里。
等好彩婆一离开,张含立即坐到金秋花旁边,小声问道,“娘,好彩婆的家人呢?”
金秋花一听张含这句问题,一脸紧张的回过头望了一眼好彩婆那个方向,见好彩婆没有出来后,金秋花松了口气,拉着张含手臂,一脸紧张说,“这件事情等我回去再跟你说。”
张含看到金秋花这么紧张,没有继续问为什么,朝金秋花点了点头,然后在好彩婆出来之前,张含又从凳子上站起,走到莫帆身边站好。
等好彩婆回来时,大家还是原来的那个位置,就好像张含从来没有在这张凳子上坐过一样。
好彩婆刚从下,从手上扔下两个类似核桃壳一样的东西,上面刻着几个甲骨文一样的字体,好彩婆坐在凳子上,眼睛缓缓闭上,慢慢的,她的身子开始微微颤抖,桌上那两个桃壳随着她身子也在桌面上晃动。
张含以前是不信鬼神的,可自从她穿越到这里来后,她对这个也慢慢的选择相信,现在她亲眼见到好彩婆这个诡异动作,张含又一次被吓到,她倒退了一步,右手在一边摸了几下,摸到一只温热的手掌之后,她紧紧的握住它。
莫帆感觉到自己手掌上传来的紧感,他侧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脸色非常苍白,莫帆担扰把手放到她头上,轻轻让她头靠到他肩上。
秋花吃出含。过了好一会儿,身体一直在抖着的好彩婆突然睁开眼睛,桌上两个桃壳停了下来,最后结果是一个桃核朝上,一个桃核朝下。
金秋花紧张兮兮的看着好彩婆,摒着呼吸等着好彩婆宣布答案。
“两个月后有一个黄道吉日,在这天成亲的新人,会恩爱一生,白头偕老,子孙满堂。”好彩婆望着两个果壳,目光有点呆滞,缓缓说道。。
金秋花听到这个消息,一脸欢喜的抬起头,在张含跟莫帆这边看了一眼。
接下来,金秋花又跟好彩婆讨论了下张含跟莫帆成亲时要注意的细节,三人在这里停留了差不多有半个时辰之后才告辞离开。
在张含跟莫帆要走出茅草屋门时,好彩婆叫住了他们两个人,“小含,小帆,好彩婆可以这样称呼你们吗?”
张含跟莫帆听到后面好彩婆的声音,两人同时止住脚步,回过头,向好彩婆笑了笑,回答,“可以啊。”
好彩婆目光撇了一眼莫帆,然后望向张含这边,说,“好彩婆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你们,这个东西就当是我送给你们的成亲礼物了。”说完,好彩婆从身上掏出两个用红绳子串着的狼牙。
张含跟莫帆见状,张含忙摆手推辞说,“好彩婆,你这个东西我们不能要。”
虽说她这个东西不是贵重的,可张含从好彩婆拿出来时,这两条红绳一看就知道是被保护得很好,张含可以猜出这两样东西一定对好彩婆很重要。
“拿去吧,好不容易碰到有情人,这两条狠牙琏送给你们了,也算是完了我好彩婆的一个心愿了。”好彩婆目光依依不舍的望了一眼她手上这两条狼牙琏子,递到张含面前说。
张含见好彩婆好像非要她收下,没有办法的张含转过头向金秋花求救,拿眼神示意金秋花帮忙劝一下好彩婆。
金秋花看了一眼好彩婆脸上悲伤的表情,叹了口气,走上前一步,从好彩婆手上接过这两条狼牙,两条分别塞到张含跟莫帆手上,开口说,“收下吧,这是你好彩婆婆的心意,不能辜负她老人家。”
张含跟莫帆同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掌上这条狼牙琏子,两人抬眼看了看彼此,莫帆朝张含点了点头,意思是叫她收下。
好彩婆见他们把自己的两条狼牙琏子收了下来,满是皱褶的老脸上露出满足笑容,伸手拉过张含跟莫帆的手,让它们交叠在一块,好彩婆眼眶闪着泪水,一脸羡慕看着他们说,“你们一定要恩爱,好彩婆没有得到的幸福希望可以在你们这里延续下来。”说完这些,好彩婆抬手抹了抹眼角泪水,放开张含跟莫帆的手,推着他们往门外走,“你们走吧,我老婆子要休息了。”
张含跟莫帆一步三回头的望着柱着拐丈关上屋门的好彩婆,心里有点酸酸的。
走了挺远,张含回过头望着好彩婆那所偏壁的屋子,在莫帆拉了下她手臂之后,张含才收回目光,见莫帆朝她投来安慰目光,张含向他扯开嘴角笑了笑。
张含跑到金秋花身边,挽着她手臂,向她打听有关好彩婆的事情。
“娘,好彩婆婆她身边怎么没有亲人伺候?我看她住的房子好像很旧了,都没有人帮她修吗?”
金秋花侧头望了一眼张含,拍了拍她手背,重重叹了口气,说,“你好彩婆的命也够苦的,我听村里的老人家说过,在她年轻时,爱上了一个外族男人,当时他们都到了谈婚论嫁地步了,可是突然有一天,这个外族男人突然不告而别,因为这个男人,你好彩婆婆足足在这个地方住了一辈子。”
张含听到这里,望了一眼莫帆,心中对好彩婆这种为爱执着的勇气感到佩服,想到这里,张含望了一眼手上这条狼牙琏子,中指在狼牙上面摸了几圈,没一会儿,张含突然发现这狼牙上面有点奥凸不平,她停下行走的脚步,拿它放在眼前,顺着阳光照在这条狼牙上面,张含隐约看见了这狼牙上面刻着字,不是汉字,张含低头想了下,她猜想这条狼牙琏子应该是好彩婆那位等了五十多年的外族男人留下给她的吧。
回到张家,金秋花把在好彩婆那里算到的日子拿出来跟张二柱一说,夫妻两高兴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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