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村尾张二柱家的大丫头,大丫头,我听说你疯病好了是不是?”何桂芳眯起眼,让原本就小得可怜的眼睛更小了,那两只眼睛都让她这么一眯,都快要没了。
“我的病是好了,不过你的病却没好。”张含冷着张脸瞪向这个疯妇,刚才她骂莫帆那些难听的话,张含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这个女人一定是得了狂犬病,要不然就不会逮着一个人就乱骂了。
何桂芳不知道张含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解问,“我身体好好的,怎么会有病,你不要乱说话。”
“你会没有病吗,你要是没有病也不会在这里乱咬人了,逮着一个人就乱咬乱骂,我看你不仅得了疯病,而还得了狂犬病呢,你知道狂犬病吧,那就是被狗咬了,跟狗一样了,没人性。”张含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瞪着她大骂。
这时,站在张含身后的莫帆望着前面帮自己出气的女人,他嘴角处勾勒出一抹幸福笑容,以前小时候,他肚子饿了来到村长家里讨点饭吃时,就会遇到何桂芳,然后她就拉着他耳朵大声骂他不要脸,没吃就来她家讨吃,后来,莫帆再也没有来过村长家,他是宁愿饿死也再去这个地方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过了这么多年,村长家的婶婶到现在还是这么恨他,莫帆心里清楚,婶婶这么恨自己是有原因的,偶然一次,他知道这个原因,原来当年他娘病重时,村长为了还莫父的救命之恩,把只有八岁的女儿卖了钱拿给莫帆他娘看病去了。也是打那以后,何桂芳看到莫帆一家心里就很不舒服。
何桂芳胀红着一张脸瞪向张含,她指着张含问,“死疯女,你骂谁有病呢,你才有病,在村子里谁不知道你是个疯女。”
日日完着后。“是啊,我是疯了十六年,可是我现在好了,现在我也终于知道我这病去了哪里,原来是走到你身上去了。”张含冷眼笑看着她说。
买地
“你。。。。。。,我要撕乱你这张嘴,我叫你乱说。舒虺璩丣”何桂芳让张含骂得气急败坏,肥胖的脸气得通红,她卷起衣袖冲上前去抓张含脸庞。
张含早就防备着她,在她一冲过来时,张含侧身一躲,让扑过来的何桂芳扑了一个空。
莫帆一见何桂芳居然想要去抓张含脸,他黝黑脸庞马上阴了下来,上前一步,抓住了何桂芳手臂,咬着牙跟她说,“婶,我劝你最好收敛一点,不然休对我对你不客气。”
何桂芳睁大眼睛看着莫帆,指着他鼻子骂,“我收敛什么,这里是我家,我凭什么要收敛。”
“在吵什么?”这时,莫帆他们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男声,何桂芒看到他们背后的男人时,脸上强悍表情有点收敛,她把头扭到一边,用力哼了一声。
我我早居在。莫帆跟张含转过头,看到身后的人,两人异中同声向这位男人喊,“村长。”
张二春嗯了一声,目光放到院子里面的婆娘,黑着张脸朝何桂芳说,“杵在这里干什么?没有看到有客人来吗,还不把门给打开。”
何桂芳叽哩咕鲁说了几句,一幅心不甘情不愿的把院门打开,一打开完,她用力一跺脚,朝张含和莫帆两人这一边呸了一口口水,用力踩着脚步进了屋子。
张二春看到自家婆娘这个态度,脸上闪过尴尬,瞪了一眼何桂芳身影,然后脸上挂着歉意笑容向张含他们说,“你们千万别怪罪你们婶,她就是这个样子,头发长见识短。”。
张含跟莫帆朝村长笑了笑,然后跟着村长进了那瓦房里面坐下。
村长给张含他们倒了两杯凉水,招呼他们坐下之后,开口问,“你们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张含望了一眼莫帆,看到莫帆跟她点了点头之后,张含才转过头望着村长说,“村儿,是这样子的,我们今天过来是有件事情想麻烦你,我们家想买一些田地,不知道村里有没有要卖地的?”
“买地?你们要买多少地啊?”村长一听,低头想了下,抬头看着张含问。
张含眼珠子转了几下,问,“要买多少现在我还不能确定,不肯定是多一点好,只是我们不知道现在田地卖多少银子一亩,麻烦村长能不能给我们解释一下。”
“嗯,也行,不过你们如果要买田地,水田就没有了,庄户人家,哪个不是靠家里那几亩田地过活,就算是饿死他们,他们也不会把祖上留下的那几亩田给卖掉,至于其它田地吗,我帮你看看。”张二春抿嘴想了下,然后站起身走了屋里面,没过一会儿,他手上拿着一本薄子出来。
张含望了一眼张二春手上那本薄子,依她猜侧,那本薄子一定是张二春记录村里所有能卖的田地那些。
“真的是,水田没有卖了,只有一些旱田,还有一些荒地。”张二春看着薄子,眯着眼说道。
张含伸头看了下,只看到几个字,其它什么也没有看见,她碰了碰身边坐着的莫帆,用眼神盯了盯张二春手上那个薄子。
莫帆见她使劲给自己使眼神,低头笑了笑,开口跟张二春说,“村长,这个薄子我们可以看一下吗?像你现在这样说,我们也听不太懂,你不如把薄子给我们自己看,这样我们不是更清楚吗?”
张含点头附和,“是啊,村长,你一直在说有什么田,可是我们都没有见上面记着的,心里想买也不太放心啊。”
“你们啊,小小年纪就是鬼精,行,你们要看就看吧,给,拿去吧。”张二春朝他们俩笑了笑,一脸纵容把手上那个薄子放到他们眼前。
张含一见张二春把那个薄子放过来,马上抢到自己这边,迫不及待打开,一双眼珠子都快要粘在那本薄子上了。
看了一圈这本薄子,上面都记载着张家村公家那些田地,还有一些山地那些,里面也都清楚的记载着哪里田地是在哪个地方,多少亩等等详细信息,让人一看就一目了然。
“莫帆,你说我们买什么田地好?”张含看了这么久,她选中了两块,一块是荒地,上面记载着这块荒地有三十亩,中间还有一个大池塘,还有一处就是山地,一座小山,占地面积差不多有四十多亩。让张含拿不定主意的是上面记着的地址她不是很懂,不知道那两个地方到底在哪。
莫帆跟着张含看了一会儿,他没有种过田,长这么大,他都是以打猎为生,现在张含问他买什么田地,倒把他给难住了。
他吱吱唔唔了一会儿,说,“你喜欢哪块就卖哪块,反正都是田地。”说完,他脸颊红了红。
“那你看这两块怎么样?它们离我们家远吗?”张含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指着刚才她看好的两个地方给莫帆端详。
莫帆低头一看,说,“嗯,可以。这两块地方都是在村里面,不会很远。”
张含相信莫帆的话,既然他说不远那就是不远,于是,她抬起头跟张二春说,“村长,这两块地方分别是怎么卖的?”
“哦,这两地方啊,这个荒地呢,一亩是三两,山地就贵一点,六两一亩,山上面那些树木都给你们家,所以这价钱就贵了一点。”张二春看了一眼张含指着的这两块地方,认真跟他们解释。
张含听完张二春这番解说,低头沉思了下,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跟张二春说,“村长,这两块地,你可以带我们过去看一下吗?”
“当然可以,走吧,反正这两块地方离村里也不远,走半会儿就到了。”张二春爽快应承道,带着张含跟莫帆两人去看刚才说的那两处地方。
张二春带着张含他们先是来到荒地这块地方里,张含望着这块荒地,走上前,张含弯腰用手掏出一些土地看了下,以前她也听家里的老人说过,看地最重要的就是看这土地,看有肥还是没肥,是斋还是不斋。
土地要是肥的,来年种什么庄稼都可以,要是斋的地,种的东西收成都不会很好。张二春看张含这个老庄稼把式的模样,笑道,“看不出来啊,原来含儿不仅做生意厉害,连看田地也不比我们这些老人差啊。”
张含听到张二春这句话,放下手上这些土地,朝他笑了笑,脸颊有点红,开口说,“二春叔,你就不要取笑我了,我哪里会看田啊,只不过是有样学样罢了。”
刚才看了一会儿这土质,张含算是对这块地方算满意,土的质量也算是中等,不肥也不斋,张含又望了这块荒地的周围,突然,她目光被荒地旁边一口鱼塘给吸引住。她跑过去,站在鱼塘边看了一会儿,水里面清澈见底,鱼塘水丛上面还有一些小鱼小虾在那里游来游去。
张含指着那口鱼塘,高兴转过头问道,“二春叔,这口塘是不是也算在这块荒地里的?”
“没错,如果你们买下这块荒地,这口鱼塘可以免费送给你们。”张二春走到池塘旁边,开口说道。
张含想了想张二春这句话,如果真是买荒地送鱼塘的话,其实这个生意还蛮划算的,过了一会儿,张含抬头望向张二春,开口说,“二春叔,如果我要买这块荒地,你打算给我一个什么样的价格?”
张二春想了想,立即回答,“一亩三两,这里差不多有二十亩,加上这个鱼塘也有二十“七”八亩,我就算你二十亩的银子,含儿觉着行吗?”
“这个吗?”张含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咬着唇抬头望向莫帆,用眼神询问他的意见。
莫帆朝张含摇了摇头,他走到张二春身边,开口问,“村长,我以前听说这块荒地的鱼塘可是经常把这块荒地给淹掉,不知道有没有这么一回事?”
“这个。。。。。这个是以前的事情了,以前有大洪水了,鱼塘水不会往外流,积多了水,肯定会把这片荒地给淹掉了,不过现在不同了,咱们村已经好几年没有发过大水了,不会再发生淹荒地这种事情了。”张二春在说完这句话时,瞪了一眼莫帆,在心里把莫帆骂了个半死,骂他是个有异性没人性的人,为了一个女人居然来揭他这个当叔叔的短。
张含一听这件事情,立即朝莫帆眨了下眼睛,偷偷竖了个大拇指给他,张含真没想到天助她也,她刚才向莫帆询问,其实也就是想问问他刚才张二春给出的这个价钱值不值,最后没想到,莫帆给了她这么大一个惊喜。
既然有讲价的余地,张含自然是不会放过,现在她这个家也不是很多银子,能省一点是一点,于是,张含拿拇指摸着唇,露出一脸为难表情望着一直在解释的张二春,说,“原来这个荒地还会被淹的啊。那既然是这样的话,这块荒地它根本就不值三两银子一亩吗,二春叔,你说是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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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二春一听张含这句话,暗叫一声不好,看来她是要跟他讲价了,张二春露出苦恼表情看着张含说,“含儿,这块荒地以前是淹过,不过现在它已经不淹了,三两银子一亩,已经很值了。舒虺璩丣”
“二春叔,含儿也相信二春叔你这句话,可是老天爷的事情谁又说得清,说不定今年它又涨一次大洪水,那我买的这块荒地不是毁了吗?你说呢?”张含伸两只手,露出我也不想这样做的姿势望着张二春。
张二春见张含这个样子摆明是一定要他降低这个荒地价格了,他叹了口气,低头应了声,“好吧,那二春叔再让一步,二两半一亩,行了吗?”张二春现在心揪疼揪疼的,一下子少了半两,这样村里得到的银子又会少了。
张含看了一眼张二春肉疼的模样,嘴角轻勾,她记下这个仇了,谁叫他张二春居然想要吃她张含的银子,于是,张含笑着向张二春摇了摇头,说,“二春叔,二两半银子一亩也太贵了,要不然二两一亩吧,这个价钱我还可以接受,你觉着呢?”
“二两银子一亩,含儿,你这个价钱开得太便宜了,你想想村里旱地的价格都要二两银子了,更何况是这个土地肥沃的荒地,二两银子一亩,二春叔我真的卖不下去,要不,你问问莫帆,他一定知道的。”张二春把希望放在莫帆身上,只希望这个臭小子可以帮他一把,劝劝张含不要这么计较了。
莫帆望了一眼张二春,走到张含身边,淡淡说道,“二两银子我觉着还是太贵了,要不然一两半吧,这个价钱还可以接受。”
“啊。。。。。。。”张二春差点就摔倒在地上了,他都快忘记了莫帆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他就是个抠门男人,叫他来谈价钱,那无疑就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
张含忍不住扑哧笑出声,娇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心想,这个莫帆居然比她还狠心,居然把那么好的荒地愣是让他讲成了卖猪肉的价格。
“二两就二两吧,我卖给你们了。”张二春生怕张含会听莫帆话,又要跟他开价把价格给降下去,于是,马上应下了刚才张含提出的那个价。
张含一听,朝莫帆眨了下眼睛,转过头望向张二春时,脸上又变得非常平静,说,“二春叔,这件事情就这么说定了,你可不能反悔啊。”
“好,二春叔不反悔,你们是现在买,还是过几天来买?”张二春说完瞪了一眼莫帆,在心里把莫帆给骂死了,气这个侄子一点都没帮到他这个叔的忙,倒忙是帮了不少。
“现在买吧,二春叔,你可不可以叫人量一下。”张含抿嘴想了想,这件事情趁热打铁才行,要是等张二春回到家,胡思乱想了一会儿,他又不按这个价卖给她就惨了。
“好,我现在就去村里找几个年轻人过来量一下。”张二春转身向村里那个方向走去。
村长刚走开,荒地旁边的山脚下走出来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张含大伯娘吴春,吴春上次在张家吃了亏,心里一直记恨着这件事情,再加上这件事情又把家里的大儿子给气病了,她更是把大儿子被气病这事情也算到了张家头上,心想,要不是他们张二柱家死咬着坏鸡蛋不放,他们家里的两亩田也不会被抢回去了,这样,家里的男人也不会知道。
“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含儿跟莫帆啊,刚才我看见村长从这里离开,跟大伯娘说一下,你们是不是要买这块荒地啊?”吴春一脸八卦看着张含打探消息。
张含看了一眼身边的大伯娘吴春,心里冷笑一声,看来这个大伯娘还是跟以前一样爱打听是非,上次坏鸡蛋的事情还不能让她收敛打听自己家的事情。
想到这里,张含眼神冰冷的扫了一眼她,说,“大伯娘,我们要不要买地,好像不关你事吧。”
吴春被张含冰冷眼神给吓了一跳,刚才嚣张的气势也消了不少,她低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张含,经过上次坏鸡蛋事件,吴春算是尝到了张含厉害,刚才她那么横也只不过是被坏鸡蛋事件给气糊涂了,现在她听到张含这句冷冷的话语,吴春才想起上次在张含手里吃的亏。
虽然气势降低了不少,但吴春嘴里讲出来的话还是有点让人想揍她一顿,她吱吱唔唔说,“含儿,你这句话就不对了,什么不关我事情,你们不是老张家那边分出去的吗,我们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人,现在你们家要买田地,我这个做大伯娘的想要听一下不行吗?”
张含听到她这句话,心里冷哼一声,心里觉着好笑至极,现在才跟她讲亲人,以前他们来张家闹时,怎么不跟她讲是亲人,想到这里,张含对老张家这边的人是非常失望。
“算了,你们老张家那帮的人有没有把我们一家当成亲人,你们心里自己清楚,吴春,在这里我事先跟你提个醒,这块荒地,我们是要买下来,你要是不服气也可以去老张家嚷嚷,把张老太太喊出来去我家闹,如果你忘记了上次坏鸡蛋受的教训,我们也不怕。”张含说道。
吴春听到张含提起坏鸡蛋的事情,脸色闪过惊慌,她强装大胆,跟张含呛声,“你以为我怕你啊,说就说,你就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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