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含听到这个价格,在心里想了下,她在来镇上时,也跟金秋花和铁蛋娘问了下这里盐的价格,一般是在二十五至三十文一斤。现在,这个盐老板给了二十文一斤,价格确实降低了很多。
“好,那我要。。。。。。。”张含话还没说完,莫帆声音在她背后响起,“等一下。”
张含跟盐老板同时向莫帆这边望过来,盐老板刚才被莫帆吓过,现在见到莫帆那张脸,他两只腿还是会有点抖。
莫帆望了一眼盐老板,向前走到张含面前,弯腰伸手捞了一把那袋子里的盐,抓了一会儿,他又放下去,过了一会儿,他站起身,跟盐老板说,“你袋子里的这些盐都快要潮湿了,我们不要这一袋,你拿另一袋给我们看看。”
吵架了吗?
盐老板听莫帆这句话,脸马上黑下来,偷偷瞪了他一眼,觉着这个男人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他不说这句话,这袋盐一定可以卖出去。舒虺璩丣
张含听莫帆这么一说,马上向前走过去捞起盐认真看了看,发现这些盐还真的像莫帆所说那样,真的是有点转潮了,盐放过手掌之后,她手掌都有水珠。
张含把手上这些盐重新放回去,眯着眼睛瞪了盐老板一眼,明眸中闪过失望,枉她刚才还认为这个盐老板是个有良心的生意人呢,没想到她最终还是看走眼了。
“老板,既然你没有城心跟我做生意,那算了,我去别处买盐也一样。”说完,张含拉着莫帆,转身离开。
盐老板见张含说真的,马上变急了,赶紧走到张含面前,拦住她去路,一直说着道歉的话,“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糊涂,这样好了,我换过另外一袋盐给你们,行么?”
张含望着拦住他们去路的盐老板,唇畔处偷偷勾起一抹胜利笑容,她露出一脸为难表情看向盐老板,说,“老板,你刚才都欺骗了我,我现在可是不敢在你这里买盐了,你还是让开吧,我想去别处买。
“别啊。。。。。,咱们有话好好商量,要不,我把价钱再减少一点,一斤十八文行吗?”为了留住这位大顾客,盐老板可算是付出大代价了。利润让他减了足足二文钱。
如果他卖一斤盐二十文,他还可以每斤赚四文钱,早知道这样,他刚才就不会因为贪这么一点小便宜来遭这个罪了。
张含皱着眉,露出犹豫不决的样子,过了一会儿,她像是做了很大让步一般,开口说,“好吧,看在老板你这么真心想卖盐给我,那我就在你这里买下来了,十八文哦,不可以再抬价了。”
“是,是,十八文。”盐老板喊着这句话,一脸颓败走进里面,拖了半包盐出来。
“莫帆,你帮我看一下这盐,如果好的话,我们就买。”经过刚才这件事情,张含已经不相信自己眼睛和这位老板的为人了,她现在只相信莫帆。
莫帆点了点头,走到盐老板这边,伸手在盐袋里捞出半掌盐检查了一番,莫帆朝张含点了点头。
张含这才同意盐老板拿这半袋去过称,称了后,这半袋盐有二十斤,总共花了三百六十文。
走在街上,张含望向扛着盐袋子的莫帆,眸里散发着对他深深的敬佩,赞赏道,“莫帆,你刚才真厉害,要不是有你,我差点就被那盐老板给骗了。”
“呵呵。。。。。我对盐也不太熟悉,只是觉着盐应该都是干躁的,不应该都是水。”让心爱的女人夸奖,莫帆一脸不好意思,脸颊红红的,摸着后脑勺憨憨笑道。
“不管怎么样,这次多亏有你了。”张含对着他盈盈一笑,越过发呆的他继续往前走。
莫帆眼珠子发呆,嘴巴张得很大,脑子里一直在想着刚才张含那道美丽笑容,太美了,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看见那么好看的笑容,想起来,他心里就怦怦乱跳个不停。
张含回过头,见他停在那里没有走,蹙了蹙眉,朝他喊道,“莫帆,在发什么呆,还不快点跟上来,我们还要买很多东西呢。”
“唉,就来了。”莫帆回过神,抬手抹了抹两边的嘴角,高兴应道。
这次,他们来到一间卖酒的酒肆,张含刚迈脚准备踏上去,身后就被人给拉住。
“含儿,这是酒铺,我们进去干嘛?”莫帆望了一眼酒铺,眸中闪过痛苦,拉着张含手臂问。
张含一转过头就看到莫帆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痛楚,她关心走到他身边问,“莫帆,你怎么了?你好像很害怕这个地方似的?”
“没。。。。。没。。。。。没什么,我没什么。”莫帆低着头一直用力摇,身子一直往后退。
张含拉住他,关心说,“莫帆,要是你不想进这个地方,你在外面等我,我进去就行了。”她实在不忍心逼他跟她一块进,张含发现莫帆脸色很白,表情也很痛苦,她不忍心看他痛苦,张含决定这次进里面买酒还是让她一个人进去。
这一次,莫帆很乖的点了点头,低着头跟张含说,“那你小心一点,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大声喊,我在外面听得到。”
“好,我知道了,你在这里呆会儿,我很快出来。”张含点了点头,跟莫帆说了几句话,转身进了酒铺。
刚走到酒铺门口,一股酒香气就充进了张含鼻中,让她这个可以喝上几杯白酒的人都快要醉了。
进到里面,铺子里面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他见到进来的张含,一脸慈祥笑容问,“姑娘,是买酒吗?不知道你买什么酒?”
张含眼睛在这个铺子里扫了一圈,发现这里摆满了好多酒罐子,看完这里环境之后,张含望向这位老者,问,“大爷,我想买酒,你这里有白酒吗?”
“我这里有很多白酒,不知道你要的是哪一种?”老者微笑看着张含说。。
张含一愣,现在才知道这里有很多种白酒,她想了下,说,“那给我一种最烈的酒
吧,”突然,她眼睛扫到里面摆放着的其中一个罐子,上面写着女儿红这三个大字,于是,张含立即指着那个罐子说,“大爷,我要女儿红,你给半罐女儿红给我。”
“好,你等着,我马上称给你。”老者依旧是一脸慈祥笑容,转身拿出半罐女儿红走过来,“姑娘,这女儿红半罐是五百文。”
张含一听,点了点头,她知道在这个朝代,酒是挺贵的东西,农家人根本就喝不起酒,张含拿出钱袋从里面数出五百个铜板递到老者手上。
提着这半罐酒走到一半的张含突然又倒回来,走到老者面前,笑嘻嘻问,“大爷,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老者很和蔼可亲的回答,“什么问题,姑娘你问吧,只要是老夫知道的,老夫一定跟你说。”
“大爷,我就是想问一下,你这里有没果子酒卖啊?”张含眼睛眨了眨,一脸好奇问道。
老者一听,坐下去的动作一停,他抬头看了一眼张含,眯着眼问,“姑娘,老夫卖了一辈子酒,从来没听说过有果子酒这种酒,”
张含立即眼露星光,她继续问,“那药酒呢,这里有卖吗?”
“没有,姑娘既然知道这酒名字,难道是喝过吗?老夫还想向姑娘请教一下,刚才姑娘说的这两种酒究竟是产在哪里?”老者名字张酒仙,祖宗三代都是以酒为业,他一辈子以酒为伍,特别迷酒,现在听到张含说出这两种他从来没听说过的酒,勾起了他好奇心。
张含神秘一笑,说,“大爷,如果我做出了这两种酒,你这里收吗?”
“收,当然收了,只要是好酒,我张酒仙都收。价钱一定公道。”张酒仙摸着胡子,一脸慈祥笑容说道。
张含高兴望着老者,说,“我知道了,如果以后我真的做出了这两种酒,一定优先卖给大爷你。”
“一言为定,那老夫就等着姑娘你来卖酒了。”张酒仙笑呵呵望着张含。
从里面出来,张含看到站在外面等着她的莫帆,快步走到他身边,说,“莫帆,酒买好了,我们走吧。”老老定拿闲。
莫帆一看到张含从里面走出来,用力吐了口气,当张含话一落,他马上就抓住她手,加快脚步离开了酒铺。
走在回家路上,张含偷偷看着莫帆脸色,现在他们都出了镇上,离那间酒铺也好远了,张含发现,莫帆脸上神色还是很慌张,而且还不说话,一直低着头在走路。
张含追上他脚步,握住他一只手掌,他这只手居然是冰凉的,他这么反常,让张含就越担心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莫帆,你在酒铺门口时,为什么不愿进去,你是不是对酒铺有恐惧感啊?”张含望着他低下去的脸庞,小心翼翼问道。
她问了好一会儿,莫帆仍旧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就好像刚才张含这句话根本没有说过一般。
张含看着他侧脸,叹了口气,既然他不肯说,那她也不逼问他了,她相信总有一天,他一定会愿意把这件事情的真相告诉她的。
两人一路无话回到村子,这一次,莫帆把肩上这半袋子盐扛到张家后,没有跟张家人说一句话,就一个人回了他自己的家。
就连刚才张二柱跟金秋花跟他打招呼,他也像没听到似的,直头直脑的就走出了张家院子。
晚饭桌上,张二柱跟金秋花在桌子上下你推我,我踢你做着这个小动作,良久之后,张二柱败下阵,他脸上闪过尴尬表情,朝张含望过来,开口问,“含儿,今天你跟莫帆去镇上,是不是吵架了?”
张含停下手上的筷子,摇了摇头,回答,“没有啊,我没有跟他吵架。”
“那他为什么不太对劲,连我跟你爹向他打招呼,他都没理我们。”金秋花马上插上嘴,一脸担扰看着张含问。
这不是自杀!
张含耸了耸肩,回答,“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反正我没跟他吵架。舒虺璩丣可能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吧。”
吮着筷子,张含想起今天回来时莫帆那个样子,她心里总感觉有点难受,她放下碗筷,朝张二柱跟金秋花说,“你们吃吧,我吃饱了。我去杂物房弄下明天要用的东西。”说完,她从椅子上站起,转身出了外面。
草厅里,张二柱跟金秋花看了对方一眼,两人的眸中都露出担心。
从草厅里走出来的张含并没有第一时间去了杂物房,她先是走到张家院子门口,眼睛望着半山腰下面某一个方向,柔眸中露出担扰。
今天的莫帆是张含认识他这么久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失落,他今天下午那个样子,就好像他被这个世界抛弃了一般可怜。
“莫帆,你说我该你怎么办?”夏风吹过张含耳边,卷起她耳边一缕头发,她望着浩瀚月空,自言自语。
茅草屋里面点着一根蜡烛,莫帆一个人孤怜怜坐在屋子里,他眼睛一直盯着手上那块玉佩,突然,他紧紧抱住头,脸上露出痛苦表情,蹲坐在地上。
第二天,昨晚一夜没有怎么睡的张含早早起来,她帮着金秋花做早饭时,目光就时不时向张家院门口那边望着。
一家人吃完早饭,来做工的张水来夫妇坐在张家院子,等着张含待会儿的吩咐。
时间一点点过去,太阳都快要出来了,张水来夫妇望了一眼站在门外的张含,张口欲言,最后,他们夫妻走到张二柱夫妻身边小声问,“二柱哥,含儿她这是怎么了?我们来到这里好久了,她就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张二柱看了一眼站在院子外面的女儿,摇了摇头,小声跟张水来说,“她是在等莫帆那小子,昨天他们两个去镇上,好像吵架了。”
“原来是这样!那莫帆小子今天什么时候过来。”张水来点了点头。。
张含站在院门外,目光望着莫帆每天来张家时要经过的路,她在这里看了这么久,她连他一个人影都没有见到,这时,张含心里忍不住会胡思乱想,他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还有,他现在还跟昨天一样难过吗?
眼看时辰不早了,张含决定还是快点把今天要做的事情交代清楚,然后她去莫家看一下他。
张含转过头,这才知道原来张水来夫妇都在这里等着她分工了,她朝他们笑了笑,不好意思说,“水来叔,婶,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现在我们来分一下今天要做的事情。”
“含儿,你没事吧,要不要先休息一下。”铁蛋娘一脸关心看着张含问,对这个侄女,铁蛋娘是打从心里感激,前段时间要不是因为有张含帮忙,她小儿子那条小命可能早就没了,现在,他们家也开始越过越好了,这些功劳都是完全靠这个侄女帮的忙,现在在铁蛋娘心里,张含就是她的再生父母。
张含摇了摇头,说,“没事,婶,今天你们要做的事情就是把前两天收的鸡蛋洗干净。然后把洗干净的鸡蛋一个个凉干。”
吩咐完家里人做的事情,张含去找金秋花,跟金秋花说要出去的事情。
金秋花听张含说要出去,她立即答案应,还赶着张含快点去,到傍晚回来都可以。金秋花跟张含保证,家里的事情,她跟张二柱会帮张含搞定,叫她放心出去。
张含被金秋花赶着出了张家,张含走在路上,时不时转过头看一眼身后的张家,她今天觉着她这个娘好像特别希望她快点出去,就连家里那三个大人也一样,恨不得想把她给赶出张家似的。
张含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把这个疑惑给扔到一边,她加快脚步朝莫帆家走去。
来到莫帆家,张含在院门喊了几句,“莫帆。。。。。莫帆你在家吗?”回答她的除了隔壁李大脚家的狗吠声外,没其它了。
张含犹豫了下,一只手还是把莫家院门打开,她走了进去,来到茅草厅里,张含看见草厅大门居然没有关,第一个闪过张含脑中的念头就是莫帆一定在家里。
张含走进草厅,眼睛在草厅四周看了下,没发现莫帆身影,正当她准备转身离开时,她眼角扫到躺在地上的身影,张含脸色一白,急步跑到莫帆身边,把他从地上扶到她怀中,朝他喊道,“莫帆。。。。。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她手放到他额头上探了探,张含确定他是发烧了,她拍拍他脸,喊道,“莫帆,莫帆,你醒醒,醒醒,别睡了,咱们起来,我扶你去床上睡好不好?”
闭着眼睛的莫帆听到经常在他心头萦绕的声音,他勉强撑起眼皮,看到抱着他的张含时,他露出一抹虚弱微笑,说,“含儿,你怎么来了?”
张含眸中渗出担扰,跟他说,“莫帆,你现在发烧了,你不能在地上再躺着了,我们起来,我扶你到床上躺着好不好?”
“好。”莫帆看着张含微微一笑。张含一个人非常吃力的把莫帆这个有一百多斤重的大男人从地上扶起来,然后又咬着牙把他扶到床上躺好。
张含正想帮他脱鞋时,这才发现,他脚上根本没有穿鞋,她目光在这间房里的地上看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她上次给他编的那双草鞋。
“唔。。。。。娘,爹,你们别不要帆儿,帆儿以后一定会好好听话,你们回来。”躺在床上的莫帆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张含听到他在说胡话,她马上走到他身边,安慰道,“乖,好好睡一会儿,睡醒了,你的病就好了。”
莫帆在病痛中,听到这句好听的声音,他心里慢慢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他急促的呼吸声变安稳。双手也不像刚才那样到处乱划了。
张含伸手摸了摸他额头,很烫人,看着一脸都烧红了的莫帆,张含真怕他会不会烧傻。
“急死人了,我现在该怎么办?要是现在有退烧药就好了,给他吃一片,一定马上就退烧。”张含摸着额头,一脸焦急在这间屋子里来回打转,嘴里说出很懊恼的话。
想了一会儿,张含突然想到小时候她生病时,家乡的奶奶都是去水塘里采下木皮和一些草药一起煲水给她喝的,“对了,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张含双手用力一拍,脸上露出高兴。含含今的着。
临出去采草药时,张含来到莫帆身边,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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