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找那什么陌生亲人,他在张家村住了十七个,这里就是他家,是他的根,而且现在,这里还有他喜欢的人,他更不可能离开。
张二春听到莫帆坚决语气,他叹了口气,说,“好吧,不找就找,反正现在你都这么大了,找不找那些人对你都没有什么意义了,好了,叔不跟你聊了,你也回家吧,改天来叔家看看叔。”张二春双手放在背后,弯着腰乘着夕阳光辉慢步离开。
莫帆站在夕阳下,他脑子里现在还响着刚才张二春说的家人这件事情,在他小时候,爹和娘都去世了,他一个人挨着苦时,他也想过去找那所谓的亲人,可是现在,他已经不想了。
想到这里,莫帆低一头,一只手摸到胸口上,他从里面掏出一块玉佩出来,这块玉佩是跟一条绳索一块绑在他脖子上,如果仔细看的话,就可以发现这条绳索早就看不清它本身的颜色是什么了,它现在是又黑又脏,正是因为这样,没有人知道,绳子下面居然挂了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一看这玉佩颜色就知道是个挺值钱的东西。
凝视了一会儿,莫帆重新把那块玉佩放到它本来的位置上,突然,他转过头望了一眼半山上的张家,一抹幸福光芒萦绕在他黑眸里。
夜幕低垂,张家村户户升起一股浓烟,浓烟飘在半空中,宁静的张家村此时就像个仙境一般,到处都是浓烟撩绕,给人一种安详感觉。
“你这个死婆娘,叫你去贪小便宜,我叫你去,我们张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张大柱从田地里回来时,经过村中一条槐树下时,听见村里那些妇人在那里聊着八卦,隐隐约约他听到那些人提起他婆娘名字,出于好奇,张大柱故意在经过时放慢了脚步,这一放慢,听进他耳朵里的那些话彻底让他怒了起来。
他二话不说,扛着锄头就撞开了家里的院门,一甩下肩上的锄头,冲进厨房,把正在里面做晚饭的吴春给拉了出来,扔在了地上。
吴春现在是头发散乱,眼角还有点肿,她坐在地上,低声抽泣。
张大柱看着这个婆娘,他现在看她这幅模样,恨不得现在又想抬起一脚狠狠踹一下她,他脚才刚抬起,脚底就立即被一双大手给握住。
张章和跪在吴春前面,手紧紧拖住张大柱脚底板,哀求,“爹,你别打娘了,娘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你为什么一进来就打她啊。”。
张章和是张大柱跟吴春的大儿子,今年跟莫帆一样大,也是十七岁,说来这个张章和也是个可怜的人,从小从娘胎那里带来一种病,动不动就是心疼,脸色也是常年到头都是青白色,早两年前,家里给他说了一门亲,后来那说亲的女家听到他有这个病,马上就把这门亲事给退了。
到现在,这个张章和还没有娶到妻子,因为这个,张大柱一家都快要愁白了头发。
泼妇叫谁呢?
张章和说完这句话,整张脸又变惨白,喘着大气用力呼吸。舒虺璩丣
张大柱跟吴春见状,马上撇下怒气,夫妻俩双扑到张章和身边,扶着他身子,吴春声嘶力竭喊着张章和,“儿啊,儿啊,你别吓娘,你别吓娘啊,天啊。”
张大柱望着困难喘气的儿子,心里也非常着急,耳边还要传来吴春那像哭死人的哭声,立即,他脸黑下来,朝她吼道,“哭,哭,就知道哭,还不快点帮忙把章和给扶到里屋去。”
吴春被张大柱一喝,马上回过神,止住哭喊声,帮忙把张章和弄上张大柱身上,背回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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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了两天鸡蛋之后,张含正式暂时结束了收鸡蛋这件事情,准备开始做咸鸡蛋这个计划。
其实张含也不是没有想过做咸鸭蛋,只是这个朝代,还没有鸭这种家禽,无奈之举下,她才做了厨鸡蛋这个行业。
“姐,莫帆哥不在家,我喊了好几遍都没听他回应。”张苞一脸气喘吁吁跑进院子,把嘴巴放到张含耳边小声说。今天早上,张含为今天要做的事情打了一个计划,刚好这个计划中有一个就是要今天去镇上买东西。
张含想叫莫帆跟着一块去,这样回来时可以有一个劳力帮她提东西,今天早上吃完早饭,她就叫二妹张苞叫莫家叫人了。
“他不在家里?你有没有再叫几遍?”张含露出怀疑眼神看着这个二妹,怕她为了贪方便只是喊了一两句就走人了。
张苞听完张含这句话,立即鼓起脸庞,说,“姐,你要是不相信我,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说完,转身跑了出去找村里小朋友玩了。
张含去了莫家,站在莫家院子门口朝里面大声喊。“莫帆。。。。。你在不在里面?”喊哑了嗓子,里面一个回应都没有,张含这才真正相信张苞传来回的话,莫帆是真的不在莫家。
张含叫莫帆的声音没把莫帆给叫出来,却把隔着莫帆一个菜园的张小妹给叫了出来,她看到张含站在莫帆院子门口那幅“骚”样,她又再想到这几天村里那些人说的话,什么莫帆现在已经是张家准女婿了,莫帆天天都帮张家做事,张家大女儿迟早要嫁到莫家之类的话。
想到这些,张小妹就觉着心里有股气很难咽下去,她忘记了李大脚嘱咐她老实呆在家里学绣花的事情,气冲冲出了院子,大步走到张含面前。
“死疯女,你就这么不要脸,居然在光天白日之下找上男人的门,真不害躁。”张小妹站在张含面前,用手指着张含鼻子骂。
张含看着突然闯出来的张小妹,先是愣了愣,在想,这个死八婆干嘛好好的又来找自己吵架,自己好像没有招她惹她吧!
“看什么看,再看我也不是男的,你这个死不要脸的,莫帆都不出来见你了,你居然还找上门来叫莫帆,你可真不要脸。全家都是不要脸,小的叫完,大的又来叫。”张小妹往张含脚边吐了一口口水,眸中闪过挑衅。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试试?”张含听完她这句话,立即板起脸,冲这位欺软怕硬的张小妹吼。
张含可以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她,可是别人拿她家里人来说话,那她就要生气了,在这里,家里人都是张含的软肋,只要有谁不小心碰到她软肋,她一定会有牙还牙,甚至还给碰到她软肋的人十倍痛苦。
张小妹被张含突如其来的轻变给吓了一跳,她双脚倒退了一步,嘴巴依旧高高扬起,不肯服输,“我再说一遍又怎么样,我又没有说错,你们一家都不要脸,刚才小的来找莫帆哥,现在大的又来找,我呸,既然敢做出来,就不要怕别人说啊。”。
张含听着她那一紧一闭的大嘴,眼眸里蓄满怒火,握紧两个拳头,听着从她嘴里喷出来的那些污辱人的话,张含一咬牙,扬起一个巴掌用力打在了她那张喋喋不休的丑恶嘴脸上。章章春变吴。
骂得起劲的张小妹没想到张含居然会出手打她,她左脸被张含打了一巴掌,这件事情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半拍的回过神,摸着红肿的左脸朝张含问,“你打我?”
张含眉毛一挑,扬起嘴角回答,“没错,我打你了,那又怎么样?你想打回来吗,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直到左脸上的疼痛让张小妹忍不住申银出声,她这才相信自己是真的被这个死疯女给打了,她放下左脸上的手,双眼像斗鱼眼一样像张含冲了过来,喊道,“死疯女,你敢打我,我张小妹要跟你拼命。”
张含眯起眼望向踩着八字脚滑稽模样的张小妹,一抹冷笑从她嘴角闪过,像对付张小妹这种平时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张含根本不看在眼中,好歹她以前在上大学时,可是参加过跆拳道。
在张小妹冲过来那瞬间,张含扎起马步,握紧拳头,就在张小妹离她一米距离时,张含一个拳头用力打了过去。
“啊。。。。。死疯女,你,你,你怎么可以打人家这里,你,你太不要脸了,嘶,痛死我了。”张小妹抱着胸部,眉头跟眼睛都皱成一条缝,蹲下身发出申银声。
张含打完之后,动了动自己有点酸痛的拳头,慢步走到张小妹身边,弯着腰说,“刚才我都警告过你了,把你的嘴巴放干净,可你偏偏不听,现在你挨打了,这件事情可不关我事了。”
“死疯女,死女人,你这个死泼妇,我跟你拼了。”说完,张小妹用力从地上站起身,正想朝张含这边冲过来,突然她眼光瞄到张含故意在那里晃来晃去的手臂时,张小妹又停了下来,眸中露出揪心惧意,她记得刚才张含就是拿那只手打了她胸部,想到现在胸部上还传来稚心的那种痛,张小妹就不敢往前冲了。
张含望着退下来的张小妹,脸上露出得意笑容,心道,算她识眼色,要是她刚才硬要冲过来的话,自己就再朝她胸部上打一拳。
既然打这个办法不行,张小妹想了另一个办法,那就是骂,她就不相信她骂不赢这个死疯女,在家里,她娘可是每天都要骂一顿她爹,她早就她娘的骂人本领给学回来了。
于是,张小妹得意朝张含笑了笑,双手插腰,指着张含骂,“死疯女,你不得好死,死泼妇,我咒你一辈子嫁不出去。”
“死泼妇骂谁啊?”张含含着笑问她。
张小妹想也未想回答,“死泼妇骂你。”说完,她还得意洋洋插着腰,笑望着张含,还以为她在张含这边出了刚才那一巴掌的恶气呢。
张含在听完她回答后,立即抱起肚子大笑,笑得直不起腰。张小妹看张含笑成这个样子,眼中闪过疑惑,指着张含问,“你在笑什么?快点说,你在笑什么?”她觉着张含笑得那么可怕一定是在笑她。
终于笑完了,张含摸着自己肚子站起身,当她目光望到张小妹那双斗鸡眼时,又忍不住扑哧笑出声,她捂着嘴向张小妹道歉,“对不起,你先让我笑完,等我笑完了,我再让你知道我在笑什么。”说完,不等张小妹做出反应,张含又开始抱着肚子大声笑。
张小妹看着一直在笑自己的张含,蹙紧眉头,气红着张丽脸,用手指着张含骂,“死疯女,我问你在笑什么,快点说啊!”
张含笑容骤然停住,她直起腰,眼睛眯起,脸上闪过厉色,她看着张小妹问,“死疯女在骂谁?”
“死疯女在骂你,死疯女在骂你。”张小妹见张含笑声停止住,心里自以为是她这句话把张含给气倒了,于是更加肆无忌惮指着张含喊这句话。
张含听到这里,双手拍了好几下,嘴角勒出一抹幸灾乐祸笑容,望着张小妹说,“原来是死疯女在骂我啊,我现在才知道,谢谢你告诉我啊。”
“你。。。。。。。”张小妹听完张含这句话,咬紧唇关,瞪着张含,眼珠子转了转,张小妹这才明白刚才张含大笑的原因了,想到刚才她被张含戏弄了两次,张小妹就气得直跺脚。
“啧啧。。。。。,死泼妇,死疯女。”张含对着冲她咬牙切齿的张小妹说,甚至在张小妹瞪着她时,张含也同样不甘示弱回瞪过去。
张小妹彻底被张含这几句话给惹红眼睛,她双眼发红,头左右转动了几下,突然,她目光锁住她旁边菜园的一个石头,她转过头朝张含露出一抹阴险笑容。
张含见她露出这个笑容正觉着奇怪,突然就看她整个人朝菜园里飞奔了过去,然后就见一个石头朝她飞了过来,张含睁大眼珠子看着向自己扔过来的石头,想躲却来不及了,于是,她站在原地,闭上眼睛,等着这块石头砸中她头。
张含等待着额头疼痛的到来,左等右等了好一会儿,她发现自己没有感觉到一丝疼痛,于是她睁开眼睛,看到站在她面前的莫帆时,这才知道那块本来要砸她的石头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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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含眼露着急,双手在莫帆额头上摸了摸,问,“你有没有被砸到头啊?哪里受伤了?”
莫帆望着张含眼里对自己的关心,脸颊红红的,刚才因为担心她而停止跳动的心脏,现在跳得非常快,好像要冲破他喉咙一般,他红着脸,朝张含傻笑,说,“我没事,你不用担心。舒虺璩丣”
“莫帆大哥,你有没有怎么样?对不起,我只要是砸这个死泼妇,没想到会砸到你,你有没有哪里受伤啊?”张小妹看到自己扔过去的石头砸到莫帆,一脸懊恼跑过来,站在莫帆身边,举起手去摸莫帆脸。
莫帆一闻到一股不属于张含身上香味的味道时,他马上把头一扭,让张小妹摸过去的手摸弯了。
“不要碰我,不然休怪我对你不客气。”莫帆目露凶光瞪了一眼跟前的张小妹,他讨厌除了张含以外的女人摸他。
张小妹看着莫帆那张冰冷的脸孔,顿时眼眶红红的,她吸着鼻子向莫帆撒娇,“莫帆大哥,你别生小妹气好不好,以后小妹再也不拿石头砸人了,你别用这样冷冰冰的眼神看小妹,行吗?”
张含把莫帆整颗头颅都检查了一遍,见他头上真的没有什么伤口之后,才把手从他头上撤下来,刚好就听到张小妹这软绵绵的声音。
偷偷望了一眼张小妹那张惹人怜爱的脸蛋,张含忍不住在心里啧啧称奇,刚才这个女人在跟她说话时,那张脸就跟个母老虎一样,可是现在,面对着莫帆,却变成了一张小绵羔的脸庞,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
如果是以前,张含可以不管这个女人怎么跟莫帆演可怜,但现在,她不允许了,因为现在这个男人是属于她张含的,任何人没有权利去碰。
“对不起了,你现在没有机会了,他现在是我的男人。”张含昂着头,把手挽到莫帆手臂,扬起嘴唇朝瞪着她的张小妹宣布。
张小妹咬着唇,瞪了一眼张含,大声跟她说,“不要脸,你胡说,莫帆大哥怎么可能是你的男人?我不相信你。”说完,张小妹望向莫帆,眸中都是哀求,问,“莫帆大哥,你说,她说的都是假的,对吗?”。
莫帆心里现在都快要乐死了,他第一次听到张含说他是她的男人,他好喜欢这句话,正当他在回味着这句话时,张小妹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味,让他的回味消失的无影无踪。
莫帆黑着张脸,眼神凶凶的瞪着张小妹,一句一字在她面前亲口说,“含儿说的是真的,我就是她男人,张小妹,以后我要是再看到你欺负含儿,我一定不会再对你客气。”
说完,莫帆扭头望着张含,脸部表情非常温柔,说,“含儿,我们进屋里说。”
张小妹咬牙望着那对进了院子的身影,眼泪模糊她眼睛,一抹怨恨闪过她双眸,她抹了抹眼泪,转身跑回了她家的院子。
这是张含第一次来莫帆住的屋子,莫帆的房子跟张家差不多,同样是两房一厅,唯一跟张家不同的就是屋里摆设,可能这个莫家一直以来只有莫帆一个人,大厅里只有一张椅子和一张桌子,就连碗筷都是只有一幅放在草厅里。
张含在莫帆家里逛了一圈,突然间发现他家居然没有厨房,她看向他问,“你家厨房呢,为什么我转了几圈都没有看到!”
莫帆摸了摸自己后脑勺,露出不好意的样子,回答,“没厨房了,在三年前,李大婶为了开那片菜园,把厨房给占了。”
他指的李大婶正是刚才张小妹的娘,三年前,李大脚在开这个菜园时,趁机把莫帆家里的厨房那片位置也给占了。
张含一听,脸上大怒,瞪着他问,“你是傻瓜啊,人家占你厨房,你不会去跟人家抢回来。”
莫帆看张含指着他骂,他心里一点都没有不高兴,反而觉着很幸福,身边有一个人管着自己,这也是一种幸福。
“笑,笑什么笑,你自己的厨房被人给抢走了,你还在这里笑。算了,我不理你了,你爱怎么败你这个家就怎么败吧,大不了,我不跟你在一块了。”张含心里生着他气,一气之下,什么话都说了出来,也没想听了的人会有什么反应。
莫帆笑着的脸庞马上黑下来,他一只手用力把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