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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二春叔懂,行,四个也不错了,那这个工钱怎么算?”张二春小心翼翼的望着莫帆问。
莫帆低头想了想,过了一会儿,抬头看着张二春,说,“二春叔,你也知道我现在还没赚到什么银子,说难听点,我可能连吃饭的银子都没有了,所以,这个,工钱可能不会很高,我只能每天给大家十二文。”
张二春听到莫帆这句话,嘴角瞬间抽了抽,暗骂莫帆这个兔崽子,居然在他面前哭穷。
“行,十五文就十五文吧,包一餐,这个价钱也还过得去了。”张二春叹了口气,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望着莫帆说。
莫帆嘿嘿一笑,抬头跟张二春追加了一句话,“二春叔,你搞错了,是每天十二文,而且还不包吃。”
“什么?不包吃才十五文钱”张二春睁大眼睛,瞪着莫帆大声喊道。
也难过张二春这么吃惊了,十二文这个价钱,在镇上算是最低的了,镇上一些请人做事的主人家,每天给工人十五文,还包吃一餐饭。
张二春脸非常臭,指着莫帆大声骂道,“莫帆啊,我说你也太抠了,十二文一天,还不包一餐饭,这工钱太低了,你让我这个村长怎么好意思在村里开这个口。”
莫帆面无改色的对视着张二春,说,“二春叔,我现在真的很穷啊,建了这座房子,我口袋里已经空空的了。”
张二春被他这句话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胀红了一张脸,用力瞪了一眼他,哼了一声,转过身,背对着莫帆。
莫帆看着张二春,没有一点要退步的意思,继续跟张二春说,“二春叔,你要是不愿帮莫帆这个忙,莫帆也不怪你,大不了莫帆去猎物村那里请几个人,对这个工钱,他们都很乐意帮我的。”
“你。。。。。。行了,算我怕你了,得,得,我帮你,我帮你请。”张二春一听他这句话,气得浑身抖着,瞪着莫帆说。
莫帆嘴角噙笑着笑容,伸手握住张二春手,笑着说,“二春叔,谢谢你。”
张二春哼了一声,用力甩开莫帆的手,瞪了一眼莫帆,转身离开了莫家大院子。
莫帆看到张二春的身影走了出去,嘴角笑容慢慢扩大,最后他握着拳头,用力作了一个兴奋的动作。
镇上张府,媚园的张小妹听到娘家那边派人传来的话,气得把一个杯在摔在了地上。
“我的姨娘啊,你这是在干什么,要是让那边听到你在这里摔杯子,她又会找一个名目来惩罚你了。”王妈妈急急跑进来,看到地上的碎瓷块,吓了一跳,赶紧跑进来,拉着满脸怒气的张小妹劝道。
“王妈妈,我快要受不了,为什么我的家人都是这个样子,为什么他们就不能有一个可以帮我的呢?”张小妹扑到王妈妈怀中,失声痛哭。
王妈妈眼中闪过同情,手一下下的拍在张小妹后背上,轻声哄,“媚姨娘,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老夫人那边传来什么消息了吗?”
张小妹从王妈妈怀中退出来,咬着牙说,“别提这件事情了,我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娘家人,为了贪一点钱财,把到手的人给弄丢了。”
“啊,那怎么办?”王妈妈一听,眸中露出担扰,看着张小妹问。
张小妹从椅子上站起身,走了几步,突然,她转过身,眼神带着一抹戾气,望着王妈妈说,“王妈妈,这件事情你再派人去跟我娘他们说,我再给他们一次机会,要是这一次他们再办不好,以后我都不让他们是家人了,他们也休想在我这里拿一文钱。”
王妈妈听完张小妹这句话,抿着嘴点了下头,说,“好,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带到姨娘你家里的,那,我先出去办这件事情了。”
“嗯,你去吧!”张小妹重新坐下,伸手揉了揉自己额头,摆手说道。
七月十八,这一天是金秋花去好运婆那里算过的,经好运婆一算,说这一天是个开张大吉的日子,于是,莫帆的肉干加工坊就选在了今天开张,莫家整修过后,早已没有了原先的落败,现在,一排的瓦房屹立在这块地方,院子里是用石子铺成的,到处都干干净净,一棵杂草都没有。
十八这天早上,莫家挂起了一串长长的鞭炮,在吉时一到之后,鞭炮声响起,震响了张家村各个角落,村里人都跑来看热闹,小孩子则围在燃烧鞭炮的地方在捡鞭炮,此时的莫家,是前所未有的热闹。
鞭炮声响过之后,张二春站出来在院子里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在炎炎烈日下宣布了一个决定,“各位乡亲们,今天是莫帆的肉干加工坊开张的好日子,前几天呢,莫帆拜托了我,叫我在村里帮他挑四个村民帮忙做事,不知道有哪位愿意来这里做事啊?”
张二春话一落,马上有一帮在田地里摸爬打滚的村民们站了出来,纷纷在张二春面前举手说,“村长,我愿意去。”声音一个盖过一个。
“看到这么多人举手参加,作为村长的我感到非常高兴,不过在这里我先声明一下这工钱的事情,莫帆跟我说了,这工钱是每人一天十二文,不包吃。”张二春笑看着大家说。
原先还嚷嚷着要参加的村民们一听这个工钱,纷纷沉寂下来,不开口说话了。
张二春也不恼,继续看着大家说,“我知道这个工钱有点低了点,不过莫帆跟村长我保证了,以后等肉干加工坊好起来了,一定会再加大家的工钱,这样还有人要来帮忙吗?”
站在人群后面的张含听到张二春这句话,抬头望了一眼身边的男人,说,“你怎么这么抠啊?连几文钱的工钱也要抠下一点,你就不怕等会儿会招不到人。”
莫帆低头一笑,一脸的自信,看着张含说,“一个人几文钱,四个人加起来就是十几文钱,这也是钱啊,况且,我也不怕招不到人,因为我相信村长一定会有办法的。”
张含瞪了他一眼,她总觉着这男人的抠门毛病是越来越厉害了,凡是他经过手的东西,都要拔一条毛不可。
果然,在后面,经过张二春的三寸不乱之舌,终于从村里招到了四个男人,这四人都是因为家里生活困难,为了这么一点银子,不得不出来干活的。
到了中午,莫家大门口停下两辆牛车,牛车上面都载着一条条已经猎死的猎物。
猎三宝跟小毛一前一后走到莫帆跟前,咧嘴笑着说,“莫帆哥,村里的猎物都收回来了。”猎三宝一脸红扑扑的笑着跟莫帆说。
房子建好之后,莫帆把猎三宝留了下来,莫家这边的房子继续由猎三宝看守,有时猎三宝还会帮莫帆去猎物村收猎物。
“莫帆哥,这两牛车的猎物一共是四百多斤。”小毛这时跟在猎三宝身后,也是一脸笑容跟莫帆回道。
还没有解散的村民们看到这么多野味,每个人都心惊了一把,大家都在心里忍不住想想,要是这些猎物是他们自己家的那该多好啊,这样他们就能天天吃肉了。
莫帆走出院外,看到牛车上面的猎肉,都是一些大型的猎物,猎物身上的血迹还是新鲜的,一看就知道是今天才猎到的。
“好,你们几个辛苦了,等会儿回去休息一下。”莫帆拍了拍猎三宝跟小毛的肩膀,感激的说。。
莫帆叫了刚才村长帮忙招的四人过来帮忙把牛车的猎物抬到瓦房里面去,四人抬抬停停,花了半个时辰才把这两牛车的猎物给抬完。
七月十八就这样热热闹闹的过去了,莫帆的肉干加工坊也开始了忙碌。
家里的豆腐生意越做越好,十板的豆腐在福运酒楼根本不够用,不到半个时辰,这十板豆腐就没有了。
现在,不只镇上的客人因为吃不到豆腐生气,就连萧风翼也是一肚子的火,在豆腐在福运酒楼卖了半个月之后,萧风翼一个人骑着马来到张家村。二媳狗子饰。
张含打开院门看到站在院门口的萧风翼时,吓了一跳,看着他问,“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萧风翼一言不发,大步跨进了张家院子,甩也不甩他身后叫他的张含。
张含见状,耸了耸肩,自言自语,“这个人到底吃什么火药了,一来我家居然就给我甩脸色,莫名其妙。”说完这句话,张含关起院门,转身前往石楼大厅。
一走进石楼大厅,张含就看到萧风翼像个张家人似的,径自倒茶喝,并且还翘起了二郎腿,好像这里本来就是他家一样。
“小含姐,他。。。。。。”桔花刚来张家不久,又是第一次看见萧风翼,看他坐在石楼大厅里喝着茶,桔花站在一边跺脚着急,生怕这个男人是坏人,正在这时,桔花看到走进来的张含,都快要急哭了,跑到张含面前指着萧风翼吞吞吐吐说。
“桔花,没事的,这里交给我处理,你先出去吧。”张含看了一眼径自在喝着茶的萧风翼,转过头跟桔花说。
桔花摇了摇头,紧紧抓着张含的手臂说,“小含姐,桔花在这里陪你。”说完,桔花充满害怕的目光在萧风翼身上望了望,一张小脸吓得非常苍白。
张含看着明明害怕极了桔花,因为要保护自己,她硬是忍着害怕强留在这里,想到这,张含心底涌上感动,上前握住桔花的手说,“桔花,你放心,他不会伤害我的,我跟他是朋友,你先出去,让我跟他好好谈下话,行吗?”
“可是他。。。。。他。。。。。。”桔花指着萧风翼,一脸的为难,刚才这个男人进来时,气冲冲的,甚至还把石厅里的凳子都踢倒了,看他这么粗鲁,桔花真怕这个男人发起狠来,会不会也像踢凳子一样去踢小含姐。
“没事的,听我话,出去吧。”张含伸手在她手背上拍了拍,哄了她几句,终于把桔花给哄了出去。
这时,石厅里静悄悄的,张含看了一眼从她进来就没转过头看她一眼的萧风翼,低头抿嘴笑了笑,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看着他问,“萧少爷,你又哪里发神经了,干嘛一来我家就给我脸色看,我好像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吧!”
“哼。。。。。。。你是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不过你的行为伤害了我脆弱的心灵。”萧风翼瞪了一眼张含,扔下这句话,抓起茶杯,用力往嘴里灌了一大口的茶水。
张含指着自己鼻子问,“我伤害了你的脆弱心灵?这话哪里来?我做什么了?”细细想了下,张含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自己做了什么事可以伤害到他这颗庞大的心灵?
萧风翼用力放下茶杯,瞪着她说,“这些天,我天天要我的伙计跟你说,这十板豆腐不够用,你为什么不把它听进耳朵里,你这样做,就是伤害了我脆弱的心灵。”
张含听完他这句话,哼哼一笑,“萧少爷,我们当初不是说好的吗,每天我只提供你们福运酒楼十板豆腐。”
“对,我们当初是说好了每天十板豆腐,可是现在,这豆腐都快要卖翻天了,难道你就不想多赚点银子吗?”萧风翼看着她说。
张含耸了耸肩,喝了一口茶,缓缓开口,“想啊,我当然想赚银子了,只是这也要看情况吧,我家现在每天做十板豆腐都很吃力了,要是再增加的话,我爹跟娘就要累倒了,在家人的身体健康跟银子两者之间选择的话,我会选择家人的身体健康。”
“所以我跟你说啊,要扩大,扩大你懂吗,我们两个合作,建一座豆腐坊吧,这样,不是每天可以做很多豆腐了吗?”萧风翼不知道从身上哪里掏出一把纸扇打开,扇了一会儿风,又合上,拿它指着张含说。
张含低头想了下,这些天,她也听去过镇上的村民们说起过,福运酒楼卖的豆腐现在卖的非常红火,镇上很多有钱人家为了想吃这豆腐都要排几天的队才能吃一份。
“怎么样,一起开豆腐坊,大不了我答应你,等豆腐坊开了之后,我让你赚多点,这样行了吧。”萧风翼见张含在低头想着这件事情,立即感觉到这件事情有点谱了。
张含摆手跟他说,“你别在我耳边一直唠唠叨叨的,先让我好好想想。”说完,张含继续低头想着事情。
萧风翼脸黑了下,咬了咬牙,在心里跟自己说,不要跟这个女人计较,谁让自己是好男人呢,俗话不是说得好吗,好男不跟女斗,他萧风翼就不跟她张含斗。
过了许久,张含抬头,看了着急的萧风翼一眼,张了张嘴,然后又闭上。
萧风翼见她这个样子,都快要急死了,望着她问,“怎么样,考虑好了吗,我们一起开豆腐坊吧!”
“一起开也行,不过你刚才说要让我多赚点,你打算让我赚多少?”张含斜睨着他问。
萧风翼脸一黑,嘀嘀咕咕道,“我就知道这个女人不会这么好讲话的。”说完,他从脸上挤出一抹笑容,伸出一只手在张含面前晃了晃,说,“我们五五分,这样行了吧。”
“这样啊,如果五五分的话,那我只出技术,做豆腐的花销全由你提供,这样行吗?”张含摸着下巴说。
“这样不太好吧,你只出技术的话,这样,我不是有点亏了。”萧风翼搓着手掌,一脸苦笑跟她说。
张含听完他这句回答,蹭的一声从凳子上站起,跟他说,“既然这样,那就算了,我家还是每天给你们福运酒楼提供十板豆腐,除非是过节才能多五板外,其它日子免提。”
萧风翼跟着站起,拿扇子指着面无表情的张含,咬了咬牙,“行,你出技术,我出银子,五五分,这样行了吧。”
“成交。”张含听完之后,一脸开心的抓过萧风翼的手,握了握,笑着跟他说,“祝我们合作愉快。”
萧风翼看着她这个古怪的举动,问,“你这是在干什么?我们现在这样握着手,难道你不怕你那抠相公知道了,把我们当成是歼夫淫妇吗?”
张含给了他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跟他解释,“你懂个屁啊,这叫握手,懂吗?是在庆祝我们合作成功。还有歼夫淫妇你个头啊。”
“握手?”萧风翼看着自己被张含放开的手,做了几个握手的动作,一脸的疑惑。
张含看他这个蠢样,摇了摇头,伸手推了推他,说,“说好了你出银子,我出技术,那我家的这五千多斤黄豆你出钱买下吧,我算你便宜点。
“都是你家的了,而且我们还是合作开豆腐坊,这五千斤黄豆就当作是我们豆腐的,这不行吗?”萧风翼看着她问。
张含一听,立即急了,双手插着腰跟他说,“什么当作是我们的,是我家的黄豆,刚才不是说好了吗,我只出技术的,你出银子,你出银子干什么,就是买材料,请工人这几样。”
“这豆腐坊不是我们的吗,干嘛算那么清楚呢。”萧风翼一脸嘻哈笑容看着张含说。
张含冲他龇牙咧嘴笑了下,然后又迅速收回,换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跟他说,“那五五分要改一下,我七你三,这样行吗?
谁干的?
“不行,都说好五五分了,怎么可以改的,我坚决不同意改成三七分。舒殢殩獍”萧风翼摇头反对。
张含微微一笑,看着他问,“那黄豆的事情你怎么处理?”
萧风翼咬了咬牙根,嘴里有点腥味,咬牙切齿的跟她说,“我答应买下你家里的五千斤黄豆,这样行了吧。”
张含满意的点了下头,笑着走到桌边,拿起刚才他们两个喝过的茶杯,一杯递到萧风翼面前,笑着跟他说,“预祝我们合作愉快,干杯。”说完,茶杯相碰的声音在石厅里响起,敲出悦耳动听的响声。
萧风翼一口仰尽,心有不甘的看了一眼张含,没好气说,“半个月内你要帮我把豆腐坊弄出来,我等着收成果。”说完,放下杯子,萧风翼冲张含一笑,打开手上的纸扇,哼着歌曲离开了张家。
等萧风翼一离开,张含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占到什么便宜,赚的银子是五五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