础
话说,这个财政大权是在张含跟莫帆成亲后,在一次夜黑风高的夜晚下,张含被某人暗算,在意乱情迷下把这个财政大权交到了某人的手上,打那以后,家里管账的事情就交到了莫帆的手上。
也许莫帆从小精打细算惯了,还别说,自从家里的财政大权在他手上后,家里的银子也是越积越多了,不过吃的东西是越来越简单了。
把财政大权要了回来,张含心里非常高兴,她从他手掌中挣脱出一只手,手上湿湿的,搭在莫帆脸上,拍了几下,笑着说,“我原谅你了,今天晚上,你可以回到大床上睡觉了。”
“哦。。。。。。”莫帆低着头,有气无力的回答,如果没有这项割地赔款的话,他或许会因为能回到大床上睡觉而高兴的跳起来,可是现在,他完全没有这个心情了,只要一想到家里的财政大权不在自己身上,他就全身提不起劲来。
张含现在满脑子里想的都是今天该给家里买些什么好吃的,这些日子,家里的财政大权交到莫帆手上后,连油都是省着用的,张含想了下家里需要什么,一个人在那里嘀咕,“需要买一些精细的白米,把家里的粗米给换了,还要买些糖回来,肉吗,倒是不用,家里现在还有很多肉,暂时不用买了,行了,暂时先买这些先,等下次想到了再买。”
蹲在她旁边的莫帆听到她这些话,心里的一角就像被人用刀子割了一块似的疼,几次他想张嘴制止张含买这些东西,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怕他一说出口,非但不能阻止,反而又让自己今天晚上回到小床上睡觉就惨了。
用力的叹了口气,莫帆在心里安慰自己,算了,既然不能阻止她乱花银子,那他就在床上加倍的要回来,今天晚上,他一定要好好的把今天失去的补偿回来。
想完了要买的东西之后,张含抬起头,这才发现莫帆还蹲在这里,“你怎么还在这里,这里不用你帮忙了,你快去老家那边帮忙吧。”
莫帆点了下头,轻声应道,“那含儿,我就先去老家那边帮忙做事了。”
张含脸上没有露出依依不舍的表情,反而像巴不得他快点离开似的,摆了好几下手,说,“行了,快去吧,别在这里磨磨蹭蹭了。”
莫帆一走,张含蹲坐在厨房里,哼着农民翻身作主的革命歌曲把今天早上的碗筷洗完。
擦干净手,张含坐在石厅里,刚把几张白纸和炭笔拿出来,院子里就传来铁蛋娘跟刘翠花的声音。
张含放下手上的炭笔,走出来,看着她们一脸笑容的朝她这边走过来,心里猜到她们今天一定是来回昨天她提出的那个条件的。
“含儿,还好你在家!我跟你翠花嫂子担心我们这次过来怕扑个空呢?”铁蛋娘脸上洋溢着掩藏不住的笑容,走到张含面前说。
“婶,嫂子,你们今天这么早过来敲黄豆啊。”张含眼里藏着精明,微笑的看着她们两位说。
铁蛋娘跟刘翠花一听张含这句话,两人相视一眼,扭扭捏捏的,最后还是铁蛋娘率先开口说出她们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含儿,我跟你翠花嫂子也不拐弯抹角了,打算跟你直说,是这样子的,昨天下午你跟我们讲种黄豆这件事情,我回去后,跟你水来叔商量了下,你水来叔答应让我种黄豆,只是
,种的不会很多,你也知道你水来叔在你家打工,没有时间帮忙,所以只有我一个人打理,我打算种两亩荒地的黄豆,你看行吗?”
“小含,我也跟你大山哥商量了下,大山他也同意了,我们家打算种五亩黄豆。”刘翠花在铁蛋娘说完话之后,接着跟张含说了她家的想法。
张含听完她们两人讲完话,一拍手,高兴的说,“既然你们两家都决定种,那就行了,还有如果你们在种黄豆时有什么不懂的事情,可以去向水来叔请教,毕竟他种这个有经验。”
谈了一会儿,山枝婶过来张家这边敲黄豆,铁蛋娘和刘翠花见山枝婶来了,意识到做事的时间到了,于是停下跟张含聊天的话题,三人开始工作,一时间,张家院子里开始传出兵乓的敲黄豆的声音。
张含站在院子里看了一会儿她们敲黄豆,想起石厅里的白纸跟炭笔,跟铁蛋娘她们打了声离开的招呼,张含转身走进石厅。
进到石厅,张含重新站在八仙桌上,拿起炭笔,低下头,全神贯注开始朝白纸上面画着东西。
画了一上午,经过涂涂画画,两张纸平整的摆在八仙桌上面,放下又酸又麻的手,望着这两张奇形怪状的图,重重的松了口气,嘴角轻抿着笑容,一个人自言自语,“终于成功了。”
刚画完两幅图,张含准备院子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刚走出来,正好看见张家屋脚下那条路上走着几个人。
张含瞬间眯起眼,仔细看了一下,发现走在最前面的女人很眼熟,再认真盯了一会儿,张含终于看清楚这个眼熟的人是谁了。
“小含,幸好你在家。”桃子脸红扑扑的,笑眯着眼睛,宛如一幅跟张含很要好的样子,大步走到张含面前,笑着说。
张含听到她这个声音,下意识的蹙了下眉,根据她几次来张家的经验,这次她来这里肯定又不会有什么好事。
“你有什么事吗?”张含退开了几步,一脸防备的看着她问,问完这句话,张含顺便看了一眼她身后的那两个人,他们身上穿的衣服一模样,张含在心里猜测,他们两个一定是哪家的小厮。
各家事
桃子脸色一变,伸在半道的手缓缓收回来,挂在嘴角上的笑容在她这张清秀的脸上显得有点格格不入,“也没什么事啦,我刚才在村门口遇到这两位小哥,他们向我打听你家在哪里,我帮你问了下,他们是萧家派来请你去参加萧老夫人生日宴的!”
这时,站在桃子身后的两个小厮上前一步,走到张含面前,恭敬的说,“请问你是张含张姑娘吗?”
张含看了一眼他们,点了下头,回答,“没错,我就是。舒殢殩獍”
她话一落,其中一人从胸口处掏出一张印有红色样式的请柬,交到张含手上,“张姑娘,这是我家少爷吩咐小的交给张姑娘的。”
张含接过,打开请柬,仔细看了下里面的字,原来七天后就是萧家老夫人的七十岁大寿,萧家邀请张含那天来萧家帮老夫人过生日。
合上请柬,张含抬起头看着这两个萧家小厮,跟他们说,“行了,你们回去告诉你家少爷,就说老夫人过大寿时,我一定会去的,还有,你们先在这里等会儿,我有一些东西麻烦你们交给你家少爷。”
交代完这些,张含转身进了张家,走进石厅,把八仙桌上的两张刚画的图收好,然后又写了一封信,用一个信封装好,张含拿着一封信和两张图走出来,把它们交到萧家这两个小厮手上,叮嘱他们,“两位小哥,麻烦你们把这几样东西交给你家少爷。”
站在张含最近的一位小厮接过她手上的东西,“张姑娘,你请放心,小的一定会把这几样东西交到我家少爷手上的。”
“有劳了。”张含露出一抹平易近人的笑容,把他们两个送到屋脚下的小河旁边,等到他们的身影看不见了,张含这收回目光。
刚转过身,张含差点撞到身后的人,她脸色一惊,看着露出一脸讨好笑容的桃子,开口问,“桃子,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桃子眸中闪过气愤,不过她也是个在大户人家做过丫环的,对于察言观色,忍气吞声这两样,她是学得再通透不过了,所以,就算她心里再怎么讨厌张含这个人,可是为了能达到她自己的目的,桃子还是会像张含的好姐妹一样,挽着张含的手,“小含,你跟萧家好像很熟啊?萧家老夫人过大寿,萧家都想到你,我真羡慕你。”
张含听到她这句话,斜眼一睨,眉毛一挑,眸中露出些许不悦,”我有什么好让你羡慕的?”
“萧家啊,萧家能够请你去参加老太太的七十大寿,一定是把你当作是自己人,你想啊,要是跟萧家打好了关系,以后你在镇上可以算得上是上流社会的人了。”桃子拉着张含的手,嘟起嘴,低垂着眼帘,看着张含说。
“我对上流社会没什么兴趣,既然你没有事,那我先上去了,你也回去吧。”对桃子这个人,张含对她没什么好感,跟她多说几句话,张含都觉着挺累人的。
桃子眼看张含就要上去了,心里一急,想也没想的伸手抓住了张含的左手臂,开口喊道,“小含,你等一下。”
张含侧头斜看着她,柔情似水的明眸中露出罕见的怒意,她绷紧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问,“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情?”
桃子一直以为张含是个好说话,好欺负的人,现在看到张含这个凶相,桃子整个人僵住,抓着张含手臂的纤细小手胆怯的移开,结结巴巴回答,“也,也没,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就是想问下,小含,你,你去参加萧家老夫人大寿时,可不,可不可以把我也带去?”
说完这句话,桃子整个身子轻松了不少,用力往外吐了一口气。
张含哼笑了一声,转过身,正面看着桃子,开口问,“这萧家送来的请柬上面可没有你桃子姑娘的大名,如果你真想要去,等我再收到萧家请柬上面写着你桃子大名时,你再跟我说这件事情吧。”
丢下这句话,张含没有去管桃子那怨毒的目光,挥一挥衣袖,转身离开了这里。
站在河岸边的桃子望着张含离去的背影,差点咬碎了嘴中牙齿,握着两个拳头,桃子阴着张脸,看着张含背影,嘴里发着毒誓,“张含,我张桃不会一直这么窝囊的,总有一天,我一定要你跪在我面前求饶。”
萧家这边,萧风翼望着桌上摆着的两张图纸,抚摸着下巴,认真看着上面奇形怪状的东西,如果不是有张含那封信的介绍,萧风翼猜就算给他一辈子时间,他也猜不出这上面的东西的作用。
“翼儿,你在看什么?”萧晚阳从屋外走进来,看到站在桌边的儿子,大声开口问道。
萧风翼抬起头,上前一步,尊敬中带着疏远,向萧晚阳点了下腰,“翼儿拜见爹。”
“翼儿。。。。你。。。。。。”萧晚阳看到这个儿子对自己这么不冷不热的样子,心里骤的一缩,生出股心疼,他伸手想拍下儿子肩膀,眼看就要拍上了,肩膀却突然移开。
萧晚阳的右手停在半空中,看着突然侧身远离自己的儿子,萧晚阳叹了口气,精明的眸中闪过失落,他走到桌边,望着桌上面两幅图,问,“翼儿,这些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萧风翼走上前,看了一眼桌上的图,面无表情,眼睛看着地面,回答萧晚阳,“这是孩儿一位朋友拜托孩儿帮忙做的工具,至于是什么东西,孩儿不方便透露。”
萧晚阳点了下头,没有追问,他看向低着头的儿子,在心底叹了口气,他萧晚阳有三子二女,这些子女当中,他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大儿子。
在萧风翼十岁时,萧晚阳在一次偶然间发现这个儿子居然有经商的才能,打那以后,他就把萧风翼这个儿子当成是继承人一样培养。
因为从小对他的严厉,这个儿子一直跟他这个做父亲的不太亲近,加上前段时间,他母亲的去世,更加让萧风翼对他这个父亲生疏了起来。。
“翼儿,我知道你还在为你娘亲的事情责怪我,爹承认,是爹对不起你娘亲,你娘也不在了,就算爹想补偿你娘也不行了,逝者已矣,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你可以不要为了你娘的事情怪爹吗?”萧晚阳目光和蔼,真诚的看着萧风翼问。
子色桃刚这。萧风翼一言不发,垂放在身子两侧的手悄悄握成两个拳头,过了一会儿,他转过头,望向萧晚阳,唇畔向两边撇开,露出没有一丝温度的笑容,回答,“爹,孩儿现在还有事情要出去处理,不陪你在这里忏悔过去了,你要是真心想忏悔的话,麻烦你去我娘灵前忏悔,想必我娘一定非常乐意听到你这些话。”
丢下这句话,萧风翼收起桌上的两张图纸,不顾萧晚阳这张黑脸,转身离开了房间。
等萧风翼离开,没过多久,里面传来茶杯摔在地上的声音,没走多远的萧风翼听到这个瓷器摔在地上的声时,停下脚步,没有回头,继续迈起脚步往前走。
高空上挂着像火团一样的太阳,“射”下来的高温把张家村小路边的野草晒焉了,尘烟滚滚,一辆普通马车驶进张家村。
马车经过几个拐弯,停在了莫家旁边的一座房屋门前,马车上,一位妇人打扮的女子从上面下来。
“小妹,你怎么回来了?”李大脚听到院门外传来声音,打开院门,看到站在马车旁边发呆的张小妹,一脸欢喜的走到张小妹面前,开口问。
张小妹没有回话,眼睛望着莫家那边,问,“娘,莫家那边是在干什么?”
李大脚这些日子没少嫉妒莫家这边,恨莫家居然比她家先建起房子了,想起这个,李大脚就浑身不舒服,于是回张小妹话时,也是话中带酸,“还能干什么,不就是在建房子吗,姓莫的自从娶了张含,那是有钱了,也不知道他那些银子是不是张家给的,我就说当初他为什么不愿娶你,原来是看上了张家的银子,我呸。”
张小妹听完李大脚这句话,脸色突然一变,两只纤细小手握成两个小拳头,收回望着莫家那边的目光,张小妹转过头,看着李大脚说,“娘,别说了,咱们进屋,我这次来是有事情要跟你说。”
李大脚不甘不愿闭上嘴,跟在张小妹身后,走进院子。“娘,我上次叫人跟你说的事情,你现在办得怎么样了?”张小妹一进来,找了一张凳子坐下,目光冰冷的盯着李大脚问。
李大脚突然间见到张小妹这个变化,整个人愣了下,吞吞吐吐回答,“还,还没办成?”
“什么?还没办成?”张小妹听到李大脚这个回答,蹭的一声从凳子上站起,目光凌厉的扫过站在一边瑟瑟发抖的李大脚,沉着脸继续说,“娘,这件事情我不是嘱咐过你,一定要尽快帮我办好吗?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小妹,不是娘不帮你,只是,只是村子里的人都不愿把家里的孩子卖出去,如果是以前的话,村里人或许会有人答应,可是现在,张家时不时请村里人做事,工钱又高,村里的人都存了点钱,根本不用卖女儿来生活了。”
“张含。。。。。又是张含。。。。。为什么她一定要阴魂不散的缠着我!”张小妹一听,一张清秀小脸顿时变得非常狰狞,咬牙切齿喊着张含这两字。
发泄完心里的怒气,张小妹很快又变回原先无怒无气的样子,心平气和的跟李大脚说,“娘,如果你不想让你女儿我失去如今在张地主家的地位,你最好给我快点把这件事情办好,你给我在村里找一个可以嫁人的女孩子,听到了没?”
李大脚再一次被张小妹这个模样吓破了胆,苍白着张脸,哆嗦着嘴唇,回答,“知,知,知道了。”
张小妹在临走时,在马车旁边停留了下,目光盯着莫家那边,嘴角轻轻一勾,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坐上马车,离开了张家村。
张家这边的黄豆全部弄完,经过称重,二十多亩荒地的黄豆,总共收了五千多斤,一包包用麻袋装的黄豆全部堆在张家一楼的石房里,堆满了一整间房。
张含匀出一百斤黄豆,从这一百斤里挑出五十斤又大又饱满的黄豆给铁蛋娘她们做种子。
在张含交给萧风翼图纸的第三天后,图上的东西全部变成了真实的,张含看着萧家小厮从马车上搬下来的东西,兴奋的眼珠子都快要粘在这些东西上面了。
其实,张含也只让萧风翼做了三件东西,一件是类似于现代用的豆浆机,她要拿黄豆做生意,首先第一个问题就是磨黄豆,用古老的磨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