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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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记- 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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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求潇洒,顺便躲掉攻击。

    金丹保命只在一瞬间,两名自残勇士全力攻击无效,周身灵力散去,已经握不住手中剑,连人带剑同时向地面摔去。张怕不忍见二人摔成肉饼,袖袍轻挥,两道气劲托起二人,轻轻缓落地面。

    黑袍人落地后一声长叹,心道真倒霉,对着蓝衫人说道:“今天,我真的只是路过。”蓝衫人怒瞪一眼,心中气愤之极,想大骂这厮一顿,到了还是闭目长叹一声,没有说话。

    张怕摇摇头:“至于么,我路过,你们非要拽我打架,还玩自暴。”手一挥:“走吧。”

    张天放兴冲冲问蓝衫人:“你刚才放个符咒,是不是叫帮手?他们啥时来?”不待回答又去问张怕:“要不,咱等会儿?”

    不须他等,话音才落,打东面飞来三名元婴初阶修士,身穿蓝衫,顷刻间来到近前,悬在空中喝道:“放人!”中间一位修士神识扫过,大怒道:“大胆小贼,竟敢毁我弟子金丹?”

    张怕很无奈,跟站在他面前自暴金丹的修士说道:“解释解释吧。”他认为我不但没杀你,还在你暴金丹之后救了你,你总该帮我说明真实情况吧。哪料到此勇士睁开双眼,不屑瞥他一眼,转身冲空中三人跪倒,大声说道:“不肖弟子给上吴剑派蒙羞,无颜苟活于世,师傅在上,请受弟子最后一拜。”说着嗵嗵嗵连磕三个响头,最后一个响头用尽全身力气,对准地面一块石头,直接撞死当场。

    张怕盯着那家伙的尸体愣住了,我郁闷个天的,玩我?早知道摔死你就对了!转眼去看自暴金丹的另一名勇士,那黑袍人一脸苦笑:“别看我,看我也没用,我真的只是路过,唉,你说我倒霉不?”

    张怕大怒:“是你们要打我杀我!你们倒霉?那我怎么算?”

    黑袍人冲他苦笑一下,就地坐下闭目说道:“杀不杀的由你们,只求快点,别让我遭罪。”

    敢情又是一个不怕死的勇士,张怕气的想骂人,这倒霉地方都是些什么人,不在乎自己生命努力寻死不说,还尽量多拽几个倒霉蛋陪他,我不过是想看看风景也能被拖进来?抬首跟天上那哥仨说话:“我们是路过,你看这事闹的,我没杀他们,他们的金丹也不是我暴的,不信你问官兵,那有二百多口子呢,他们可以替我做证。”

    三名元婴修士面若寒冰,当中那人冷语道:“白莲剑派什么时候收了群废物?敢做不敢当?窝囊废。”

    张怕一直解释一直解释,就是不想起冲突,可是从开始的官兵到后来的六名结丹修士,再到现在的三名元婴修士,没有一个听他的,不但不听还冷语嘲讽,彻底激怒张怕,面色一冷,身体轻轻浮起,手腕一颤,伏神剑无声出现掌中,剑身亮起一道泓光,剑尖斜指地面,轻轻说道:“既然想战,那就战。”

    张天放闻言最是兴奋,大叫道:“早该这样。”方渐不甘于后,大声道:“你们三人,我们也三人。”说着飞往张怕身边,可是他才动身,对方三人已经动手了,三柄奇亮无比的银剑同一时间刺向张怕。

    张怕与他们修为相当,不敢托大以一敌三,左手轻弹,分别向三人射出数张六星符咒,整个人反向倒飞,便见到晴天白日出现异光流彩,缤纷若虹灿烂若星,伴之轰天巨响出现在三名蓝衫元婴修士面前。三人反应极快,手腕轻颤,剑尖换方向点到一起,借三柄剑相交之力,各自侧飞开去。

    爆炸声巨大,威力也巨大,一圈气浪裹向三人,轻松将三人背后衣服撕碎,三人被气浪弹开远远,身体没有受伤。

    这时漫天白烟缭绕,目不可见物。张怕驭剑飞回,从烟雾中穿过,直刺方才说话那人。

    蓝衫修士虽然被符咒炸到,但反应依然机敏,觉察到身后危险,不回头,直接反手一剑倒刺而出,跟着另一手又丢出一剑,俱打向张怕要害。

    张怕抢了先手,但对方是两败俱伤打法,除非你不想活,否则杀死我你也活不成。

第424章 吴国() 
哪料到张怕有冰晶护体,又有伏神袍保护,对敌人攻击视而不见,右手一震,伏神剑电般飞出,直接从蓝衫修士背后刺入,穿透身体飞回。这时对方两剑刺到,只弱弱响起叮叮两声便被冰晶弹开,张怕毫发无伤,操控伏神剑追向另一人。然后就听到扑通一声,当中那蓝衫修士的尸体摔到地上。

    另两名修士大惊失色,他们经过无数次打斗许多年修炼才修到今日境界,却不想仅仅一个照面,他们中最厉害之人已经被杀,而杀人那家伙又朝自己追来,忙展身形各自逃跑。

    张怕没有去追,伏神剑飞出些距离转个圈飞回来,收起后走到黑袍人跟前坐下说道:“说说怎么回事吧,干嘛老打架?”

    黑袍人眼睛都不睁,强横回话:“为什么要告诉你。”

    “不杀你。”除死无大事,张怕用这个引诱他。

    黑袍人还是拽拽的说话:“我现在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张怕琢磨下说道:“那杀死你好了吧?”

    “动手吧。”黑袍人的回答干脆利索。

    张怕刚刚散去的怒气又回来了:“我真想宰了你!”

    黑袍人催促他:“快动手。”

    “神经病!”张怕潇洒的骂了他一句,转身离开,走出老远想起句话,回身喊道:“有本事你就在这等死,哪也别去。”

    说完话最后看一眼高高城墙,负手走开。除非强攻,否则进不去那个大城。张怕不喜乱杀人,带众人原路返回。到海边放出五号船,大伙儿乘船东往。可是才驶离海岸,大船上空出现一个人,身穿蓝衫,剑指宝船。

    张怕很无奈,打跑小的,换来大的。倒提硬铁刀飞上天,冲蓝衫人说话:“来打架的?那打吧。”抡起硬铁刀直劈过去。

    他不客气,蓝衫人更不客气,在他说话之时已然出手,等他抡起大刀的时候,一柄寒光剑轻轻刺到胸前。张怕一惊,撒开双手就地倒下,跟着向左侧翻滚,双手使力撑地弹起高高,然后使用千斤坠忽地落下,近甲板时脚尖点地,倒飞而起,唤出伏神剑挡在身前。整套动作娴熟连贯,行云流水般自然完美。

    相对应的是蓝衫人一剑刺空,手腕回缩,剑往下划,又刺空;追向左面扫去,没扫中;剑势斜着上扬,扬起一面剑影,此时张怕已经用千斤坠落下,再次躲过攻击。而就在这一时候,硬铁刀劈至身前,虽然无人操控,但蓝衫人不敢以身犯险。身影一闪,侧移十数米站定,总算给了张怕喘息的机会,捏着伏神剑直摇头:“阴险,太阴险了。”

    对方是元婴中阶以上修士,剑势奇快,仓促间,张怕不敢以冰晶和他对赌矛与盾谁更厉害,疯狂施展全身力量,才能在一瞬间连续躲过对手四次攻击。这会儿终于缓过一口气,又招回硬铁刀喊道:“你谁啊?”

    蓝衫人的回答是又一剑刺来,身体时隐时现;如鬼魅般在空中晃动,剑刃带着丝丝寒气织成一张杀网,疾速罩向张怕。

    硬铁刀在手,宽大的刀刃可以当盾牌使用,张怕安全无虞,除非那剑会拐弯。更何况此处是海上,有冰晶帮忙便已立于不败之地,意念一动,一片冰幕挡在身前,再不给蓝衫人偷袭的机会。

    方才那一剑比闪电还快,惊出一身冷汗,张怕再不肯立于危墙之下,早早防护妥当,看着蓝衫人一次一次和冰墙硬撞。

    按张怕的眼光来看,蓝衫人的法剑实在很一般,白送给他都不要,可是就这样一柄破剑,居然能刺穿冰晶凝出的冰墙。让他不得不琢磨,吴国修士到底修炼的什么法术?

    只一会儿时间,蓝衫人刺出九十多剑,刺穿九十多层薄冰,眼见冰墙无穷无尽出现,墙后有悠闲的张怕,知道事不可为,当机立断收剑撤退。但他此时想走,张怕却不让,冰墙层层出现,将蓝衫人包在其中。而后啪地弹个响指,蓝衫高手被冰墙挤死。

    看着对方尸体掉落大海,张怕气犹未平:“偷袭?再来偷袭啊!”

    严格来说,对方不算偷袭,完全是张怕一时大意为人所乘,不过也无人反驳,张天放在后面说道:“他的剑真快。”

    吴国修士处处透着怪异,三人成行,以剑做法器,下手狠辣,行动迅速,混不似其他地方的修士那样乱七八糟,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法器都有。张怕隐隐觉得吴国修士是为战斗存在,而不是为求长生努力。

    船往前行,难得的碰见艘渔船,上有四人。神识扫过是普通人,张怕将大船靠拢,诚心请教,在银钱的鼓励下,总算简单了解吴国风情。

    吴国地域狭长,宽三千里,长不知多少,被众多势力割据。各势力打来打去,经历兴盛衰败,到如今还剩十三个大势力,皆建国,都认为自己是大吴正统,就是目前的大吴十三国。十三国皆以吴为国名,为区别,称之以上吴,白吴,兴吴等国名。

    整个吴国若不走海路,只有上下两端葫芦口可以与外界相连。而从这端走到那端,常人穷数十年之力也不能够。地域太长,实在不好管理。吴国靠着死亡山脉,虽说隔绝与外界联系,但好处是这道天然的防护屏障存有大量矿石,死亡山脉是一整座矿山。

    吴国内战不休,人口急剧下降,各个势力为保存力量,皆以重铠甲装备军队。能穿上的便参军打仗,体力弱的留在家种田生孩子。

    吴国也有修真门派,任何一个修真者,即使再无情,他也是爹娘所生,总有些亲戚连理,连年内战,以地域划分势力,各修真门派分属各地,想超然不理俗事却是不能。各门派少的数百人,多的近万人,多有亲戚横死于战祸中。修真者便要报仇,于是杀来杀去,越杀越乱。

    搞到最后,国家势力在整合,修真门派也在整合,十三国只剩十三个大的剑门,国家与剑门休戚相关。修真者也从最开始的潜心修行转变为杀人机器,万法以杀为中心!

第425章 厌战() 
好在大家都打仗,知道民为重,战事不祸及平民,修真者也不与普通人争斗,才让吴国得以在千年内乱中生存下来。

    张怕一行人像听天书一般听几个渔人叙说吴国国情,想想所遇之人,无论兵丁还是修士,都杀气凛然浑不畏死。不过是一道死亡山脉的阻隔,竟真的把偌大吴国变成死亡国度。而自己还以为吴国不过三千里大小,真是可笑。

    送走渔人,张怕干脆说道:“返航。”他原本打算去死亡山脉转转,研究下为何以死亡命名,此时也不想了,少惹麻烦比什么都好。

    宋云翳曾是一国公主,也曾为国事殚精竭虑,本性善良,见不得无辜百姓受苦,犹豫下问道:“不再看看了?”

    张怕明白她心意,叹气道:“管不过来的,除非我们把十三大剑宗全部灭掉,否则没可能的。”宋云翳神色黯然,轻轻点下头没再说话,张怕说的是事实,更大的事实是仅凭他们这四十号人,根本不可能灭掉十三大剑宗。

    张天放出馊主意:“咱偷摸着杀,杀死一个是一个;咱慢慢杀,杀个一百两百年的。”张怕爽快答应道:“你去吧,我们支持你。”

    大船没必要返航,出海是为散心看风景,只要不在吴国国境落脚,不去招惹剑宗修士,应该无碍。方渐说出心中所想,大家也不愿再回战国,于是赞同,五仙号继续东行。

    由于宋云翳担心吴国百姓安危,张怕便操控大船在近海处航行,若是碰见杀戮可以仗义施救。这一走才发现吴国实在是大,横着不知有多少万里,沿海岸航行两个月还没有出吴国国境。

    吴国的海岸线是个大弧,绕过这段弧,海船行进方向便由东行改为北往。再走上一个来月,出吴国,与之接壤的竟是越国。

    张怕曾下船打探过,前方死亡山脉分出条五里宽五里长的山口,走过这道山口便是越国。他知道后简直不敢相信,世界何其大,没想到转来转去转回来了。

    他想从关口回越国,结果隔着三十里地被拦住,这地方密密麻麻全是士兵,无数士兵将关口填满,以关口中间为界,白吴士兵和越国士兵隔百米相望,其后以梯次布满各种防护手段,堡垒,壕沟,地陷,等等等等不一而足,将五里长的山口变成世上最恐怖一段路。而关外直接被军营占据,是禁区,好在只是普通士兵,修士们没有参与其中。

    张怕有点震惊,吴国内乱不止,竟连东北角唯一一条对外道路也封锁,难道不通商么?

    陆路被封,大家坐船从海上绕回越国,然后下船登岸。看过双方兵森阵仗,张怕甚是感慨,幸亏白吴没有兵发越国,否则有白吴剑派帮忙,会轻松占据越国半壁江山。要知道越国四大魔门一灭三伤,正龟缩着恢复元气,根本无力对抗。

    这倒是张怕多屡,修士最是高傲,少有人肯为俗事动心忙碌。白吴剑派参与吴国内乱是因为有亲人牵连,有些事不得不做。但若是让他们帮着攻城拔寨却是想都别想,他们不是某个朝廷的战争武器。

    踏上越国土地,选条小路北往。大家缓步而行,两日后看到一条大河,波澜壮阔气势恢弘奔腾不休。张怕嘿地一笑,竟然是宁河,顺大河再走五百里是宁河入海口,当初追查清门天地人三才剑阵那三个混蛋时往返过几次,不过当时只是神识一到而过,并没有真的在此地游走。此时倒有闲心,便与众人仔细品赏。

    看到宁河,也就明白为什么能在海中遇见蛟精,那倒霉鬼必是从入海口逃入大海,然后去吴国静养,却被剑宗修士发现,接下来便是数十年的追杀与逃亡生涯,终至遇到张怕。

    走走游游,一路见过许多百姓,大多安居乐业祥和美满,宋云翳就想起吴国饱受刀兵之灾的苦难百姓,径直去问不空:“佛以仁爱济世,你为佛门出色弟子,为何眼睁睁看无辜百姓受难而不加援手?”

    不空低声叹息一声,也不说话,反走到张怕面前盯着他看。张怕想了想,慢慢说道:“第一,十三剑派实力不详,除非你出头,我打不过;第二,以杀止杀方能还朗朗乾坤,我不擅杀;第三,统驭百官,治下百姓,当有强力手段,且一心为民,你们谁想当皇帝;第四,漫长吴国,走一遭尚要许久,这一战会耗费多少岁月?”

    张怕很想发善心做个滥好人,但是能力有限,很多事情并不是发发善心就可以解决的。宋云翳也知道这一点,轻声道:“修真者断情方能印证大道,是我执了迷障。”这句话说的心里很难受,她对张怕一往情深,这份情意如何能断,如何舍得断。

    张怕摇摇头没说话,张天放插道:“既然回到越国,要不要找魔道四门报仇?”

    张怕继续摇头:“要报仇也该首刃金家甲堂修士,过些日子再说。”说完话一个人走到河岸低头观瞧,一样的水,在这里叫河,流入大海叫海,困在山麓间叫溪,水量小是山泉,水量大是湖泊,在天上是雨,天冷了是雪是冰,不过是环境变化,水便有不同表现。人也一样,在吴国是乱世之民,为保命而活;在越国是平和百姓,为金钱权利奋进;如果换成我们,就是不为俗物动心,一心求长寿。

    他在河边感慨,河面飘下来一个人。那人面貌极美,懒懒站在水上,待张怕发现时,他已经近到千米之内,看见张怕怒不可遏说道:“小子,可算找到你了。”

    敌人,又遇见敌人,张怕向前一步迈入河水,轻声道:“你走吧,我不想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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