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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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记- 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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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验成功后,详细勘察天雷山地势,专门炼制阵旗与之相配。依天雷山主峰地势布成一十三道小型法阵,其中五道法阵能凑成大五行幻阵,另八道法阵则是八阵图法阵,最后又将两座大阵拼凑成有些多此一举的五行八卦阵。

    八阵图不是寻常可见的那种八卦阵,虽有八卦之形,却是由八门不同阵法组成,合而为一时犹有八卦阵的形貌威力。

    如此一来,防护法阵阵中有阵,阵阵相倚,完全凭借天雷山威力布成,而专门炼制的一十三柄伏神蛇阵旗则起到阵眼的作用,分别控制十三个分阵,并将阵法与天雷山完美融合一处,做到山中有阵,阵中有山。换句话说,这十三柄旗子是连接法阵与雷山的桥梁,只有在天雷山才能发挥最大威力,离开天雷山什么都不是。

    阵成后,张怕长舒口气,如今谁再想破阵,除非毁去整座天雷山,而天雷山有阵法保护,等闲人不能靠近,又如何毁山?

    天雷山重新立派,山上虽然有数座道观,张怕却不想再做道士,只在礼仪上多崇敬道教几分。丫头们也不愿意住进道观,依旧留在潭水边树林中。从潭水处到天雷山主峰有两千多里地,好在没有路,尽是树林,张怕多费些心,在密林中摆个两千多里的五行幻阵,将两处大阵连接。

    一切准备妥当,只是没有人。方渐挨间屋子转看,叹道:“太空了。”张天放也叹:“我这掌门当的很没有面子。”张怕道:“想当掌门?简单,这里有七封书信,你去送给正道六大派,最后一封信过越河南下,随便宰俩魔门弟子,将信笺丢到尸首上就成。”

    张天放怒道:“当我白痴?这是跑腿打杂的,怎么是掌门?”

    张怕笑道:“现在我是掌门,命你去做这些事,等你做好回来,我就将掌门位置传给你。”

    张天放想了想问道:“当真?”方渐大笑:“就怕你不肯做。”张怕也跟着笑。

    张天放被笑的心里没有底:“我怎么感觉你是在害我?”

    不空叹道:“你性格跳脱,最不肯塌实安静,如何能静心管理俗务,等你腻烦之时,想传位都找不到人,看你那时怎么办?”

    张天放道:“有什么大不了的,找不到传人就解散天雷山。”

    张怕收敛笑容,这笨蛋思考问题的方式果然不同,不过他若想解散天雷山我却是无法阻止,总不能杀死他,郁闷道:“你和不空是一伙儿的,天雷山不要你,你也不是掌门。”

    “前些日子不是说好了?我跟他们那佛闹掰了,改行当天雷山掌门。”张天放叫道。

    “谁答应了?有谁证明?”张怕严肃说道。

    方渐笑着打岔:“我替你跑一趟六大门派,不过南下杀人那活儿还是让天放去干。”

    “不干不干,掌门没的做,干活却想起我?”张天放立即接话拒绝。

    成立门派要召告天下,总不能老大一个掌门去跑腿通知,丫头们不合适,不空不适合,只有张天放和方渐能做这事。张怕思考片刻说道:“我自己去。”反正是光杆掌门,就让我光杆的更彻底一些。

    方渐还要说话,被张怕拦下:“你们看家。”丢出飞咫,人跃其上,瞬间跑远。

    越国北方正道七大派,天雷山除名后还有六大派;而南方魔道四门与宋国驭灵门大战,毁一门残三门,元气大伤,余者龟缩山门不出。如此一来,整个越国都成为正道六派囊中之物,风光一时无两。

    张怕通知六大派的方法很绝,飞抵对方山门,丢一张低品阶符咒,爆炸引来守卫弟子,将信笺缓慢射出,驾飞咫去下家。至于对方弟子怎么对待那信根本不在考虑之中。

    很快搞定六大派,转方向南下,却是没想到往日嚣张可怕的魔门弟子如今成了缩头乌龟,满天下飞的都是正道修士,硬是看不到一个魔徒。张怕没那耐心寻找,寻处高山将书信钉在其上,下面刻着五个大字,天雷山立派。

    他这番做派明显是走形式,意思意思通知下拉倒,告诉你们天雷山还有人,谁不忿尽管来找我,至于能否通知到、有没有人贺礼等事根本不在考虑之内。

    办完事情回山,出来不过两天,山门前竟然出事了。

第385章 闹剧() 
天雷山牌楼建在半山腰,牌楼下是主道,延长五里攀登高阶是天雷山大殿广场,广场后是天雷山主殿。此时牌楼前站着四个人,一个是张天放,对面是三个结丹修士。张怕落下后问道:“怎么了?”张天放道:“他们想上天雷山。”

    “那就上。”张怕有点郁闷,难道现在不是在山上?

    张天放面无表情说出下一句话:“他们想去主殿。”

    “去那干嘛?”张怕有点好奇,回头看看远处高高大殿。

    张天放不紧不慢说道:“他们想留在此处。”

    张怕气结:“你能不能一口气说完?”去问三个结丹修士:“你们想干嘛?”

    三名修士倒还有些礼貌,中间那人抱拳道:“道友如何称呼?我们是顺天门弟子,与天雷山同为正道七派之列,眼见灵山荒芜,无人打理,故欲留居此处照顾一二。”

    张怕仰头思考会儿说道:“你们想住下来?”天雷山是灵山灵脉,主峰是灵气最浓郁之地,而大殿又是主峰灵气最浓郁之地,向来为历代掌门居住所用,这几个家伙想留在主殿,一准儿没安好心。

    “这个,可以这么说,敢问道友师承何处?”中间修士打探他俩来历。

    张怕挠下头问张天放:“他们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没多久,你摆的阵不好用,就告诉我有人进阵,也不阻拦。”张天放抱怨道。

    “你怎么不揍他们?”有人闯山,张天放居然没冲动?简直不可想象。

    “不空说要忍气,想揍人的时候默念一百个数,我刚数到九十,你回来了,那个破阵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好用?”张天放追问道。

    忍气?这么老实听话?张怕笑眯眯又问:“是不是被不空欺负了?”

    “没有,他们说我若是想当掌门,首先要有气势,要宽容,要大度,还要学会接人待物,你不在这两天都是我在这待客,他们是第一拨客人。”张天放一本正经说道。

    感情被骗来守大门,张怕心中大笑,面上却做平静状说话:“这样啊,你做的对。”

    顺天门三人见这哥俩聊的热闹,忘记他们,咳嗽一声表示自己存在:“咳,这个,道友是天雷山掌门?敢问师从天雷道观哪位前辈。”

    张天放闻言,冲张怕挤咕眼,意思是要怎么回答?他再迟钝也知道掌门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当的,起码得有个师承来历。

    张怕看回三人,想了下问道:“贵门是不是有一位弓垣副门主?”最早以前正魔两道大战时见过此人一面,不过那时他只是个小小跟班弟子。

    对面三人一惊,他如何知道门内故去高手?当中修士回话:“弓垣门主仙逝已久,道友与我师叔相熟?”

    又一个死掉的。百年而已,曾见过的许多人都已故去,修仙者也不见得能多活几天。张怕缓缓摇头,轻轻说道:“我叫张怕,天雷山苟活弟子,道友如欲登山一观,在下为三位引路,但天雷山大殿是掌门议事重地,等闲不能进入,还望道友见谅。”

    张怕?天雷山遗徒?三名修士又是一惊,不是说死了么?被清门大炮轰死,怎么又回来了?

    他三人奉命南下剿魔,逍遥嚣张一些日子以后回山覆命。这时江湖传言天雷山遗徒去清门复仇,被灵力炮轰成渣滓。虽说不知道双方因何结仇,但张怕之死传的神乎其神。三人就打主意,天雷山最后一个弟子死去,天雷山变成无主之物,那可是灵山灵地方便修行,谁不眼馋?于是抱着先去先得的念头来占便宜,正好被守门的张天放堵在山门前。

    “你没死?”一名修士脱口问道。

    谁说我死了?张怕很郁闷,却装大度微笑道:“没腾出空,下次,下次一定死。”

    此言一出,三人马上相信他是张怕,传言张怕是疯狗,做事不按常理,只有疯子才能这么说话,三人哏都不打,抱拳告辞,跑的那叫一个快。

    江湖传言里张怕是疯狗,逮谁咬谁,放眼天下皆其敌人,可是他不但不躲起来,反而嚣张独闯金家药家清门大肆杀戮。诚然,敌人多不可怕,嚣张也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敌人这么多这么嚣张还死不掉,依旧整日四处胡乱蹦达杀人玩。

    早有低阶修士对空落落的天雷山垂涎欲滴,就因为疯狗一样的张怕还活着,打消许多人贪念,灵山可贵,生命更可贵,属实没必要得罪疯狗。至于高阶修士,却是瞧不上天雷山。

    那三人离开,张天放犹在追问:“你那破阵不好使。”

    张怕无奈说道:“你出阵了。”抬手指牌楼:“以此为界。”从储物袋中取出两根长长竹枝,跳起绑到牌楼左右,又取出两盘鞭炮,挂到竹枝上长长垂下,鞭炮太长,垂在地面的部分胡乱摆出几个图形,起身说道:“招呼丫头们来吧,今儿重开山门。”

    张天放在牌楼下一前一后进出不停:“没感觉,我进出这么多次,破阵也不发动。”

    “等阵法发动你就挂了。”张怕踹他一脚:“叫人去,掌门。”

    张天放本不欲动,听到最后两字,叹气离开:“掌门真不是人干的活。”

    不多会儿,大家来到山门前。不空瞧着长长两挂鞭炮问道:“道教开宗需要放鞭炮?”

    方渐也插话:“好多礼仪,要有观礼的,要敬香拜天,要敬三清,要……”

    “凑合凑合得了,你们都过来,当观礼的,我是掌门,我自己站里面,香也有,香炉也有,三清么,这个要去大殿,还得有敲钟打罄的,丫头们拿家什敲几下,还有什么?帮着想想,我先敬天地。”张怕很酷,把开宗立派搞成一场闹剧。

    张天放跟着捣乱:“我站哪儿?我可是掌门。”

    还没成礼,先闹出俩掌门。丫头们拿出锣鼓敲成一团,让闹剧更加闹剧。

    方渐大叫:“不可玩笑,要选吉日良辰,要斋戒沐浴更衣,要……”

    张怕道:“我都辟谷好久了,还斋什么戒?良辰吉日就是此时此刻,更衣么?”意念一动,身上伏神袍变换摸样,变成天雷山紫色道袍,又问道:“还有啥?”

第386章 灵酒酬客() 
不空生性严谨最是虔诚,虽说道佛两途,但是见张怕如此作为,一样被吓的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好半天缓过劲儿说道:“胡闹,胡闹,敬鬼神敬天敌要虔诚,不是游戏!”

    张怕严肃道:“谁说我在游戏?胡闹!”他居然有脸说别人胡闹。

    方渐跳起来喊:“张怕!别瞎弄!”他确实急了,修真者求长生是逆天行为,也因此更信鬼神之说,张怕一番胡闹实在吓人。

    张怕根本不听他俩说什么,挥手两道火苗点燃鞭炮,霹雳啪啦硝烟四起,碎红纸屑零落天地,淹没方渐与不空的叫喊。接着又装模做样四方朝拜,上拜下拜左拜右拜胡乱拜了半天,开山门,完事大吉。

    牌楼无门,张怕象征性抬手一推,然后负手站在其下远望。方渐虽着急却是无法,眼看木已成舟,只得凑过来低声道:“你怎么能这么做?”

    鞭炮好长,足足响了一刻钟才停下,微风一荡,白烟飘洒漫天,张怕站在烟中平静说道:“我就是要这样做!”天雷山是道观,往昔师叔们敬天敬地敬鬼神,虔诚求道一心向三清,可结果依然是山门被灭死伤无数,既如此,天地敬来何用?

    不空叹气没再多说,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无用,低念会佛经,轻声道:“有人来了。”

    远处天边快速飞来个黑点,近了看,是艘飞咫。在里许外停下,飞出一十九个人,当先一人高声道:“长生门清流代师门来贺天雷山重开山门。”边说话边缓慢前飞,身后一十八人捧着各色礼物跟随,有拂尘、蒲团、玉瓶之类。

    张天放纳闷道:“清流?不是清门的么?什么时候叛变去长生门了?”仔细看,人长的也不一样:“呀,不是一个人!”

    张怕认识这个清流,当初宁河水泛滥,张怕倾洒木灵精搞出两处灵地,清流及两位同门混在千余修士中也想占点儿便宜,后被他驱走,低声道:“可惜这个名字了。”无论是清门的元婴顶阶高手清流,还是眼前的长生门结丹顶阶高手清流,没有一个给他留下好印象。

    但人家是来贺喜的,不能失掉礼数,张怕拱手道:“谢长生门诸位师兄莅临天雷山,诸位师兄殿内请。”侧身让开正道,抬手做邀请姿势。

    成喜儿机敏,一个眼色过去,双手一抬,丫头们用各种乐器奏出个大道清音。往日枯燥的锣鼓响点,此时有了丝竹之乐。

    牌楼内站着张怕自己,外面观礼的倒有几十口子人,这已经让长生门众人吃惊不已,没想到奏乐的居然是群女人,简直是对三清不敬,清流等人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各捧仪呈缓步前行。

    牌楼后是五里石路,尽头处有近千级高阶,攀爬后踏上十里纵横的广场,最后才是天雷山大殿。为显礼仪隆重,不得疾行不得飞,硬是走了个把时辰才行到大殿。

    清流道:“长生门收到请柬,由于上面没写开山门的日期,掌门派我带人即时赶来,没想到还是慢上半步。”

    这种事只有张天放和张怕能干出来,把立派大事当成儿戏。张怕送出去的请柬内容十分简单,就七个大字,天雷山重开山门,其他什么都没。而且从心里说,他根本不希望有人来,数次生死经历,对人性看的极淡,何必给自己惹麻烦。

    天雷山大殿尽头处有一张椅子,那是掌门位置,其下分两列摆着矮几蒲团,既然开山门,有些东西就得准备周全。张怕将长生门一十九人引入大殿,等其坐好后,重抱拳礼谢,然后做了件他自己都想不到的事,他从没想过自己竟会拿灵酒招待这些人,事实上他也从没想过这些人会来贺礼。

    虚头八脑的客套话全部省掉,白玉酒瓶现于掌心,打开瓶塞,灵气破颈而出,长生门一十九人顿时抖擞精神,盯住玉瓶不放。

    张怕道:“天雷山才遭大劫,没有什么好招待各位师兄的,谨以薄酒当谢诸位拳拳心意。”说着话执酒瓶为诸人倒酒。

    既然拿出灵酒,就索性拿出没掺蜂蜜果汁的原酒,灵气丰厚浓郁,轻轻盈满整个大殿。斟好酒后,张怕举杯道:“此酒性烈,诸位师兄斟酌饮用。”灵酒虽好,但也要看自己修为能炼化多少适量饮用,别被灵气撑破丹田,把好事变成坏事,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大家是修真之人,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一时间,小心、激动、兴奋,各种心情表情都有,浅浅饮用深深炼化,一杯酒喝了一个时辰才将将喝完。

    也亏得来贺礼的十九人都是结丹高阶和顶阶高手,没有当场出糗,否则还真不知道能喝到什么时候。酒尽后,清流真心道谢,一十八齐起身施礼,他们是来送礼的,不想却因此得到更好的礼物。

    张怕道:“算不得什么,诸位师兄请去休息。”灵酒入腹,首要任务当是炼化掉引为己用,一群人也不客气,告辞回客房打坐修炼。

    长生门来的最快,此后几日陆续来人,七日后,正道六大门尽遣人来贺。一问身份,都是副门带队,领一十八人捧仪呈恭贺。张怕这才知道清流已经是长生门副门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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