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
这没什么可拒绝的,他们去吃饭不说,张天放问道:“现在怎么办?”张怕站在原地往镇子里看,感觉颇为棘手,五个老家伙实力恐怖,药媚儿那毒更恐怖,还有阴阳八卦阵为辅,此时再想依靠冰晶困住他们是难上加难,不由暗责自己大意被他们跑掉,唉,如今怎么办?难道要硬闯?
张怕没答话,张天放又问方渐:“那干瘦的家伙是谁?”
方渐刚才一直没说话,再回师门,心里不免有些波动,是恋是念是弃是痛他也说不清,当初在清门时高高在上的长辈高手,此时看来并没什么不同,轻声说道:“我也没见过,可能是清流。”
“很厉害?”张天放又问。
方渐摇下头:“不知道,清门三老中清流排第一位,肯定比我厉害。”
叛门之徒重回山门,心情肯定不好受,张怕不想方渐难受,截住话头说道:“在河边住下,天放去帮丫头们搭篷屋。”
“篷屋还用帮忙?丢出来就是。”张天放嘟囔着带丫头们寻地安放篷屋。
此处近水,张怕摆设大五行幻阵,设水阵为主,有冰晶小猫帮忙,起码立于不败之地。然后问不空:“你说咱堵着清门大门,不允进出,他们会不会很没面子?”
不空道:“清门呈八门阵形,路通八途,你能全堵住?”
张怕摇摇头:“我不想见人就杀,唉。”要想震慑清门,以他人单势薄,只能在清门周围巡逻设伏,灭杀过往清门弟子。
不空笑道:“咱几个人在他家大门口堵出外出通路,他们数万人都不敢对咱如何,已经够丢人了,你还想咋样?不需要再多杀人。”
张怕也笑:“堂堂宋国第一大派,据说近十万修士,被咱几个人堵住家门,是挺好笑。”
堵是肯定堵不住,但摆出堵门姿态足矣,几只蚂蚁跟大象叫板,大象敢不做反应?这可是关系到数千年的门派声誉。
张天放胡乱弄好篷屋溜达过来说话:“过瘾,过瘾,这才叫打架,跟你混这么久,这次最威风。”
清门镇俱是青砖青瓦两层建筑,同样规模同样大小,在阳光照耀下略显古旧,却又蕴涵别样一种生机。方渐站着不动,看啊看,看个没够,忽然说话:“只杀那两人?”
张怕道:“说起来清门于我有半师之缘,韩正韩反的两仪剑阵就是被我学到。”
正这时打清门镇急速跑来个灰衣大汉,手执银剑瞬间来到大五行幻阵外面,冲方渐喊道:“养不活的白眼狼,清门于你有大恩,只因些小仇怨,你竟然带人欺门?来,你出来,让我看看清门第一天才除去狼心狗肺背叛师门之外,还有何本事。”
方渐面容登时泛白,半张着口想说些什么,到底没有说出。张天放怒道:“上次没杀你,你还敢来骂人?”清门来人是狼无翼,数十年前还没发生妖兽祸乱之时,狼无翼上门劝说方渐回山未果欲强掳之,被张怕惊走。
狼无翼仰天大笑:“区区一条命而已,如今我在这,你来取走便是,但是方渐小儿背师欺门,天下人共诛之!”
张怕淡淡道:“背师?清门数万人,谁收过方渐为徒?何来之师?欺门?又有谁认他为同门?哪谈欺门?”
方渐小声道:“别说了。”不论如何,没有清门就没有方渐,虽然饱收欺凌,曾经很伤痛。
张天放的思维向来跳跃,跟张怕说:“你说,咱仨怎么都是孤儿?”这面有人要拼命,他倒有心情聊家世。瞥眼看见不空,又问道:“你也是孤儿吧?”
狼无翼犹在大喊:“方渐,是男人就出来,让我见识见识你有多厉害。”
狼无翼是结丹高阶,方渐早修到结丹顶阶,卡在瓶颈上差一步结婴,二人修为可判高下。
张天放不屑道:“一个小破结丹修士也敢叫嚣,来,张爷爷陪你玩。”说着话想出去,被方渐一把拽住,并冲他摇头。
第372章 谢我做甚()
张怕知道方渐不忍见同门流血,问狼无翼:“你可明是非,辨对错?”
狼无翼冷笑连连:“我再不辨是非也知道欺师灭祖者可杀!”
张天放怒道:“他欺哪个师灭哪个祖了?你再胡乱放屁,老子血洗清门,让你知道什么是血流成河。”
张怕也冷笑着说话:“方渐离开清门时你们许多人拦截,他以一柄破剑连败二十余名高手,却没伤一人,然后弃剑而逃;你也去找过他,为什么让他回门,想必心里有数的很;明明是一群自私自利的混蛋,无时不刻惦着利用人,偏要装着正大光明置疑污蔑别人欺师灭祖,你不脸红么?”
狼无翼张嘴欲辩,被张怕抢住话头继续说道:“你跟我们说是非论正义,你门里三个元婴修士为几颗蛟丹害死数万百姓,你怎么不说论说论?我们此来,就是要杀那俩混蛋,至于你?是非不明,修行不够,早些回吧。”言里极尽不屑之意,这家伙连动手的资格都没有。
狼无翼被嘲笑贬低,怒气冲顶,大喊道:“出来,都给我出来。”
张天放也装高傲,不屑道:“能进阵再说,不要只会乱喊。”
方渐始终面色苍白牙关紧咬,拽下张天放不让他说话,挺大一男人,看着竟有点可怜。他在清门时九岁筑基辟谷再不吃东西,不要说人间美味,即使正常饭食也没吃过多少,而后忍气吞声一门儿苦修,受到欺负也不反抗,一直坚持到十九岁结丹,扬眉吐气破门而出,说起来并不是清门针对他,他也不恨清门,他恨的是门内欺负他的混蛋,恨的是师门长辈看着他被欺负而不加援手。至于狼无翼,在清门时根本没见过,也就没有仇恨可言,所以不想张天放说过分话语刺激羞辱。
狼无翼被激,挺剑冲向大五行幻阵,可是此阵是十万大山左侍的成名法术,岂是他轻易能硬闯的?才到阵前,一道柔和光晕挡在身前,剑能过,人却无法进入。
张天放笑的更大声:“呀嘿,好厉害的高手。”还想再说,被不空扯到后面。
方渐穿身青衣,修身而立潇洒飘逸,此时面呈苦楚表情,低声道:“师叔,回吧。”
狼无翼收剑冷讽道:“不敢当呢,我怎么敢做你师叔?别忘记你一身修为是哪来的,可不要做忘恩负义的小人。”停下话口,放低声音劝道:“此时回门还有得商量,我以身家性命保你无事,否则……”
“否则什么否则?方渐,你敢回去,咱俩就绝交!”张天放嗷嗷乱叫,连不空都没能控制住他说话的欲望。
方渐缓缓摇头,轻声说道:“我九岁筑基,修的是入门功法,十九岁破门而出,使的是入门剑术,在清门一十九年只学过这两样法术,却无人教我,是在弟子堂领的传功册子。清门于我有恩,予我衣,予我食,予我住,予我功法,可是除此外还有什么?我身上哪天没有伤痕?哪天没被人嘲笑?那时我小,以为是自己太笨学东西太慢,所以活该被欺负被羞辱,不敢有怨言,所以闭门不出加倍努力,可是他们会打上门来继续欺负我,那时师叔在哪?”
低头看身上青衣,闪手亮出柄青色法剑,对狼无翼继续说道:“一剑一衣,是我这辈子得到的最好的东西,是专门为我炼制的。”转身对张怕一躬:“谢谢你。”
张怕一惊,忙摆手道:“瞎说什么,算不得什么,别吓唬我。”他给过方渐挺多东西,比如篷屋法器等等,但这衣服和剑是俩人初识时炼制的,当时丫头们和张天放都有,他也没在意,不想方渐牢记至今。
方渐亮出青剑,接着又亮出三十六柄银色法剑、火蛇鞭等物:“这些法器都比青剑厉害,但我最喜欢的还是青剑,轻易不拿出来,只怕坏损。”转回身冲狼无翼说话:“我在清门有什么?一十九年穿过六件布衣,唯一一柄法剑是别人丢掉的残次品,九岁后再没吃过清门任何东西,整日不停劳作,你们予我的衣予我的食该是还清了吧。”收起各样法器,拿出枚进阶丹:“如果还没还清,这颗丹药总能抵的了吧。”说着话弹指丢向狼无翼。
结丹期高阶升顶阶的进阶丹,方渐进阶时剩下的。手指轻轻一弹,莹白药丸带着光晕飞出去,狼无翼慌忙接住,看了又看,确实是进阶丹无疑,正是自己修炼最需要的东西,可是要不要交上去?一时犹豫不决,抬眼看方渐一副无所谓的神情,进阶丹,这可是进阶丹啊,他竟然随手丢弃。
方渐又道:“师叔,你回吧。”面色表情恢复正常,平静看向狼无翼。
十里外清门镇,呼啦啦飞出七个人,为首者清门门主清无忧,见到狼无翼安然站立,心下大定,高喊道:“狼师弟快回来。”
他带人飞到里许外停下,心下奇怪张怕布的什么阵?为何灵气浓郁,气味芳香,有些像灵丹。
狼无翼听到清门宗主叫喊,转身回飞,露出掌中进阶丹。清无忧见之忙问:“进阶丹?哪里得来的?”
狼无翼苦笑一下,自己气不过要来拼命,却阴差阳错白得颗丹药,叹气道:“方渐给的。”
“方渐?他从哪里得到的?就这么给你了?”清无忧疑道。
自方渐叛门,他的名字传遍清门无人不知,要知道只凭入门心法和入门剑术,就能够修炼到结丹境界,大败二十余高手全身而退,这样的天才,清门门主如何能不知道,如何能不重视?只不过他的重视来的晚了点儿。
“不知道。”狼无翼索然道,同时递上进阶丹。
清无忧面色稍变,闪息间做出决断:“师弟留下吧,你踏入结丹高阶已百多年,希望能凭它增进修为壮我清门实力。”与他同来六人也是结丹高阶修为,见到进阶丹俱双眼放光,都想占为己有,一颗丹药这么多人,如何分配是个麻烦事,还不如直接送了人情。
狼无翼面上一喜,躬身道:“多谢掌门师兄。”
清无忧面色平静轻轻摇头说道:“又不是我给的药,谢我作甚?”
第373章 灵力炮()
狼无翼这才记起是方渐给的进阶丹,有些不好意思,又不愿坠了面子说谢谢,尴尬退到一旁不出声。
清无忧对方渐说话:“你好赖也算我清门子弟,过往种种不须再提,我只问一句,回门么?”
方渐回想过去岁月,十九岁以前尽被欺负,认识张怕后,几个伙伴真心相交,不需看别人脸色,天大地大四海遨游,自由逍遥何其快乐;而我回门又能做什么?与他们为敌?缓慢摇头坚定说道:“不回。”
清无忧面色未变,清声道:“既如此,本掌门代执宗法令,逆徒方渐目无尊长,同门械斗,叛门而出,今除名于清门之列,望方道友日后好自为之。”
转身又冲狼无翼说道:“掌门令,清门弟子不得外出,狼无翼违之,罚刑堂面壁三年。”不再看方渐等人,下令道:“走。”带众人回往清门。
张天放问道:“不宰几个?”张怕道:“我宰了你好不好?”摸出瓶酒丢给方渐:“喝点儿?”方渐低头看玉瓶,沉吟良久将之抛回:“不喝。”
张天放横加拦手抢过瓶子:“你不喝我喝,真是个傻蛋。”
再相见便是敌人,方渐走到河边坐下,看河水东流,虽然对清门毫无感情可言,却隐有些感伤,当真奇怪的很。
此后几日,张怕等人无所事事,遥对清门镇懒懒躺着。丫头们会找乐子,高挽裤腿赤着脚在水中玩耍,明明是修士会法术,偏像小姑娘一样掬水捉鱼。
张怕瞧着暗乐:“也算天真烂漫。”
丫头们吃好的穿好的,衣食无忧,又大量丹药补充,习练养容法术,一个个不说美若天仙,起码中上之姿,任一个放到哪里都算得上美女。
张天放捏着酒瓶大声道:“宋云翳是大老婆,成喜儿是二老婆,这些丫头是几老婆?”
张怕面一红:“酒堵不住嘴?不喝给我。”丫头们大了,让她们走她们不肯,不让她们走,不知道如何安置,一个成喜儿已经让张怕头大的很,再加上这堆美女,算了,不去想,爱怎样怎样吧。
成喜儿听见二人说话,看看丫头们在河中胡闹,和宋云翳商议:“她们不喜修炼,不若学点什么,比如乐器。”宋云翳一想也对,只是没有乐器,跟张怕提了这事,张怕道:“先放着,等杀了那俩混蛋再说。”
可问题是那俩混蛋闭门不出不说,连五大高手也不肯离开清门镇,老大一个阴阳八卦阵整日闪着七彩光华,让人摸不透虚实。
“闯阵?”张天放建议道。
“这么呆着挺好,丢人的是清门,我们急什么。”张怕拒绝道。
茫茫大地,一处是方圆十里的镇子,一处是十几顶篷屋,一处是巨大八卦阵,一处是小小五行阵,大家都在阵里呆着,无人出阵。数十日过去,两处相安无事。
“再这么靠下去,那俩家伙肯定熬不过咱,老死了。”张天放放出一大堆鬼兽胡乱摆弄,让它们列队,这些东西在圣国杀死鬼徒抢来后一直没拿出来用过,百多只高大骷髅,黝黑闪着邪恶光芒。张天放折腾会儿又道:“要不试试这些黑家伙?”
不空见到鬼兽愣在当场,好半天说出句话:“你是佛杀还是魔杀?这等邪恶之物也有?”
“是挺邪恶,小和尚你认识?”张天放跳到一只鬼兽身上,胡乱舞着鬼刀问道:“威风不?”
不空低喧佛号说道:“打个商量,净化鬼兽,解脱受怨魂魄可否?”
张天放强烈摇头:“不干,好容易得到的。”不空只得叹气走开,眼不见心为净。
说到净化魂魄,张怕想起件事,将定神珠从额头分离,举着它叫住不空:“这里有无数魂魄,是要净化还是怎么的?”不练鬼功,魂魄再多也是无用。
不空端详会定神珠说道:“珠子内是无尽平和空间,再多鬼魂也能尽装,不用额外净化。”换句话说这珠子是所有鬼魂最好的家,能收就多收点儿,也算行善事安置它们。
张怕收起珠子又问:“你知道鬼兽?要不要劝天放毁灭鬼兽?”
不空犹豫下摇头道:“尽是缘是命,强求不得,由他吧。”还是没说鬼兽有多厉害。
张天放藐视不空:“没事就装神秘,答应我的佛功什么时候教我?”
张怕过去踹他:“教你个大头鬼,赶紧收起来,让丫头们看见不好。”丫头们就是因为鬼兽被抓,后为张怕所救的。
张天放嘟囔道:“收就收,诶,你说咱用这玩意去清门捣乱咋样,吓死他们。”
张怕白他一眼,如果可以的话,他是十分想胖揍这家伙一顿。正这时方渐喊道:“清门出来人了。”几人转头去看,清门镇口分两列走出数十名修士,面对他们一字排开。
张怕搞不明白对方想干什么,疑问道:“憋的不耐烦,想打架了?”张天放收起鬼兽说道:“管那么多,敢过来就宰了。”
“奇怪,好强大的灵力波动。”张怕心生警觉,突喝道:“不好。”
不空也在这时喊话:“让丫头们集合,随时准备逃跑。”
对方两排修士身后有灵力聚集,越集越厚,强大的有些恐怖。张怕跃起查看,两尊巨大的灵力炮正在储能,张怕面色大变,怒道:“好一群混蛋。”时间紧迫来不及想别的,落到地面丢出飞咫,冲丫头们喊道:“上来。”
片刻间丫头们坐上飞咫,张怕无暇顾及篷屋和五行阵,全力催动飞咫逃远。这时灵力炮吸收万多灵石上的灵力,储能完毕,前面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