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远处的警笛也开始鸣起,早早有人通知了孩子的父母,是北方大学副校长的女儿,也是跟着来看美食节,一听,女儿死了,那还了得。
急急忙忙的奔跑过来,又惊讶又惶恐,就怕那人说的是真的,自己的小香儿才七岁啊,那母亲刚听到这个消息,都差点昏厥。
“香儿,我的香儿。”远远看见围着一圈的人,那母亲心猛然的一沉,声音带着害怕带着颤抖,似乎那脚步都微微的僵了一下。
那父亲搀扶着过去,这时候,警车也到了,速度打起光亮的灯,“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母亲噗通一声跪下,颤抖的将地上的人儿搂紧自己怀里,痛哭流泪,大喊道,“我的香儿,醒醒,醒醒,是妈咪啊,你听到妈咪说话了没!”
那叫香儿的父亲紧跟着到,看到地上躺的人,也彻底的呆住,上前蹲下,颤抖着嗓音,叫道,“香儿?香儿?”
满心满腹的悲伤、心慌、害怕。
只听那母亲带着嗜血的恨意和杀气猛的抬头,环视一圈,咬牙切齿的怒吼,“是谁,是谁杀了我女儿!”
那苏酥吓的语无伦次,结结巴巴指着苏非虞说道,“她,她,我看的…我看的是她杀的,她拿着刀,拿着刀就捅了过去。”
围观的人也是瞬间将视线放在苏非虞身上,有人指正,还有此刻苏非虞手里滴流着血液的匕首,都表示人是她杀的。
有人以为苏非虞怕了,手里那罪证,竟然还握在手上,不扔掉。
苏芮看到这里,躲在黑暗的地方,心里畅快的笑了几声,苏非虞,人证物证俱全,看你还怎么狡辩!
警察已经下车,众人让了一条路,警察先将众人准备查验,那父亲将目光从香儿身上挪到一旁握着匕首的苏非虞身上,眉头微蹙,刚准备启唇说些什么,就听那个蓝色眸子的外国人云年温润清爽的话语,“孩子没事,只是昏厥过去了,先叫救护车。”
那稍微理智一点的父亲猛的抬头对上云年的脸庞,带着泪珠的眼,微微发颤的问道,“没…没死?”
而那苏酥也在一旁蹦跶的吼起,“没死?”
她这一声惊讶,让众人诧异的看过去,苏芮急忙走了一步,将她挡在身后,手掐着她的手腕,狠狠的用力的掐,指甲都陷入苏酥的肉里,脸皮扯了扯,讪讪说道,“多亏没事。”
苏酥人已经被吓的魂飞魄散,整个人呆呆的忘记了痛,傻子一般站在苏芮的身后。
警察上前,也查验一番,再掀开那香儿胸口的衣服,松了一口气,“没事,刀只是捅破了衣服,没伤害到人。”
然后说着,扶起孩子,掐了掐她的人中,边做边说,“可能被吓的。”
那香儿咳咳两下,才睁开朦胧的眼,看到一旁的母亲,哇一声哭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哪里顾得着其他事情,“哇!妈咪!”
云年猛的回头,看那苏非虞,那个叫香儿的小孩子没事,但是她身上的血呢,她身上的血液绝对是刚刚留的。
苏非虞很安静的站在那里,面色仍是以往的清冷,没有半点慌乱,甚至嘴角还捻了丝笑容,可是那一双眸子,如寒冰一样冷冽带着锐利穿透一切。灯光办打在她的身上,明一半、暗一半,一半是救人的天使,一半是地狱的使者。
而那宁天航看过来,素来不喜欢的人,自从退婚之后,总给他很多的迷,没有苏芮漂亮,没有苏芮贤惠,没有苏芮端庄,可是现在总觉得站在那里的人,很不一样,那气质甚至要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要高雅很多。
就连一旁的苏芮,看着苏非虞,心底都慌了很多,心脏更是砰砰砰的急跳。
云年回神,对上她冷漠的眼神,走过去,掏出丝帕抬起她的手,就帮她先包扎起来,深邃的眸子灰暗了很多带了点担心,话语都带了点斥责,“怎么这么不小心!”
那宁天航看过来,眼睛都眯了眯,那是苏非虞吗,向来只要身上有一点点破皮,都哭的稀里哗啦的女人,而现在隐忍到在这半天,没有任何表情,没有表现出一点点疼痛,更是没有发出一丝丝的痛吟。但是看到云年那动作时候,这份异样的感觉瞬间变成恨,变成嫉妒!
那小女孩昏厥完全是因为害怕,而她身上的血,肯定是苏非虞为了保护她冲上去拉着匕首,被锋利的匕首滑上的。
苏非虞由着他这个动作,红唇微动,唇角勾起一丝嘲讽,“人生总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那叫香儿的小孩子在母亲的怀里还是一直哭哭啼啼,警察站起来,“多亏是虚惊一场,不过……”
警察的不过还没有说完,就被苏非虞打断,“警察叔叔肯定知道,有些事情看到的也不一定是事实。”
那警察眼神更是眯了眯,案件素来就是前面一套暗地一套,最后调查出来的结果有时候更是让人意外。看到的听到的,真真假假难以分明。
看到警察的神色,苏非虞冷哼一声,说道,“凡事讲究人证物证,刚才有人证有物证,结果是一个误会,难道警察叔叔不认为这是一场谋杀?”
“谋杀?”众人诧异,就是,看到那个血淋淋的匕首,就以为是杀人了,可是那血液是从这位小姐手上留下来的,她应该不会自残,难道是有人想杀她,结果捅到手上了?
想象真是太过丰富,又见苏非虞抬着手,摸了摸已经包扎好的左手,说道,“既然有人想要谋杀,不查清楚,说不定还会有下次,警察叔叔您说是不是?”
有些事情,敢想敢做,那就要承担后果。
有些事情,就算失败了,该有的责任一点都跑不了。
那苏酥躲在苏芮背后,看到苏非虞这样说,更是扯着嗓子喊,“肯定是你要谋杀香儿,没谋杀成功!我可是亲眼看到你拿着匕首突然冲了上去,想要杀香儿的。”
亲眼看见?那苏酥这很是明确表示自己就是证人,不管做没做,她的责任现在除了凶手,就是第二大。
苏芮心里气急败坏,恨不得拿过针线将苏酥的嘴巴缝起来,她看见了?管谁看见不看见,这会她们都不要扯进去,“苏酥,别说话。”
这下好了,害怕的咬着发白的唇角,脑子里告诉运转,视线落在地上,那放在地上的匕首,发出刺眼的光线,苏芮脑子一亮,这匕首上的指纹,除了苏非虞在没有别人了,她刚才让苏酥带着手套,杀人了跑出去赶紧脱下仍了。
苏非虞猛的抬起眸子,对上苏酥恐慌的眼,嘴角滑过一丝冷笑,说道,“你看见了?”
那苏酥被吓得不敢说什么话,拼命往苏芮背后躲藏。
那警察立马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现在在场的人,都和我回去录口供。”
说完,不管乐意不乐意的人,都被警察带到警局。
苏非虞透过快速行驶车辆的窗户,看到外面的夜景,一道彩灯接着一道的滑过,摸了摸受伤的手。
七岁的孩子,已经懂事了。
这一次,她会让苏酥永远留在南方,永远待在监狱里!
到了警局,有人帮忙招待了下,这时候那香儿已恢复过来,不歇斯底里的哭泣,但还是眼角带泪,迷糊的被那父亲两人抱在怀里,进了警局。
“你们都进来!”有警员吩咐道。
“先坐着。”众人一一进了一个房间,再语气非常不好的说道,指着里面的审讯室,“一个一个进来!”
话刚落,就见那父亲怀里的香儿,下巴靠在她爸爸的肩膀上,刚抬起头,哄着的眼慢慢睁开,就见坐着的苏非虞,苏非虞对她灿然一笑。
这小香儿是昨天逛街的时候认识的,买了气球,飞走了,苏非虞刚好看到,帮她够了下来。
小孩就是谁对她好,她就立刻记住谁,就这样喜欢上苏非虞了,他们也是住在这家酒店,晚上吃饭的时候,正好碰到一起,就扯着她爸妈要过来一起用餐,还乐呵的主动给苏非虞夹菜。
小香儿看到苏非虞对她笑,也吸了吸鼻子笑起来,却见苏非虞对她努努嘴,顺着苏非虞的视线看过去,看到那坐着的苏芮和苏酥,双眸突然睁大,害怕的又大哭起来,那父亲急忙哄道,“香儿,别怕,别哭,爸爸和妈妈都在呢,别怕。”
一旁的云年也是看到苏非虞这动作,心底微震,她这都是计划好了,人生没有任何事情不付出代价,她伤一次手,想得到什么!
那香儿一直哭,那父亲哄不过,将她抱下来哄,却见小香儿抬着小手,一脸颤颤的指着那坐着的人,愤愤的说道,“那,就是她,她是坏人!爸爸,就是她,很凶很凶香儿的,要香儿跟她走,香儿不走,她,她就捂着香儿的嘴巴,硬把香儿拖出去了。”
众人更是傻眼了!
苏非虞心底笑了,这小孩子的话,在这个时候比任何一个大人,比任何一件证据都要真实、都要靠谱!
这意思不就是说,有人将香儿故意拖出来,还是捂着嘴巴拖到拖到黑暗的地方,预谋杀害,而这个人,就是刚才说什么看见看见的苏酥苏芮姐妹!
方才那警察也是微愣一秒,若这孩子的话靠谱真实,这苏酥就是故意杀人罪,谋杀不成又陷害,罪上加罪呢。
苏酥立马恐慌起来,“你小孩子胡说什么!”
那苏芮也是梨花带雨看着那对夫妻,“叔叔阿姨,下午我们还和小香儿玩的很好,哪里会拖她出去啊。”
小香儿吸了吸鼻子,又去看苏非虞,见她笑笑,“我,我和虞姐姐玩,不和你玩。你坏人,坏人!”
“你,你先进来!”警员指了指苏酥先进去,苏芮担心的看了一眼,这个妹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没有捅死人也就算了,现在还一点不稳住,瞪了她一眼,扭头不去看她。
不知道在里面说了什么,反正几分钟出来的时候,苏酥两颊都是通红的耳光,苏芮急忙上去,看到苏酥这反应,抬头就喝斥警员,“你们怎么能殴打人呢!”
那宁天航也是一脸不悦,就算是做了事情,那也是法律制裁,而不是审讯过程中就开始了,这两个耳光,苏酥的嘴角都有些变形。
“法律也规定,不能辱骂,殴打警员,”那警员抬起脸,也可以看到他脸色一道指甲痕迹,“看她未成年,这次也单单给个教训。”
再将众人扫了一圈,面无表情的说道,“下一个,进来。”
众人都一一进去说了,姓名籍贯,等苏非虞进去的时候,再说自己是首都苏家的时候,那警员才信了,这几人真的就是前段时间炒的风风火火的苏宁两家人,不免有些担心,“来南方做什么?”
“参加美食节?”
“为什么晚上还在那里?”
“呵呵,”苏非虞浅笑,见那人也不好发飙,继续解释道,“本来是去看南方的夜景,结果看到一场悬疑案件。”
“……”
苏非虞抬了抬手,“走路走的好好的,结果身后突然闯过来一人,黑暗中,我手里就被塞了个东西,等灯亮起来,才看到那是匕首。”
“你没看清楚,都敢拿手挡?”那人看了眼她受伤的左手。
“看清楚了我就不挡了?”苏非虞反问,随即笑笑,“我想那匕首上肯定都是我的指纹,而那罪犯肯定是我们这些人中间的,她当时肯定手上戴着什么手套的,能不在匕首上留下手印。到时候诬陷我,几率就更大些。”
那人特意的看了苏非虞一眼,没想到她连这都分析出来了,将这些都记录在案,再问,“当时你有看清楚是什么人没有?”
“女的,个子不高,偏瘦。”
“嗯,在这签字。”
苏非虞出来的时候,其余人已经全部审讯结束,刚坐下,就见一个警员拿着东西进去,苏非虞心底更是冷笑。
“虞,没事吧?”
“虞姐姐,没事吧?”
那苏缕烟和苏缕雾同时问出口,见苏非虞摇摇头,才放心。
带着手套拿过匕首,却有快速的想过来看热闹,那手套肯定就着急的仍在附近,刚才她走的时候,特意告诉警察,将周围搜寻下,肯定能找到沾着她血迹,却是罪犯指纹的手套或者毛巾或者其他能垫的东西。
这会,估计是手套吧。
指纹的吩咐结果出来了,那人就找到了。
还没等思绪反应完,就见警员出来,将苏酥架起来,准备走人,“各位先回去吧,都保持联系,过几天的审讯还需要证人到场。”
苏芮急了,看到苏酥,“我妹妹怎么了?”
“我们怀疑她参与绑架儿童,故意杀害儿童,先将她拘留。”
“不,我不要,”苏酥大哭嚎叫起来,“我要回家。”
人家才不会管她想不想回家,一旁那听了这的警员都嗤之以鼻,“没想到自己还未成年,就干起这事!”
“就是,那么小的小姑娘都忍心,还陷害别人。”
“姐姐,姐姐,我不要去。”苏酥抓着墙壁,就是不让人带她走。“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苏芮这时候是真的慌了,看向宁天航,“天航哥哥,我…我,苏酥…苏酥她怎么办?”
宁天航拧着眉,丹凤的眉眼眯了眯,“苏酥,你先在这里,我们尽快找律师。”
“我不,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回家。我要妈咪,我要妈咪!我不要待在这里,我没有杀人,我没有绑架,我没有,我不要留着这里。”
苏非虞站起来,看到那小香儿抱着她的手,朝她笑了笑,才抬头说道,“苏酥,这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香儿还小,你给她留下这么不好的回忆,理应承受些处罚。”
“贱人,我没有,我没有!姐姐,我不要。呜呜,我要回家,我不要待在这里。都是你这个贱人,都是你害的!我不要……”
在这警局大吼大叫算什么,没一分钟,人就被警员拖走了,声音也随着远去了,只见宁天航起身,漫步走过来,半弯着腰对苏非虞说道,“你玩的很开心吗?苏酥是你妹妹啊,这事是不是你搞出来的?”
“玩?”苏非虞起身,清冷的眸子比他还要慎,冷笑道,“我能搞出什么事情?是我让她绑架香儿,还是我让她拿刀杀人?香儿的命,若不是今晚我用一只手换的,那时候,苏酥可不就单单是故意杀人罪了?当时陷害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也是她姐姐呢。呵呵,玩?我没那个心情陪你们玩!”
话落,就朝着苏缕烟和苏缕雾说道,“回酒店吧,未里还一个人在。”
云年起身,准备跟上他们的步伐,却见宁天航突然转头,冷冽的视线扫了云年一眼,对着他的背影说道,“苏非虞是我的人,你离远的!”
云年没有停顿,步伐依旧沉稳,一步一步的向外走去,那些警员看了看首都宁家这什么二少爷,什么人啊,心里畸形。
苏芮梨花带雨,凑到宁天航身旁,“天航哥哥,怎么办,苏酥怎么办?”
“先告诉叔叔和阿姨再说,”宁天航先是一烦躁,“先回酒店。”
刚出了警局,云年就招手拦了辆出租车,“南方酒店。”
到了酒店,云年看了眼苏非虞受伤的左手,“我刚才让人送了药上来,一会擦了药在休息,还有,不能见水。”
苏非虞垂着眼睑看手,“谢谢年哥哥。”
“宁爷爷吩咐我照顾你,现在受伤了,自责的应该是我,”云年闪着蓝色的眸子,看着苏非虞的头顶,继续说道,“天色也不早了,早早睡觉吧。”
苏家最忌讳的就是什么,丑闻。
但是,苏家有的是钱,再加上之前宁家的关系,很少有大类型的丑闻曝光出去。
比如,现在出现苏酥这样的事情,找律师是一回事,当即要将苏酥保出来,实在不行,也要利用关系,死刑换无期,无期换有期,三年换一年,一年换几个月,几个月换几个小时,先将人弄出来再说。
苏非虞关了门,回到房间,就准备打电话,上次敢提前将苏宁两家婚事告吹这事情刊登出来,那这次出现这事情,肯定也会。
“新闻,很大,也很丑!她有虐童癖,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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