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气着苏桐去给苏雯当伴娘的事儿;而不搭理苏桐的苏妈一下子就扑上来了:“桐桐;你这是怎么弄的?这才出去两天呢;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照顾不好自己呢?你是存心要叫你妈担心死啊?”
空空见苏妈在凶苏桐;围着苏妈卖可怜地“呜汪!呜汪!”地叫。
苏桐摸摸空空的脑袋,往桌边椅子上一坐,笑着卖乖道:“哎呀,妈咪大人啊,就是脱臼了而已,为了以防万一才固定一下的,其实没多大事儿。”
苏妈哪里肯让苏桐这样敷衍过去,做生气状道:“没事儿能弄脱臼去?苏桐,你给我好好说话,到底怎么回事儿?!”脱臼的话,有的人复位得用好几个周,在苏妈眼中这已经算是大问题了。
苏爸也是一脸心疼,苏桐从出去上大学开始都是报喜不报忧,性格脾气好又很有些朋友,有什么病啊痛的朋友陪着去医院就治好了,也没告诉过爸妈,所以在苏爸苏妈看来,这还是苏桐成年以来第一次这样受伤。
苏雯算计她的事情对女孩子来说太过狠了一点,说出来就免不了让苏爸苏妈为她担心,但是经过这件事儿苏家和苏二伯一家的最后一点儿亲情也算是绝了,苏爸和苏二伯毕竟是亲兄弟,不可能不让苏爸知道。苏桐把事情修饰一番,就跟苏爸苏妈说了,显得她当时面对褚常茂没那么惊险,只是举起一个东西砸晕褚常茂用力过度才脱臼而已,还把褚常茂已经被捕入狱的事儿也说了。
结果苏妈还是气得够呛,恨不得把苏雯提溜到她面前来就揍一顿,大骂王佳和苏雯事上梁不正下梁歪,除了嫉妒陷害别人就啥也不会做了,一家人没一个好东西。又说要关注褚常茂受审的相关新闻,不判个蹲十年八年监狱的绝对不行,
苏爸和苏二伯关系本来就淡了,只是小时候一起长大的情谊毕竟还有点,虽然感伤,情绪倒是没那么激烈,只是饭后苏桐和他一起洗碗的时候,苏爸就问了:“那个褚常茂,就是我们省教育厅的新任副厅长?”
苏桐一边擦碗一边点头。
“他被苏雯撺掇去冒着风险把你弄到房间里的时候,外面人其实很多的,是吗?”
苏桐愣了一下,又点头。
苏爸停下洗碗的动作,看着他现在丽质无双的女儿,一向总是面带微笑的脸上没了笑意,语重心长地道:“桐桐,爸记得你还是挺爱穿裙子的,现在却每天都穿得宽松随意的,还开始爱戴帽子,又不像以前一样愿意出门了,但是这样终究也不是办法,难道我的女儿变漂亮了,倒还要遮遮掩掩着容貌过日子吗?”苏爸叹了一口气,“而且你要知道,你现在变漂亮了这么多,就算你再怎么往普通平凡里穿,都做不到像以前一样的。褚常茂能做到这个位置,必然爱惜羽毛,如果不是真的对你邪念太盛的话,是不会冒这样的险的,今天一个褚常茂会做出这样的事,只要你的容貌一天还是这样子,无论你怎样遮掩,麻烦都只有越来越多的。”
苏爸不掩忧色:“桐桐,爸爸担心你啊。”
长到26岁,这还是苏爸第二次对苏桐说这样接近肉麻的话。
在w市车站谢明远叫苏桐到家给他打电话,但现在苏桐没心思应付他,就给谢明远发了条短信说她平安到家了,这才发现以前他的电话号没在苏桐通讯录里面,而被呼叫限制的时候,谢明远居然给她打过几十通电话,联系在医院里他对自己不加掩饰的爱慕眼神,苏桐一时更是心情复杂沉重。
自从酒会上被谢承景撞见她从空间出来的瞬间,虽然晚上在医院她和谢承景根本都不在一个房间,出于谢承景的恐怖威慑力,苏桐还是根本没敢进空间里去。现在回家了,就干脆带着空空到空间里,顺着被他们一家人种了些白菜土豆等作物的土地,在这个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小小天地慢腾腾地走了一圈,空空在她周围她一个劲儿疯跑,只要有主人苏桐在身边,空空就无忧无虑。
然后苏桐吃了些空间里摘的樱桃,又避开右手用空间泉水草草洗了个澡,才算是平静了些心绪,躺在床上,苏爸的话就一直在苏桐脑海里回响。
苏爸说的这一切苏桐都明白,但是她又不想承认。
谢承景走的时候留下的“隐身”两个字,就已经让她知道,谢承景不会这样就让这件事揭过去的,只是面对谢承景就已经让她觉得心力交瘁了,何况还有她容貌带来的种种隐患。空空趴在床边睡得安稳,窗边小小的风铃被夜风吹得发出叮叮的脆响,窗外小城市的天空看得到几颗闪烁的星子,这样的夜晚总是容易让女孩子脆弱,苏桐心想,算了,就这样先过几天再说吧。
苏爸也没再提苏桐容貌的事,本来脱臼后修复期一般要2到3周,但是在空间水果和泉水的作用下,苏桐的右手基本在回家第三天就活动自如了,不过为了不要显得太过异常,她还是用三角巾把右手固定着的,准备固定两周就取下来,其实她现在已经物色了两家本省的企业,一家w市的国企,一家是在Y市的一家新兴电子企业的分公司,但是她已经不太有勇气用自己现在的外貌去面对职场了。
第四天,苏桐才晨跑回来在房间和空空玩儿,家里就来了两位贵客。
苏桐家是开饭店的,来的人正是苏爸苏妈经常要打交道、逢年过节都要送点礼的市卫生局的,不过这次来的不是卫生局里的普通干事了,而是以往求见一面都难的市卫生局局长徐望海夫妇。
徐望海夫妇来的时候手里就拎着大包小包的礼品,还有几年就要退休的徐望海一见苏爸就是握手拍肩的,脸上的笑容热情得很:“正东啊,我在卫生局做了这么多年,就你们家里的饭店,从来是不用我们这些人费心去查的,每次手下人下去查卫生的时候,我都要跟他们说,以我苏老弟的人品,你们店里的东西好吃那卫生也是没话说,随便走个过场就行了,这么多年你也没让你徐老哥失望啊。这不,今天反正没事儿,我和你嫂子就来你们家看看。”
面对无事献殷勤的来客,苏爸只是笑笑:“徐局长客气了,这都是商家的本分,请进请进。”
苏妈连忙倒出上好的茶来,又端出几盘水果、干果、瓜子花生,两对夫妻就在客厅里聊了起来。
徐望海的老婆是个略为丰满的白净妇人,进门就在苏家一楼的几个屋子扫了几眼,好像没找到要找的什么东西,接着才坐下来,从拿来的大包小包里掏出一个半个巴掌大的盒子,就递给苏妈:“亚丹妹子,姐姐腆着脸来你们家打扰一趟,也没什么带什么东西,这个就送给妹子戴着玩玩儿了。”
苏妈强笑着打开一看,盒子里一只看起来成色还不错的玉镯子,整体淡绿、少有瑕疵,历来只有他们这些做生意的给当官的送东西的,苏妈看到这东西心里就是一凉,推回去道:“哎呀,姐姐,小时候我妈找大师给我算过一褂,说我不适合戴玉,这个您还是送给能用得上的人吧。”
没想到徐望海老婆萧晴云不但不失望,反而眼睛亮了一亮,笑眯眯地把盒子按到苏妈的手心里:“这我倒没想到,不过带来了的礼物哪儿有原封不动拿回去的理儿,亚丹你家女儿不是和我家丫头差不多大,这个镯子也不值几个钱,就当是我这个长辈送你们家苏桐的吧。”
旁边的徐望海立马搭腔道:“不是我说,你们家苏桐这丫头还真是不错,名牌大学毕业,长得又漂亮,还会跳古典舞,这样的女儿我老徐可是求都求不来。”
苏爸笑着道:“哪里哪里,你们家的美心才是有气质呢,又是出国留过学的,现在直接在国家机关里做事的,我们家桐桐这么大了还什么都做不好呢,现在都没工作了,直接闲在家里的呢。对了,听说徐老哥最近好像又要升迁了,先恭喜徐老哥了,到时候我们夫妻也去徐老哥家里搅扰搅扰。”
苏桐这时正下楼走到二楼到一楼的楼梯间拐角,她高中的时候徐望海还是卫生局副局长,那时苏桐跟着苏妈去他们家拜过两次年的,仔细看了看就认出了他们夫妇,心里咯噔就是一跳。
又寒暄了几句,苏爸苏妈始终把话题往跟苏桐无关的方向拉,徐望海和萧晴云却是三句不离苏桐,来苏家的目的已经昭然若揭。
最后还是萧晴云把来意直接摊开来说了,她似乎和苏妈亲密地姐两儿似得,拿出一张请柬道:“我有个远房侄子,人材相貌那是一等一的好,家里条件更是优越得很,过几天就是他29岁生日了,他们家老一辈讲究生日过九不过十,这就当30岁的整生日办了,都是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我们这些长辈间关系又这么好,就想邀请你们家桐桐一起去玩玩儿。”
苏桐听到这里,终究还是下楼到客厅里去了。
苏妈本来还在想着怎么给拒绝了,但是其实一家人却是想得清楚的,人家不让其他人来,偏偏让跟苏桐家做的饭店生意最要打交道的卫生局的人来,摆明了就是不会由得你拒绝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上首页强推了,特别感谢从开始几章就陪伴我的妹纸们,和中途来阅读并喜欢我的书的读者妹纸们,虽然文文缺点很多,不过小帝会加油的。
谢谢迷离安然妹纸的地雷,(╯3╰)
☆、第33章 贵族
第三十三章贵族
“苏桐?”饶是萧晴云一向是个八面玲珑、处变不惊的女子;这会子也惊怔了。
苏桐在少女时候就来过她们家,后来苏桐大学放假在家里饭店帮忙;萧晴云去店里吃饭的时候也很见过她几次;白白净净、清淡安静的样子说实话还挺招她喜欢的,谁知这一晃快10年的日子过去了;她自己的女儿都成熟显老了两分,苏桐这丫头都成年了竟然还女大十八变了;此刻不过一身简单的家居服;右手还明显地伤着;却雪肤花貌;美得惊人,难怪如此权势才华如萧扬;竟然会托了他们夫妻走这一趟。
一时心中竟为自己和苏桐同龄的女儿徐美心伤心慨叹了一番。
徐望海虽然也被惊艳了,但是他混迹官场已久,心里考虑的如何完美完成这次任务更多,怕苏桐自恃美貌就不肯去,徐望海连忙慈祥地小声道:“侄女儿,伯伯老实告诉你,对方可真的是我这个算是一个市里还混得不错的小官都要仰望着的青年才俊,确实是再难遇到的好男子了。”
苏桐眼睛里光芒一闪,接着笑了一下,那笑容和她一贯的笑容完全不同,含着些明显的女子想飞上枝头又恰好遇到机会的喜意,一下子给她带来了几分烟火气息,掩唇接过精美的请柬,打开看了一下,里面简简单单几行字,竟然是钢笔手写的一手峭拔的行书,“诚邀苏桐小姐,于六月十六日,前来参加鄙人廿九生日宴,恭候于C市陋居,不胜荣幸。——萧扬。”
苏爸从来都挺痴迷书法,都说字如其人,能写得这样一手好字的人平白就让人生不起恶感,下面还有打印体的具体地址和时间,苏桐笑着问道:“6月16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刚好我最近没有事呢。”
看苏桐这喜形于色的反应,徐望海心想,长得再好还不是一样地喜欢攀附富贵,夫妻俩又是对苏桐一通好夸,又是拉过苏桐到一边隐晦暗示了些萧扬的身份背景,意思是让苏桐把握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这样才能你好我好大家好,最后心情甚好的两人在苏家吃了午饭才走了。
此时此刻的秦静和林姗姗正坐在帝都的一家高级美容院内,躺在按摩床上做全身肌肤护理,几个美容师围着她们俩忙上忙下,在这个私密性良好的会所,两人此刻褪去了明星的光环,就像任何一对普通的闺蜜一样闲聊着。
“喂,秦静,《凤传》都杀青多久了,你还不准备接新戏,你不怕你这小透明几天就被大众给忘啦?”
秦静慵懒地眯缝着双眼:“无所谓啦,现在没有好剧本,勉强去演反而降低大众对我的印象,这部戏够我过半年了。”她一个眼神递过去,旁边的助理就把她的插着吸管的花茶端过来,她喝了两口,“别说我了,说说你家谢冰块吧,你不是去找过他吗?”
林姗姗瞪她一眼,“你觉得回帝都我能找到他的话,还用去w市?”
秦静很欠扁地又喝了两口花茶,示意助理不要了,才补刀道:“也是,谢二少不想见到让人见到的话,谁能找得到到他。呵呵,女神小心你男人被那个大美人儿抢走了。”
“不会的,现在不可能了。”林姗姗露出一个笑容,“谢承景的性格我还不了解么,他就是个石头做的,再美的人也不可能一天两天就把他给弄开窍了。那天酒会之后,我就把她照片拿给萧扬了,萧家的萧扬你听说过吗?”
秦静点头。
林姗姗翻了个身,伸展双臂方便美容师护理手臂内侧,轻阖双目仿佛睡着了一般,红唇却轻轻吐出一句呢喃般的话语:“他是最爱而且唯一能跟谢承景对着干的人了。”
到六月十六,中间还有9天,到时候刚好差不多可以把右手解放了,苏妈对苏桐去参加那个谁谁的生日宴深有意见,说“大不了关了店门不做了就是!”,结果这话说出来的第二天,连市一中跟苏爸当了十几年同事看着苏桐长大的校长伯伯都提了这事儿,事情就真的不是那么容易完的了,苏妈平常对苏桐没做那捧在手心疼的样子,其实却是最紧张苏桐这唯一的女儿的,几次说反正家里还有些钱搬到国外住去都没问题,就是不想苏桐受一点儿委屈,但是说了几次苏桐都没听,孩子大了不管怎样还是得学着自己拿主意,也就只好由着苏桐去了。
这九天苏桐过得格外平静,就连在W市好像对苏桐很有意思的谢明远,也没打过一个电话来,每天和苏爸苏妈空空一家四口在一起,苏桐闲着就是闲着,就再次跟苏妈学起了做中式点心,心情总算是好了些,还比较高兴地终于收到了托肖汉森买的东西。
李甜甜老公肖汉森家里以前是走黑道的,现在在上海洗白了做正经生意,但在地下市场的门路还是广得很,苏桐先前就打电话拜托肖汉森帮忙定点货,一是要强力电棍,而是要化学喷雾,都是不会造成什么实质伤害又能轻松制服成年男人的东西。地下市场里这些东西的质量也是良莠不齐,好的能让一个小女生制服几个大汉,差的的不是根本奈何不了人或者是会弄人命来,肖汉森为了给苏桐等一批走私的好货,在苏桐去w市前没能弄过来,现在却是寄过来了,电棍两只,不大的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喷雾两瓶,价格接近2000大洋,据李甜甜说这种新型喷雾威力惊人,她都给他们家鑫鑫随身揣着一瓶的。
十六日下午就有专人给苏桐送来了全套行头,一条华美精致的浅蓝色的抹胸人鱼摆长裙,一双蓝色Hermes限量款细带高跟鞋,最奢华的还是在国际上颇有名气的一条为“天使之泪”的浅蓝色宝石项链,和配套的一对蓝宝石耳坠。简直是完全一副包养的节奏,出席生日会都不要苏桐自己准备,一出手就是这样惊人的大手笔。
萧扬,据这几天苏爸苏妈的各方打听,和徐望海夫妇有意无意巴结苏桐之时的透露,基本已经被勾勒出了一个青年俊杰形象。
出身于唯二开国时期就举足轻重,到现在仍然处于天朝权利最中心的两大世家之一的萧家,祖父现在在全天朝人民代表大会常委会,父亲萧飞军为萧家嫡长子,现任C直辖市市委书记,叔父萧飞俊现任H省副省长,家族不止是京城底蕴深厚的政治世家,更明显的特点就是在C直辖市、H省这一带根基深厚、势力惊人。萧扬自己则毕业于帝都Q*学院,修了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