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远方(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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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远方(穿)-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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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怎么可以! 
看到安流更显苍白的面容,镜筱月问道:“告诉我,这几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的表情告诉我这件事非常严重,不要不说话,我要答案!” 
在镜筱月的逼问下,安流只得将那天他和安成然之间的对话告诉镜筱月,但是隐去了那个夜晚发生的种种。 
“你心中已经有了计划,现在要去实行,对不对?” 
望着安流那透着坚韧的眼神,镜筱月如是说。 
“是,趁一切还没有正式宣布之前,我一定要阻止!我不能任他就这么毁掉朝露的一生……”顿了顿,目光变得深远,“为此,我不惜揭穿所有的一切,即使结果是……” 
隐去的话语代表着什么,就连安流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他清楚的知道一点,在必要的时候,他会将这一切画上终点! 
“那么……”镜筱月站起身来,“我也该去做一些我必须要做的事情了。” 
镜筱月望着眼前憔悴的安流,心中暗忖:这一次,我不会再退缩了,因为,我要你幸福! 
带着一身的毅然决然,镜筱月离开了南未殿。而安流也在晓辰的服侍下,着装梳洗完毕,然后向朝露的落霞居走去。 
“我们公主不见任何人,幸王您请回吧!” 
没有迷路,一程顺利地来到落霞居的安流居然被柳儿挡在了门外。这让安流小有气愤。 
“柳儿你看清楚,我可是你们公主的表哥,不是外人,而且我有很重要的事找你们公主,快让我进去!” 
柳儿听后,却面露悲凄之色:“正因为是幸王您,才更不能见公主……” 
安流一怔:“看来,你们都知道了?” 
柳儿点头。 
“那么……如果我告诉你,我可以让你们公主不用嫁给然帝,你能让我进去吗?” 
柳儿闻言,眼中立刻有了神采。 
“是真的吗?!” 
“我骗你干吗?快让我进去啊!” 
安流成功进入房中,搜寻着朝露的身影,却发现那坐在案旁,手中持书,心已不知飘向何方,双眼红肿,脸畔仍有泪痕,静得象不存在的人儿,不正是自己要找的朝露嘛! 
轻轻走近,才发现就连她手中的书页上,也满是泪痕。 
“朝露。” 
泪人猛地回神,看见唤她的人是安流,立刻面露喜色,然而笑意却在转瞬之间消逝无踪。只见朝露飞快站起身来,然后躲在帘幔之后。 
“我不要见你,你快出去!” 
听着这带着哭腔的语调,安流赶忙安抚,“朝露,事情我已经都知道了,我也知道你不想嫁给他,先别难过,我来就是要告诉你,我会找皇上理论,让他一定改变决定。所以,你就别再哭了,再哭就真的成水灵灵的眼睛了。” 
语落,人已经来到了朝露的身边。 
“幸然表哥!” 
朝露扑入了安流怀中,安流则轻抚朝露的头发以示安慰。 
“我可以让你不嫁,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朝露抬起头,问道:“什么条件?” 
安流正色:“答应我,这件事情一了结,你就回初萌去,然后找一个值得你爱的人,和他相伴终身!” 
朝露脸色大变:“可,这是为什么?” 
“朝露,记住,我永远是你的表哥,你永远是我的表妹,你要做的只是相信我,而我,我要你幸福!至于其他,都不是你要考虑的问题,懂吗?” 
看着朝露迷茫的神情,安流缓缓笑出声道:“傻姑娘,不要再想了,你就在这里等表哥的好消息吧!”说罢,唤来了柳儿服侍朝露洗脸。 
然后,安流离开了落霞居,走出了南未殿,做了一个深呼吸,便向中通殿进发了。 
进了中通殿,打听出安成然人正在御书房中,便向御书房走去。却发现这一路上越是接近御书房,侍卫的数量便越少,到了御书房门口,更是连一个侍卫都没有?难道安成然已经知道他要来找他,所以预先把人都支开了?不会吧…… 
一边思索着,将手置于门上,正欲叩响,屋内突然传来的说话声,让他及时收住了动作——是镜筱月的声音?他怎么会在?莫非这就是他所说的他必须要做的事情吗? 
安流决定先不进去,听听屋内的情况再做打算。于是他就在门边偷听了起来…… 
“为什么不说话?让所有的侍卫都退下不就是为了方便说话吗?怎么,又没话可说了吗?” 
有那么一瞬间,安流以为自己听错了,那个一向态度淡然,不理世事,如冰似玉的人,口中 

为何会冒出这样的话语?尤其是以这样的语气来质问当朝国君? 
不待安流多想,另一个声音响起。 
“爱妃,这是你和朕说话所应有的态度吗?”安成然虽然爱妃、爱妃的叫着,但口中的寒意却已蔓延开来。 
安流听到这儿,不禁为镜筱月捏了一把冷汗。 
“爱妃?哼,好久没有听过比这个更能引人发笑的称谓了!我伟大的王,在您的心中,真的 

会对谁有过半分的怜爱吗?” 
半天,不听有人回应,这话不仅问住了安成然,也让在门外偷听的安流的思维短了路。 
“没有心的人”,这是镜筱月和张静瑶心中的安成然。而在安幸然心中的安成然,却是一个丢了心的人。他也曾试着帮安成然找回那颗丢失了的,埋葬了的心,他也曾将自己的一颗真心捧给安成然,却都为安成然所视而不见。现如今,站在这里的人换成了他安流,那么在他的心中,安成然又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想到这里,安流不禁自嘲:我与他非亲非故,谁想这个问题都不会轮到我的! 
“爱妃,不要以为你是朕最宠爱的妃子你的老父是朕的宰相朕就不会把你怎样。你应该知道,朕的退让是有尺度的,希望你好自为之!” 
怒意化成的句句威胁,声声入耳,听得安流胆战心惊,不禁心中暗叹:镜筱月,你在安幸然还在的时候都没有与安成然对立,如今他人都去了,你这又是何苦来呢! 
“哈!” 
只听镜筱月冷笑一声。 
“莫非是只有高高在上的您才有不可逾越的尺度吗?如果是以前的我,可能会因您的‘善意 

劝说’而有所顾忌,但现在,您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迫着幸然,难道就不怕一旦到达了他的极限,就会做出您意想不到的事情吗?” 
原本自然流动的空气骤然凝结,让他不得不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而能造成这种效果的, 

除了安成然决不做第二人想。 
安流暗自思忖:这突如其来的一窒,莫非是因为安成然忆起了安幸然离开这个世界那夜所发生的事吗?大有可能! 
“善意劝说?爱妃你是这么认为的吗?那么朕不妨说的再直接些吧!朕警告你,朕的忍耐程 

度是有限的。不要以为你与幸然之间朕不知晓,朕是教导他应该如何处理与朕后宫之间的关 

系而已,何来逼问之说?你回去吧,现在回头,朕可以当作今天任何事都没有发生过,你还 

可以继续做你的后宫第一人。” 
教导?安流怀疑自己又没有听错。在安成然亲手把安幸然逼上了绝望之路之后,却依旧可以面不改色地将这说成是教导? 
忽然之间,安流觉得自己已是身在深秋了,一股寒意从心开始往外泛,直到延及全身…… 
“那么朝露公主这件事呢?为什么要做无意义的和亲?难道不是因为皇上您不愿看幸然与朝露公主在一起,或者这是另一个用来逼迫幸然就范的手段?” 
“碰——” 
一声巨响,应该是安成然拍案的声响。 
“朕听够了!看来爱妃是嫌日子太平淡了,不如让朕为爱妃安排一下,偶尔有些刺激不失 

为一种生活情趣啊!” 
安成然要对镜筱月做什么?! 
听到这里,安流行动快过意识,推开了眼前的门。只见房内二人都用一种惊愕的眼神望着他,仿佛在问为什么他会来得这么巧,正赶上安成然怒火狂扬,欲将镜筱月处置之时出现。 
“奇怪我为什么进来得这么巧是吗?呵呵,我一直在门外偷听来着,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说着,安流还硬是扯出了一个自己认为还不太糟的微笑。 
可是,气氛并没有在安成然和镜筱月看到他的微笑后得到缓和,相反的,安成然的脸色更难看了。 
“安幸然,你竟然还敢笑着说出这种话来?你们两个今天都反了是吗!” 
“王兄……”安流慢应,“其实虽然我已无从前的记忆,却也觉得王兄您总是在针对我。所以我想问同样的问题,尤其是这件事情还牵连到了朝露公主,希望您能据实以答!” 
说完,还看了一眼镜筱月,似乎是在对他说:少安毋躁,看我的! 
而将这眉目之间尽收眼底的安成然则顿时章法大乱,一把将案上的奏折书本统统挥落在地。 
“看来你们今天是铁了心了要知道是吗?好,我就告诉你们!你——就是因为你!” 
安成然手臂一挥,指向了安流。 
“我就是要报复你,折磨你,让你痛不欲生!朝露不仅不能和你在一起,我还要让你亲眼看着她如何在我的手中日渐凋零,我要你永远自责!” 
理智全线崩溃,连登基十年来的习惯都抛在了一边,变得“朕”、“我”不分了。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我实在想不出我能有什么地方得罪你。如果是因为早先的王位之争,你要对付的恐怕是誓然王兄吧?” 
早已发现古琴秘密的安流,明知安成然是因为出云皇后才如此报复,他还是想引安成然自己说出他将出云皇后恨的那么深的原因。因为安流发现,情况的发展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想。本来只要能放朝露自由,他或许能将揭露真相的时间推后,可现如今,连镜筱月也陷入其中。没想到他一步一步这么小心地走了过来,最终还是在没有筹措好一切的时候就要将所有的所有和盘托出。虽无奈,可为了救人命,伤到人心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了,就当作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王位?哼!我从来就不稀罕。我要报复的是你的生母——出云皇后!可她竟随先帝而去,而誓然也战死沙场,她的罪孽,自然就由你来承担!你说,除了你,我还能针对谁,折磨谁呢?” 
噬血的目光射向安流,安流不知该如何反应,只是觉得这目光,将自己打得生疼。 


第七章 
“只因为后宫争宠,你要为你的母妃争这口气吗?” 
安流再问,虽然答案心中明了,却还是要安成然自己说出来,因为他要让安成然知道他自己究竟犯下了多么愚蠢的错误! 
“皇族后宫之争在别人看来,虽然觉得不幸,但毕竟不是自己深陷其中,所以是不会了解其间真正的痛苦的。尤其这出云皇后,在先皇面前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背后却仗着自己是一国之母做出些无耻行径,每每在探望过母妃之后惹得母妃伤心欲绝,母妃本来脸上就难见笑颜,这么一探,更是整日以泪洗面,憔悴神伤……” 
安成然的脸上,露出了从未见过的忧伤神色,看得安流心中紧揪…… 
“记忆中,父皇来母妃寝宫的次数也是少之又少的,寝宫之中常年都笼罩在愁云惨雾之中。更甚的是,我六岁那一年,年幼的我与母妃在御花园中游玩,我不慎失足落水,在场的出云皇后居然阻止我母妃呼救!她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我在水中挣扎,最后不醒人世!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人已经是躺在床榻之上了,虽然没有大碍,但那之后,夜晚的梦魇之中,都是她阻拦着泪流满面的母妃救我的画面!我——” 
安成然握拳的双手重重地砸在案上,这一举动,将安流和镜筱月从他的讲述中拉回。 
安流看看镜筱月,发现他似乎也还沉浸在安成然的伤逝中,不禁叹道:果然就是这个原因!造成安幸然走上绝望之路的最根本原因,竟然真的只是如此!悲剧果然是由一个又一个的误会构成的…… 
看到安流若有所思的神情,安成然道:“怎么样,你也被吓到了是吧?没想到你心中慈爱的母后的真面目,竟是如此可憎吧?” 
安流缓缓抬眼,望着安成然的双眼,幽幽说道:“如果我说,这一切都只是误会,事实的真相完全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你心中多年来的怨恨都只是莫须有的,你能相信吗?” 
话一出口,在场的另外两人均是一怔,接着传来的便是安成然的怒吼。 
“笑话!这些都是我亲身体会,怎么可能会是误会?!” 
看着安成然丝毫没有半点相信的表情,安流道:“本来,这一切我是没有打算在这种不明不白的情况下说明的。可如今,为了朝露一生的幸福,为了镜的生命安危着想,我不打算再继续隐瞒下去了。尽管真相会伤人,但伤心总好过伤人性命。” 
说到这里,话音一断,让安成然和镜筱月二人心中均有一颤。安流做了一个深呼吸,面对着安成然正色道:“你母妃之所以不展笑颜,整日以泪洗面,是因为她心中有愧。而出云皇后阻止你母妃呼救,你的母妃也只能在一旁流泪,却也真的就没有呼救,这样子,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她是一国之母,她的命令,母妃怎能对她有所违抗?”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难道你母妃在你心中,就是这样一个为了自己而不顾你死活的人吗?” 
安成然无言。 
“其实这一切,都只为了一个原因,那就是……” 
似是鼓足了勇气,安流道:“其实你并非先皇所出,而是宁妃与护国将军宁致远之子!而这一切,都是先皇和皇后所知晓的。那年你失足落水,出云皇后就是怕总有一天,你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后会无法自处,不如就在年幼时就了断了来的干净,你母妃虽有不忍,却也认为这是对你来说最好的选择了。然而最终,出云皇后还是没能忍心,命人将你救回……” 
从往事的述说中脱离,安流再次以无伪的目光看向安成然。 
“这样,一切就有了解释,不是吗?” 
“荒唐!若我是母妃与宁将军私通之子,父皇大可将母后逐入冷宫,将宁将军打入天牢,又怎么会在多年之后还临幸母妃,甚至让母妃产下了天然呢!” 
镜筱月在一旁听他二人言语来回,虽然觉得安流不会说谎,却也认为安成然的话不无道理……大概这就是安流早就发现的真相吧!可是,这天大的真相究竟还隐藏着什么呢? 
“那是因为,宁妃本身并没有错,错就错在……宁将军爱上了一个他不该爱的人,而那个人就是……先文帝……安若文!” 
这如晴天霹雳般的真相,不仅震撼着安成然与镜筱月,就连将之公布于世的安流,也不禁再次为之默然。而这前朝的纷纷扰扰,又怎是安流三言两语能说的清的呢? 
安成然早已经惊得再也站立不住,瘫坐在了龙椅之上。一向冷静的镜筱月也落得个一脸茫然。 
惊人的真相使原本喧闹的书房寂静了下来。 
看那二人都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安流的心中却犹如大海翻腾:这样的局面他还要怎样继续? 
正在这时,身边忽感温热,一抬头,纳闷那个本来坐在龙椅之上的人怎么转瞬之间就窜到了自己的眼前。看着满面涨红,牙关紧咬,怒视着自己的安成然,安流感到背上开始慢慢渗出冷汗了。突然间,安流的领子被安成然毫无预警地提了起来。 
“说!你为什么要编造出这种谎言!你是不是认为如果我不是皇帝就不能下旨让朝露和亲,就不能给镜筱月治罪?又或者你的动机没有那么单纯,你觊觎的……是王位?” 
不待安流反应,镜筱月已经将安流从安成然的掌握中揽回自己的身边,而安成然语言的攻击也再次袭来。 
“你在说故事吗?宁将军如果爱上了父皇,又怎会与母妃私通?父皇又怎么可能在知道一切的情况下还视而不见?如果我真的是宁将军之子,父皇又为何要立我为太子,继承江山王位!” 
安成然如此的态度早在安流的预料之中,于是他走到门边,推开门,对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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