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玄在一旁拿着酒杯,看着锦瑟,只感觉这浓浓的烈酒在口中像是苦涩一般,蔓延开来。
问心低着头,手紧紧地握着,她已经拼命让苏锦瑟和琉玄不见面了,只是怎么又会发生这种情况呢!
这兜兜转转的命运,当真是真的躲不开吗?
她的手握紧越发的紧了,那么她幻化成人,来到琉玄的身边,究竟是为何!
这天道,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锦瑟本意就是冲着琉明朗而来,只是如今听着他们这般寒暄的话,着实是的觉得有一些无聊。
琉明朗拿着酒杯,恭恭敬敬的说道:“多谢仙使大人的来临,这一杯,老夫先干为敬!”说罢,仰头喝了进去。
唐简轻轻点点头,“那就祝琉都主早日飞升!”
这一祝福,可比那劳什子长寿万福之类的好太多了。
修士要的是什么,自然是飞升!是成仙!
琉明朗顿时喜笑颜开,合不拢嘴,连连道谢。
云华紧紧地抿着薄唇,眼光盯着酒杯里的酒,也不知道究竟是在想着什么。
他身旁坐着的苏妍,垂着眸子,眼神之中闪过阴冷之色!凌桓!凌桓!她当真是自己的克星呢!
云华很明显的能够感受到怀里的牌子释放出炽热的光芒,却似乎是将他的心灼烧的有一番疼痛。
不远处坐着的孙书真轻轻的摇晃了一下酒杯,嘴角上扬了一抹诡异的弧度,这些人呐,当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呢。
寿辰之上,热热闹闹的,一派祥和之色。
时不时的有歌舞来助兴,一波接一波。
琉玄抬头望了锦瑟一眼,却见她正好瞧过来,顿时只觉得那空荡荡的心脏之处似乎是砰砰的跳着,当真像是有心跳一般。
锦瑟看着琉玄,冲着他眨了眨眼。
琉玄的手顿时紧紧地握着酒杯,忽然相似感觉到她身上那一股熟悉的莲花香气带着致命一般的诱惑,再一次的扑面而来!
差点让他窒息!
琉玄脸色开始发红,那股莫名的熟悉的香气当真是太吸引人了!让他差一点就要沉醉进去。
唐简面上笑着,桌子下的手握的锦瑟越发的紧了!
锦瑟吃痛一声,伸出脚悄悄的踩了他一脚,臭唐简!
唐简面带微笑,感觉到脚上的力道,那股痛意不觉得让他的面色有一些扭曲。
琉明朗虽然面上笑着和唐简说话,见他面色不对劲,关心的问道:“仙使大人,这是怎么了?”
唐简极力的忍住脚上的痛意,努力不让脸色扭曲,笑着说道:“无事无事。”
锦瑟低着头,强忍住嘴角的笑意。
他握着她的手,紧紧地握着。
琉玄压下心中那重逢的惊喜和激动,毕竟当时在离火森林的时候,没有能够好好的说上话。
他抬头轻声的说道:“小桓,多年不见,你去哪了?”
琉明朗疑惑,“咦,玄儿,你认识这位道友?”
琉玄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说道:“父亲,前几年的时候,可还记得我带来的那两位的好友?”
他这番说道,倒是让琉明朗豁然开朗,当时的时候似乎还有一个和尚呢,和几百年前的时候,那福济寺被除名的和尚甚是相似呢。
琉明朗忽然说道:“哦!我想起来了,可是当年的那个红衣的小姑娘?”
锦瑟点点头,“琉伯父,我是凌桓!”她眼角弯着,“祝伯父福如东海!”
她这一说,顿时让琉明朗眼前一亮,似乎是想要巴结唐简无门,忽然一下子,就出现了有一条光亮的大道!
琉明朗高声道:“好好好!原来是玄儿的朋友啊。”
唐简的脸色忽然就有一些不好了,越发的难看起来。
他握的锦瑟的手腕越发的紧了,仰头又喝了一杯。
这酒乃是醉欢,与云欢酿的地位不分上下,这酒十分的猛烈,也是这世间鲜有的刚烈的酒。
锦瑟悄悄的捏了一下唐简的手腕,示意他别喝这么多。
他迷迷糊糊的回过神来,嘴角勾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眼神微微有一些迷离。
醉酒生欢,醉欢。
琉华都热热闹闹的,云华忽然拿起酒杯,轻轻的说道,“听说凌道友是极北之人?”
锦瑟微微一愣,倒是没有料到云华会跟她说话,毕竟一个渡劫期的修士怎么会跟一个小小的修士搭话?
唐简的眸子里闪烁着冷光,“我记得,那天在执法堂的时候,枫岚真人似乎是已经是问的很清楚了吧!”
云华面色有一些难看,他这般直接的说出来,当真是在活生生的打他的脸!
锦瑟倒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轻轻的说道:“枫岚真人说的极是,在下是极北凌家之人。”声音之中满是疏离。
唐简握了握锦瑟的手,示意她无需担心。
云华在听到那“凌家”二字的时候,搁置在桌子上的手微微一抖!凌家!是了!他当年在凌家的望天阁就遇见过她呢!
凌家!凌家!
而不远处的孙书真手也是紧紧地握着,凌家呢。
他嘴角勾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袖口之中的红色若隐若现。
云华笑了笑,“原来是极北凌家之人呢。”
锦瑟疑惑,难不成他们这些大能们闲的没有事干,要不然怎么会知道这极北一个末流的普普通通的家族呢。
唐简的眸子越发的冷了!这云华,当真是不识好歹!
他缓缓的开口,“听闻这修真界的灵宗是万年门派,如今灵宗的当家人应该是这个眼前的风华正茂的枫岚真人吧。”
第三三十章 春宵()
虚五子嗤笑一声,“我是灵宗的老祖。”他望向云华的目光之中闪烁着冷冷的光芒。
唐简的眼中闪过狡猾的光芒,佯装惊讶道:“原来竟是这般啊。”
云华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偏偏还不得不顶着一张笑脸,面对着众人。如若不然,这要是一旦被众人传出去,他的名声就坏了。
锦瑟轻笑一声,低头喝着果酒。
周围的其他真人听着他们的对话,一个个的感觉心惊肉跳。
虚五子和云华历来是不合,这在修真界并不是什么秘密,但是这大能之间的敌对,如此这般的发生在他们的面前,还是心中忍不住的恐慌。
便是琉明朗,也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唐简笑了,像是那十里的桃花,缓缓地绽放。
只是这笑声在云华的眼睛,怎么就觉得笑的这般放肆!
苏妍轻声说道:“师父,莫要生气。”说罢,轻轻的在一旁给他倒了一杯酒。
云华那难受至极的心猛然之间一下子平静了下来,望着苏妍,只觉得她此时这身装扮,当真是分外好看。
她身上那清淡的花香扑面而来,钻进了他的鼻中,云华一时之间有一些恍惚,眼睛之中带着迷离之色。
苏妍的嘴角微微一勾,她身上的可是香气可是情殇,最能够勾引男人!
寿宴将会举行几天几夜。
因此,在琉华都都为众人准备了客房。
唐简一杯接一杯的喝着,让一旁的锦瑟不由得担心。
这醉欢虽说是好酒,但是这实在是容易醉啊。
最后的结果,就是她遭罪了,将烂醉如泥的唐简扶进了客房。
锦瑟嘟囔,“竟这般沉重!”
那靠在她身上的男子的嘴角轻轻的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锦瑟将他放置在床上,正准备抽出手来,就被他的手使劲一扯,把她也拽上了床,正好趴在他的胸口之上。
锦瑟捂着撞疼了的鼻子,吃痛一声。
他的胸膛上,暖暖的。
锦瑟被他的手紧紧地禁锢在怀里,听着他“嘭嘭嘭”的心跳声,不由的一阵脸色发烫。
抱着她的唐简,轻轻的睁开眼睛,满是笑意。
苏妍云华迈步回了客房之后。
云华正欲关门,苏妍就闪身进来,撒娇道:“师父,你就再陪着徒儿一会吗?”
她楚楚可怜的看着他,撅着嘴,做出一副小女儿状,娇嫩的唇瓣在夜明珠的光下,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
苏妍嬉笑着急忙闪身关上门,转头一把将他抱住。
云华浑身一惊,急忙推开她,“这是做什么!”
苏妍紧紧地抱着撒手,她满身的香气更是云华一时之间有一些头晕目眩,迷迷糊糊。
她低着头,眼中闪过一抹得意之色。
苏妍轻轻的踮起脚尖,吻上了那冰冷的唇。
云华只感觉头脑一下子就轰然之间炸开了!感觉柔软至极!
苏妍忘情的吻着,这是她爱的男子,想了很久很久的人儿。
她拉着他僵硬的身子,半推半就,一不小心,滚落在了床榻之上。
云华的头越发的迷糊了,看着他身下的女子,浅笑言兮,双眼迷离,鬼使神差的吻了上去。
苏妍望着他,眼角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她紧紧地抱着他的腰身,将他的衣服褪下
云华觉得他似乎是糊涂了,竟有在云端飞行的畅快感觉,却又是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一夜**。
窗外时不时的传来鸟叫的声音,十分的清脆。
锦瑟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她仍旧会趴在唐简的胸膛上,甚至还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她看着他衣服上的一小滩口水,不由的面色羞赧。
抬起头来,就望见他调笑的看着她,“阿锦,把我的衣服弄脏了,这可怎么办呀?”
锦瑟一手打了一个灵力,将其除的干干净净,扯了一下嘴角,“这样,便是可以了吧。”
唐简微微一愣,似乎是没有料到她这般做法。
锦瑟无奈的摆摆手,“你要是不喜欢,要不,就穿我的衣服?”
唐简的脸黑了,让他穿女装?苏锦瑟当真是他的克星!冤家!
锦瑟放肆的大笑了一声,跟她斗!
唐简的脸越发的黑了,看着眼前笑的十分放肆的女人,一伸手将她拉过来,“阿锦倒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呢。”
锦瑟不以为然,“是厉害!自然是要比你厉害!”
“是吗?”唐简浅笑,拉着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锦瑟闪躲,不自然的断断续续的说道,“当、当然。”
云华迷迷糊糊的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疼的十分的厉害,他向来是一向理智清明,何时之间有过这般的状况。
他忽然感觉到身上一凉,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穿衣服,身上似乎是还被人紧紧地缠着。
云华扭头一看,眼神顿时清明,苏妍!
他使劲的皱着眉头,看着这二人的身上只是盖了一床薄薄的被,不禁头痛炸裂!昨天晚上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苏妍自然也是醒了,看着身旁的男子,一脸的娇羞,紧紧地抱着他。
云华挣脱开来,冷冷的站起身来,面无表情,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道:“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他向来是清明,从来不会醉酒,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状况,唯一的可能就是这问题定然是出在了苏妍的身上。
苏妍紧紧地抱着被子,仰着巴掌大的楚楚可怜的小脸,委屈道:“都是徒儿错了,徒儿不应该和师父在一起的。”边说,还一边缓缓的流下了泪水。
云华更是觉得头痛无比,偏偏怎么都想不起来昨天晚上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他叹了一口气,赶紧说道:“赶紧起来,这番模样,让人看见了,岂不是笑话!”
云华的头似乎是更疼了,脑海之中似乎是闪过零零碎碎的片段。
苏妍眼神之中闪过欣喜,急忙掀开被子,正准备穿衣。
云华眼神微微一躲闪,急忙扭过头去。
他忽然感觉到了丹田之处灵气的蠢蠢欲动,心中一喜,他沉寂了将近千年的修为,如今竟然有着隐隐突破的趋势!
云华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身后的苏妍紧紧地抱住。
第三三一章 险()
二人本来就是衣衫不整,如今这么一番,更是让云华的脸色发红。
锦瑟出门的时候,恰好瞧见那不远处二人的身影。
苏妍紧紧的依偎在云华的身边,做出一副娇羞的小女儿状。
锦瑟疑惑,摇摇头,只是轻轻一笑。
这笑容看在云华的眼里,不知为何,顿时觉得讽刺无比。
即便是身边的苏妍,也让他觉得更加难受至极。
云华脑子越加的糊涂了,越发觉得自己对不起师父,对不起灵宗。
云华看着锦瑟望向他是那清澈的目光,甚至是周围人那打量的目光,愈发的觉得心虚起来。
一样的苏妍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袖,眼神之中满是不安,小心翼翼道:“师父,怎么了?”
云华望着她,心底深处那深深地负罪感涌现出来。
如果说苏望尘是他的人生之中一抹执念,那苏妍,会不会就是他人生之中的劫!
他轻声道:“走吧,咱们走吧。”
苏妍疑惑,拧着眉毛,低着头不做声,过了一会才说到,“好,徒儿都听师父的。”
那声“师父”让他的心底,就像是煎熬一般,前所未有的难熬。
他落荒而逃的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苏妍在他身后高声的呼喊着。
锦瑟望着渐渐的远去的二人,不禁疑惑。
她自言自语道:“这二人真是越发的奇怪了!”
锦瑟坐在花园之中的小亭子里,百无聊赖的揪着手中的花。
一瓣、一瓣、又一瓣。
唐简已经被琉明朗寻去了。
她虽是怨恨极了云华,但是却不会像是对待苏妍那般。
但是偏偏他和苏妍的关系就摆在那儿,她怕!怕!怕的是,有朝一日,他们师徒之间的感情全部湮没,一点都不剩下。
锦瑟更怕,更怕他们之间,会反目成仇!
当真是怕极了。
偏偏这灵宗之间无数的秘密,无数的掩藏的信息,她却不能说。
只能仅仅用他人的躯壳,悄悄地掩饰着自己的最最真实的一面。
锦瑟哀叹一声,都说,这重生一时,带着记忆,或许是上天赐予的一场恩惠,可又何尝不是,这不是一场痛苦的灾难!
看着爱的人,的人,就在眼前,却没有办法,只能够看着他们和自己渐行渐远,却无力而追。
锦瑟揪下了一朵花瓣,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这花何其可悲!道友倒是心事重重啊!”
忽然,中年男子的声音在她的身后突然响起,锦瑟只是觉得浑身一惊,手中的残缺的花儿猛然之间落在了地上。
她转头猛然看去,孙书真!怎么会是他!
孙书真一身褐色衣袍,明明是中年,头上束发,手中拿着一把羽扇,一副书生人的打扮的模样。
锦瑟恭敬道:“小辈见过孙真人。”
心中却是不停的疑惑,她与这孙书真尚且没有任何的交际,他怎么会搭理自己一个小小的修士?真是奇怪极了。
孙书真眉眼含笑,“我看道友,在这儿,闷闷不乐,恰好经过,就随口说了一句。”
他这随意的一说,却是仍旧是打消不了锦瑟心中的警惕,她如今对待灵宗的任何人都身怀怀疑,更何况这与她不熟识的孙书真呢?
“多谢孙真人提点。”锦瑟恭恭敬敬的说道。
孙书真眉眼之间全是善意,似乎是当真是在认真地提点这个后辈。
“哟,小桓,你怎么在这儿啊。”琉玄的声音忽然响起。
锦瑟那紧紧地揪起来的心猛然之间放松了,看着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