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品秋的话自是没有避过她的耳朵,她一听,脖子气得胀红起来,但碍于有人在场,她没好意思发火,但心里却暗暗有了想法,看样子这个地方还真是洛可妍常来,甚至是固定来的地方,她从前一直与洛可妍不和,对方的的事情极少参和,而且这个亭子风大又没什么她喜欢的风景,所以没打听过这事,现在想来,古卫彬突然提出要来这里,再联想到方才他的那些像是非来这里不可的迫切之感,难道他是预谋而来?
不过此时也不是在意这此的时候,看了看凉亭的一角,发现那里有一副棋盘,像是常年摆在这里的,就道:“相请不如偶遇,既然今日如此齐人,不如二位比式下如何?”
辰翊听着容脂胭的话,没有出声,只静静看着洛可妍,他方才听得齐阳来报,说古卫彬竟使计进了洛府,他听得立马飞身过来。这古卫彬从来都是像只苍蝇一般哪有好吃的往哪盯,如今他出现在安州,说明这里必是有他要的东西,看他如此刻意想接近洛可妍,事出必有妖,无论如何,他不能让妍儿卷入那个圈子当中。
今日来只是不想让古卫彬这条臭虫有机会接近妍儿罢了,其他的,他遇佛杀佛!
洛可妍听得,嘴角勾了勾,似有深意地看着容脂胭,“脂胭如此说,是有什么有趣的事?”
容脂胭看着洛可妍,面上神情更是得意,双眼瞄了一下亭角那静静摆着的棋盘,“既然品秋说这里是妍妹妹的固定场所,那想必亭角那棋盘是妹妹留下的了?”
洛可妍眼神顺着她的话望去,眼神淡然,没有否则。“是又如何?”
“如此看来,妹妹日日研习,想必棋艺不俗,据我所知,古公子在棋艺上也有一定造诣,不如就请妹妹与古公子二人对弈一场,也让人我等开开眼界。”
洛可妍听得,嘴角含勾,古卫彬对容脂胭还真是不遗余力,连棋艺这种东西都拿出来显摆,对方的棋艺他是知道的,却实是下得有几手,但上一世里,她闲来无事,最近自己跟自己下棋,多多少少都攒下不少功夫,再加上这一世重生后,她故意用着下棋来锻炼自己的心性,容脂胭必是以为她摆着棋盘只是好看,想让古卫彬看看她只是虚有其表罢了。
不过,不由她回答,古卫彬却已开口道:“脂胭姑娘说笑了,古某虽在棋艺上有所造诣,但我一个男子对上可妍小姐,如若赢了,也是胜之不武。”
洛可妍听得,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古卫彬这是在用激将法逼她出手,毕竟这棋一下了,时间花费得长不说,今后的瓜葛也就留下了。
辰翊看到这,“古卫彬,算你还知道你是一个男人,爷来陪你下一盘吧,认识这么久了,往日在京都里一直听你自吹自擂多么会下棋,今日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料!”
说着,辰翊自顾自地朝凉亭走去,不顾众人眼里的愕然,劲直坐了下来,招了个容脂胭身边的侍女,“把那棋盘摆上来。”
那侍女也不知是被辰翊的身份还是他的气势折服,连自己的主子是谁都忘了,听到辰翊的命令就去了拿来,摆好。
古卫彬见此,也没得他选择了,想了想,这辰王世子多年来只有那顽固子弟的头衔,除了武功不弱之外,也没听闻有何才艺傍身,那棋艺这种东西更是不可了,以自己多年来的盛名在外,与他对弈,对方真是要自取其辱了。
想到这,嘴角的笑容得意,一甩衣摆,三步并做两地上了凉亭上的台阶,在那棋盘的一边坐了下来。
容脂胭见辰翊与古卫彬二人皆是坐了下来,她原本想看洛可妍好戏的机会也就没了,不过能看到两个她看中的男子在这里露一手,她也是极愿意看的,随即也提起裙角,来到这桌边坐下,静静坐了下来。
辰翊看了看古卫彬,转眼看了看还在下方的洛可妍,伸手拍了拍自己身边一个位置,示意洛可妍过去坐下。
洛可妍今日本就心情不错,今日还能有这般好戏,辰翊能如此从容地提出来,想必是有奇招的,纵然古卫彬棋艺确实不错,但她相信辰翊也不会输,随即也款款地走那对方示意的位置,坐了下来。
其实这个凉亭里也就四个位置,容脂胭上来就占了一个位置,洛可妍如果想来,也只有最后一个位置坐了,辰翊亲自招她来,只是想让人知道,这个位置不是人坐剩的,是他故意留给她的,一下,那个位置也就让人不敢看轻了。
待洛可妍坐定,古卫彬看了看她,再看了看辰翊,“世子,是否你先来?”
这个是他在棋盘上向来的“君子之道”,下棋者,当然是先下手为占有优势,所以在开局时他都会抢先问对手一句,“是否你先来”,一般人都回谦虚地回绝,那他就可以既得谦虚之名,又得到了先机,可是,这次的计策他失算了,失算的并不是这条计策不好,而是他对上的人非同一般的——“厚脸皮”罢了。
辰翊听着古卫彬的相让,嘴角一勾,手就朝棋盒里拿出一颗子率先落下,嘴里毫不谦让地答道:“好!”
古卫彬一看,眼角猛抽了下,看着已失先机的棋盘还有方方落下的棋盘半天说不出话。
洛可妍着,面上终是忍不住地笑着,古卫彬呀古卫彬,纵是你再会算计人心,但碰上了辰翊,你终是要被压上一头,上一世如此,这一世,有她在,更是别妄想会改变!
131当众打脸()
古卫彬听得,眼角不由地抽了抽,“世子说笑了,里面挑的东西虽不是名贵,但也不是寻常之物,江南虽不似北方那般寒冷,但此次出了这么大水灾,京都里的钦天监测出今年江南天气将会大变,乃是极冷的一年,
辰翊听着,道:“古卫彬,洛府可不是什么破烂都收的,如若是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还是拿回去的好。”
容脂胭一听,笑咧的嘴都没有合得上来。她刚没听错吧,古卫彬是说把要给她的东西全给了那洛可妍?
古卫彬看着她,心中冷哼,要不是你,我今日哪会在洛可妍面前失了如此大的颜面,听到她的话,想都不想地冷了三分脸道:“既然脂胭姑娘不介怀,那这箱礼物就还请可妍小姐收下吧,这也当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
容脂胭一听,心中大悦,这箱子这么大,里面的东西肯定不会少,想不到古公子这么有心,还专程给她赔罪,随即娇羞地道:“古公子,不用如此,脂胭并没有对昨日的事情介怀过,你不必破费了。”
这会再跟他下,那不得再在洛可妍面前输掉颜面,现时他是看出来了,就算再给他机会,他先下,就算他不手抖,这盘棋他也是输定了,那辰翊就像他肚子里的蛔虫,他每走一步辰翊都能截住他的去路,步步紧逼让他再也无路可退,如此下去,一局还可以说是辰翊侥幸,但如果再输一局,那可就什么面子都要丢光了,这容脂胭现时还说什么再来一局,明摆着要他难堪,想到这,他面上笑容越发灿烂,道:“哎,都说落不悔真君子,这场棋……都快最后那下手抖,哎,看来我今日真是累了,就不多陪世子了,我府上还有事要处理,今日来也只是来送礼赔罪的,”说着,看了眼他两个手下身旁的那箱东西。
辰翊听着,依旧是那勾着嘴角的表情看着他,道:“怎的,古卫彬,还想再来场吗?”
这会他心中正是郁闷,不曾想容脂胭在旁边说道,“哎……怎么就输了,再来一盘,古公子定能杀你个片甲不留!”
古卫彬一看,额上的青筋即刻爆起,虽说落子无悔,棋局上的局势他早就输了,但再容他想想还是能撑上一阵子的,但辰翊也太过无耻,明明知道他是手抖掉的子,还这么快就攻入他棋局的弱点,实在太让他不屑。
辰翊看着,“古卫彬,就算你的路都被堵死了也别自爆自弃呀,不过既然你想长痛不如短痛,那我结你个痛快也成,”说着,他手指间夹着的那等待已久的白子一伸手,便落到一处,整盘棋,输赢已定!
想到这,越想越烦燥,手中的棋子一抖,一下掉落到棋盘中去,正好落到了一个空位之上。
看着容脂胭不明所以的赞赏眼光,古卫彬眼里难掩着一团怒火,因为这样只会让他更为尴尬,不只是输棋,毕竟他先前以为她就是洛家大小姐,在她身上使的劲不小,一个连下棋都不会的女子还是大家小姐?谁信!此时他真想一把丢开这个人,免得与她呆久了让人觉得他眼光差到极点。
垂眼看着棋盘上的局势,古卫彬所执黑子占据了大部分的位置,如若是不懂棋的人看着会像是黑子占据优势,但实质要看那棋子连成的“气”孰强孰弱,此棋盘上辰翊所执的白子明显“气”势强过黑子不只一星半点……如若真看不懂的话,可以看看古卫彬头上那冒着的汗光就可以猜得出几分了。
古卫彬原本还是愁容满面,听到容脂胭的话,突然思绪断裂,抬眸不狐疑地看着她:她该不会是不懂,这盘棋的局势这样明显,她难道真天真的以为他能赢吧?
洛可妍看着她,嘴角微勾,没有说话,只垂眸又把眼睛放回了棋盘局势之上。
辰翊拿着一颗子在手上转着,面上只留“怎么这么好笑”的神情,但眉眼却懒得看对方一眼。
此言一出,古卫彬立即转头看着她,眼里皆是狐疑的神色:她该不是不懂吧!
容脂胭一副“当然”的神情,随后转头向古卫彬道:“辰王世子,不是我不帮你,但你这棋子都被吃了不少了,要当心点才是,古公子这么快就占满了棋盘,你可得再加点力才是。”
想到这,洛可妍嘴角微勾,淡淡道,“脂胭如此悦色,可是看出局势中的端倪?”
洛可妍看着,想起了上一世中的容脂胭便是有一次在棋艺聚会中也对古卫彬露出过同样的神情,而且那一次古卫彬也明显就是输定了,当时的她并没有过多地去观察,并无他想,现在想来,这容脂胭的棋世修为嘛……
这一场棋,下了不到两刻钟,虽未下完,但输赢已成定局,洛可妍看着棋盘,嘴角微勾,面上略露无聊之色,如此一边倒的局势,实在没有什么悬念,抬眼想看向四周望望风景,刚好对上容脂胭望来的目光,只见她面上喜上眉梢地看了看洛可妍,一副得意的神情,随后又转眼着她身边坐着的古卫彬,眼里流露着那种少女对男子的崇拜之情。
古卫彬听他的话,抬眼一看辰翊那略带嘲笑的嘴角,面上的尴尬这才略去,扬起一个笑容,道:“哈哈,世子说笑了,何来后悔一说,古某自认棋艺不差,让你先行一子又有何妨,”说着,也从余下的那个棋盒里拿起一颗黑子,放到棋盘之上……
看着古卫彬面色不好看,辰翊嘴角一勾,说道:“怎的?你该不会是后悔了吧?”
132给你双倍价钱()
头子举出个手,“五十两!这笔可
洛可妍冷笑一声,“他给了你们多少银两。”
只见那老大朝洛可妍道:“你方才说的可是真的?我怎的知道你有没有骗我。”
他手下那批人听到自家老大的话,原本举着刀在吓唬洛家一行人的行径都停了下来。
头子听了,点点头,拦住手下那般蠢蠢欲动的人,大吼道:“安静!”
劫匪一听,眼睛睁得老大,头子旁边另一人凑到他跟前,“你觉得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咱们要不要听听他说的?”
看着外面那打劫的劫匪没有回答,洛可妍语气没有变化,依旧只淡淡道:“他给了多少银子干这等子事,如若你愿意与我合作,我可以双倍与你。”
洛可妍的马车车帘是半透的,有了前次的经验,她让杨瑞给她找来了车里能看到外方,但外方看不到车里的一种特殊材料制成的布帘,所以现时洛可妍只坐在车里,却能将外方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
旁边的人看着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马车,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打劫的人被她如此一问,一下懵了头,不对呀,那人跟他说的情节不是这样的,问了下旁边的人道:“她这是主动要上交买路财吗?”
打劫的人话还没说完,坐在马车里的洛可妍便淡淡地开口说道。原本已经好些日子没活动的千双此时正技痒,没想被洛可妍一句话就生生把自己拉开的筋给收了回去。定定地看着眼前这班乌合之众,一看就又是那古卫彬招来演戏的人。
洛可妍一看,不由地扶额,古卫彬,又想搞狗熊救美这一招,难道你就不能想点有新意的吗?还是觉得上次那一下她没有看得出来是他使的招?“他给多少银子雇的你们……”
“站住,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
果然,不出两步,古卫彬安排的桥段便又出了来,这会也是一群人涌了上来,不过不是送花,而是换成了打劫。
第三天一早,洛可妍准备出府去别庄为那人诊治,这个人她现在还不能让人知晓他的存在,所以一定得甩走古卫彬这个跟屁虫。
她想过是不是自己身边的人被收买了,但查到最后发现古卫彬只是用了最土,但也是最有效的办法——蹲守,只要她出了门,他都能跟着上路,无论她是用了乔装打扮还是让人假扮替身,他都能找得到她。
古卫彬现在还不到时机动他,所以洛可妍暂时没打算对他下手,可她不去招惹人,他却赖了上来,要不是留着他到时候自有用处,早就收拾了他,而且动静还搞得如此之大——送花的人数极多,她猜测对方只是想营造一种花团满簇的感觉,不曾想如此“盛景”却引起了周边流民的倾涌而来,一下将她的却路挡得严严实实,最后还得府衙的官兵出来通路,她才得已放行;一堆人涌向她袁家的生意铺头,米铺布铺酒庄,全都生意红火,可这也造成了竟争同行的嫉妒,在进货的源头上使了不少拌子,杨瑞都跑来跟他抱怨好几天了;府衙来报官的人无缘无故被人拉去私下解决,洛元盛是清闲不少,但他这人最在意的就是政绩,如此清闲的日子他过不下去,而且,留在了府里,他动不动就把洛可妍拉去说教,府里的下人也被他指东指西地累了个半死在她面前不敢说什么,但她能感觉到府里一片死气沉沉,这些实在让她忍不下去!
随后的两天里,只要洛可妍出现的地方,古卫彬总能制造出偶遇,想方设法地要接近她,一天安排了一堆人送花,一天安排了一堆人将她袁家的商铺生意搞得人满为患,再则将安州府衙想去报官的人全挡了下去,让洛元盛一整天的清闲没事做,这让洛可妍实在烦恼。
他就不信了,还有他古卫彬搞不定的女人!
随侍收到任务,便应声而去。
管家一退出屋内,古卫彬欲把手边一个茶杯摔到地上,但转念一想,茶杯落地的声音过大,恐怕会被外方的人听到,只将即将碰到茶杯的手收回来,面上的表情抽了抽,心中的情绪还是无法发泄,随后换成一旁的一叠书,一捧全却丢一地上。随后,他朝门外守着的人叫患一声,一个随侍走了进来,“把古府门客里那几个擅长研究女子心思的给我叫来……”
管家看古卫彬的神色,也就不再多言,躬身告退。
古卫彬听着,面色开始有了些许的变化,心中虽对管家的话有些不耐烦,但碍着对方是四爷手底下的人,所以只语气平常道:“这个我知晓。”
管家更是微低了下头,半会,道:“少爷,如若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