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魔头总是在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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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魔头总是在找死-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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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是新出关的道友所致的奇异天象。从天象的类型和覆盖的范围推测,我猜,不,我肯定,这一切都起源于一条龙的苏醒。

    看看这纯正的金光,看看这片海域的欢快,新出关的道友不仅是龙,还有很大可能是一条五爪金龙。

    龙为瑞兽,大家都知道,五爪金龙是皇帝的象征,大家也都知道。

    但大家肯定不知道,为什么传说里,我们是龙的传人。

    这两个世界在某方面是共通的,所以我猜测龙的情况也差不多。

    这么说吧,龙不是一种自然生成的生灵,准确的说,所有的瑞兽都不是上古洪荒时期就有的生灵。凶兽的历史比瑞兽漫长得多,瑞兽是顺应人族的祈求诞生的守护神,而“龙”,原型是连绵起伏的、抵挡住凶兽进攻的山脉。

    瑞兽不是兽类,而是一种“灵”。

    它们从人族的渴求中诞生,依赖人族的信仰存在,因而强大又亲人,在上古时期,它们担任着保护人类的重任。

    最为广为人知的四大神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不同叫法其实是一种),其实都是瑞兽。

    而且实际上它们的能力是有交叉性的,比方说涅槃,对瑞兽而言,只要有信仰,它们就能无限制地重生,并不是凤凰的专利,知名度这么高的原因,我推测是由于凤凰涅槃所需要的时间最短,或者是因为视觉效果最好……

    想想吧,烈火中死亡和重生的鸟儿,燃烧的凤翎和羽毛,金红色的、太阳一样的光明,死与生、极衰与极盛的转换——

    我真想看看。

    而且说真的,我只见过龙,还没见过另外三个鼎鼎有名的瑞兽。

    在所有的瑞兽中龙地位最高,因为龙既能保护人类的安全,又有改变天气的天赋,对农耕社会来说有不可或缺的重要功能。坦白来说,龙的脾性温和,虽然威严,不过攻击力就呵呵了……攻击力最高的是白虎。

    但白虎没有龙聪明,所以龙是老大。

    末法时代,“灵”所剩无几,瑞兽都死得差不多了,不过龙能活下来,还活得那么逍遥自在,我真是一点都不吃惊。

    开玩笑,全中国几亿人口,哪个不信龙。这么大笔信仰,从古至今,朝朝代代,从来没有断过,从来没有被质疑,这是国家的图腾和民族的传承,可以说是华夏不死,龙族不死。

    都这样儿了还能过得不好,只能是因为脑子有坑。

    显然龙的脑子没坑。

    它用浓云遮蔽了身形,徜徉在天际。它没有长啸,而是沉默着,保有一种端穆的沉重。甚至它的动作也并不多么灵动,而是缓慢的,如同迟暮的君主。

    我忽然意识到,即使拥有大量的信仰作为补充,这也是末法时代,灵气稀缺,对“灵”来说现代是一种致命的环境。

    或许再过上千年,它会虚弱到无法行云布雨。它会一直存在,但不再作为保护者,而是作为一种半虚化的**的一部分,一种书面化的象征。

    人族之兴,意味着百族之衰亡。

    但另一个世界又证明了另一个方向,百族之兴,意味着人族的衰亡。

    人族不能衰亡。不是出于私心,我得说人族就是为了平衡而诞生。一旦没有开挂,这个族类会有惊人的发展,个体的力量会在群体中被放大,而过强的又会在群体中被削弱。更重要的是,人族强大以后,其他的族类还能苟延残喘;异族强大了,人却活不下去。

    我想了想,觉得这个话题着实太沉重,天道要考虑的事情,在其位谋其政,我作为一个小喽啰,还是不要多想的好。

    或者说我其实早已参与进来,毕竟我亲眼见到了这两种情况,也亲身体验过,对此了解很深。

    天空中光芒万丈,暴风雨也不能掩饰这样瑰丽的云和光。我看了一会儿,飞上天空,停在金龙的身侧。

    ……我头一次距离一条龙这么近,近得我能看清它身上闪亮的鳞甲。

    龙为九不像,说法众多,不过亲眼看过的人都会明白,不能说龙的一部分什么动物,就好比没人会说钻石像玻璃。

    它像山脉一样稳重,又像云朵一样轻柔;它像火山一样辉煌,又像黑夜一样低调。

    它兼具秀丽和雍容,令人生畏,却又不让人感到恐惧。它的周身环绕祥云,喷出的鼻息化作灵气充盈的雨水。它轻轻甩尾,于是大风卷过,推着**前行。

    我停在它身侧,于是它停下了,转头看我。

    传说龙角如鹿角,我觉得这是扯淡,一点也不像。他的角雄壮但不尖锐,像是父兄才有的慈爱;它有一双温柔的,幼兽才有的美丽瞳孔。

    我受到会心一击。

    云端上我们沉默着,它没有开口,我是不知说什么好。

    龙诶。五爪金龙诶。

    我在另一个世界的海底见过龙,不过是在大陆中的海。那是一条蓝色的龙,性情温和,但依然有很强的攻击性,贸然接近会被揍得半死不活——龙不杀人,最多就是揍你一顿。

    我就被揍过。

    它们会用尾巴抽人,一尾鞭能把人抽出几万里远。不过我是谁啊,我才不怕死呢,发现有一条龙住这儿之后没事就关注一下,它在家里我不好意思打扰,它出来溜圈儿我就过去围观。

    不过我不敢离得太近,太近了会被揍得尤其狠,五脏六腑移位、境界跌落那种。

    这条金龙相比起来脾气太好了,我都能摸到它的鳞片了,它还只是看着我,没有做出什么反应。

    他的鳞片比我整个人都大,扭过头看着我,就像一头远古的巨蟒看着一只小猴子。

    我的麒麟臂蠢蠢欲动。

    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

    我又凑近了一点,它的头随之动了一下,眼神温柔,没有阻止我,也没有避让。

    我试探着,慢慢伸出手,贴到它的鳞片上。

    它没有反抗,我听见我“嘭嘭嘭”跃上喉口的心跳。

    感觉像是触摸一片云或者一阵雨。

    它似乎笑了,然后忽然向前飞去,龙须从我眼前飘过。我的手贴在它身上,它的鳞片在我手下滑动——不能说我吓了一跳,但我确实整个人都僵住了,呆呆地看着它远去的背影。

    它冲进了深渊,消失在我的眼里。

    一缕云轻轻环着我的手,我仿佛感觉到什么,慢慢把手收回来,然后一点点、一点点松开手指。

    ——我好像感觉到什么。

    ——这是真的吗?

    ——骗人的吧。

    ——可是又好像是真的。

    我终于摊开手掌,在我的手心,静静躺着一枚小小的金色鳞片。

    它大概有三个一元硬币那么大,颜色稍浅,形状像是贝壳,但光滑无瑕,内侧有波澜一样的纹路。

    世界上绝不会有这么完美的贝壳。

    我惊呆了,站在云端,手足无措。

    暴风雨在我脚下,太阳的光辉在这里毫无遮拦,我手中的这枚鳞片就像是第二个小小的太阳。

    直到回地面之后我还是晕晕乎乎的,捏着这枚鳞片,简直像是在做梦。

    感觉我本来是去围观别人买彩票,却稀里糊涂的一分钱没花地中了头等奖。

    在暴风雨中游荡了一整天,我最后还是想起来明天有课,火速瞬移回了寝室换衣服。上课的时候我紧紧握着鳞片,神思不属,想着是炼化了放在识海呢,还是就这么放在外面。

    还是放在外面吧。我没有炼化过什么万一弄坏了怎么办。再说虽然龙鳞放在哪儿都是能让修士抢得打破脑袋的材料,不过能从我手里抢东西的地上还没有,天上也没有,真来了看我不天翻地覆地折腾一通。

    我要把它做成项链戴着。

    龙鳞十分坚硬,我试了很多种材料,用它留下的云做了一个穿绳子的扣粘合在上面,然后勒令水杏给我找合适的绳子——她看见龙鳞差点吓死了,我不得不解释说这是它送我的,不是我从哪儿抢的,我也没有上门找龙的麻烦。

    最后她给我一条鲛人编织的丝带。

    我打了个结就系在脖子上,龙鳞闪闪发着光,一看就知道不是凡物,我觉得美翻了。

    显然,这么认为的不止我一个。

    我被一个满脸骄横的小姑娘拦住的时候,简直一脸懵逼。

    “我喜欢你的项链。”她趾高气扬地说,“多少钱?我出三倍买它。”

    我看着这个漂亮的小姑娘,一时间无言以对。

    “……不卖。”我只好说。

    她瞪大眼睛,很不高兴:“我都出三倍了,你怎么还不卖啊?不要太贪心了!”

    我说:“你要出得起钱啊,我的项链原价你都买不起,更不用说三倍了。”

    “你胡说!”她生气了,“就一个破项链,你还要卖几千万不成?”

    “你在说什么呢,”我严肃地批评她,“几千万?亏你想的出来,我是那种人吗?”

    她脸色好看了很多。

    我继续说:“我怎么可能这么贱卖东西呢?我是这么奢侈无度的人吗?少说也要几千个亿!”

    她愣住了,然后勃然大怒:“你逗我玩儿啊!”

    “讲道理。”我坦然承认,回应道,“谁先不分青红皂白过来,劈头盖脸就说要买人家东西的?你还强买呢,我别说逗你了,揍你都是轻的。”

    她冷静下来,和我商量:“我出高价。”

    “我不缺钱。”

    “我给你安排工作。”

    “我不缺钱。”

    “我给你介绍男朋友。”

    “我不缺钱……哦,男朋友。”我说,“感情我去□□还要念你的好啊?”

    她气得脸蛋儿通红。

    这地方人不算多,没有引起围观,所以我说话也很肆无忌惮。不过我好像一直说话都很肆无忌惮,天不怕地不怕的,跟谁都敢刚正面,反正肯定是我赢。

    小姑娘的姐姐或者闺蜜看不下去了,也过来和我商量,“她没有逼你的意思,是真的想要买你的项链,就是脾气有点冲,别人又都捧着她,所以说话不经脑子……”小姑娘快要跳起来了,被这个说话温声细语的女人拦住,“我们诚心要买,你出个实价,我们翻三倍给你,绝对不还价。”

    “我知道她真心想买,我出的就是实价。”她要是过来仗势欺人你以为我还和她废话啊。我懒洋洋地斜了她一眼,“几千个亿,你们买不起的。”

    几千个亿都是0。001折,吐血跳楼大甩卖好吗。

    这女人的语气没怎么变,“你非要这么讲,我们也无话可说……”

    我刷地把小刀抵在她的下巴上,顺便捂住小姑娘的嘴免得她尖叫出声。

    “你知不知道你这种人很烦。”我说,“你以为天老大你老二啊?你想要什么别人都得给你啊?你什么都买得起啊?我现在要是一刀割断你的脖子,你猜你要花多少钱买回你的命?”

    小姑娘翻个白眼,我松开手,她就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这小鸟儿胆子。

    “你冷静,冷静一点。”女人勉强维持镇定,“有话我们好好说。”

    “我是在和你好好说,你自己听不懂话,别人有什么办法?”我说,“不是骂你,你这种人就是贱骨头,不上刀子跟你没法儿交流。”

    我收回刀,歪着头往楼上看了一眼,对她说:“有空我会和你家里人谈谈。”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写到好久啊,赶榜单……

第75章() 
凡是认真说话的时候我都还挺守信用的,所以当天晚上我就造访了女人的家。

    被我敲开卧室门的她满脸卧槽,对上我微笑的脸,终究敢怒不敢言,老老实实地出了门。我带着她走到楼下,诸启尧和她爸爸正坐在客厅里说笑,桌上放着饮料和瓜子糖果一类的零食。我们都坐下了,她穿着睡衣坐在衣着相对正式的我们之间,表情里看不出什么,不过终究还是有些不自在。

    “肖禹,穿成这样接待客人,成何体统。”她们的父亲拧起眉头,说不上训斥,但语气严肃。

    我笑眯眯地打圆场,“没什么,大家都是朋友,不用讲这么多规矩。”

    他对我无疑是很客气的,见我这么说,也就放下了这一茬。四个人坐在偌大的客厅,诸启尧一见我坐下就屁颠屁颠地换了个位置坐到我的身边,还高高兴兴地挽住我一边胳膊。穿着睡衣都能面不改色的诸肖禹看着我和她妹妹亲密的样子整个人都不好了,我估计我在她心里的地位和变态杀人狂没什么两样,这一幕就好比看见幼妹被变态哄骗。

    于是现场的座位就变成俩姐妹把我夹在中间,对面坐着她们不苟言笑的父亲,从各位的表情来看,神似不受岳父待见的女婿又勾搭上天真无邪未成年小姑子的家庭伦理剧截图……不,这样自我代入实在太奇怪了。

    我绝对不是对未成年下得去手的渣男。

    总而言之现场很诡异,这时候诸启尧委委屈屈地向我抱怨:“英英姐姐,前阵我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一直都打不通啊,又不知道你在忙什么,不敢来找你。”

    小萝莉的嗓子真甜啊。上次说话的时候嗓子都哑了,没想到原声这么萌萌哒。

    我“嗯”了一声,拿出手机翻了翻电话拦截记录,没有找到她的名字。诸启尧很乖地没有说话,也没凑过来看我的手机,我又打开通讯录,拉到底看了看,没有找到她的号码。

    “可能是上次换手机,这个号没有自动备份。”我解释,“有时候我会忘记开启手机网络。”

    然后我拿低了手机让诸启尧自己输她的号码,小萝莉立刻挤过来,一只手握着我拿手机的手腕,一只手认真地在屏幕上点点点。她的头顶挨着我的下巴,头发上是牛奶味的洗发露香气。

    诸肖禹的脸都快青了。她咳嗽一声,打断了我们:“启尧,你怎么认识英英姐姐的啊?”

    “姐你比英英姐姐大好几岁呢,跟着我叫什么英英姐姐啊。”小萝莉撇嘴,“恶意卖萌,差评!”

    她们的父亲也板着脸说:“对桑大师要尊重,肖禹,你比启尧懂事,不要没大没小的。”

    碰了一软一硬两个钉子的诸肖禹不吭声了,眼神不善地盯着我。这么一来现场就像不受宠的长姐被迫忍受亲妹妹抢老公的剧情了……为什么还是家庭伦理剧。

    药丸。肯定是回来之后乱踢八糟的国产剧看多了。

    我摸摸小萝莉的脑袋,然后客气地说:“这么晚还来拜访,实在是打扰了。其实我过来,主要是看看叔叔恢复得怎么样,看到您现在身体还好,我就放心了。”

    然后就是让诸肖禹知道我和她家里人关系不错,而且我还算是他们家的恩人,让她老实点儿呆着不要琢磨撺掇谁来找我麻烦。

    这姑娘可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人物。

    又勉强和他们客套了几句,小萝莉对我爆发的极大热情让我有些吃不消。虽然也能理解这种被救之后的亲密心态,但我实际上并不觉得他们需要感谢我,关键是我也不需要他们的感谢。诸肖禹的眼神已经快要把我盯穿了,又说了一会儿话,我以“和肖禹有事情商量”终止了这个尴尬的场面。

    诸肖禹带我上楼,楼上有一个小一点儿的客厅,她为我端了一杯白水,很不客气地问我:“你这是什么意思?”

    “楼上有人拍了照,劳烦你解决一下。”我说得也很干脆。

    从来没这么吃过亏,憋了一肚子火的诸肖禹冷笑道:“你威胁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有人会看见?”

    “我比较习惯事后补救,而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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