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本文将于8月7日周天入V届时三更请大家继续支持穿越之初拿到反派剧本结果真的变成了反派回到现实之后该怎么假装自己还是个正常人在线等急急急1L为什么要假装自己还是个正常人不要怂正面刚我曾经是个女魔头我自知毁掉我的不是别人施与我的恶行不是强者吃掉弱者的环境不是无休止的争斗和死亡给我的力量是的它们是一部分原因可它们不是全部只是催化和促进的契机毁掉我的是我自己以一颗凡人的心度过三千年已经是我的极限我太累了让我死吧可我居然又穿回去了看文谨记千万别随便猜测剧情作者怕伤了你的心艾玛这句话还挺押韵另外特别备注本文有男主但是结局可以当成无cp看来收藏一下作者的专栏吧超级漂亮的图酒意图铺棒棒哒回来之后我以为的日常是这样的无所事事有事找死没事找事找死结果看着一寝室的人我仿佛明白了什么本文出自作者对修真的一个构想试图想象一个穿越的正统魔修她在穿越之前和我们一样天真软弱善良时间和痛苦磨砺她将她变了个模样但如果详细写那不就成虐文了么本文的主旨还是爽爽爽的于是着重点放在心境上要确定一点她是个魔修不是中二病最后作者这么中二真的不来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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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曾经是个女魔头。
这是修仙界封的,正道魔道公认,绝对不是我为了耍酷信口开河。而且私心里我也承认他们这么喊,因为我确实就是个女魔头,罪大恶极的那种,绝对不是三言两语可以洗白的。
当然了,我既然说了不是三言两语可以洗白的,那就说明,假如你们有耐心听我讲一个算不上很长的故事的话,那么我还是可以被洗白的。毕竟苦情反派一向是众人的爱啊,有了一个凄惨的遭遇之后,做坏事报复世界也不是不能理解的嘛。
我的经历是真的惨。我觉得讲完故事你们八成会很爱我,就像你们爱夜神月、伏地魔、玄霄、李莫愁等等的人物。这种爱绝大多数是出于对不幸的同情,对悲剧的怜悯,出于你们被触动的恻隐,其实跟我这恶人屁关系没有——所以很多反派厌恶这些情感,觉得自己被轻视,觉得受到了侮辱。
但我不会,说真的,一点也不。
很多次被逼到绝境了,最初被折磨到极致和后来被大群修士围攻的时候,我都在心里自娱自乐地想,要是我的经历写成一本书,估计文下已经有一大堆姑娘嗷嗷哭着打滚卖萌说大大别虐主了吧……这么想真是挺开心的,那些和故乡有关联的东西都那么美好,美好得让我不敢多想,怕用光了那一点点快乐。
哎对了,我是穿越的,穿到修真界之前刚上大二,才十九岁。
魂穿。被我穿的是个超级大美女,正闭关筑基,然后筑基成功就成了我,再然后出门历练,就被抓了,成了个炉鼎。又过了几十年,我偶然得到一部魔功。
修炼变得很容易,这魔功太挂逼了,杀人修为就蹭蹭往上涨,杀的人越强,涨的越多,要不数量大也行。
没什么好说的,就一个字,杀。
和我有仇的全被我杀了,来找我麻烦的我也杀;被杀的人亲友师徒找上门来,一言不合——也不可能合,又是动手,又是杀。这种凶悍的行事让我威名大振,同时也引来了大量窥探的眼光,不同寻常的进阶速度将我推上了风口浪尖。
贪图魔功的修士接踵而来,割完一茬又来一茬,源源不尽、滔滔不绝,我难得片刻喘息,不是在和人玩儿命,就是在运功调息。可能是因为每次进阶后都有足够的“陪练”,原主的筑基期又基础扎实,我的修为都是实打实的硬货不说,越阶杀人也是常事。
但这部功法也有很大的缺陷,修习之后,我既不能吸收天地灵气,也不能服用丹药,甚至无法使用法器,只有杀人一条路可以走。
想我这一生,受过很多苦,但犯过更多的错;经历过地狱的折磨,但更享受过位高权重;很多人在我变坏的路上推波助澜,但我也受到了很多帮助,不是没有机会回头。我是很惨,但是这不是我变坏的借口,这只是其中之一的理由。
哪怕是最初让我陷入悲剧的源头,被抓的那一次,也不是没有机会躲过。
主要是我蠢,没有出行经验,傻乎乎的,就被骗了。
这事儿我后来思考过,想来想去只能归结为运气不好。首先我在和平年代出生,家里千娇万宠着长到十九,着实没办法像原住民一样时时警惕;其次虽然实力是筑基期,可压根儿不是我自己修的,还没多少原主的记忆,顶多能发挥出五分;最后筑基期历练是门派里的死规矩,不能晚去,不能不去,躲也躲不过。
这三点都是客观条件,而遇上抓我的那个散修是突发事件,两者一相结合,我就栽了。
栽进了泥潭,再也没出来过。
我是很惨,但是惨不是我报复世界的理由,在修真界出现什么骇人听闻的悲剧都不用大惊小怪,因为“修真”是那么一件着力于“自我”的事情,而“自我”当然也会有很多种。我所经历的何尝不是一种修行?所以修出的,也是真实的“自我”。
我选择了杀下去。
别看我做了无数伤天害理的事儿,灭人教派、屠戮凡人,但其实我三观算是蛮正的,我知道这么做不好。只是当时心里被戾气充斥,满心的恶念。
我可以回头的,中途也不是没想过。但是我,我脆弱、懦弱、软弱,摔得太惨,就爬不起来了。
有一年我赶上松石寺讲佛,主讲的还是神光和尚——佛家天才,五百岁的元婴,没事儿就修订佛经,几万年才出了这么一个。打个比方的话,他就是十岁修完博士学位,然后十五岁开始天天修改相对论的那种天才,我作为一个修魔功的作弊者心里是很崇拜他的,加上讲佛的时候寺里不允许打斗,我就跑去听讲。
结果听完了我拍拍屁。股走人,还没出十里呢,就被神光拦住了。
“道友大善。”他说,“何不放下?”
“……你哪儿看出我‘大善’的?有病得治。”我说。
他慢吞吞地说:“和尚讲佛,有人听得,有人听不得。”
哦你说你歌颂真善美那段儿啊。那时候我想了想,短暂地回忆了自己波澜的一生,真心实意地回答他:“你说的都对,但我不听你的。”
就你那点儿话就想感化我?你当我现代心灵鸡汤白读的?我知道“宽容才是真的放下”、“不要把自己变成自己讨厌的样子”,换成名人名言就是“生命中最伟大的时刻不在于永不坠落,而在于坠落后总能再度升起”和“与恶龙搏斗者,亦成恶龙”;我看的心灵鸡汤那是多如牛毛,连应对的话都随手就来。
所有的愤懑只有杀死仇人的时候才会宣泄,说教都是狗屁。
要是能轻易就放下,那我多对不起受伤的自己。
不过我没说这些,说这些只是徒添烦恼。我自知毁掉我的不是别人施与我的恶行,不是强者吃掉弱者的环境,不是无休止的争斗和死亡给我的力量。是的,它们是一部分原因,可它们不是全部,只是催化和促进的契机。
毁掉我的是我自己。
神光行了佛礼,我还他一礼。
后来我们断断续续又遇见几次,多是我被围攻,而他两不相帮,或是暗地里助我一力。要是我刚穿越的时候就遇见他这样的人有多好呢?假如我没有被抓,事情不至于此。这构想常常令我心生怅然,但世事如此,总是不得人意。
而我尤其倒霉罢了。
为什么我会想起神光?从筑基到化神,思来想去,他是唯一一个毫无私心地帮助我的人,原因仅仅是佛家的仁慈。
我在这世界游荡三千多年,最后竟只有他可以心无旁骛地怀念。
劫云散去,金光乍现。我听见有人惊呼“那女魔头居然过了天劫!”,有人叹“天道不公”。
今生今世,如幻如真,如梦如烟。
飞升的雷劫持续了一月,九重天雷炼体,比不过心魔锥心刺骨。
画面倒转,又回到那一刻。
“道友大善。”神光说,“何不放下?”
好哇。真是佛子。一句话,困了我两千年。
谢你了。
那些曾经的痛苦已经模糊,我不肯原谅,然而仇恨带给我的毁灭性的打击和崩溃,终于也将我重组。
我不肯原谅,但也不再恨了。
天边有云蒸霞蔚,有异香扑鼻,闻圣音奏起……我疲惫地闭上眼睛。
以一颗凡人的心度过三千年已经是我的极限,我太累了。
让我死吧。
但前面我怎么说来着?世事总是不得人意。
我、特、么、又、回、到、了、大、二、穿、越、前。
贼老天!!!
你是看我有多不顺眼!!!
作者有话要说: o(n_n)o~
将军为宠后
第2章()
我躺在床上,只觉生无可恋。
在修真界活了三千年,我还是不明白长生的意义何在。活那么久有什么意思呢?尤其是修真界那么一成不变,人人都求得道飞升,做什么都只求得道飞升,搞得凡人修士都思想僵化,只晓得渴望逍遥自在……哼,逍遥自在个鬼啊,只不过是习惯了无聊后,又花很长时间求更多的无聊。
我花了十分钟接受现状,然后重温过去。
修士的记忆力非常好,如果有必要,我能回忆起一千年前某一天内呼吸的次数。在我假装过去不存在的时候,过去就真的不存在;在我回忆的时候,穿越前的生活便鲜明得像一碗麻辣烫,热烈、微辣,充满了市井气,三千年恍若一梦。
门开了,李衿风风火火地进了门,带来一股香风……麻辣烫的香风。
“英英!还躺床上!赶紧下来,给你带的麻辣烫,麻油加好了!”
啊对,我记得穿越前室友下楼拿外卖来着,说是给我也带了一份。我当时正迷迷糊糊,随口应了声就睡死过去,然后醒过来就到了异世。
等于说我要是没回来,李衿上了楼就会发现十分钟不见的室友突然变成了植物人,或者严重点儿就是猝死了是吧?我爸我妈也会突然得知这个噩耗,哭天抹泪地过来求真相?学校对这件事是拿不出说法的,还有另外的两个室友会害怕。这么说还好我回来了,要是吓着他们,伤了他们的心,我心里可真是不落忍。
数遍两生三千年,这五个人在对我好的名单里能排前十……排得上前十的,除了神光,都在这里。
我特么怎么能这么虐。
“什么‘还’躺床上啊,我才躺了多久。”我有气无力地回答她,“搁着吧先,凉不了。”
“你不舒服?”李衿问,“给你兑点儿冲剂?”
“谢了啊,不用,我就是浑身没力,马上就起来。”我说。
李衿放心了。
我没下床,心里很有些感触。在修真界是全天下都想要我死,我就是蹦跶着没死成;现在我想死了吧,你说在这个世界里有那么多人会为了我的死肝肠寸断,那我怎么死啊?偏偏是这种时候,偏偏是这种心境。
然后我就下去吃麻辣烫了。
修真界那群牛犊子不吃东西,要吃也是吃些清汤寡水一样的灵物,那些玩意儿又难抢又难吃,我修魔功吃那些还没好处,不凑那个热闹。
穿过去只吃过丹药……那可是三千年,只吃过丹药!
别说了,让我吃完这碗麻辣烫。
才吃了一半,剩下两个室友回来了,一个一路走一路哭,一个挽着另一个的手安慰。哭的那个是徐晶晶,满脸怒容咬牙切齿还得柔声细语安慰的是水杏。
我们寝室算得上是和谐有爱的大家庭。大家来自五湖四海,习惯各有不同,脾气有好有坏,但因为大家都很讲道理,又很一致的不太管闲事,所以一向相处融洽,四个人感情都很好,连派别都没有。
这一点连我们自己都有些想不通,比方说我们寝室里,有对感情开放,说得不好听就是浪。荡的人,也有重度感情洁癖患者,号称最好就和初恋结婚;有昼夜颠倒,泡在游戏里满口“麻痹”“草泥马”的学渣,也有科科第一的美女学霸;有的壮得像牛,有的攻击力约等于仓鼠;有的八面玲珑,有的疏于交际;就连吃,也是咸甜党各占半壁江山,有人什么都吃有人极其挑食。
都这样了,四个人关系还能那么好,绝对是缘分啊。
看徐晶晶哭着回来了,李衿立刻过去问:“出什么事了?怎么了晶晶?不哭不哭,有什么事儿好好说啊。”
我端着碗也围了过去。
“好好说个卵,这事儿没法好好说。”水杏翻了个白眼儿帮徐晶晶回答了,“我们刚路过侧门,看见最近追晶晶那个高瑜,跟一男的亲嘴。”
这句话的信息量有些大,李衿当场就懵逼了。
我吸溜粉条。
“劳资上去就是一巴掌,打完了才问高瑜怎么回事儿。晶晶就只在那儿哭,哭哭哭,有什么好哭的!你们没在一起!”水杏凶了徐晶晶一句,等后者惊恐地停下来打了个嗝,才又接着说,“高瑜开始还说大冒险,妈。的当我智障呢?真是大冒险能亲成那样儿?劳资大耳刮子就上去了。”
“然后呢?”李衿追问。
我嚼着牛肚。
“然后那孙子就承认了啊,假装追追晶晶,刺激那男的。你说这都叫个什么事儿啊?高瑜在想啥呢?还有他那男朋友,做人这么贱,高瑜不甩他了,他还真巴巴地贴上去了。”水杏说,“没啥,俩神经病。”
“那你哭什么?”李衿问徐晶晶。
我喝光了汤。
“他中午说周六请我看电影,我都答应了……”徐晶晶带着鼻音说。
“啊?”李衿瞪大了眼,“你真喜欢他啊?”
我心说可不是么,高瑜没有前女友,成绩好,情商高,长得不差,徐晶晶可不就有点动心了吗?要说喜欢,倒是谈不上,顶多算是有点意动。
水杏反应最大:“劳资出去抽他!”
“抽什么抽,你今天不是要帮战吗?要出去把外卖盒子扔了。”李衿说,“晶晶今天的单词背没背?”
我作为一贯的吃瓜群众,默默递出手里的外卖盒子。
水杏打开电脑,趁着开机扔垃圾去了,徐晶晶大惊失色,冲到座位上拿出了书。
多么熟悉的日常,我快感动哭了。
这件事很快就被我们抛到脑后,大家谁都没再提起。我乐于享受校园生活,听老师讲课,讨论问题,参加活动,偶尔碰到现场版的为了奖学金、为了保研资格的小小的勾心斗角,也觉得那些暗里挤兑、耍弄手段颇为可爱。这么说吧,坐在校园里,看一群年轻人笑闹,对我来说已足够有趣。
我知道过去的痛苦都在,那些经历曾使我鲜血淋漓,但伤口的愈合速度远比我想象得快,如今疤痕亦消尽。我不知道在别人身上会怎么样,可是真的,深仇大恨也抵不过时间的消磨,到最后,是执念让我死撑着一口气——我什么都做到了,我只想回家。
我曾那样、那样绝望地思念这个世界。
现在我回来了。
然而现在我只想去死。
我越来越提不起精神,虽然表面上,我依然是那副雷打不动稳如泰山的模样;我已经很难去做一件让自己全情投入的事,我习惯于随时随地警惕周围的环境,我网购了数十把易藏的小刀放在角落,我订做了武器随身携带。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