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紧!
而倒霉的王贵被任命为添差福建马步军副都总管,这福建在
宋代为未曾教化之地,把王贵放到这里,那是插翅也难飞了!不
过倒也算升迁,满心欢喜的王贵刚刚上任,连屁股都没坐稳,就
收到了进京述职的圣旨,他一个小副都统制就跟现在的副局长似
得,哪里敢怠慢,只得火急火燎的上京,只是才到临安京城,就
被糊里糊涂的扔进了大理寺!
这大理寺表面堂皇,可是却哪里是述职的地方,王贵又不
是傻子,一颗心登时就是忐忑,可是带路的差头一路绷着脸,面
无表情,王贵就是问了也只是嗯嗯几声,王贵连拔刀的心都有了
,只是却是不敢!眼见得七拐八绕,就到了一间小弄堂,屋里阴
森森的,坐了三个官员,他一时间连亮都瞅不清楚,哪里知道是
谁?只得低头,却听屋内正堂之上的一人笑道:“王大哥,几日
不见,可还安好啊?倒是想煞小弟也。。。。。。。。。。!”
王贵本来就是忐忑,再加上眼睛有不适应,一时间哪里敢
接话?直到揉了再揉,才睁眼看上去,却原来是王雕,也就是王
俊,不禁大喜道:“哈哈,我道是谁,原来是小雕儿啊,也是想
煞哥哥也!”
只是他正自说自话,却是将这刑狱之地置于何地,两边的
几个衙役水火棍都是连连触地:“威武。。。!”
王雕看见了也是一张俊脸刹那间变得冷峻:“大胆王贵,你
可知罪。。。。。。。。。。。?”
啊?什么罪?我可是回京述职的啊?我有什么罪?王贵一
张脸瞬时间都是煞白,却不知说什么好?俗话说:无欲则刚!只
是如同林则徐一般清白的人毕竟不多!而王俊则是冷笑一声道:
“怎么王哥不认罪么?兹有神武后军前锋营校尉刘渊,李伟成告
发,称王贵克扣军饷,中饱私囊,贪赃枉法,目无军纪,共大罪
十三条,条条皆在列,铁证如山,却不知王将军有什么可说的?
哼哼。。。。。。。。,王将军,你还是仔细看看吧!”说完便将一张状纸撇
了下来!
王贵急忙将状纸接过,之看了几眼,就大声喊冤道:“小雕
儿,不是大人,本官实在是冤枉啊,这些都是一面之词,纯属诬
陷本官,本官愿意和他们当堂对峙啊,大人!”
“呵呵,对峙?好啊,带原告神武后军校尉刘渊,李伟成!”
王俊一声沉喝,顿时有几人被带上来,当先两人正是刘渊,李伟
成!这两人身上皮甲都是开裂,血迹斑斑,也不知瘦了多少苦,
后面几人却是得意洋洋,飞扬跋扈,那二人一进来就被衙役如狼
似虎的按跪在地,王俊一拍惊堂木大喝道:“你二人等可曾知罪
?还不从实招来?”
这倒是笑话了,一个原告知什么罪?那刘渊,李伟成看见
王贵真是头也抬不起来,不过事先王雕已经审过他们多次了,甚
至还抓来了他们的家人,以性命威胁,这二人还不知趣?当下只
得讷讷道:“是是是,我二人知罪,今次特此状告权都统制王贵
贪赃枉法,罪在不赦!”
这这这,王贵一向是精明的人,如何还不知道这是诬告?那
二人看他都不敢抬起头来,一看就是串联沟通,自己又有几张嘴
?再者这王贵也却是不那么干净,这克扣军饷的事业却是干过,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人无完人,大罪未有,这小过嘛,呵呵,
不过岳爷都不曾管,你个王俊又算老几?
此时这关自己却是看来过不去了,不过死鸭子嘴都是硬的,
何况是他?因此王贵一事沉声抱拳道:“王大人,这两人一看就
是奸佞之辈,诬陷我等,还望王大人明察,还本官一个清白!莫
要使亲者痛,仇者快啊!”
王俊闻言不禁哈哈大笑:“这么说,王贵大人是说二人诬告
喽?如此铁证,王大人也敢否认,真是置大宋刑法如无物啊,来
人啊,给我把王大人的官印绶带,顶上军服,一并除去,今日本
官奉圣旨彻查神武后军贪官污吏,就是要还天下百姓一个清白,
还满朝文武一个明白,给我上!”
是大人!众衙役损失如狼似虎的扑上,王贵虽是武勇,却
是不敢反抗,否则就真是成了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不过他
虽是不敢还手,心里却是雷光电转:怎么,岳大哥刚刚进封,圣
上就彻查岳家军,难道是走漏了什么风声?这王俊哪来这么大的
胆子?这旁边两人又是谁?为何一语不发?莫非是要对我等兄弟
动手了?
第375章 屈打不招()
天下移星第375章屈打不招
官员官员,这退了官服,下了乌纱,又怎么能算得官员!可怜王贵被褪的只剩月衣皂裤,跪伏当堂,却连半个不字都是不敢讲!
旁边的两个官员倒是不忍,虽说圣上下令严查,不过嫌犯都没认罪,你这就扒了官服却是有些唐突了,不过他们乃是陪审,这王雕能蒙相爷予以委任,那是祖宗八倍都是冒青烟了,哪里却敢说话?再加上自己又是不熟悉案情,这王俊说的头头是道,也未必未有此事,因此也只得听着!
王贵一下子由官员变了平民,那老长的黑发披肩而下,自然是极不适应的,心下虽是百转千回,嘴里却是连个屁都不敢放!他和岳飞张宪等虽是兄弟,可出身毕竟是好的,不像岳爷那是草根,张宪更是曾落草为王,极具匪性,他却是王员外之子,从小不说是纨绔子弟,却也算得上锦衣玉食,只是碰了好师傅,好大哥,再加上自己也算武勇,这才鹏程万里,虹贯九天!只是到了真章,却是远不如张宪,岳云等人了!
他这边不敢说话,王雕却哪里等他?顿时一拍惊堂木,嗔目大喝道:“大胆王贵,你一向私扣军粮,收受贿赂,我等同为一军,难道还欺我不知么?建炎四年战宜兴,败郭吉之时,岳爷调派了五十车粮草,却只到了三十七车是怎么回事?绍兴元年随岳飞平定虔州盗贼;那满山金银却不翼而飞,你又如何解释?绍兴二年随岳飞进军郴州、桂阳监讨曹成,那贼败如山倒,满城黎民嗷嗷待哺,岳爷开仓赈粮,你又多拿了多少好处?绍兴三年在袁州击败高聚、张成,杀获甚众。这贼寇的身价怎能不翼而飞?绍兴四年从岳飞战汉上,收复襄阳、邓州,那邓州抄家灭族,百姓银财无数,却都哪里去了?;绍兴六年岳爷命你率兵收复伪齐卢氏县、唐州、直逼蔡州,那一路凯歌之下,圣上赏赐锦带玉甲,怎么又要征集粮草?绍兴十年你从岳爷北伐,克复郑州、西京洛阳,一路上凯歌高旋,只是那满城金银,辎重粮草,你就未曾拿的半点?如此重大,这一桩桩、一件件皆铁证如山,你还敢闭口不言?真是在蔑视我等,似你这等刁民,难道是嫌本官的刑法不利?来人那,给我打,四十杀威棒!重重的打!”
王贵一听大呼冤枉,这些事情都是他一生极大的功劳,这小来小去的也倒是有,只不过今日怎么说的便跟真事儿一样?那些由头他是拿了许,不过真正的大头却是充给了岳家军,否则岳家军吃什么?喝什么?不说别的,就是岳家军那背嵬军近两万匹战马,那草料就不花钱啊?十年啊,朝廷拨过一分一厘么?那岳家军只有三万的建制,可是最多时曾达到十余万,你朝廷管过么?还不是我等自掏腰包!如今瞅这意思,却是要卸磨杀驴了!
他这般想着,嘴上却是不敢说,那三万变十万,可是忤逆的大罪,大家虽是心知肚明,可是一旦挑破了,那就不是普通的罪孽了,而是斩杀九族的大罪了!
因此,那衙役虽然一棍便将他挑翻,水火棍也是狠狠的落下,可是他却是不敢有半点的声张,只是咬牙苦忍!这过去的杀威棒可是极有说道的,这臀部肉多,他这等武将皮糙肉厚,也能受得几棍,只是那棍子稍稍往上,打在尾椎,或腰椎却是能致残的,衙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王大人是什么意思,也只是意思意思,如果要是真打,那是一下就能让人半瘫!难道你还真以为自己是钢筋铁骨不成?
一时之间,小室之内噼噼啪啪之声大作,王雕则美滋滋的和两个陪审品着茶水,眼睛里全是阴狠:小样的,你这厮平日里对我连看都不看,今日却是落到了我的手里,你倒是声张啊,话越多你错就越多,看是你钢筋铁骨还是我道高一筹!
王贵一边死撑,一边心下凄惨:岳大哥,这回该怎么办?如何才能度过这难关?王雕却不理他了,这杀威棒刚一打完,便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对一旁看得胆战心惊的两个校尉喝道:“刘渊,李伟成,你二人既然知罪,那么王贵如此多罪孽怎么不早禀报上来,实是犯了同谋合流之罪,像你身后的万林,陈庆等人据实禀报,本官就甚是欣慰,特尔嘉奖纹银百两,你等先行下去,你二人则是轻罪难免,棍棒二十,暂且收监!王贵,你也莫要存了侥幸的心思,本官明镜高悬,洞察秋毫,你今日不招,还有明日,这大宋律法,本官定要将你尝试个遍,不过时日不早,两位大人也是乏了,来人那,将王贵暂且收押,明日再审!”
是!大人,顿时就有衙役持了镣铐将一干人犯带下,那何、李两位大人也都拱拱手,各自回府复命去了!
王俊一路将二人送出官衙,他虽是主审,其实才是从五品的小官,而那两位却是四品的大员,只是县官不如现管,这二人也却是由得他!
王俊这一送出官府,别人都以为是正常,可是却惊动了一人,正是少卿李若朴,他老人家一向激进,虽然很少管事,不过一腔正气那也是彪榜青史,他见了如此多事,怎不心下寒凉?立刻休书一封至庐山,只望岳大人能早日得见!
而王俊则是狞笑一声,看都不看这老东西一眼,径自转头大狱,可怜王贵此刻皮开肉绽,连坐着都是不能,只得半跪半卧,极是不堪,不过到底是铁汉一条,也不曾吭哧求饶半声!王俊也不管他,命人打开了监牢,坐了凳子,笑眯眯的命令衙役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王大人上药?瞧着大好的汉子,遭这如此之罪,怎不让人心疼?唉,明日还要再打,本官也是无奈啊,怎么?本官说话你们没听见么?一群没眼力价的东西!”
众衙役早就是惊呆,什么玩意?传说中的打一个棒子给个甜枣么?不过无奈也只得去过最好的伤药,耐心的敷上!
王俊却是笑眯眯的,也不理会王贵那沉静的目光,笑道:“王大哥,这杀威棒打到你身上,你倒是疼也不疼?”
第376章 艰难之择()
天下移星第376章艰难之择
本神有《苍凉》诗叹曰:半世沧桑半世忙,一夜轩窗独自凉
。拄杖犹望群山梦,寒鸦鸣蛩意幽长!
书接正文:这庐山之上,一片青柏森森,那山下却是几亩
良田,一个汉子头扎这白巾,正在劳作,他面容方正,肌肉如钢
铁虬龙,正将锄头一下一下的劈将下去,后面两个皂衣的小子,
英气逼人,剑眉星目,正有条不紊的将种子播种下去,这南方气
候湿润,多是种两茬的,几个妇人担着小瓦罐,一步步吃力的顺
着石道走上来,虽是荆钗布裙,也是难掩天香国色!
“相公,喝点水吧!”这妇人一声脆喝,声音仿佛黄莺出谷,
好咧!几个小伙子看见妇人,高高兴兴的扔下锄头就向妇人跑去
,只是刚跑了几步,就仿佛是想到了什么,急急忙忙的回头来看
那汉子,这汉子无奈的摇头:“唉,犬子啊;不堪大用!”
两哥小伙子这才敢接着向母亲走去,那妇人闻言虽是不苟
言笑,却也笑出声来:“你们啊!还是这般不争气,要是有你云
哥儿的一半好,你父亲也不用如此吃力了!”
“娘,你怎么尽向着云哥说话啊?”岳霖不满的咕哝着,手上
却飞快的接过大碗咕咚咕咚的喝起来!
孝娥不争气的看了一眼岳霖和岳震,这时岳霆才五六岁,还
当不得事,这两个亲子虽说是亲生,可本事却是远远不及岳云和
岳雷那两个孩子了!
不过毕竟是亲生的,心下想着,嘴上却不好说什么,孝娥
只是将水碗温顺的递给岳飞,这个奇女子也是外柔内刚之人,便
如梁红玉一般,只是却没梁红玉那般好命,风风光光!“相公,
喝杯水吧,这府内刚才有来了信差,说是李若虚大人的亲笔,我
已答谢了差头儿,相公一会便去看看吧!”
“嗯!”岳飞淡淡的看了李娃(孝娥)一眼,他也知其是个非
凡的女人,当年一次岳飞不在军中,李娃听说岳飞的某个部下打
算谋叛,一声不吭。直到布置妥当才齐集诸将,当众宣布了调查
结果,将毫无防范的叛将捉住斩首,不过,岳飞从此却对李娃严
加限制,只许她“抚其子,以恩结之,得其欢心,却是没得梁红
玉那般得大任!不过这岁月荏苒,这李娃是比岳飞要大上二三岁
的,虽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不过常年操劳,那星星华发却也
是慢慢的爬上了鬓角眉梢!岳飞看得心疼,他虽是不善言辞,却
是一把便将孝娥揽入怀中,轻轻的拍了拍孝娥的肩膀!
孝娥一缕晶莹的泪花不禁从美目中涌出,只觉就算再苦一点也没
什么不好的,岳飞则是一只手将碗中水一饮而尽,这才对两边那
两个嬉闹的小子笑骂道:“都在看什么?没个样子,走,回家喽
”
好嘞,爹!两个小子赶忙麻溜利索的收拾好农具,忙不迭
的跑了,岳飞则和妇人慢慢的走着,享受着难得的静谧时光!
到了家中,孝娥自去准备午饭,而岳飞则是恭敬的净面洗
手,捻起三炷香,静静的走到灵牌前,为母亲上香、叩头!那烟
雾弥漫中,香气沁人心脾,依稀仿佛又能看见母亲姚氏的慈祥容
颜,岳飞一时间不禁痴了,久久不语!
而良久之后,他才来到书房,那书案之上,一封书信正静静
地躺在那里,上面有鹏举大人亲启六个大字,字迹一如既往的有
力刚劲,正如同李大人那风骨遒劲,凛凛正气!岳飞轻轻的摘开
信件,静静地看完,那书中李若朴痛斥张俊挟私诬告,罗汝楫上
表弹劾,高宗态度模糊,以及张俊那无故退兵的污蔑,和手下私
设公堂的种种劣迹,这侍奉在侧的岳霖都是大怒,而岳飞看完之
后却再没有往日的锐气和霸绝,只是对岳霖笑道:“我儿莫要犯
痴,这我心如明月,又何必辩?徒惹人笑耳!”
岳霖恭恭敬敬躬身应是,退在一旁,而岳飞却扭头望着东南方向,
眉头紧锁,是,要变天了么?
。。。。。。。。。。。。。。。。。。。。。。。。。。。。。。。。。。。。。。。
火辣辣的药酒倒在王贵的身上,王贵就算是铁汉也是受不
了这样的刺激,伤口被痛的又麻又痒,浑身不住的颤栗,那王俊却
笑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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