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来,结果就是费伊看到自己长相时吐槽了好久。
解开的黑袍挂在肩膀上,白皙的胸膛袒露着,颜色对比强烈。费伊搁在被子上的手腕被握住,手指虚垂着,很轻易就被拉开了。
冰凉的手顺着锁骨的阴影缓缓下移,到小腹的时候停顿了一下。
躺在床上的两人挨在一起,暧昧的气息悄悄蔓延,但其实他们的身体都是冰冷的,那是始终都暖不了温度,因为“衣服”永远都是衣服。
【你永远只相信自己。】
暗蓝色的瞳孔里映着的不是赤/裸袍子半挂的躯体,而是金色边缘流转黑光的火焰。
最初所见,永恒大殿,对众神琢磨的乐曲不屑一顾的米尔寇,只徘徊在空虚之境,想用创造占据那个世界。
如果说改变,不服从创/世大乐章的米尔寇就不是索伦最早看见的模样了,现在只不过是再一次发生变化,也许一切都是伊露维塔的意志,命运是最难以战胜的。索伦看到的,永远都是米尔寇的神源本质。
【…否认别人,最后终于在一切失败中否认自己。】
索伦既像是对费伊说,又像是告诉自己,他抚摸费伊闭着的眼睛,声音冷漠又清醒,银色发丝盖住了费伊的眼睛,唇齿相合,身躯的贴合没有缝隙:
【即使你不拥有秘火,你仍然是米尔寇,即使西方主宰永远统治阿尔达,最初之神的荣光坠入黑暗,我也能成为阴影掌控恐惧…现在你否认自己,我并不诧异。你背离伊露维塔的意愿为了骄傲,炎魔为了黑暗,而我只是为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严肃看,没有那啥啥,真的= =索伦这次没干趁人之危的事
关于爱什么的,索伦比米尔寇早……………………嗯,从光球跟火团开始╮(╯_╰)╭
也就是说,索伦 吧,严肃说喜欢的也不是黑暗主宰米尔寇,其实是永恒大殿里,跟风旋不对路的火团(喂),所以乐章他没附和,清醒着呢。
别人为黑暗堕落,他为米尔寇。
PS:晋江你这个渣渣啊啊啊,接连三天准备更新的时候都严肃的告诉我“你不是本文作者”!太好了,谁是叫谁来脑补这个我萌我的CP,我想躺着看啊【别闹】好吧,我要哭诉的是,JJ这个渣渣天天把我踹出登陆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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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拉能睡得多沉,阿尔达众神可以现身说法。
他们在完成创/世后就欢乐的聚会;然后疲倦的在鲜花盛开的林间入睡。米尔寇带着黑暗次神降临阿尔达;这次没有直接动手开砸,而是开始修建地下要塞。等到野兽变得残暴,血腥气不去;树木枯死;河水乌黑;米尔已经将黑暗气息深深融在这个世界里;众神才意识到米尔寇来了。
咳,再通俗点的说法,就是尖叫棚屋的家具全部腐朽;窗帘褪色,盥洗室的小喷泉因为时间久远耗尽魔力;救世主的儿子来上霍格沃兹了——费伊也未必能醒!
不过神毕竟是神。
费伊还有扰乱食死徒控制魔法部的计划,这关系到他以后称心舒服的生活,所以费伊记忆中的日子越来越临近的时候,空寂的二楼房间里忽然响起了一个轻微的声响。
同样很久都一动不动似乎睡着了的索伦立刻睁开了眼睛。
他轻轻松开揽住费伊腰上的手,从柔软的床铺上撑起上半身,盯着费伊看。
原先往床上仰倒就睡死的某人,压在的黑色长发被中途爬上床的人折腾得乱七八糟,仅有的一件袍子穿了也跟没穿的效果一样,被彻底拉开,松散的垫在身体下,唯一能盖住的部位大概是肩膀。
昏暗无光的房间内,白皙的肤色不正常的透着一种诡异的淡青,一看就是黑暗生物,好像从来没照过阳光。
修长的双腿陷在墨绿色被褥间,右足脚背上有几块忽隐忽现的金色疤痕,甚至蔓延到小腿上,因为被拉得微微敞开,能清晰的看见细微处。
由于楼下打呼噜的炎魔源源不断的制造水蒸气,不但使这栋屋子里闷热潮湿,裸/露的皮肤上早就湿漉漉的全是水珠了,
这使暧昧的气氛更加浓郁,明明什么也没做,却像是大汗淋漓。
轻微的呼吸击破了这种平静。
费伊的胸口微微起伏,紧跟着他的喉结也无意识的滑动了一下,很明显米尔寇的神源本质即将苏醒,这个变化也反应到身体上。
索伦没走,反而重新躺回去。
房间里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过了一会,有一件黑袍无声无息的被丢在床边的地上,然后古怪的破裂了。
费伊醒来的时候口干舌燥,又觉得闷得透不过气,手指本能的抬起来,想拉开衣袍的领口,但是他的手指只碰到冰凉又湿漉漉的肌肤。
奇怪,他又没睡在浴缸里。
费伊迷糊的将手放下,手臂碰在床铺上,这种温暖柔软的感觉显然很合他的心意,就像每一个人从沉睡中醒来的人那样,潜意识的挪动了一下睡僵了的手脚,试图翻个身继续沉溺在这种放松舒服的感觉里。
“……”
他好像碰到了什么。
——身体比意识反应更快,已经紧紧靠过去还占有欲极强的抱住不放。
这栋屋子里弥漫的黑雾逐渐散去,外面偶尔路过的喧哗声透过紧闭的窗户隐约传进来,这一天是霍格莫德开放日,许多小巫师从城堡里出来度过这个周末,尽管形势不好,战争即将爆发,还是有一些特别爱好冒险的三年级小巫师绕到这边来看传说中英国闹鬼最严重的房子。
他们很失望,尖叫棚屋跟他们想象中的鬼屋完全不一样,虽然屋顶有点歪斜,墙壁木板也挺奇怪,可是怎么看都只是一间普通的屋子。这很让人怀疑是不是找错了地,毕竟霍格莫德不会挂一个牌子指示尖叫棚屋的方向,但这栋房子不远处有魔法栅栏,确实又挂着“危险、远离”的标示,这是二十多年前竖立的。
费伊头晕脑胀的醒过来。
足足过了三分钟,他才将窗外模糊的争执声成功的归类成英文——没办法睡糊涂了,米尔寇加费伊的记忆里至少有几十种语言。
真要命,难道邓布利多没有告诉那群小巫师,尖叫棚屋现在已经有人住了吗?
费伊不情愿的睁开眼睛,他得在炎魔不耐烦抽鞭子前,将那些好奇心旺盛的小动物赶走。毕竟他的忠实属下炎魔听不懂英文,也没有“不能随便杀人”的概念。
被淡淡的银色光辉照得眼睛一晃,费伊疑惑的眨了下眼睛,还没明白眼前的到底是什么。
然后他就僵硬了。
身体紧挨着的触感,手臂搁住的肌肤…
——黑漆漆的炎魔不可能会有这么好的手感?这栋房子里还有别人?半夜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床上?
完全不知道自己睡过去几个月的费伊条件反射的跳起来。
“……”
他默默低头看滑到自己胳膊肘上的袍子,赤/裸的躯体,伸手一摸,从背后到小腿哪里都是湿漉漉的,腰还特别酸(那是因为被揽住腰好几个月),腿也感到僵硬(被弯曲拉开的睡眠姿势绝对不标准),可是从精神到身体又觉得特别舒适满足(当然啦,睡这么久)。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床上躺着的另外一个人,什么都没穿!!
费伊甚至能清晰的在对方的肩膀、手臂上看到自己的指痕,还有其他青青红红的奇怪印记,同样满身都是汗水,被扯得乱糟糟的银色长发盖住了身躯的一部分,还有很多跟自己的衣服缠在一起。
往床边看,散落着一件被撕坏的袍子,看不清样式。
空气里有一股怪味道——其实是蒸汽长久熏陈旧木头发出来的。
在这种情况下,一个人身上有衣服,另外一个人没有,有过无数次(被压)经验但是感觉跟现在完全不同,所以难道是…
OTZ黑暗魔君虽然什么渣事都干过,但从来没有一觉睡醒发现要“负责”的倒霉状况。
费伊立刻否决了这个荒谬念头。
他该死的不记得!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怎么可能?
他低头看那漂亮柔软的银色长发时,心里就没来由的咯噔一下,他下意识的明白,这确实是他喜欢的类型——瞥,银发蓝眸的美人对吧。
费伊对米尔寇的渣属性完全没有信心!
加上他睡前吃丰盛晚餐的时候确实想到一些微妙的事…
“哼。”费伊忽然为自己的慌乱感到可笑。
他需要担心什么?他就是米尔寇,但这里不是阿尔达,稀里糊涂跟某个银发美人睡在同一张床上怎么了?负责怎么了?
命运只是不允许他继续做黑暗BOSS这项没前途的事业,没说不准他换床伴呀,他跟索伦又不像阿门洲众神之间那样有婚姻誓约。
这年头能干忠心长得又好看的属下不好找,美人还不好找?
于是费伊感兴趣的开始猜对方的来历,匆忙回忆了一遍后,发现巫师世界实在没有什么有名的银发美人,这是个好消息,因为费伊实在不想稀里糊涂的与某个有重要身份的人,开始一段牵扯不掉的麻烦。
费伊懒洋洋的将挂在肩膀上的衣服重新拉好,恶趣味的看着床上好像还在沉睡的人,尽管他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干,但他不介意叫醒对方等着看反应。
是巫师的话,大概会愤怒的扔出恶咒。这个无所谓。
如果是普通人…不太可能,屋子里昏昏暗暗,头发的反光不至于这样明显,听说巫师世界有很多人形魔法生物,其中某一种好像就是有顺直的银发,美丽诱惑的外表。
带着几分懒散,费伊放缓动作,用手指挑开散落潮湿的银色长发,不过在看清对方容貌后的下一秒,他手指立刻纠紧,那力道差不多是在扯。
一声惊叫,费伊失控愤怒的死死掐住对方的脖颈,那种潮湿冰冷的触感,让费伊感到毛骨悚然,但是他又不敢细想:
【怎么是你?我明明把你丢进了阿兹卡班!】
尖叫棚屋外还在争执的小巫师们被突然冒出的恐怖声音吓得一哆嗦。
神与次神情绪激动时说出的魔多黑暗语都附带可怕效果,水流的悦耳声音会停息,风也没有了,明亮的光线消失无踪,周围的景物都变成了扭曲黑暗的阴影。
“你!做了什么?”
费伊一想到刚才自己衣服穿了等于没穿的样子就怒气冲冲,最重要的是他很谨慎防备的家伙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床上?!
让费伊感到更可怕更无语的事情发生了。
被他掐住不放的索伦只是睁开眼睛,暗蓝色的瞳孔没焦距的瞄了他一眼,然后又闭上了。
“……”
这是什么意思?
鄙视?非暴力不合作政策?
费伊愣愣的松手,努力回忆昨天晚上他是不是真的“什么”都没做!
越想他就越不肯定,因为最早从米尔寇开始,就对索伦有歪念头。米尔寇的掌控欲非同寻常,当然不会甘心永远被索伦摆平。问题在于米尔寇从来就不是有耐心的神,而且一旦尝到欲望的滋味,他在看到索伦的时候,总是按捺不住等待更好的时机,结果就是一次次去找,一次次翻不过身。
米尔寇大概做梦都想改变这状况。
——难道现在他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做了N年都想的事?
费伊觉得这事荒谬极了,因为他根本没记住昨天晚上的任何细节!有比这更坑的反压吗?
他心情复杂的凑过去,忍不住抓起散乱的银色长发想看个究竟。
头发太长就是这点不好,盖住了身躯,暧昧的痕迹也是隐隐约约的,看不到关键部位谁能确认?黑暗魔君没有那么好骗!
结果费伊还没低头,腰上猛然一紧,被硬生生拉了下来,身躯紧贴着对方。
“如果你不打算继续睡,我必须要提醒你一件事…”
略微沙哑的声音暧昧的在费伊耳边响起,后者敏感得连后颈都僵硬了。
“…这里不止有我们。”
“维拉!”
炎魔被惊醒了,发现房屋里有不对气息后愤怒的带着满身热腾腾的蒸汽,拎着鞭子跳上楼梯,因为他的身高,尖叫棚屋一阵摇晃,木板咯吱乱响。
外面的小巫师们在魔多黑暗语的震慑下,看着轻微扭曲变形的房屋,发出恐惧的尖叫。
这时炎魔一脚踹开了二楼房门。
“可恶的叛徒,你还敢再…”炎魔傻眼停住。
这张四柱床虽然豪华,但是费伊躺下去前根本没有放下帷幕,所以从房门口一眼就能清楚的看到所有情况:
费伊衣服半扯半挂在身上,而被他压住的索伦则是什么都没穿。
两人密不可分的贴在一起,索伦的手臂紧紧揽住费伊的腰,银色长发从床铺垂落到地板…
“啪!”炎魔的火焰鞭掉在他自己脚背上,黑烟直冒。
忘了说,米尔寇与索伦那点破事,整个黑暗阵营没谁知道,这一直都是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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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冽的寒风让街道上的人匆匆而行;尽管许多店铺的橱窗里面挂了圣诞彩带,招牌上也有欢快的小麋鹿在魔法作用下不停的奔跑;但节日的气氛一点都没有感染路人的心情。
距离圣诞节还有十多天;由于当前局势混乱,霍格莫德在夏天又频发事故,所以按规定在十月中旬开始的霍格莫德开放日生生推迟了两个月。
多了这些购买圣诞礼物的小巫师;霍格莫德勉强热闹起来,但也只限于店铺内部,风雪让人只能紧紧的裹住围巾戴上帽子再哆嗦的使用保暖咒,有个卖附加漂浮咒雪地靴的店铺生意火爆,尽管靴子上的咒语只有几天时效。
“看,是马尔福。”
“见鬼,我打赌他又在做什么邪恶的事。”罗恩给赫敏拿着一包超大型棒棒糖羽毛笔;抹着帽子上挂落的雪花,他一点都不想在这个糟糕的天气里跟踪马尔福。
“这个学年以来,他行为非常古怪,经常去天文塔还有学校的公共猫头鹰棚!”哈利对两个好友说,“我还看到深夜他在八楼走廊上与斯内普在一起。”
“他们说了什么?”赫敏问。
“不,你知道的,我看的是活点地图。”哈利还没说完,罗恩就发出一声嘲笑似的感叹。
“深夜?斯莱特林没给扣分,老蝙蝠…”
“嘘!”赫敏猛然将他们拉到三把扫帚酒吧的外墙下,紧跟着另外两个人也看到马尔福撞到了一个高大的巫师身上,短暂的混乱后,似乎说了什么,然后他们一起离开。
“梅林,那是斯内普教授!”赫敏肯定的说。
他们为了抄近路,是从比较偏僻的小道过来的,风雪让街道上能见度很低,人人都裹着披风,根本看不清长相,只能靠背影认。
最离奇的是,在斯内普与德拉科的身边,还出现了第三个人的脚印。
“一定有什么阴谋!”两只小狮子伸头张望。
他们迅速的绕过围墙,结果撞到了一个人,对方手上的箱子砰的摔到地上,滚出来一堆精巧的物品,有银质高脚杯,还有镶嵌着宝石的香料盒,紫水晶瓶,以及不少首饰胸针,甚至还有窗帘的金色挂钩与装饰绳。
罗恩也被撞到在雪堆里,格兰芬多三人组懊恼的一看,发现竟然是个熟人。
“蒙顿格斯?”猪头酒吧的男招待,凤凰社的成员。
“你好哈利…”蒙顿格斯。弗莱奇迅速的打了个招呼,既没有恼怒,也没有责怪罗恩的莽撞,只是飞速收拾着地上的东西,甚至连积雪都来不及擦干净就将那些物品塞进箱子里,他还在不停的说。“你看这天气太糟糕了,我想你们应该尽快回城堡去,听说神秘人对魔法部有了行动。”
罗恩爬起来的时候从地上捡起一个酒杯,蒙顿格斯立刻伸手来夺,罗恩一侧头躲开了,语气糟糕的说:“你是在搬家?还是卖东西,多么眼熟的杯子。”
“这种杯子很多人家里都有,很普通,我还有急事——”
哈利猛然扑过去死死抓住了这个家伙的脖子,用魔杖抵着他的喉咙,愤怒的吼道:“你从格里莫广场12号偷了东西!小天狼星的东西!!每家都有的杯子?你这个贼!这上面有布莱克家族的纹章!”
“我没有…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