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园林。
罗布森卡的西边有一座醒目的阁楼,原先是只是一座小木楼,但因夜猫儿喜欢听戏,所以改成了戏楼。
此时是第五天,白泽中了七日酥的第五天。
高离在到达东藏的时候,直升机却不得不慢了下来。
有太多的人想让白泽死,也有太多的人不想让白泽死,也有人不想白泽死在夜猫儿的手中,白泽的命牵动了各方势力的眼睛。
高离已经准备好了会遇到势门或者术门内的人,或者是蓬莱的对手,他万万没想到,第一个出现的人却是一个东瀛人。
东瀛人,柳生龙马。
柳生龙马提着刀站在一个山坡上,看到直升机飞来的时候,忽然一越而起,拔刀一斩,直接将直升机的机舱劈为两半,驾驶员都是直接劈死。
高离和2号自是飞射而出,白泽却是和直升机一起坐着自由落体。
直升机的速度不快,被击打落地的时候,摔碎了,各种零件蹦飞。
虽然已经过去五天,白泽依然双腿无力,伴随着直升机落地的时候,巨大的晃荡声,他废了好大的力气才爬了出来。
高离见白泽灰头土脸的样子说着风凉话道:“白兄弟,摔疼了没有。”
白泽从机舱门摔到黄沙地上,呸了一声,吐掉口中的沙,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嘻嘻哈哈道:“高兄弟,你这直升机质量不错啊,这样都没爆炸。”
白泽刚晃晃悠悠的走几步,只听轰隆一声,一股巨大的气流直接将白泽顶飞了出去,身后的直升机冒出了巨大的火光,爆炸了。
白泽被埋了满头满脸的黄沙,又是狠狠的呸了一声。
高离道:“白兄弟,你真是乌鸦嘴啊。”
……
柳生龙马站在黄土高坡闪问白泽:“你可还认识我?”
白泽道:“有点印象,我和你应该没有仇怨。”
柳生龙马道:“江川渡边是不是你杀的?”
白泽道:“好像是的。”
柳生龙马道:“村正刀呢?”
白泽道;“不好意思,送人了。”
柳生龙马道:“很好,今日我要你的命。”
白泽道:“不瞒你说,我中了七日酥,现在一点力气使不出来,你要杀我就赶快,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了。”
柳生龙马道:“既然你找死,我就成全你,为我朋友报仇。”
柳生龙马提着刀残影一闪便是落到了白泽近前,一刀劈下。
白泽眼睁睁的看着这刀劈下来,眼都不眨一下,他确定,这一刀劈下来,他不止会没命,还会一刀两断,这种死法却不是什么好的归宿。
“慢着。”
关键时刻,又一个影子闪了过来,只听一声刀与剑相交的鸣响,柳生龙马的一刀被挡了回去。
高离拿着剑挡在了白泽的面前。
柳生龙马咬牙切齿道;“你想拦我?”
高离道:“他很快就要死,何必亲自动手?他八九不离十要死在夜猫儿手中,我却是不能让他死在这里。”
柳生龙马道:“不好意思,我却是不能让他死在别人手里,连他的尸体我也要带走。”
高离道:“那你怕是不能如愿了。”
高离说着一抖手中的宝剑,却是一把青色的剑,高离道:“东瀛蛮夷,工布剑,你可听说过?”
柳生龙马道:“少废话。”
柳生龙马眼神凌凌有威,他才不管是什么剑,一刀挥出,刀影连闪就是向高离劈了过去。
二人战在一处,自是飞沙走石,沙影重重。
白泽捂着鼻子,咳嗽了一声。所谓的工布剑是一把名剑,此剑是欧冶子及干将为楚王所铸。
————
————
晚间时分,几人施展轻功之下却是也不比坐车慢多少,只是普通人看的了难免有点惊世骇俗,江湖人有时候也不愿浪费体力,说白了就是懒。
只是毕竟快到边境了,人烟稀少,跑起来呼呼带风,黄沙扑面,却也不算很舒服。
2号旗袍美女背着白泽,白泽却是趴在美女的背上,喝着小酒吹着口哨,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在到达曲那市的时候,高离忽然回头朝白泽问道:“这个下毒的人是你的人吧。”
白泽一副醉醺醺的样子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2号旗袍美女却是怒了,一下将全身无力的白泽扔到地上,细又白的脚踩在白泽的胸口上,居高临下道:“别装蒜了,快说,二当家问你话呢。”
白泽却眯着眼朝旗袍美女的两腿之间,看了一眼,口无遮拦道:“美女,你走光了,白色这个颜色不适合你,你应该穿红色。”
旗袍美女怒了,正要打白泽,高离却喝了一声:“退下。”
白泽躺在地上,一副舒服的样子,咕哝道:“有时候我真是感谢那些将我打倒的人,因为躺着真是舒服啊。”
高离道:“你还真是会苦中作乐,我听说你的手下有一个使毒的高手,毒蛊朱娟?这一代势门的毒女,真是好生了得啊。”
白泽一副醉醺醺的样子,没有回答,打着呼却是睡着了。
胡归道:“他摆明了是有恃无恐啊,知道我们不会伤他。”
高离道:“接下来,他吃什么,我们吃什么。”
胡归立马拍马屁道:“二当家的英明啊。”
几人进了曲那市的时候,已经饿的狠了,刚好看到一个煎鸡蛋饼的小摊位,香味扑鼻,已经传出很远了。
二号旗袍美女暗暗咽了口吐沫,上前问道:“这鸡蛋饼多少钱?”
卖鸡蛋饼的阿姨道:“什么都不加五块,加鸡蛋,加火腿,加鸡柳另算。”
二号旗袍美女道:“来一个什么都加的。”
阿姨喜笑颜开的开始煎饼,最后卷起一个又粗又长的递到二号旗袍美女的手中。
二号旗袍美女正要往嘴里送,忽然想到了什么,把这个鸡蛋饼递到了白泽的手中,白泽顿时像个饿死鬼投胎般的大口大口吃了起来,转瞬一个就吃光了。
白泽意气风发道:“再来一个。”
阿姨却看不下去了,“小伙子,你怎么能让你女朋友背你呢,你看她瘦瘦弱弱的,你也不心疼一下。”
二号美女哼了一声,顿时把白泽从背上扔了下来,对阿姨道;“按刚才的份量再来一个。”
二号美女吃着鸡蛋饼,也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高离先是在一边看着,都看了很久了,才背着胡归走上前来,对阿姨道:“给我也来几个鸡蛋饼,什么都要的。”
又煎好几个鸡蛋饼,几人就在路边大吃起来。
高离很谨慎,他把一个鸡蛋饼掰成三份,先看着白泽吃,又看着胡归吃,都没问题,他才把自己的那份吃掉。
几人吃了个半饱,白泽忽然道:“我怎么觉的这鸡蛋饼有点不对。”
高离道:“哪里不对。”
白泽道:“有股熟悉的味道。”
胡归道:“鸡蛋饼不都是一个味道。”
白泽道:“不,我想,可能是中毒了。”
胡归道:“休想吓唬人,都吃了,要死一起死。”
白泽道:“却不一定的。”
胡归哼了一声,正要嘲笑,忽然脸色就变的乌黑。
白泽道:“你的脸变黑了。”
胡归道:“信你才有鬼。”
高离背着胡归,此时回头一看,却是一下把胡归扔到地上,“快,锁住气海,用气锁住血液的流动。”
胡归啊了一声,一看自己的掌心也变黑,顿时惊恐,想运用气,却是中了七日酥,无法动用,然后就眼睁睁的挣扎,七窍流血的朝高离爬去,并抱住了高离的腿呼救。
高离冷漠的看着他,却并没有什么表情,眼睁睁的看着胡归死去。
煎饼的阿姨一直在一边看着,看到有人死了,顿时吓晕了过去。
二号旗袍美女,顿时连退几步道,拿出镜子照着自己的脸道:“为什么我没事?”
白泽笑道:“你可听说过混合毒药,就是只吃其中一种无毒,但是一旦混合就是剧毒,你是不是没有吃过那天晚上的鸡汤和鸡腿?”
二号旗袍美女摇头道;“没有。”
白泽道:“那不就得了,我吃了没事,不代表你们吃了也没事,因为我那天一口没吃。”
二号美女结巴道:“我吃了一点。”
白泽道:“那你就自求多福吧,少吃一点,或许还有命。”
高离冷笑道:“原来是混合毒,不过,我也一口没吃。”
白泽道:“那还真是恭喜你啊。”
高离道:“恭喜我什么。”
白泽道:“这个二号美女是不是你的女人。”
高离道:“是又如何?”
白泽道:“那胡归死的不冤。”
高离道:“嗯?”
白泽道:“他只是一个狗腿,你却要背着他多累啊,而且他还挖你墙角,把你绿了,你还大仇得报了,不该恭喜吗。”
高离顿时看向二号美女。
二号美女顿时辩解道:“二当家,你别听他胡说。”
白泽道:“胡归已经告诉我了,而且还很得意呢。”
二号美女急道急道:“你放屁,我没有参加,那是一号干的……”
高离挥手就给了二号一个巴掌,道“把白泽背起来,走吧,真是丢我的人。”
第225章 白泽的刀()
一片片一望无际的黄土高坡,遍地的黄沙,周围却也没什么人烟,枯败的草色渲染着一处处的肆无忌惮的杀气。
高离对柳生龙马,打的黄沙飞射,尘土倒卷。
锦毛鼠对朱娟,老鼠大军对上毒雾缭绕,一处比一处混乱,一处比一处精彩。
在赵涟漪收回手的时候,白泽扭扭脖子长舒一口气道:“已经恢复了,而且感觉比以往更好。”
赵涟漪擦了擦额头的汗,点了点头。
白泽头也不回道:“朱娟,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不要在加毒雾了,我们去会会这些人。”
朱娟点头应是。
当雾气散了,散心喇嘛却是站在那里,对着白泽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白泽道:“现在,你仍要杀我吗?”
散心喇嘛阴阴一笑道:“不,我只是在救人,杀你一人救千人,值得。”
白泽笑了笑,道:“你确定你能杀的了我?”
散心喇嘛道:“你已经中了七日酥,现在的你就是一个废人,杀你易如反掌。”
白泽道:“是吗?你可来试试。”
……
“我来试试。”
此时只听一声高呼,一个轻功高绝的人踩着清风而来,竟是唐仁。那个被白泽用第五刀插破心脏,却僵而未死,逃掉的人。
白泽道:“你还没死?”
唐仁满脸恨意道:“哼,你没想到吧。”
赵涟漪本站在白泽的身边,此时却高声道:“我明明见你被山雨刀插破心脏,你为什么还活着?”
唐仁哼了一声,睁着一双阴毒的眼睛看着白泽,如果眼神能够吃人的话,白泽估计早就被唐仁吃干抹净了。
此时散心喇嘛却是笑道:“你没想到吧,唐仁兄弟天生心脏长在右边。”
唐仁此时横了散心喇嘛一眼,眼中多半怨念散心喇嘛随口说出了他的秘密。
然散心喇嘛却是一笑,对唐仁道:“不用怕他,他已中无药可解的七日酥,现在只是躲在女人身后方能自保,待会那两个女人交给我,你去杀他,千刀万剐。”
唐仁却怒道;“我怎会怕他?”“白泽,你有种不要躲在女人后面。”
白泽朝左右看了看,笑道:“我明明在女人前面。”
唐仁道:“少废话,死吧。”
唐仁话音刚落,便是化为残影,闪动着朝白泽面前闪了过来,那次他中了白泽的山雨刀,他相信只是一时大意,这次他不会失手了,因为现在白泽是一个废人。
唐仁施展轻功,以直线距离朝白泽飞去,没有破空声,但是速度却是连眼睛都捕捉不了。
白泽却举起了手,在虚空中画着圆圈,他的手中却是什么都没有。
唐仁速度极快,一指点在了白泽的眉心,然后停住。
以唐仁的力道,正常情况下,白泽又没有防备,绝对可以点破白泽的眉心。
心脏中刀,不一定死,因为有可能心脏会长在右边。但是如果眉心被点破,除非有两个脑子,是必死的。
然而此时唐仁却是眼睛睁大,一道血痕从眉心流下,一把普普通通的小飞刀,却是插在了他的眉心,没有人知道这小飞刀是什么时候插上去的,唐仁却是连一句话都没机会说出,慢慢的后仰倒下了。
散心喇嘛道:“他死了?”
白泽点头:“他死了。”
散心喇嘛不可置信道:“你杀了他?”
白泽道:“是的,哪怕他心脏长在右边,能捡回一条命,却是捡不回第二条命了。”
散心喇嘛却笑了:“原来你没有中毒?”
散心喇嘛斜斜的看了身旁不远处的二号一眼:“贱人,你骗我?”
2号道:“不可能,他明明已经中了七日酥,不可能的。”
散心喇嘛道:“你是亲眼所见吗?”
2号道:“这是二当家亲口所说,二当家不会骗人的。”
散心喇嘛道:“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你们的二当家是假意与夜猫儿合作,实际是想来阴我们,好啊,果然是好算计。”
白泽点头赞赏道:“确实是好算计,高离兄说了,只要我赢了,要我推举他当术门领袖呢。”
散心喇嘛道;“他当真如此说?”
白泽道:“我还不屑和一个死人说谎。”
散心喇嘛朝远处正在和柳生龙马打生打死的高离看了一眼,眼中的流露出了一抹寒冷。白泽也确实没有说谎,高离双吃的算计,确实很容易翻船。谁说船夫不会翻船来着?不还是翻船了吗?
白泽唇红齿白的笑,散心喇嘛却是咬牙切齿。
此时恰好,闻名不如一见的夜猫儿来了。
白泽并不认识夜猫儿,但朱娟认识,她低声在白泽身边耳语了一句。
夜猫儿骑着高头大马,穿着一身戏服,晃荡着跑了过来。
这是白泽第一次见到夜猫儿,白泽看不清他的脸,因为他的脸上都是京剧的粉末,化的还是一个老生,身后还跟着一群衣饰鲜艳的各种角色,生旦净末丑皆有,好像在唱一出大戏。
夜猫儿手一扬,顿时大戏开场了,各方手下竟然以很快的速度搭建起了一个戏台。
锣鼓喧天,说唱就唱,就跟玩似的。
白泽笑问散心喇嘛,道:“他就是夜猫儿?”
散心喇嘛道:“正是。”
白泽道:“他是要干嘛?”
散心喇嘛道:“唱戏啊,看戏啊。”
白泽道:“还真是悠闲啊。”
因为离的远,又风沙漫天,散心喇嘛朝夜猫儿比划了一些手势,是一些暗语,外人是看不懂的。
朱娟在暗部,对这些有些了解。朱娟在白泽的身边低声道:“他是在告诉夜猫儿说高离这个小人,算计他们。”
夜猫儿也朝散心喇嘛比划了一些手势,大部分的没有看懂,但白泽却是看懂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好似在说着杀无赦。
此时本来高离已经完全压制了柳生龙马将要取胜,然而锦毛鼠却是笛音一扬,吹奏起来,老鼠大军朝着高离偷袭而去。
高离是真小人,他本来就和夜猫儿不合,这次合作本身就是因为利益,现在被人在背后捅一刀当然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