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如果看我不爽来打我啊?背后说人闲话,很有意思吗?”
“你骂谁呢,M的。”杨修冲上来,瞬间和白泽扭打在了一起。
打一拳,白泽没还手。
打两拳,白泽还是没还手。
打五拳十拳,白泽还是没还手。
杨修的手却是疼了,白泽的骨头好硬。
然第十一拳事,白泽还手了,一拳对着杨修的肚子来了一下。
杨修只觉白泽这一拳像一个低速的小炮弹,打在身上,几欲吐血,腹中绞痛不止,瞬间爬不起来了。
白泽一副欠扁的模样,挨了那么多拳,确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好像练过硬气功夫。
白泽骑在杨修的身上,对着杨修的耳边嘀咕道:“你现在可舒服了?论算计论拳脚其实你都不是我对手,我们两清了如何?”
杨修不忿翻身把白泽压在身下,扬起拳头还要打,心中恨恨着:“两清,我要你死!”
忽然一声呵斥,一人喝道:“够了!杨修,这里是医院,你还像一个医生的样子吗?”
杨修一指白泽正要控诉:“他?”
“他什么?”来人是院长,而且还是杨修放父亲,杨光,四五十岁,带着个黑框眼镜,颇为斯文。
杨光的身后还跟着两个笑呵呵的老头,一人是李大师,另一人是薛成贵薛神医。
李大师看着恼羞成怒的杨修,摇摇头,感叹世上真是什么人都有。当初白泽只是为了救自己的姥爷用牙签狠狠的扎了他一下,他就怀恨在心,多少是因为娇生惯养,自小到大没人打过他,白泽却用牙签让其流血了,这就是仇怨的由来,多少啼笑皆非,令人唏嘘。
杨光二话没说,走到杨修的面前,抬手就给了杨修一巴掌,这一巴掌多少把杨修打蒙了。从小到大,父亲都没打过他。
“你还不嫌丢人吗?”杨光这一声怒斥,把杨修的话堵在了嘴里,杨修却仿佛受了奇耻大辱。
杨光扶起了地上的白泽,感叹道:“你受苦了。”
白泽摇头无谓的笑,“令少开心就好。”
“院长,他是谋杀亲姥爷的渣滓,你不要……”
“啪!”
杨修还要再说,杨光甩手又给了他一巴掌。
这两巴掌把围观群众都打蒙了,一瞬间周围鸦雀无声,没有人会明白院长为什么要维护白泽。
杨光叹道:“儿啊,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他要谋害他姥爷,他姥爷现在怎么还好好的,你不会真的以为他姥爷现在状况稳定是你的功劳吧,你有多少斤两自己不清楚吗?他是薛神医的徒弟啊,你个笨蛋!”
杨修此时看着老神在在的白泽,和院长老爹身后的两个老头,忽然觉的自己中计了,被激将了,此时忽然腹中绞痛难忍,杨修蹲在了地上,感觉要死了。
论算计,论拳脚,你都不是我的对手。
白泽说的话,还犹在耳边,此时想起,心中更痛,更加不甘,什么神医,一定是对他父亲施压了,不然父亲不会大义灭亲……
“是不是很疼?”白泽走到杨修面前蹲下,笑道。
“不用你猫哭耗子,我是医生,博士后,我……”
杨修话还没说完,白泽对着其后背轻轻拍了一下,就这么一下,杨修感觉肚子忽然就不痛了,神奇的令人发指。
杨修顿时十分震惊的看向白泽,一下感觉白泽深不可测起来。
这所有一切杨光都看在眼里,毕竟是自己儿子,杨光其实也是迫于压力。
薛神医阴险的笑,此时拍了拍杨光院长的肩膀:“两个孩子也算不打不相识了,也是可以成为好朋友的嘛。”
第二十二章 似是故人来()
这是白泽第一次看到薛成贵,所谓的薛神医,白泽并不认识他。
这个老头定是告诉了院长白泽是他徒弟,在院长看来这是颇为荣耀的事情,仿佛抱上了粗天大树。其实这便宜徒弟认的,白泽完全不知情。
院长以为,杨修以为,这都是白泽算计于他们,赤裸裸的借力施压。
其实不然,白泽完全不知情。
白泽是要激将,杨修揍他,他是没还手,任何炼气功夫都没用,用了那是欺负他。
本来就没多大的仇恨,也没多大的矛盾,是个男人打一架,又有什么说不过去的呢。
他这样的人最讨厌有人背后算计他。
他对着杨修肚子的那一拳,是打中了杨修的檀中穴,此乃病气之穴,杨修感觉腹痛难忍,是为长年积累之病气的爆发罢了。
杨修是个医生,专业水平应该也不错,不然在杭市在三甲医院,即使父亲是院长当了主治医师也不能服众,但是对于气的理解,浅薄的不如他那个时代的孩童。
白泽将其拉起,在杨修看来终究是假慈悲,白泽笑笑却也没有在意。
白泽用舌头舔了舔嘴角的淤青,无所谓的样子。
院长杨光老于世故,此时见白泽与杨修的事情已经解决,连忙拉着自己的儿子引荐给薛成贵各种寒暄,薛成贵一副默然的样子,理所当然的样子,看起来屌屌的。
李大师过来拍了拍白泽的肩膀,“年轻人血气方刚打架没什么,只是多半不是君子之风。”
白泽笑的没心没肺,“君子动口不动手嘛。”
几人随着院长进了不远的一个医生办公室,围观群众理所当然的散去。围观群众对于其中缘由多半不明白,只当白泽的背景不简单,至于白泽的人品依然还是先入为主的理念,想的多半是一个以势压人的混账。
薛成贵进了办公室,院长和一众医生来围观,自是端茶倒水一众忙碌,不时谈笑风生,哈哈声隔着多远都能听到,仿佛多年老友见面,熟稔的不似陌生人。
白泽和李大师就坐在门外的办公室的木椅上,安静的交谈,和办公室里的笑谈仿佛不处在一个时空。
“里面的神医就是您老的好友了吧,只是那些人对他趋之若鹜,怎么对你甚是冷淡。”白泽舔着嘴角的伤口,朝内里一指。
“我没让老薛介绍,介绍了,我只是一个糟老头,他们平常心对待,我反而舒服。”
“我估计,如果他们知道您老的身份多少会让你写一幅字,然后裱起来,哈哈。”
白泽笑的没心没肺,此时却有一个可爱圆脸的小护士跑了过来,走到白泽面前问:“白泽?是病人白家明的家属吗?”
“白家明是我舅舅。”白泽收起笑容,点点头。
小护士,犹豫半响,仍自开口,“你舅舅死了。”
“你说什么?”
“你舅舅死了。”
场面死一般的寂静,白泽面无表情的呆愣三秒,自语道:“死了?”
“就在刚才他的情况突然恶化,就……你去看一下吧。”小护士叹气,胸前挺立的铭牌上写着三个字是她的名字,叫方晓铃。
白泽的嘴角不住的抽动,却是笑了,笑的苦涩,“我知道了,我知道的。”
李大师拍了拍白泽的肩膀,也不知道说什么,叹了一口气。
小护士也不明白,明明舅舅死了,怎么有人会笑的出来,尽管笑的很难看。
白泽不丑,他笑了,笑的很难看,真的很难看,不再唇红齿白了。
————————
白泽的舅舅死了,没有人会关心。
薛神医徒弟的舅舅死了,就是大事了。
舅舅的病房里围了一大堆的医生,以薛神医和院长打头阵,杨修也在,在讨论着白泽不感兴趣的事情。
院长说给舅舅办一场盛大的葬礼,风风光光的送走,后又有人说认识哪里殡仪馆的人,又在哪有一块风水宝地。
神医薛成贵笑哈哈,说着客气的话,他看着病床上的陌生男人,检查了身体,看到了胸口的掌印,无言的摇了摇头,眼光内敛,仿佛知道什么。
杨修在看着白泽,白泽背对着杨修,孤零零一个人,在窗边。
白泽透过八楼的窗户在看着楼下的停车厂,一动不动如雕塑,看不到脸上的表情。
舅舅的床位边围了一大群人,仿佛死的不是白泽的舅舅,而是这些人的舅舅。
杨修与白泽没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怨,现在依然有点怨气,只是对于白泽他是不理解的,就如眼前这个深深的背影有着海一般深邃的孤独。
这边热热闹闹,白泽那边却是安静的如一池子春水,没有一点的波澜。
这些无关的人,看在薛神医的面上在围观着一个死人,舅舅多少风光,也是沾了薛神医的光。
当这些人散去,病房里只剩薛神医和白泽的时候,这个时候才说的上是白泽与薛神医的第一次见面。
薛神医走到窗边,好奇的朝窗外看了一眼,“在看什么呢,你这样一动不动的站着已经有两个小时了。”
白泽漠然道:“我在数车子,一共二百八十辆。”
薛神医笑:“两百辆车子,够你数两个小时吗?”
白泽漠然道:“还有九十二辆电动车,十二辆摩托车,四辆山地自行车车。”
薛神医笑:“这些依然不够吧。”
白泽漠然道:“中途穿插有来取走车的人,一共四十七人,三十辆汽车,十二辆电动车,四辆摩托车,一辆自行车。车子不断有增减,车子变了,我又要重新数上。”
薛神医愣了,“为什么数呢?有什么意义呢。”
白泽漠然道:“我要控制我自己,不能悲伤,不能发怒,不能让任何人看到我的弱点。”
薛神医眉头一皱,“然后呢?”
白泽转头,和薛神医对视,眼睛血红,“我要笑出来。”
白泽说着,裂开嘴,真的大笑了起来,笑的让人毛骨悚然,唇红齿白。
“一个将军掌握着几十万人的生死,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能悲伤,不能发怒,不能让任何敌人看到你的弱点,如果越痛苦的时候,还能笑出来,那就最好了。”
一句话,在白泽的耳边响起,白泽的笑声忽然僵住,杀人般的眼光看向身旁的薛神医。
薛神医却仿佛确定般的道:“赵奢将军以武传家,这是家训,多么令人怀念啊。”
薛神医说着,递给了白泽一个小青花瓷瓶的酒壶,“可敢尝尝?”
白泽接过,拧开小酒壶的盖子闻了闻,没有一点酒味。
白泽和薛神医对视良久,忽然一扬脖子对着嘴灌了下去,一口入吼,却是熟悉的味道。
白泽皱眉:“药气酒,百花酿?”
这酒比他上次调配的要正宗多了,味道也是迷人的多。
薛神医却颇为惆怅的笑:“虽然加入了故国邯郸的桃花,只是怎么也调不出那熟悉的味道了。”
白泽却暗自戒备,血红的眼睛盯着薛神医,道:“你是谁?”
第二十三章 风铃八刀()
“我是谁待会再说,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试试你的功夫。”薛神医忽然眼睛一蹬,并出两指化为剑,一指点向白泽的咽喉,此乃夺命之招。
此指剑甚快,甚急,一招间封住了白泽后退的所有门路。
白泽匆忙之下,拿出青花瓷酒壶就是一挡。
啪嗒一声,酒壶碎裂,酒水洒落漫天,也只区区两指之力。
酒水墨黑,因力道之大,星星点点,薛神医的剑指极速如影,森森舞动,将空中的点点酒水震的四散飞舞。
薛神医的剑指使得招数未见十分精妙,却快的非同小可,嗤嗤破风,一指快过一指,几乎每一指都是死命的杀手。
白泽连退几步,惊道:“你想要我的命?”
薛神医却冷冷道:“我不轻易出手,无论是谁,无论是什么缘故,出手就不会轻易收回,你莫要让我失望。”
说着,出指更急,更快,白泽背后已是墙壁,方寸之间不好腾挪躲闪,只得匆忙迎上。
因薛神医占了先机,白泽占了下风,阻挡时总显得手忙脚乱。
剑指破风,转瞬,白泽的外套就已碎裂多处,碎布四散飞舞如片片雪花。
“剑罡!”白泽看薛神医指间带风,割衣碎肉,心中大惊。
此时薛成贵趁白泽分心,一指寻了一个刁钻的角度直刺白泽的左胸之下,心窝处。
此指当真又急,又险,又狠,又准。
白泽咬牙忽然伸手如刀,迎着这一指斜斜砍了上去。
虚空中仿有一声骨骼碎裂的轻响,薛神医连退三步,只见剑指中的中指却是不正常弯曲,却是骨折了。
白泽被激怒,正要趁势攻击,薛神医却哈哈大笑,“隔了这么多年,能再见赵兄的风铃刀法,也算不枉此生了。”
白泽愣住,皱眉思索,却见薛神医从脖子间掏出一块玉佩,却是一块浴火腾飞的凤凰,和他失踪的水纹青龙佩一看就是出自一脉。
白泽搜寻着脑海中关于薛神医刚刚所使剑招的名字,半天毫无头绪,喝道:“你到底是谁?”
薛神医把玉佩给白泽看了一眼之后,小心翼翼的连忙把自己的玉佩塞回脖子间,深怕别人看去,又把自己断了的手指拧了回去,不急不缓的道:“风铃悦耳流心中,刀风略过更无痕,落花流水小溪边,风寒夜雨几刀中?当年赵府的后院有一竹制雅居,雅居的屋檐下挂了八个风铃,有一少年长居于此,每日练刀,化家传六十四路催魂刀法为八式,名风铃八刀,此刀法一出世就打的各国世家公子抬不起头来,刚才你对付我的那招分明就是第一刀,风吹铃动!”
白泽听薛神医这么说,情绪倒是稳了下来,如平常般泰然自若的笑,“你到知道的不少。”
薛神医却是拱手笑道:“赵括赵将军,真是许久不见了,可还认得在下。”
白泽听了半天,心中多少有点答案,笑的唇红齿白,“从剑招看我的确不知你是谁,但是想到百花酿,除了你,恐怕也没有旁人能酿造的那么正宗了,你不是号称宁风流吗,怎么曾经的宁家风流公子却是落得如此这般老发鹤皮的模样?”
薛神医听了这话,却是收起笑容,叹了口气,“以括兄的天分,现在的这样的武技,恐怕是苏醒没有多久,而我比你早了六十年,这样又有什么奇怪吗?”
白泽反而笑的愈发嘲讽,“你比我苏醒早了这么多年,六十年活到狗身上了吗?武技怎么还是平平,最起码也应该跨过星态?”
话一出口,白泽又觉不对,看薛神医面上毫无波澜,略一思索,便恍然道:“像李大师那种心中不拘泥一物的活到九十多不奇怪,你这种欲望横流之辈活到九十多,必是已经跨过了星态,而且已至巅峰之境,宁家药学传家,代代神医,你长寿倒也不稀奇,只是为何?”
薛神医又一叹,“我自封了实力,这也是我找你的原因。”
白泽蹙眉,“为何?找我?”
薛神医环顾左右,看四下无人道:“我来是为了救你一命,顺便求你一事。”
白泽哼道:“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是清楚,没病没灾,何须你来救命。”
薛神医却是嘲讽一笑,“你行事和以前一样,毫无顾忌,当年你就得罪了很多人,死后还被后人唾骂,现在仍然不清醒,你以为现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炼气界的高手了吗?你以为你现在就能横行无忌了吗?你得感谢你的舅舅抢了你的玉佩,不然以你行事的作风,你舅舅现在就是你的榜样。”
看白泽沉默,薛神医又道:“你知道我为何自封实力吗?就是不让他人看出我的本事来,你要知道和氏璧重生之事牵扯太多,传说每一块玉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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