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霜和小孩此时已经不管白泽了,而是径直的向赵涟漪所在的庙里冲去。
小孩的嘴里却是高喊着:“滚开!”
然白泽提着弯弯如月牙的黑云刀,就这么守在了这必经之路的关口,甚至站的笔直。
白泽面无表情道:“此路不通。”
“找死。”
小孩默念一声:“点穴手!”
白泽默念一句:“铃声乱,琴瑟断!”
白泽的第四刀,这一刀挥出,压缩了身体内大部分的四象气,成一个不停旋转转动的月光,向着小孩的胸**去。
小孩穿透了长廊间那搁在他与白泽之间的雨幕,同样一指点在了白泽的胸口。
这一招,两人都丝毫没有留手,都快的令人发指。
白泽被小孩的一指击飞了出去,小孩的速度他几乎躲不了,也不能让,他一口血喷的多高,在地上滚出多高。小孩同样被击飞了,击飞的刹那小孩的脸上还带着不可置信。当那抹极细的月光临身的时候,小孩以为只是刀气,以他的力量可以硬抗,但是他错了,那不仅仅是刀气,其中竟然纠缠的有剑气,那是刀气与剑气的纠缠,那是伴随着桃花飞舞的月亮。
这一刀太诡异,这伴随着桃花飞舞的月亮就像是一个不断旋转的电钻,毫不留情的穿透了他的护体罡气,穿透了他的金刚铁骨,留下了一个极小极深的血洞。
月如霜呆了去,她从没想到白泽可以有这么厉害,竟然一招和火孩儿打成了平手。
火孩儿旋转着,翻着跟头落地,他望着胸口的血光,第一次露出了狰狞的面孔,他的眉毛不停的扭动,杀意冲天,“我要你死。”
火孩儿已经很久没有受伤了,已经很久没有人有能力伤他了,这一刻他孩童般的脸孔在夜色中尤其的骇人。
……
柳生龙马自语道:“这白泽才多久没见,他的战斗力竟已这般骇人了,真是可怕!”
在柳生龙马的心中才不管什么星态云态,对他来说,只要能干掉对手就行了,他只信奉战斗力,这是天才般的信仰,刚刚看到白泽挥刀而出的时候,他甚至手痒了。
他感受到了一股属于热血的东西在身体里滚动,那是多么的滚烫的鲜血,那是刀客的信仰。
不过他心中却也在鄙夷:“我还在这里,华夏人果然是喜欢内斗的种族,我说不要和氏璧碎玉,这些傻瓜竟然也真信了,女人和小孩能成什么事,呵呵。”
柳生龙马蹲下,饶有趣味的看着在地上爬不起来的吕温书,拉扯着吕温书的脸蛋,“你说,我要不要杀了你呢,哈哈。”
柳生龙马正得意,但是他身后的忍者们却是如割麦子一般的倒下,一个人影闪动间却是奔了过来。
……
月如霜提着剑,连退了好几步,她第一次看到小孩这个样子,他被激怒了。
白泽在隔着雨幕的走廊的另一边的角落,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却在笑:“熊孩子,果然厉害。”
“我要你死。”
火孩儿却是如鬼魅般的冲过了雨幕,他张大着嘴如一个青面獠牙的小鬼,指指破风,弹射出各种指气肆虐向白泽。
这是火孩儿的绝技之一莲花指,端的不可小觑。
白泽出刀与其战在一起。
不同之处是,白泽要翻转腾挪躲避火孩儿的指气,因为他毕竟不是云态,没有护体的罡气。
火孩儿却可不管不顾,他的速度太快了,仿佛练有一种很诡异的轻功,进攻之时脚不沾地,飞动之间呼呼带风。
转瞬,白泽就落了下风。
一枚弹珠忽然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弹射到白泽的刀上,白泽的刀顿时震的直欲脱手,发出了清脆的鸣响。
又一枚弹珠,在白泽刀变了角度的刹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入了白泽的胸口。
咔哒,那是骨骼的碎裂声响。
白泽的动作顿时一滞。
小孩此时抓住机会,忽然突进,一个膝撞顶在了白泽的胸口,咔咔咔,连续不断的骨骼碎裂声,白泽又再次顶飞了出去。
白泽落入了漂泊的雨幕中,生死不知。
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雷声越来越密集。
“不堪一击!”小孩鄙夷着,朝身后的月如霜喊道:“月如霜,还愣着干什么,走,去会会赵涟漪。”
然月如霜却是指着雨幕中的白泽道,“他好像又站起来了。”
小孩哼道:“中了我的点穴手,碎骨脚,他怎么可能还站的起来。”
小孩转头,却见雨幕的黑暗中,一个孤独的灵魂再次站了起来。
小孩皱眉,弹指一个弹珠,射向了那个孤独的灵魂,那个孤独的灵魂好像没有痛感,是倒下了,然后却又站了起来。
那个孤独的灵魂正是白泽,他在黑暗中如一条行尸走肉般的慢慢朝小孩走了过来。
……
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
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
雷声更加密集。
小孩望天,“来不及,不必管他,他现在只是执念作祟,强弩之末而已。”
然小孩刚想走,却感受到了一股极大的危险气息。
“我站在这里谁也不准过去。”
白泽的提着刀,站在黑暗的雨中,这一刹那也不知是否是错觉,他的手极度的白,但他的刀却变黑了,黑如墨。
第一三四章 一剑刺来()
柳生龙马身后黑压压的忍者丛林中出现了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衣里的人,包括脸上也蒙着黑衣,他的手指拿着的只是一个匕首,挥动间,忍者们却是如割麦子一般的倒下。
没有人知道这个黑衣人到底是谁,柳生龙马看到这个黑衣人的一刹那却是并没有帮他的忍者手下,而是身影一闪闪向了赵涟漪所在的方位。
柳生龙马闪动间对着身后的忍者打了一个手势,意思是“拖住他”,顿时这群悍不畏死的忍者们便是把这忽然出现的黑衣人围了起来,拿生命来拖延时间。
任何的牺牲都有代价,任何付出的代价都要得到结果,柳生龙马总有他自己的算盘。
月如霜看到柳生龙马的动的一刹那顿时明白,这个东瀛人也是为了和氏璧碎玉而来。
此时月如霜和火孩儿被在黑暗的雨中的白泽异常的状态所吸引,明明要走,却是感觉腿上灌了铅。他们感觉到了比破星入云更不可寻常的事情。
月如霜不明所以,小孩却是心间震撼,他的双眼睁大,甚至灵魂都在颤抖,“那把刀,觉醒了?”
此时柳生龙马到了,他身法鬼魅,便要向那赵涟漪的居所奔去,见到小孩忽然顿住脚步,他极速中向白泽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一看不得了,他的心间剧颤。
他仿佛看到了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恶魔拿着一把黑色的刀,在雨中慢慢举起,仿佛在画一个圆,当这个圆圆满的时候,当这把刀劈下的时候仿佛会有不同寻常的东西。
这是一种多次面对生死之后才能有的一种对于危险的敏锐判断力,这更像是野兽的判断力。
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
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
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
雷声更加的密集,风更大了,雨幕倾斜,白泽的举起的刀终于劈了下来。
白泽所站的位置离小孩和柳生龙马有一段的距离,但是这一刀却是飞刀,刀飞了出去。
黑云刀弯弯的刀刃打着旋,在雨幕中旋转,仿佛一把刀变成了两把,快的仿佛一道光,这是一道黑色的月光,当看到的时候已经临身了。
柳生龙马拔刀就挡。
小孩以自身的绝学鬼影步躲避,闪动着无数鬼影。
这一刀没有包含惊天动地的刀气,就像是很普通的一刀,但其中却是蕴含了非比寻常的气息,火孩儿和柳生龙马仿佛还听到了若有若无的风铃声。
柳生龙马拔刀一刀向着飞旋而来的黑云刀砍去,凭的是多年练刀的直觉,他觉的他砍中了,然而没有,黑云刀一闪就消失了。
火孩儿以为自己能躲的过,但黑色的刀影在其身边一闪也消失了。
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
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
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
雷声密集的仿佛就在众人的头顶,仿佛响彻在所有人的心间。
那个在雨中孤独的灵魂倒下了,白泽在射出那一刀的同时就倒了下去。
柳生龙马保持着出刀的姿势,在黑色的月亮临身之后,以为自己没事,只是忽然一丝丝的刺痛蔓延上脑海,他低头一看才现自己胸口已经有血光晕染,他自语着:“这一刀,竟如此之快。”
同样,火孩儿的身影也停了下来,他的胸口亦是有血光印染,他自语着:“这就是魔刀吗?”
小孩身上的血印染的越来越大,柳生龙马身上的血光印染的也越来越大。
接着,两人同时倒了下去。
雨中白泽却没有完全倒下,他单膝跪地,单手撑地,如一尊雕塑,他还没有倒。
火孩儿想挣扎着站起来却是不行,柳生龙马想挣扎着站起来却也是无力。
躺在地上,听雨的声音,雨声哗啦啦的更加的响亮,仿佛下的很急。
一刀败了两人,两个云态的大高手,这是一个星态之人能做的出来的吗?
月如霜已经呆了去,这一刀太过匪夷所思。
小孩儿却是嘶吼般的喊道:“月如霜,快去杀了白泽,你不是一直想去杀他吗?他手中已无刀,快去干掉他。”
月如霜握紧了拳头,握着剑一刹那却是向着白泽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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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闪雷鸣,一道雷光劈下,劈在了庙宇的房顶上,顿时房顶上的瓦片呼啦啦的散落。
月如霜的剑刺入了雨中,一剑破风碎雨,与雷声相和,仿佛这一剑带着惊天雷光。
白泽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看着这一剑刺来,却已经无力闪躲,他仿佛出了很多刀,其实关键的只出了两刀。
一刀带走了他身体中大部分的四象气,是风铃刀的第四刀,伤了火孩儿。
另一刀带走了带走了他的精气神,是刚刚刀脱手的一招,是风铃刀的第五刀无铃。
在雨中的刹那他想起来了一些第五刀的施展要诀,可惜还不完善完美,可惜没有想起第六刀无琴的施展方法。
第六刀无琴亦无情,与五刀同时施展的话,小孩和柳生龙马已经是死了,而不是现在还吊有一口气。
月如霜这一剑刺出,踏着风,迎着雨,一剑就可了结了白泽的性命,这一刹那她的心思却是复杂了起来,一种很矛盾的感觉蔓延在她的心间。
第一三五章 一波三折()
如果时间可以定格,此时的雨当停滞,月如霜的这一剑的剑尖在推着雨滴推进。
她右手笔直,剑锋芒冷,寒光推开雨幕,看似她很冷血,其实她的眼神极度的复杂。
白泽单膝跪地,趴伏在雨幕中。如果此时天色大亮,定可发现白泽的手已经被雨水泡的泛白,他的周身定也没有血迹,早已被雨水冲走了。
如果时间定格,月如霜肯定会好好想想一个问题,她为什么要杀白泽?
因为三公子吗?不是,三公子明确说过不要白泽的命。
因为白泽辱过她吗?是,但也不全是。
风花雪月,四大婢女,外人眼中其实都是三公子的女人,其实只有她不是。
她们四个,是已亡的江湖人的子女,从小就是那种孤女,伴随着三公子长大。
大姐春无眠说,既然是蓬莱的人,那么就别无选择,辅助三公子,成就一番事业,算是她们的宿命,亦是她们的信仰。
所以春无眠可以在花无影和秋无雪沦陷后,心甘情愿的献身,她信命,求安稳。
但她不是,她骨子里其实是一个很叛逆的女人,她知道三公子对她极好,但是很可惜,三公子其实对她说不上爱。
以前,她和大姐春无眠,花无影和秋无雪,是两个相对的圈子,当春无眠沦陷之后,她理所当然的就被孤立了,一个小圈子另类的人。
她一直口口声声的说要杀白泽,其实她除了一雪耻辱之外,本质上是想找点事情做,试图远离三公子身边。
四大婢女除了她之外都进了云态,只有她迟迟不立道心,其他几女的道心都是为三公子生,为三公子死,只有她不愿这样,她觉的很傻。
如果杀了白泽之后,她理所当然不能再任性的到处跑了,而是必须要回到三公子身边去面对命运的抉择,她讨厌这种感觉。
但这就是宿命吧,逃不开的无形绳索,每时每刻都锁的她喘不过气来,她终究看不透。
当然这些心思,此时的月如霜是不会明白的,因为没有人在出剑的刹那想这么多无关紧要的事情。
更要紧的是,时间并不会定格。
雨没有停滞,下的更急了,月如霜右手笔直,剑锋芒冷,寒光推开雨幕,她的眼神复杂,但面容极冷。
“死吧,白泽。”
剑光如闪电在刺到白泽周身的刹那,几把飞刀出现,朝她射来。
飞刀是胡夷的飞刀。
月如霜抖手弹飞了飞刀,眼神专注,剑光不停,一剑还是刺向了白泽,并且深入血肉。
可惜这一剑没有刺到白泽的身上,而是刺到朱娟的身上,刺到了朱娟的肩膀上,直接刺穿了。
落雨声悠悠,朱娟笔直的站在白泽的身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这一剑。
胡夷怒了,踩着雨幕,朝着月如霜冲撞过来,像一个小巧的猛兽,一下撞飞了月如霜。
月如霜刹那的眼神复杂的看着朱娟,心间却并没有想象的喜悦。
朱娟捂着肩膀一样蹲下,雨幕淋湿了她的脸,她微笑着对白泽说:“对不起,主人,我来晚了。”
白泽抬头看到她这幅样子,心间却是大为颤动。
说句实话,白泽从一开始对于朱娟和胡夷其实都是防备的,他从不轻易相信任何人。
一个人可以说谎骗人,但是眼神骗不了人,朱娟这样做觉不仅仅是因为他是魔教教主,不是因为所谓的宣誓效忠。
而是因为他们是朋友,这是肝胆相照的朋友间的义气,即使朱娟是一个女人,这种义气扔在。
这比口头上宣誓的效忠靠谱多了,这才是真真实实的情感。
白泽此时想动却也是动不了了,他感动低声笑道:“来的不晚,刚刚好。”
此时在场的最大的赢家貌似成了那个全身笼罩在黑衣里的黑衣人。
就这这短短的刹那,他杀了几十个忍者,带着浑身的血光,提着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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