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仿佛要一决雌雄。
这些文体说的事情以白泽谋害姥爷的事情,大多嬉笑怒骂,讽刺白泽的意味很深,古人说文人相欺,自是不假,一下就捅破天了一样。
更搞笑的是,白泽的事情还被引入了高中月考的模拟考试的作文题,还是命题作文……
何小薇对着电脑看的入迷,偶尔抿嘴轻笑,她没想到白泽这样的人有一天也会干出这捅破天的大事,也就是在他关注的这一段时间,白泽的微博粉丝已经从六十万猛然窜到了六百万,几乎文化界的名人都参与进来了。
白泽此时在干什么,他在配修炼用的药酒,至于网上出名的事情,他压根不知道也不关心,那篇引起轩然大波的楚辞也只是随手写的戏言,甚至没写完。
“现在中药的药性好差,明明配方没错,为什么药性口感会差这么多。”白泽尝了一口药酒呸了一声,感叹着为何右眼皮老是跳呢。
第十一章 婉儿?颜似故人!()
公安陈虎从没喝过这么好喝的酒,此酒闻之无味,色泽墨黑,偶有沉淀物,其貌不扬,但是入口之后,却会有百花之香气从口中氤氲而出,让人迷醉不已。
连喝几大口,感觉以前喝的酒简直就是糟糠之水。
陈虎贪杯,以为自己能喝,没在意,转瞬灌了大半瓶,有鼻血流出仍未自觉,追求的是那种血液沸腾的爽快。
前方开车的老公安本来要闹着要尝尝,但是看到陈虎流鼻血了,顿时就偃旗息鼓,顿时出言提醒。
陈虎也感觉到了,一摸鼻子竟然有血,愣了愣,再看看一旁悠然喝酒的白泽,却是什么事情都没有。
刚想安慰自己或许是上火,但是接着他就感觉全身开始抽痛,经脉打结,鼻血如水一样流之不停。
“我是怎么了?”陈虎一把拽住了白泽的手,慌了,鼻血止不住的流。
白泽看着窗外的风景,却是不为所动,眼中冷漠的唱诗,“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别念了,快救我!救我!救我,我保你不坐牢,我姐夫是公安局副局长。”陈虎这样一个汉子不停的晃着白泽的身体,白泽不理,他转瞬间就流出了眼泪。大好年华,他以为酒里有毒,吓坏了,他可不想死,很快他的身体就僵硬了,没了声息。
白泽大灌了一口酒,“我就念,哈哈。”
白泽对着歪着头,僵硬一旁,耳孔亦流血的陈虎,吟的更加顺口。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哈,干了这一口,还有很多口哦,李白真是有意思。”
老警察通过后视镜看着无所谓吟诗的白泽,浑身都在抖。这样淡漠一切的眼神从一个少年的眼中出来,着实像极了那种杀人不眨眼的魔头,陈虎的样子看起来已经像是死了。
大白天,烈阳高照,老警察却感觉到了彻骨的冷风从后面白泽的位置吹来。
警车忽然停了,就停在川流不息的路中央,吓坏了许多了来往的车辆,差点刹车不及撞上去。
白泽摇摇头,问前面的老公安:“他姐夫是副局长你好像不知情啊!也对,这种走后门的事情,怎么好到处宣扬。”
“他是死了吗?你杀人了,就这么,杀了他?”老公安的声音在颤抖。
白泽摇头,感觉特别的好笑,“是他自己要喝的,又不是我逼着他喝的。这也算杀人的话,我的罪名顶多算见死不救,可是见死不救不犯法啊。”
白泽眼尖看到老警察要掏警棍,无奈耸肩道:“他没事,只是喝醉了而已。药气酒,百花酿,总归太烈,他有四五天身体估计都动不了,动眼睛都费劲,不过终究是有好处的,他赚了。”
“真的?”
“……”
“酒没毒?”
“……”
白泽懒得再解释,打开了车窗,本来想透透气,却突然眼睛一缩,一个女孩子拿着相机在对着这个方向拍照。
白泽愣了两秒,脑中轰然一声有什么压抑的东西崩塌了,一股灵魂的契合感油然而生,推开车门猛的追了出去。
女孩看到白泽追出来,本能的也向远处的人流跑,而且速度极快。
“你不能走。”老公安急了,这是畏罪潜逃啊,抄起电棍也推开车门朝白泽追了上去。
老公安也是狠,一个箭步横扑,抄起电棍就对着白泽的后腰电去。
白泽所有的精神都被那个女孩的样貌吸引了,压根没管身后的老公安会如何,也不屑搭理。
被电了一下的白泽却是如没事人一样,快走几步,但是老公安仍然不依不挠,拿着电棍再电,又电,白泽人没事,但是步伐却是越来越慢,转眼那个女孩就跑没影了,没追上。
“啊!”白泽忽然大怒的吼了一声,转身怒瞪着老公安,眼神似乎要杀人。
老公安自忖学过格斗术,无论年纪,壮硕程度,个头都比白泽大,倒也不会怕了白泽这样一个孩子,况且白泽还带着手铐。
但是这种符合逻辑的判断,下一秒就崩塌了,白泽一下就把手铐的挣断了,那手铐就像是纸糊的,就那么断了,老公安在风中凌乱。
没看清白泽是怎么出手,但是下一秒白泽的左手就掐着他的脖子一下按到了警车上,碰的一声,警车都晃了三晃,感觉全身的骨头都散架了。
“找死!”白泽咬牙切齿,一拳带着呼呼的拳风对着老公安的脸就打了过来。
老公安不能呼吸,甚至不能动弹丝毫,从来没想到其貌不扬的白泽的劲力会有这么大,单手就把他给举了起来,这是什么怪力啊,这一拳如果中了,老警察丝毫不怀疑自己脑袋会被打爆。
但是这一拳却是打在了警车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拳印。
白泽咬牙切齿的看着他,身体都在抖,最终还是松手了。
老公安咳嗽着,大喘气,缉拿了一辈子贼,从没遇到过如此猛的少年,口水眼泪不住的流,刚才差点就闭气了,脖颈间的爪印鲜红。
“对不起,我怒时真的会杀人的,我控制不住。”白泽低声道歉,看着有围观过来的人群,白泽从老公安身上摸出个手铐再次给自己拷上了。
老公安怒瞪着白泽,白泽也望着他。
沉默!对视!
老公安叹了口气,“算了,走吧!”
上车,关门,继续前行,车内再也没有人说话。
他当公安这么多年,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矛盾的人格,如此危险的人物,连手铐都拷不住,此子绝对不是池中之物。
如果将来走正道还好,如果走了邪道,估计很难有人能治的了他。
他活了这么大把的年纪,这个白泽到底在想什么,他竟然一点猜不出来,这才是最可怕的。
警车继续前行,没有人敢拦警车的道。
……
两个来时气势汹汹的公安,一个昏迷不醒,一个锐气挫失,对白泽这个年岁不大的少年都有了一股惧意,这种惧意来源于害怕,来源于未知。
白泽我行我素,对着窗外发呆,酒也不喝了,就在刚才,他看到了一个女孩,一个拿着相机的女孩,那个女孩像极了婉儿,眉眼,神情,那样貌分明就是现代版的婉儿。
他疯狂了,那不是酒后的幻觉,那是真的,那么这就是缘分吗?
第十二章 大师的执着()
自打白泽被公安带走,时间过了三天。
三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网上关于白泽的事情已经基本告一段落了,就算还在讨论已经和白泽这个人没有什么关系了。
因为白泽已经被抓,大多数人认为等待白泽的将是法律最严肃的审判,这好像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所以大众的视线都集中到了各大高校所写的文章上,这些自诩才子之人写的颇为浅白,各网民也多少能看的明白,其中各种相互评论,附庸风雅一番,自是涨粉美滋滋。
其中夹杂的各种水军吹嘘,倒也颇为热闹,好像确实是那么一回事情。
至于白泽这样的人渣,被抓进去了,自然是天道好轮回,网上的讨伐算是也有了一个好的结果。
何小薇这样的学霸,几乎每晚在做完计划内的习题,都会上网搜索一番,关注着围绕白泽上演的一幕幕大戏。
或许这也算是关注时事。
随着事情戏剧化的进展,何小薇有些矛盾的在白泽的微博下留言说其不是那样的人,也有和喷子解释她认识白泽很久,白泽不像那样的人。
但是很快就会被拿出来鞭策,然后迅速被骂声淹没,其中话语之难听恶心,多处问候家人,也是让何小薇暗怒。
何小薇就很无奈,连吃晚饭时她父母也说白泽这辈子算是完了,上次还说没救药呢,这次连药都没了。
人的智商差别都不算很大,为什么一旦事情分了群体之后,许多人的智商就为零了呢,完全失去了对是非的判断力,这让何小薇觉的很可怕,这或许就是流言的杀伤力。
至于白泽的班主任张文松近日里也是颇为自责,当然不是为了白泽的事情自责,而是自责自己手欠把那篇文章发给自己的导师,搞的这件事闹的沸沸扬扬。现在他跟导师的关系很僵,近日里赶忙送了一批新茶去,才稍微缓和。
对于白泽被抓的事情,他听说了一些,在课堂上也不会多加评判,毕竟为人师表,自己的学生,脸上也是无光。说起来他也算是推手之一,只是他本人却是不知。
而李承那边听说白泽被抓,却是颇为兴奋,拖了这几天,老爹那里总算是有所交代了。
于是好好的捯饬了一番,把头发弄成鸡窝,把自己整的颇为憔悴,雄赳赳气昂昂的捧着老爹的拐杖去负荆请罪了。
时有感叹辛亏有个得意学生李牧,好会运作,倒是帮了他的大忙,这样自己在老爹面前也不会太失面子。刚才满面春光,现在弄的憔悴,只是做给老爹看,意思是他近日真的有面壁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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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羡林,李大师喜好独居,就住在京华图书馆旁边的一个二层瓦楼内,生活清贫,每日看书,却也怡然自得。
他已经活了九十多岁,已经半截身体入土了,这个时候去贪念如花富贵也不现实,不然忽然走了,对这世间也是会有颇多俗世的念想,划不来。
每日看书写书,整理稿件,只是希望自己死后能多几本能当枕头的著作,便也死而无憾了。
看到自己的混球儿子捧着拐棍过来,才忽然想起多天前的事情,自是不会有什么好心情。
他刚要发火,李承却是连忙解释上次的事情是一个误会。
李承狡辩说,上次的评语狗屁不通说的不是文章,而是写文章这个人狗屁不通,是个不孝的谋杀犯,是渣滓!
李大师修养好,他要批评自己的儿子,倒也不会不允许他为自己辩驳,一边看书一边听着。
于是李承拿着个平板电脑把这几日网上发生的事情,来龙去脉都说给自己的老爹听。
李大师的眼睛多少会停留在这些高校学子所写的文章之上,只是越看越是摇头,这些文章都写的太硬,有这样那样的毛病,连所抒发情感都是虚无,虽说文无第一,但是这些确实是看不上眼,与那篇楚辞相去甚远。
李大师还是觉的,白泽的那篇嬉笑怒骂的楚辞写的好,而且他写的学术性著作关于战国时候的一些文法还没完全
推导明白,所以他还是想要见见白泽。
至于白泽所做之事,任李承说的天花乱坠,李大师都是一副莫不关心的态度。
“老爹,这样的人你为什么还要见,这不是有失身份吗?”李承废了好些口舌,这一番运作,老爹却依然是那个态度,他终有不甘。
“奇了怪了,我只是一个糟老头,有什么身份,一些虚名只有你这样的庸才才会看的重,你愿意继续在这象牙塔误人子弟我管不着,但是一些道理我却懒得和你这混球说了。如文章作品这种事情,你看着好看,就如鸡蛋好吃,你去找哪只鸡下的也就算了,为何非要揪住那个下这个蛋的鸡的品格不放,这样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吗?周树人文章写的好,周作人文章写的就不好了吗?我们做学问只谈学问,不问是非!”
“老爹,不是,我,那个,可是这个人已经被抓了,你难道想我去警察局里捞人吗?我丢不起那个人。”李承急了,老爹的犟脾气上来了真是挡都挡不住。
“你不去,我自己亲自去。”李大师放下手中的书,说的话不大,却掷地有声。
“老爹我就不明白了,那样的人值得您亲自跑一趟吗?况且您的身体,也不宜长途奔波!”李承也有了一丝火气。
“混球,有些东西你是不会明白的,我需要去求证一件事情,做学问容不得一点马虎。”
“我……”李承瞬间有些无言,他不理解老爹的行为,九十多岁的人了,为什么还这么疯。
看自己的混球儿子也是孝心一片,李大师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我这次会和薛神医同行,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杭市那个地方我很久没去了,那里有许多的老友没去看了,这次就当散心了,上京的空气越来越差,说不定就在杭市定居了。”
李承还待再劝,却已发现老爹的案桌边都是行礼,大部分都是书和手稿。
这是早有预谋的,他筹谋了半天,对老爹这样的人一点作用没有,说起来总有浓浓的失败感。
李大师的雷厉风行,说一不二,此事可见一斑。自此京华少了一个常驻的大师,多了一个闲云野鹤的老头。
第十五章 二老下江南()
四月二十四日,貌似是不吉利的数字,然此时杭市却阳光明媚。
西湖边,杨柳岸,以游人嬉闹拍照等为背景,两个老头佝偻着身体踩着细细慢慢的步伐,一边游览一边笑着感叹时移世易,多年不来杭市,此时却也是大变样了。
这两个老头正是从上京下江南的李羡林大师和神医薛成贵。
李大师盛名在外,万人敬仰,而所谓神医薛成贵却在民间声名不显,但是在中医药学界却也是泰山北斗般的人物。
中医与西医不同,正所谓老中医,老中医,是越老越吃香。薛神医现在自称退休,但是一些非富即贵之人仍然是把他的门槛踏破了,外表亦是九十多岁的老头,身体可是比李大师硬朗多了。
薛神医望着西湖盛景,笑道:“当年知青下乡,你我同被分配到杭市,同穿一条裤子,同追一个女人。我自认当时是铁饭碗的医生,可比你稳定,可是读书没把你脑子读坏,一张嘴就会说,愣是让你把小陈骗得手了,真是不幸啊,害得我至今耿耿于怀。”
李大师也跟着叹气:“小陈跟了我多受操劳困苦,我一直到五十岁前都是颇为贫困,她前些年得了癌症走了,我却老而不死,说起来,是我欠她的,她并没有跟我享到什么福!”
薛神医摇摇头,“当年她得了病,你也不找我,你的胸襟也没有多宽广嘛,还怕我把她抢了去?”
李大师苦笑:“我这一辈子就这件事胸怀宽广不了,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再过几年我也要下去陪她了,人总是要死的。”
薛神医听了再叹,神情反而有些古怪的道:“学中医学的越久,其实是越茫然的,望闻问切,多为玄奥,思索间总会接触到古人修道之事,越是深入,越是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