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涟漪道:“自欺欺人。”
这一句简单的话,却是把红衣老者激怒了,“你懂什么?你们这些小娃娃懂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我一开始以为你们为了爱情,才不曾出手,既然你们是为了所谓的义气,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谁说不是,她就是我的女人。”
白泽说的豪气万丈,死不要脸,赵涟漪却奇怪的看着他。
她虽然认识白泽,还与白泽渡过一个很好的童年,上过同一所小学,白泽怕是忘了去。
她之后每年背着相机去杭市的时候还会去探听他的近况,拍下许多关于他的照片,她不知自己为何要这样做,可能是她真的没有几个朋友,她把白泽当朋友。
她从没有想过去探究白泽的生活,从小学毕业后,就没有与白泽有任何的联系了,白泽估计也记不得当年那个流着鼻涕跟在他身后的小姑娘了。
所有的同学中,最容易被遗忘的就是小学同学,时移世易,个人造化不同,多年之后,还能认出的实在太少。
然而她却从不曾忘怀过,在某一方面她执着的可怕。因为没有朋友,她珍惜每一个对她好的人。
只是多年之后,他看到她的一刹那却是口口声声的喊婉儿,婉儿是谁?他喜欢的女人吗?
赵涟漪不明白,这算不算那斩不断的桃花劫。
白泽和红衣老者战在了一起。
这是她第二次看到白泽的刀法了,白泽的刀法比起上次来已经精进了太多。
白泽的刀法很简单,一刀就是一刀,能在星态就发出刀气的他算是第一人了。
红衣老者一剑挥出会激射出如莲花的剑气,四面八方,仿佛整个空间的都是剑气。
这剑气如海,白泽就像这海里一叶扁舟,随时可能会覆灭,红衣老者怒了,已经不在手下留情。
虽是要活捉,红衣老者显然是要废了白泽。
更可怖的是,红衣老者的鱼肠剑催使的剑气,仿佛可以摄人心神,天然有一种无可匹敌的气势,那鱼肠就像一个凄惨的灵魂在对着你笑。
白泽挥舞着不断闪动的月光,左冲右突,他已经被困在了红衣老者的道境中。
这是一种杀妻证道的无情道。
在这种道镜之下,仿佛任何东西都能被碾碎,无数人都在说大道无情,无情大道,仿佛无情就是大道,仿佛整个天地都在吟唱着天地不仁,在天地大势下,个人是多么的渺小。
无情就是大道,看似是这样,但白泽知道不是。
他满身是血的望着一旁同样被困的赵涟漪那蹙眉的样子,那如烟雨般的眼神,他再一次想到了婉儿,心中某根弦破了。
他仿佛入魔般的朝红衣老者走去,口中不停默念着赵国的语言。
“道心种魔,曾经,婉儿是我的道心。”
“道心种魔,现在,涟漪是我的道心。”
“道心种魔,琴音在我心,铃音在我心,刀亦在我的心。”
“道心种魔,刀为守护,刀即是我,我即是刀。”
“道心种魔,道心即是魔。”
鲜血流落到手中的黑云刀上,一直很普通的黑云刀,开始发生了变化,它竟然似活物般发出了不甘的鸣叫,像是在和鱼肠争雄。本来是一把白色如月的刀,却开始慢慢变成了漆黑如墨的颜色,那是黑色的月亮。
红衣老者眉头拧起,他从不相信,一个星态后期的人,竟然此时开始立道心了,立道心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刹那间,也不知是不是巧合,阳光开始被黑云掩盖,多雨的姻缘镇,仿佛要下雨了。
刹那间,白泽周身风声大作,那困住白泽的无情道境,竟然又破裂的征兆。
“风铃刀,第五刀,无铃。”
“风铃刀,第六刀,无琴。”
白泽出刀了。
他、要、出、刀。
他,要,出,刀。
他。要。出。刀。
他——要——出——刀——他……要……出……刀
明明白泽手里只有一把刀,一瞬间在红衣老者眼中,仿佛整个空间都是刀,那不是刀气,那就是刀,无所不在的刀。
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
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
刀。刀。刀。刀。刀。刀。刀。刀。
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
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
刀刀刀刀刀刀刀刀
刀刀刀刀刀
看刀!
刀撕裂剑气。
刀破除道境。
刀临身了。
护体的剑罡竟然像雪遇到了阳光般开始融化,一刀临身把红衣老者劈飞了出去。
刀透过了红衣老者的心脏飞了出去,射在了高大的枫树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轰隆一声,电闪雷鸣,雨水哗啦哗啦的下下来。
白泽也倒了下去。
赵涟漪呆了。
第一二五章 被逼婚的柳如烟()
同一片天空下,不同的雨幕,相同的心情。
姻缘古镇的雨幕一旦下起就不会停,在某个普通的乡镇也在下雨,只是此时雨幕已经小了,已经快停了,不过柳如烟心里的雨幕怎么也停不了,那是忧愁的心雨。
她依靠在家里二楼的卧室的床上,眼睛呆滞出神,她的母亲则是坐在床尾不停的唠叨。
她已经回来了有一段时间了,她的母亲唠叨就没有闲下来过,她的母亲是那种很朴实的农村妇女,五十多岁却老的像六十多,瘦的像一个古老的猴子,连皮肤都是黝黑的,很难想象这样的一个女人会生出柳如烟这么标志的女儿。
柳如烟的家在农村,都说以前很穷,她小时候也没感受到有多贫穷,玩着泥巴无忧无虑的长大,有无数的小伙伴,现在这些小伙伴大部分都去了工厂里打工,已经不怎么来往了。
随着年长,家里的门前渐渐通了一条柏油马路,不过来往的车子不算多,小时候夏天的时候她甚至会好奇的带着弟弟光着脚踩在上面玩。
随着年长,门前的柏油马路已经变成了宽宽的水泥车道,车子多了,附近也通了公交车了,但是同龄人都在外面工作,留守的都是老一辈们,对他们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来说,影响也不是很大。
作为家里的姐姐,在外工作的女儿,她说不上孝顺,但已经做到了她应该做的了。
她几乎有时间就回来看看,买许多的水果带回来,但父母都不怎么吃,放在冰箱里最后都坏掉烂掉的居多。
她的工资除了自己留作生活之用的部分,几乎都上缴了,她明白她还有一个弟弟,她还是想减轻家里的负担。
母亲爱唠叨,总是爱说许多有的没的,说的话大多是一些家长里短,什么家里今年包田的收入,亲戚朋友的相处,二姑家的表妹结婚了孩子都多大了要去吃酒了,三叔家今年出去做生意亏了灰溜溜回来了……当然说的最多的还是柳如烟和她的弟弟柳浩。
母亲陈慧芳道:“你也老大不小了,不是妈说你,你看看你,过成什么样了,我身体也不好,你和你弟弟没有一个让我省心的。你弟弟读书不如你,上学的时候就知道打游戏,复读一年才堪堪考上二本,除了要生活费几乎就不打电话回来。你倒是常回来,但你最不让人省心,你真是给你弟弟当好榜样,烟啊,其实王老板人不错,你二姨介绍的还能亏了你不成,你去见见又没什么大不了的。烟啊,你二十八了,你都是老姑娘了,你还挑什么啊,王老板三十六,我去看了,长的不错,人模人样的,我还有你二姨还能亏了你吗?”
柳如烟有些焦躁道:“你就别操心我的事情了,多关心关心弟弟,我的事情我自己知道。”
母亲陈慧芳道:“你知道什么啊?”
柳如烟道:“你这属于骗婚,我不能生育,有哪个男人会娶我?”
母亲陈慧芳道:“你二姨已经把你的情况偷偷的说了,他说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柳如烟笑了,“世上还有这种奇葩,他可是三十六了,不是娶老婆传宗接代的?图什么啊?不是有问题就是有什么隐情。”
母亲陈慧芳眼看瞒不住,终于还是忍不住道:“好吧,他有一个老婆,不过大前年出车祸死了,有个五六岁的儿子,所以你可以放心的嫁过去。他现在身家上亿,就算是二婚,也没有亏了你不是。”
柳如烟还是笑了:“一个经营卖渔网的能卖上亿?你糊谁呢?”
陈慧芳道:“他老家和你二姨是邻居,知根知底的,怎么会骗你,身家一个亿啊,你当老师当几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我能见到这么多钱做梦都能笑醒,一亿富豪的老婆这多幸福啊,就算没有上亿,几千万还是有的,有好几个大厂呢。”
柳如烟不置可否道:“一亿哦,是好多钱,估计早一个月,我确实会惊叹。”
陈慧芳道:“你就算不同意,你也去见见吧,你一个老姑娘傲气啥啊,你不结婚,你弟弟的事情也不好办啊,他在大学谈了个大城市里的丫头,估计以后要在大城市定居,要多少钱花啊。”
柳如烟摇头道:“一点兴趣都没有,你再说,我明天就回去了,你说你生病我才回来的,我那边还有好多事情没干呢,暑假给学生补补课,我还能有不少外块。”
陈慧芳气不打一处来道:“补课能赚多少钱啊,是终身大事重要还是补课重要啊。”
柳如烟肯定道:“补课重要。”
“你真是要气死我,我养你这么大有什么用啊,哎哟,我一身是病,死了都不能闭眼。”
母亲陈惠芳气的浑身发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病历单扔在柳如烟脸上,哭诉道:“我得病了,没几天好活了,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柳如烟一直以为母亲的是装病,当打开病历单的一刹那,她的脑子有点晕,天旋地转的,一直唠叨了这么多些天的母亲,看起来活蹦乱跳的母亲竟然真的得了病,而且是女人特别畏惧的病:乳腺癌。
柳如烟声音低了:“妈,这是真的吗?”
母亲陈慧芳道:“你说呢?你非要气死我不可。”
柳如烟红了眼眶道:“有病就治啊,我带你去医院。”
陈慧芳却也红了眼眶道:“你爸长年在外打工,全家没一个让我省心,我虽然没文化,但我知道这病是治不好的,村里有一个,你同学小桑的妈妈就是得这个病死的,治不好的。“
柳如烟道:“你不要讳疾忌医好不。”
陈慧芳道:“那你去不去相亲?”
柳如烟深呼了一口气:“我去还不行,去就是了。”
陈慧芳的脸上刚才还是阴云密布的,一转眼就多云转晴了。她高兴道:“我这就给你二姨打电话,明天就见面,只要你去就基本能成,我这病啊就要心情愉快。”
柳如烟坐在床头望着窗外的毛毛细雨,忧愁般的叹了口气,心间感叹在着:“这就是命吗?你现在干嘛呢。”
柳如烟心间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她感叹着从小到大干什么事情都不顺利,为什么所有的不幸都要降落在她的身上,降落到她的家庭上。
她从没有做错什么啊。
第一二六章 纠缠()
男人和男人是不一样的,就和工作和工作是不一样的。
女人和女人也不一样的,就和工作和工作是不一样的。
相亲的问题在于每个男人对老婆的要求不一样,而大部分对自己有要求的男人,对老婆当然也有要求。而目前这个社会,你以为就女人不喜欢相亲,稍微脑子活络点的男人,也不喜欢相亲啊。不认识呢就以结婚为目的见面,男人也觉得委屈啊,又不是配种。而那种实在没办法,只有靠相亲才有女人和他们说话的男人,他找老婆就图个吃饱操暖,老婆孩子热炕头,你太早谈学历谈赚钱谈精神世界那叫打脸,彼此浪费时间。
曾经有一段时间相亲基本是消失在华夏的普通人中的,是被鄙夷的,那时候崇尚恋爱自由,床上自由,当然现在也如此,只是没有以前高尚了,究其原因是因为华夏重男轻女的思想导致男女比例严重失衡,一些长相不同,家境不同的男孩子也只能走这条路了,彼此抱团取暖,这样双方明码标价,自是省了许多的事情。
大家都很忙不是,现代人都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在社会阶层已经固化的华夏,婚姻有时候是打破这种固化的手段之一,虽然都讲究门当互对,但那是对男人的,对男人尤其的苛刻,对女人就稍微宽容一点,宽容的多。
王浩宇这个三十六岁的男人,有着自己的事业,也有钱,平日里也不是没有接触过美丽的女人,他也一直觉的女人与女人是相同的。
直到有人说要给他介绍老婆的时候,他其实是噗之以鼻的,他不缺女人,不结婚可以生活的很好。
但是在看到柳如烟的照片还有柳如烟讲课的视频之后,他忽然动心了,他几乎疯狂的搜寻关于柳如烟的一切信息。
这个女人虽然出生于农村,但是他却在柳如烟身上一点也看不出农村姑娘的土气,即使穿着很普通的衣着,她浑身上下透露出来的都是那种知性美,而且他特别喜欢柳如烟的眼睛,他觉的柳如烟的眼睛里有一种寂寞,这种寂寞促使了他强大的征服欲。
他现在正处于事业的上升期,他正从一个阶层跨入另一个阶层,他如果没有结过婚,他也不会考虑柳如烟,但是现在柳如烟却是他最好的选择,他需要一个带的出去的太太,一个英语老师,无疑在外贸方面有巨大的帮助,这种随身翻译,起码不会让外人欺骗到他。不能生育对他来说真的没什么,他觉的从某一方面来说也有好处,起码不用考虑避孕措施,不用带套起码比带套舒服,他是个很实际的商人。
约的地点是一个西餐厅的角落,王浩宇已经翘首以盼很久等着柳如烟的到来,他总是想看看真人会不会与他想象的有什么不同。
柳如烟终于来了。
她一头长发随意的披散着,穿着素白的长裙,灰色的裤袜,踩着高跟鞋,就这么随意的来了。
王浩宇见过许多的女人,但柳如烟的腿型无疑是这些女人最好的,柳如烟虽然颓丧着脸,但是对王浩宇来说却是撩拨到了心弦上了,他默默的心里说他要征服她,无论是现在,还是在未来的床上,他要让她的脸上有很多的表情为他而绽放。
每个男人在见到漂亮女人的时候心里都是龌蹉的,只是外在的表现有的君子,有的真诚。
王浩宇外在的表现很君子,起码面上仍旧是那么的不动声色,他站起来,对着柳如烟露出商人般的亲和笑容,殷勤的给柳如烟拉椅子。
柳如烟坐下后,才好好的打量了下面前的男人。面前的男人西装革履,剃着小平头,胡子刚刮过,肚子只是微微隆起,身材一米七四左右,保养的还不错,起码不像大多老板一样肥头大耳。
柳如烟一来,王浩宇就开始招呼服务员点一些西餐的甜点,他是成功的商人,所以完全不尴尬,柳如烟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客户,一个必须拿下的客户罢了。
王浩宇自信的介绍道:“我叫王浩宇,你应该提前已经知道我了。”
他说着态度友好的朝柳如烟点头。
柳如烟也温和的笑着点头:“柳如烟。”
王浩宇道:“你的名字真好听。”
柳如烟道:“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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