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将军…………你不能死,你死了我们怎么办啊!!!”
第2…3章 我在救人()
千载兴亡都作古,英雄何处?
文人说,在千秋土,在万帛书。
武将说,在后生血,在君王念。
一场豪赌,一战,胜就赵无敌天下,横扫六合。
一战,败就黄土一剖,空为天下笑耳。
真正的战争岂是那些躲在宫廷里的御用文人能够懂的,岂是写史记的司马迁能够明白的,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一腔热血,为的是保家卫国,可不是为了青史留名!
纸上谈兵?司马迁这样的文人是没资格说的,战争有多残酷?兵者,死地也!真正纸上谈兵的永远是司马迁之流的文人。
历史是赢家书写的,他被后人唾骂没什么,赵王后来说中了反间计,轻信了他赵括也没什么,诸子百家,兵家为了胜利是最不择手段的,要是他也会把责任推给一个死去的人。
赵王是没错的,他看到史书记载赵氏族人后来并没有受到牵连,他就知道赵王并没有怪罪他。
至于白起,坑杀四十万赵国儿郎,那一战让白起理解到了赵国骑兵的破坏力,秦军死伤三分之二的惨烈,如果放回去,长平之战就等于白打了。
修兵家之人,都不会有什么仁慈之心,慈不掌兵,他理解白起的所作所为,但是并不代表他不恨他,因为那些都是赵国的好儿郎,他的战友兄弟。
只是已经过去了两千六百年了,早已物是人非!这一世他的名字叫白泽,恰好是白起的后人,这并不是可笑的巧合。
当初他死之后,随身的沾染了他精血的水纹青龙佩理所当然的被白起收缴为战利品,然后当做传家宝玉传了下来,他能重生多半也是因为这块玉佩。
这玉佩并不简单,它是从和氏璧上分下来的,后人都知道完璧归赵的故事,当初秦王愿意用十五座城池换和氏璧,赵王其实非常鸡贼的切下来三分之一,命工匠造出了七块小玉佩,水纹青龙佩就是其中之一。
诸子百家时期,练气之法横行,每一家的学说之后都有着练气成神大道,老子骑青牛紫气东来三万里,打开大道之门,众圣人大多得道飞升。
修道多艰难,进化九态,每一次进阶都会受到三灾四劫侵袭。(三灾:神雷阴火赑风)
和氏璧出世,有占卜预言者说此乃轮回之石,拥有重生的力量,所以每个国君都想得之,至于后来秦始皇觉的不保险,还去寻长生不老药。
赵国国君偷偷打造的七块玉佩什么样子,他听婉儿公主提过,分别是水纹青龙,人脸蛇身烛九阴,火纹朱雀,云纹玄武,刀锋白虎,九命凤凰,啸天天龙,赵王原意是要赐给对赵国有大贡献的青年才俊。
和氏璧弥足珍贵,赵王其实是不信传说的,但他的重生,却很意外的证实了传说是真的。
如果当初传说的契机是说现在的话,就赵国的分出去的玉佩而言,起码有七个人会重生,这就有意思了!
只是不知道婉儿公主会不会重生,他记得婉儿公主身上一直带着的是九命凤凰佩,那个巧笑嫣然,温柔似水的女子是他最爱的女人。
当年徒步送军千里,婉儿公主送他的锦囊里有着她的头发,还有一张字条:“妾等君大胜归来剪红烛!”
想到婉儿公主的笑的温暖样子,坐在电脑椅前本以冰凉的白泽的心又活泛了起来,他能活,为什么婉儿不能,他一定要找到婉儿。
要想找到婉儿,就必须先找到九命凤凰佩。人海茫茫,想找到九命凤凰佩犹如大海捞针,而最关键的水纹青龙佩还被抢了,并不在他身上。
至于什么原因,则要先从他现在的身份讲起。
——————
他现在叫白泽,十九岁,他对这个名字倒是没有什么怨念,上天能让他重新活着就是最大的恩赐。
只是活着就有许多的麻烦会找上你,两千年后的社会只要有手有脚起码不会为吃喝犯愁,但是同时欲望也被放大到了最大,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白泽这个身份是一个普通的高三文科学生,天职是高考。
在华夏,高考的好坏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以后的工作和收入,或者是向上晋升的空间,不过很可惜白泽的学习成绩很差。
有多差呢?电脑桌边的垃圾桶里就有一张上个月的月考成绩单,班级总分成绩倒数第二。
只要不是太笨,这种成绩总是有原因的,或是不爱学习的自暴自弃,或是精力被分散了,白泽属于后一种。
学生时代的精力被分散主要是游戏和恋爱,白泽都占了,这没什么,关键都没精通,这就很可恶。
游戏喜欢玩LOL,每日熬夜奋战,依然在黄金分段徘徊,至于恋爱,追了一个女孩五年,依然没有追到手……
家庭关系并不复杂,当年白泽老娘未婚先孕生下他之后就跑了,姥姥早逝,自小就跟着杀猪的姥爷一起讨生活。
这个简单的家庭有不简单的三宝:一间回迁的地段不错的两百平的房子,一块传家的战国古玉,还有一个嗜赌成性的舅舅(活宝!)。
姥爷挺疼白泽,把三宝之中的二宝都给了他,这就导致了活宝舅舅的不满,和家庭矛盾的主要由来。
玉佩的丢失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个舅舅,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赌昏头去借了高利贷,没钱还就躲到了姥爷这来说要拿房产证抵押,早上和姥爷吵了一架把姥爷气中风住院了,下午就疯了般的抢了白泽的玉佩跑了。
眼看一个家要垮掉,在白泽痛苦奔溃的边缘,他才觉醒的。
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对于眼下的事情是没什么办法的,从小依靠的姥爷昏迷在医院需要钱治疗,唯一的亲戚舅舅抢了玉佩跑了,感觉天都要塌了……
天塌了吗?然而并没有,过了几千年了天依然没塌。
他带着两千多年前的记忆重生了,这些和他曾经经历的事情相比,简直微不足道。
玉佩被抢了就抢了,是他的跑不了。主要是他现在太弱了,而且玉佩进入市场,也可以侧面的试一下如今这个社会到底还有没有炼气士了。他不信自始皇帝焚书之后,炼气士的文明真的断绝了,如果有,号称轮回道石和氏璧打造的玉佩将是最大的诱惑。
如果炼气士的文明没有断绝,那么九命凤凰佩就没那么难找。
如果炼气士的文明断绝了,那么他也不介意重建帝国!!!
他也不是说大话,炼气九态,自遥远的伏羲大神传下,由圣人延续,一共分为九个进阶状态,
星态,云态,天态,月态,神态,转态,世态,末那态,阿赖耶态。
每一个状态都是在进化,而阿赖耶态就是神。那种肉身强横,举手投足间毁天灭地的神!!
两千年前他也只是区区跨过星态,力大无穷,但也要吃五谷杂粮,不然也不会被万箭穿心而死,不过好在他家室还不错,天态前的修炼法诀他都知道,后面的也知道大概的方向。
只是三灾四劫实在太过可怕,太多的前辈在进阶的时候或灰飞烟灭,或重伤垂死,包括他的父亲赵奢。
他犹记得父亲赵奢死前说的话,“炼气之法多谬误,长生只是虚妄,我们都被骗了。”
他至今都不知父亲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或许只有达到了父亲曾经达到的云态巅峰之境才能明白一二吧。
只是现在的身体依然是个普通人,熬夜到三四点难免困倦,他趴伏在桌上睡了一会。
梦里全是战时的马嘶喊杀和白起坑杀四十万儿郎时的场面,白泽睡的并不安稳。
天亮了,白泽红着眼拉开窗帘,窗外夏日虫鸣鸟叫,朝阳微微从地平线冒出头,红红的火球映红了整个天边……
嗯,或许,该去医院看望姥爷了。
白泽的姥爷,也是他的姥爷,他现在就是白泽,一切重新开始。
第四章 群像:白泽,白衣女子,何小薇()
白泽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是傍晚时分,天阴沉沉的,晚风吹着街道上的落叶和灰尘带来城市中独有的忙碌气息。
白泽在公交车站等了好久的公交车,在上车的时候,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人刚好下车,白泽没有看到这个女人的面容,但是这女子行走之间就像飘一样,配着一身白衣的装扮就像是一个女鬼。
熟悉感,一股陌生的熟悉感,这种熟悉感好亲切,好像在哪里见过。
车子慢慢发动,女子回头了,长长的刘海遮着大半的脸,嘴角微微一勾似乎在对白泽笑,又或不是,很朦胧。
视线越拉越远,女子就像是晚风中的一抹剪影,向着省立医院的方向去了。
白泽在脑海中思索了一番,思考着这种感觉来自何处。
最终一无所获,便自罢了。
中途有人下车,白泽寻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眼睛四顾,漠然出神的看着这座号称着华夏最美丽的城市。
杭市在他曾经那个年代是楚国的土地,求学时曾去游历过,在那里跟随夫子学习过一些诗书礼仪。夫子是楚国皇族后裔,博学但性格迂腐,对楚国皇室有一种强烈的偏执,他曾力邀夫子去赵国,只是夫子一直到死都不愿离开楚国,在他战死后十几年,楚国被秦军攻破之时,夫子抱着石头跳了汨罗江。
两千多年过去了,物是人非,共同点是他和夫子都进了史书。不过夫子的名声比他好多了,独创的抒情诗体被称为楚辞流传后世,而且还有纪念他的节日,夫子的名字叫屈原。
时间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当年的杭市远没有现在这么漂亮,更没有什么西湖和断桥,当年的人都已化成了枯骨灰烬,他独自重生,虽有一些现代生活的记忆,但是对于这个世界却总有种格格不入的孤独感。
这是一种被误解,被排挤,被剥离于世的孤独感。
彭祖炼气活了八百八十载,他两世加起来才五十多,还没活够本,总是要寻长生的。
这一世没有了家国天下的包袱,活的或许可以轻松一些,上一世杀人杀的太累了,吃了太多的死人肉。
至于炼气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首先得要把身体练好,武艺什么的也可以慢慢的捡起来,有些东西是急不来的。
轰隆一声,天空发出一声轰响,电闪雷鸣,这一声炸雷打断了白泽的思绪。
哗啦啦,哗啦啦,夏日的雷阵雨总说来就来,急且快,路上的行人转眼间四散奔逃的没影了。
车子抵达新安站,白泽下车,淋着雨,在绿树成荫的小道上慢悠悠的走着。
路上没有伞的行人都在没命狂奔,他这样悠闲的淋雨反而倒是显得异类。
雨势从小雨转中雨,又转为暴雨,好在风不大。
这一段路途离小区不算太远,很快白泽的刘海就淋湿了,衣服湿了贴在身上,鞋子也湿的灌满了雨水,白泽自己却是越走越慢,或许是脑子进水了,猖狂的笑的像个孩子,俨然如一个神经病。
暴雨来的急,很快又转为了小雨。
啪嗒啪嗒,身后有快速接近的脚步踩水声,白泽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有一个撑着花伞女孩子正在走来,那女孩也看到了白泽。
白泽故意走的愈发慢了,直至停住。
他在等后面的女孩子追上来。
后面的女孩子叫何小薇,就是他现在这个身份喜欢了五年的女孩子,五年很短,亦很长。
这个时间点她应该是刚放学回来。
人越长大,对以前的事情记忆越是模糊,记忆中认识她是在初二的时候,那年白泽读了两个初二,何晓薇则是在白泽第二个初二的时候转学而来。
两人住在一个小区,上下学同路,成长间,一起也干过不少同龄孩子都干过的蠢事,比如在花花绿绿的小本子上贴明星的卡贴抄歌词,玩玩具赛车,抓子,扒沙等。
每一个游戏上面都包含了两人的友情或者欢笑,只是记忆越发模糊,加上现在重生的变故,已经记不起曾经的细节了。
至于上了高中,遇到了愈发紧张的学习生活,何小薇成绩越来越好,越来越忙碌。白泽成绩越来越差,反而倒是越发清闲,只是考试的时候痛苦了些。
女孩早熟,何小薇愈发聪明漂亮,周围接触的优秀的男生多了,白泽这种不思进取的没有前途的样子愈发让她恨铁不成钢加看不起,眼见白泽死不悔改,她就懒得搭理他了。
“你都被淋成一个傻逼了,也不知道打伞。”何小薇终于跟了上来,把伞打到了白泽的头顶。
白泽一副落汤鸡的样子盯着何小薇全身上下的打量,牛仔裤,白衬衫,小白鞋,很普通的打扮,清爽的丸子头增加了一丝干练,脸上不施粉黛却面容精致,气质也是脱俗。
“你看什么?”何小薇蹙了蹙眉。
“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我的眼光果然都是不差的。”
“什么意思?”何小薇眉头蹙的更紧了一分。
“你的眼神好像这江南的烟雨,凄迷又忧伤!”白泽指了指天上已经变的小了些的雨再次笑的癫狂。
“神经病!”何小薇听出了白泽在调戏她,气呼呼的抓着伞就走。
白泽再次和雨水亲密接触了起来,耸耸肩却并没有追上去。
何小薇先是走的慢以为白泽会追上来道歉,结果白泽像条被淋湿的死狗一样吊在后面笑的愈发猖狂。
何小薇气鼓鼓的,加快了步伐往家赶,懒得再搭理白泽了,没有交集亦无话可说。
白泽自己却不甚在意,这蒙蒙的细雨总会使他想起他与婉儿初遇的地方,那句貌似调戏的话其实不是对何小薇说的,而是对婉儿,他看着何小薇的眼睛想起的其实是婉儿那如一泓秋水般的眼睛。
他大笑也并不代表他开心。
人生难得几回癫狂,当然有酒是最好了。
——————
归家之后,白泽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衣服,盘坐在床上开始有节奏的呼吸吐纳,为修炼筑基。
按理来说,晚上他应该陪护刚醒的姥爷,不过一来他不会照顾人,二来因为出了上午的事情,整个病房周围的人对他都没什么好脸色,有时候借个碗借个盆之类的都会遭到鄙视与冷嘲热讽。
他一走,反而许多人出于对姥爷的同情反而会多加慰问。
他回来主要是想办法筹集医药费的问题。
姥爷应该是有些存款的,只是这些年供应白泽的学业,还有舅舅的赌债一直掏空应该没有多少了,所以姥爷醒来时候白泽就没提,刚好姥爷又不能说话。
这些钱还得白泽自己想办法。
时间太短,短期内想要有钱,肯定不会走什么正常渠道了。
经商本来就不是他的强项,曾经那个时代士大夫都是看不起商人的。当然要赚钱也不一定非要去经商,以兵家不择手段的秉性,他弄钱的方式有很多,只是他愿不愿意的事情。
……
白泽这边思绪纷杂,修炼的不算安稳,医院那边却是出事了。
医院的病房大多封闭式的,人又多,晚上总会很闷,一般到八九点的时候病人和陪护的家属就开始睡觉了,十点左右的时候已经睡的很熟了。
晚上值夜的每个楼层也就只有两个小护士。
不知何时寂静的楼道里忽然出现了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长直发盖住脸颊,走路无声,晚上行走间就像一只漂浮的鬼魂。
所过之处,见到她的人都莫名其妙的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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