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变了,时空变了,如今吸收的气,和曾经那个时代的气的质量根本不能比,有失有得,至于外面凭空打雷,白泽则并没有在意。
他没有时间在意。
他睁开眼睛,忽然发现柳如烟痛苦的倒在地上,立马跑过去,蹲下问道:“柳老师,你怎么了?”
白泽号脉,指间柳如烟的手发烫的厉害,柳如烟的面色也是潮红,脉象逆乱的厉害。
白泽心间自语:“中毒了?”
白泽急道:“老师你可吃了什么东西吗?”
柳如烟摇了摇头,手中拿着薄荷糖的纸,白泽一下什么都明白了。
白泽叹道:“老师,谁叫你乱吃东西的啊,唉,我带你去找神医解毒。”
白泽说着,就把柳如烟抱了起来。
然而,柳如烟却一把勾住了白泽的脖子,然后一把把白泽推倒到了沙发上。
柳如烟身上很热,因为她中毒了。
白泽身上也很热,因为他刚刚入星态,也因为他感受到了柳如烟没穿内衣。
柳如烟丝薄的睡衣下什么都没有,空空荡荡,他感受到了,他是个男人,他当然有了反应。
柳如烟吐气如兰问:“我美吗?”
白泽颇为尴尬:“老师……”
柳如烟道:“你已经毕业了,我不是你的老师。你,可,喜欢,我?”
白泽想推开她,刚要说话,他的嘴就被一片柔软封住了。
“老师,你莫不是,中了那春毒吧,唉!”
白泽的脑子有点迷糊了,外面下雨了,雷声轰鸣,沙发边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被脱掉,两具赤裸的身体纠缠到一起。
从沙发到卧室,一路上,各种纠缠,亲吻,柳如烟中的毒很厉害,面色也是潮红的厉害。
如打雷下雨一般的自然,雨水下下来的时候,两人已经在床上了。
一夜贪欢,总有清醒的时候。
两人赤裸的抱在一起,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两人都不说话,听着外面的雨声,沉默。
白泽眼帘低垂,深深叹了口气,没有说柳如烟不该吃那颗糖,也没有说对不起。
白泽道:“我会负责!”
柳如烟却摇摇头,呢喃着:“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男朋友,没有对象,也不愿意结婚吗?”
白泽摇头。
柳如烟道:“我天生宫寒,即使是夏天也是手脚冰凉,常性的月经不调,近年来甚至有绝经的征兆,我不可能生孩子了,做不了母亲,而且我的身体也每况愈下,活不久的,我这样的人,嫁给谁,也是祸害谁吧。”
白泽心疼道:“所以,你才这么爱喝酒吗?”
柳如烟点头:“酒能暖身,却不能治病。”
白泽道:“不管如何,老师你还是吃亏的。”
柳如烟却笑了,笑的苍白,“女人不管表现的再柔弱,但她总是独立的,这一点你要明白,也要谨记。”
看白泽茫然,柳如烟又道:“有人告诉我薄荷糖是药,你是药引,加在一起,就能治我的病,不管怎样,我都要一试,所以你不用对我愧疚,也不用对我负责。”
柳如烟说这些话的时候,抱紧了白泽的身体,眼泪却止不住的夺眶而出。
白泽喃喃道:“可是你总是吃亏的。”
床单的一个拐角处有一抹血迹,红的耀眼。
白泽心思复杂难明,拿着纸巾一直帮着柳如烟擦着眼泪。
这一刻,窗外夏雨悠悠,到底谁错了?
断桥边,黄花树下,执烛之人,不见不散。
这是一个死约会,不见不散。
本来白泽不准备去,但是此刻,他却不能不去了。
第五十四章 算计()
西湖断桥位于杭市北里湖和外西湖的分水点上,一端跨着北山路,另一端接通白堤。
桥的东北有碑亭,内立“断桥残雪”碑。断桥残雪为西湖十景之一。
夜晚,断桥的游人依然很多,白泽提着黑云刀上桥,远远的就看到了月如霜。
她站在桥的正中,手中捧着根白蜡烛,映照着苍白的脸,如一个游魂。
断桥上来来往往的人不多也不少,月如霜的身影很明显,毕竟捧着蜡烛的也只有她一个人。
白泽走到她的身边,站定,吹着风,望着美丽的夜色,一语不发。
桥上的风不大也不小,月如霜一边护着手中的蜡烛,不让它熄灭,一边笑道:“来了?”
白泽点点头。
月如霜道:“我送你的礼物还满意吗?”
白泽道:“你为什么算计我?”
月如霜话音中带着不屑的笑:“男人啊,果然都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做都做了,现在还想来质问我吗?一个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你得了她的身体,基本也是得了她的人,不开心吗?”
白泽嘴角一勾,浅笑,笑中带着一股杀意:“谁告诉你,得了一个女人的身体,就能得到女人的心?我并不开心。”
月如霜哈哈大笑:“张爱玲说过,通往女人心里最短的通道是什么来着?心灵,灵魂,是很深层次的词汇,但凡能触及到灵魂的都会被深深的铭记,但灵魂是不容易被“撼动”的,想要撼动女人的心灵,惟有下一剂猛药。极度的痛苦与欢愉都能撼动女人的心灵,女人的心灵生长着一棵树,从稀疏到枝繁叶茂,蕴藏着无尽的力量与欲望。”
月如霜望着远方的湖水,顿了一下,接着道:“而性,至于唇齿间的啃咬厮磨如缠绵的细浪不断地冲撞心灵,春潮泛滥之时,也是欲望的漩涡开启之瞬,急需满足才能恢复闭合的常态。待彼此躯体严丝密缝纠缠磨合,滔天的巨浪翻滚,升腾起无穷无尽的快感,嘶鸣,战栗不止,最终归于平静。一场醉生梦死,她的心便能被你掌控,不是吗?”
白泽摇头冷笑,“女人像高楼,有无数个窗口。没有做直达电梯的能力,世界也不是简单的1加1,人心更不是。如果我强了你,你的心是不是也属于我?”
月如霜反问:“可是你是自愿的,那个女人也是自愿的,这是不同之处。如果你要对我强,你就来,就在这里,大庭广众下,你敢吗?”
白泽的笑容扩大,杀意越盛:“是你给她下了那种春毒,而且毒性很烈,你在逼我没得选择!”
月如霜摇头:“那颗糖是你带给她的,也是她自愿吃下去的。怎么,你要为她抱不平?一个不能生育快绝经的女人,我治好了她,她应该感激我。你好虚伪,你与那些爽完了还赖账的嫖客有什么区别?”
白泽眼神空明:“你不懂的。现在的时代,****约炮的人到处都是,如果是别的女人,我上了就上了,但是她不同,她是个好女人,这样,是对她是极大的伤害和不尊重,你设这个局,是在害她!”
白泽是江湖人,江湖人不拘小节,他不会因为和一个女人睡了一觉就爱上她,但是温婉带着书卷气的柳如烟流了一夜的泪,还是对他的触动很大。
他最讨厌设计他,还妄想控制他的人。
月如霜捧着蜡烛,忽然冷笑:“你现在心里是不是很矛盾?很矛盾吧,甚至还想杀我!我们炼气习武本就是逆天而行,每一次进阶都有三灾四劫。昨晚雷雨,我不知是否和你有关,但是四劫的心魔,我却是给你提前中下了。”
白泽也冷笑:“你果然卑鄙!”
月如霜道:“刚入星态,你定是心性不稳,容易大喜大悲的时刻,气势最盛,也最容易懈怠。四劫产生的心魔是生生不息的,成住坏空,现在才刚刚是成的状态,这也是我送你的礼物。”
白泽望着月如霜手中的蜡烛道:“我的心就如你手中的烛火,虽然偶尔摇摆,但还是坚定不灭,心魔伤不了我,而你要付出代价,就在今晚。”
月如霜道:“是吗?在你和我算账之前,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你看那里,看那里,再看那里。”
月如霜指着桥头,桥尾,只见十几个穿着黑西装的人满脸不善的朝这边走来,手中寒光闪闪,手中竟然有刀。
白泽笑了:“这些人,是你的人?”
月如霜嘴角一勾道:“不,这些是北辰一刀流的死士杀手,她们是来杀我的,只是可惜,她们以为你是我的同伙,怎么办呢?这里已经被重重包围了。”
月如霜话音刚落,桥头桥尾的黑西装武士全都奔跑起来,朝月如霜和白泽杀过来。
这些人杀气冲冲的,吓的桥上的游客四散奔逃,白泽却不动,月如霜也捧着蜡烛不动。
白泽自语道:“一共二十一人?”
月如霜道:“肯定不止!”
三把刀率先朝白泽砍了过来,砍的是头,出手毫不留情,的确是杀手。此时白泽才一个后撤,旋转着跳起来,踩着三把刀浮空而上,这是星态之人才有的飞檐走壁的本事。
就在这间不容发之际,白泽随手扔出了三把飞刀,两把命中一个武士的眉心,一把命中一个武士的心脏,绝杀三人,毫不心慈手软。
“功夫不错。”
月如霜笑着,仍然捧着蜡烛,踩着桥边低矮的桥墩跳了起来,姿态洒脱的,在一掌之地腾挪跳跃,轻功无疑是比白泽好的,因为蜡烛没灭。
月如霜游走在这些黑西装武士的边缘,偶尔出脚,如踢球般把这些人踢下了河。
白泽的动作就粗暴了许多,折断了一个武士的手,借力旋转这个武士手中的刀,一个三百六十度,砍了一圈的人。
一转眼,二十一个黑西装武士,就倒下了一大半,但这个时候,却来了两条小木船。
木船的船头站着两个拿刀的武士,踏着波浪,缓缓驶来。
月如霜笑道:“北辰一刀流的千叶周助和千叶周作,是流主的大儿子和二儿子,是这一代的传人。”
白泽道:“据我所知,北辰一刀流的传人不是御手喜吗?”
月如霜道:“御手喜只是养子,但是天赋却比这两人高,天生的修刀的材料,他将在六月六与蓬莱的三公子决斗,这在江湖上可是一场盛世。”
白泽笑道:“那么,这两人是来杀你的吗?”
月如霜却摇头,笑的很:“这两人是我约来的,来与你决战的,我帮你下的战书,这应是你的成名战!”
第五十五章 湖中刀战(1)()
白泽摇头道:“我只为自己而战,我可不会上你的当。”
月如霜捧着蜡烛,也摇头:“你躲不了的,你不知道江湖上的规矩?”
白泽道:“什么规矩?”
月如霜道:“下了战书,就是挑战者。挑战是以下战上,原上者如果应战,挑战者如果退却,就是对应战者最大的侮辱。”
白泽笑的不屑:“我怎么不知道这个规矩。”
月如霜道:“那你现在知道这个规矩了?更何况,你还杀了他的手下。”
白泽却道:“我要走,谁也拦不住我。”
白泽说完,看了一眼月如霜手中的蜡烛,蜡烛依然没灭,烛火闪动不定,刚刚燃烧到一半。
为什么一直捧着个蜡烛?
白泽双眼一缩,伸手却忽然抓向了这个蜡烛。
月如霜的轻功实在了得,却是凭空退后,身子仰到,烛火不灭。
白泽却仍步步紧逼,笑道:“你为何依然点着一根蜡烛,我来帮你灭了它。”
月如霜保持着身子仰到的姿势,却是凭空往后滑行,媚笑:“蜡烛是明灯,可以助兴,也可以照亮你前进的方向。”
两人在争夺间,一些外围的已经吓破胆的黑西装武士,却仍是不敢出手。
他们不敢出手,并不代表他们的主人不敢出手,在两条小木船抵达断桥处时,千叶周助和千叶周作却是凌空跃起,踩着桥外侧的墙壁,翻身上桥。
一人站在桥头,一人站在桥尾。
千叶周作穿着黑色的西服。
千叶周助穿着灰色的西服。
两个人几乎同时拔出了手中的刀。
也几乎同时拖着刀朝白泽和月如霜慢悠悠的走来。
杀气外放,气势凌人,几乎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白泽看了看前面,又看了看后面,发现前后两人竟然一模一样。
白泽嘀咕道:“双胞胎?”
月如霜笑道:“不错,不但是双胞胎,而且一旦动手,不论面对多少人,还喜欢同时出手。”
白泽笑了,“也就是说,让我一打二喽。”
月如霜点头:“不错。”
白泽哼道:“他们比你还卑鄙。”
眼看着两人带着杀气已经到得近前,白泽却一下翻身下桥,往湖中跳,他要跳出月如霜的算计,他本是来找月如霜算账的,不是来决斗的。
月如霜这个女人太阴险!
他并没有跳入湖水中,而是跳入了刚刚千叶周助和千叶周作来时的小木船上。
上船时,他一蹬腿,踹在桥的墙壁上,借力使小木船如离弦的箭一样射了出去。
桥上空留一个拿着烛火的月如霜,他以为他的离场会使千叶周助和千叶周作去找月如霜的麻烦,然而没有,这两人就像跗骨之蛆一样的眼神阴毒的盯着他,好像他与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般。
千叶周助二话不说就跳下了桥,跳到了另一个闲置的木船上,一蹬腿,木船也如离弦之箭般射了出去,射的更快,转眼就要追上白泽的船。
千叶周作却是收刀,抱着刀站到了月如霜的身侧。
千叶周作冷哼道:“这就是你找来挑战我们的人?三公子也太看不起人了。”
月如霜冷冷的面庞道:“你们为名杀人,也为钱杀人,你们杀了他既没有名,也没有钱,但是,与他交手,绝对会是你们终身难忘的经历。”
千叶周作带着不屑:“就凭他?”
月如霜肯定道:“是的,他是一个刀客,只需三年,只要三年,华夏未来三年内,他将是最有名的刀客,论天赋,他不比御手喜差。”
听月如霜提到御手喜,千叶周作脸上很不痛快,对于御手喜,他们兄弟二人有着浓浓的嫉妒。
千叶周作冷哼道:“杀他,只需弟弟一人就可,他还不配我拔刀,更不配见识我与弟弟的合击。”
月如霜嘴角一勾:“我劝你们一起上。”
千叶周作道:“在你的烛火熄灭之前,他绝对已经死了。”
月如霜点头,媚笑:“那真是令人期待的结果呢。”
桥上两人还有心思说话,桥下船上的两人却已剑拔弩张。
千叶周助的船已经追上了白泽的船,两船相接之时,一瞬拔刀,二话不说对着白泽就砍了过去。
白泽笑笑,一个侧身,黑云的刀鞘一转一带,却是把刀光引向别处。
这一刀最终劈到了小木船上,一刀就把小木船的侧板给劈断了。
白泽鼓掌:“好刀!”
千叶周助冷哼一声,手腕一转,二话不说,横刀切向白泽的小腹,白泽一个矮身避过。
千叶周助却是眼神一冷,一下跳起,自虚空之中劈下,有如寒霜飘降,意境悠远。
这是一刀流的出名杀招霜降,这是声名赫赫,血光累累的一刀。
其刀光如匹练,如水银泻地,气势如虹,对着白泽的眉心处一刀劈下。
一刀断魂。
如果刚刚在千叶周助跳起之前,白泽未动,这一刀白泽绝对要硬接,但是白泽太精明,在千叶周助跳起的时候,他也跟着跳起,给自己争取了足够的空间。
这一刀劈下之时,白泽却旋转着避让开来。
最终这一刀还是劈到了小木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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