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通这次还是没追,作为一个成名已久的剑客,他没想到,会从一个毛头小子处学到如此深奥的两式剑招。
一式光华留影,一式风卷残雨。
高通不知不觉竟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就这么旁若无人的在雨中练了起来,一直练到雨停,他感觉自己的剑法又更进一层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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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回去时,淋的像个落汤鸡,姥爷则抱怨,为什么有伞不打,早上还是他把伞塞到他手里的,白泽笑言说忘了。
姥爷则怒斥下雨都能忘打伞,怎么不见忘了吃饭。
李大师则是笑说:“你就不要骂他了,伞不是被一个女孩子送回来了吗?年轻人嘛,哈哈。”
听到李大师这么说,白泽这才恍然,屋子的角落靠着的不就是白泽的大黑伞嘛。
何小薇回来的时候,还把伞送回来了,何小薇和姥爷相熟,姥爷也很喜欢她,很希望是自己的孙媳妇,此刻也跟李大师一起打趣白泽。
白泽笑笑没说什么,跑去洗澡去了。
洗完澡的时候,薛神医又适时出现了,他每次来都没什么好事。
不过,这次,他倒是给白泽带来了好东西。
是一个大的铁皮箱子,直接拖到了白泽的房间里。
铁皮箱子里打开有许多把刀,大大小小叠加在一起分不清数目。
白泽道:“我让你找把好刀,你找的这些也太普通了吧。这些黑色二寸小飞刀质量不行,不过旁边的这折花刀倒是有意思,短小精悍,黑色短刃,也算削铁如泥。”
薛神医摇头:“这些只是赠品,你的刀在底下。”
白泽细细一看,果然见箱子底下有一个用黑布包裹的弯弯形状如月牙的兵器。
白泽像剥洋葱一样一层层的打开,果然是一把弯刀,古朴的造型,黑色的刀鞘,木质的刀柄,看起来很平凡,拔出时才能看到一抹银白,如一抹弯弯的月牙。
这刀很平凡,没有任何多余的修饰,刀鞘上刻有两个字黑云,便是此刀的名字。
只是弯刀下面却还有一把刀,也是用黑布包裹,打开,却是一把苗刀,这把刀比黑云弯刀长,刀鞘和刀柄都有金饰点缀,稍微张扬一点,刀鞘上也刻有两字为山雨。
两把刀都十分的简洁低调,但是光看寒光就知道不凡。
白泽默念着山雨与黑云,吟出了一首诗:“山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城欲催,这两把正是我要的刀,一长一短甚好!”
薛神医鼓掌:“不错,这两把刀的确是出自这首诗,只是……”
薛神医欲言又止。
第四十八章 刀客的简单()
薛神医忍了半天,还是说道:“这两把刀来自魔教。”
白泽默念:“魔教?”
薛神医道:“不错,当年魔君楚飞出身的地方。我们现在的炼气法门大多来自诸子百家,而魔教,大多是法家的人,法家之人行事,你应该是领教过的。”
法家讲究的是一种严苛的公平,灭人欲,尊法度,行事颇为残忍。
什么是法,魔教说的便是法。
白泽摩挲着刀,一语不发,他修兵家其实与法家并没有什么冲突,也不在意。
薛神医道:“这两把刀来自魔教的两个执法长老,上面不知沾染上了多少人命,制刀的大师在华夏太少了,而且一把品质好的刀打造还需要时间,这两把刀是用血与杀气养就的,也只有你这种修兵家的长年在血海中打滚的人才能用这种血腥兵器。”
白泽问道:“这两把刀价值几何?”
薛神医笑:“魔教已经解散,在黑市,魔教的东西都是遭到唾弃的,而且这两把刀血腥气杀气过重,而且刀客本就少,算是烫手山芋。”
薛神医说着的时候,眼角眉毛挑了挑,肉痛的很的样子,显然是出了血了。
白泽笑着点头,倒也没说什么,心中是有数的。欠别人的总要还的,做人终要有来有往。
薛神医本意就是要白泽欠他的,老奸巨猾。
薛神医却坦然道:“山雨欲来风满楼,蓬莱三公子这两天就会来杭市,杭市将会成为各大势力的关注之处,你终究无法独善其身。我们都是赵国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唇亡齿寒,许多人都想找到我们,要我们的命,你的刀才是最大的威慑力,而且我也很想知道你我为什么会重生,和氏璧碎玉中到底封印着什么!”
白泽笑道:“他们都以为我是鱼肉,但我要成为刀俎,我本身就是一把刀!”
山雨雪白的刀身上,显现出了白泽的脸,笑的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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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十二日是星期六,今天没有下雨,却是阴天,给夏日的燥热增添了难得的一丝清凉。
白泽今天是带刀去学校的,带的是黑云,因为黑云是圆月的弯刀,方便携带,可以直接丢进书包。
还有折花刀和几把小飞刀。
折花刀类似于匕首,是金属的柄,金属的鞘,短的可以直接放进裤子深深的口袋里。
白泽虽然张扬,但也不会傻到肆无忌惮的提着刀剑在大街上乱走,敢这么乱走的基本都是有恃无恐的,或者仇家很多。
今天周六,也只有高三才会上课,美其名曰补课,当然,对白泽来说,每天都和放假一样,他就是个浪荡人。
浪荡人总会给人不靠谱的感觉,何小薇一直这么觉的,老师们也这么觉的,小区里的人也觉的白泽这样的人没救药。
白泽却自我感觉良好。
操场上没什么人,白泽依然如往常般练刀,一练一天。
清风微凉,神清气爽,白泽却总觉得今天不是什么好日子。
果然,在太阳落山之际,一个提着剑的男人又来了,是高通。
白泽看到高通来了,只是笑:“又见面了,很巧啊。”
高通脸上的刀疤不自然的抖动,因为学了白泽两式剑招,再看到白泽总觉的怪怪的,毕竟拿人的手短,即使高通是个无耻的人。
高通道:“不巧,我来找你。”
白泽道:“其实,我也在等你,我知道你今天会来。”
高通点头道:“今天,你必须跟我走,你耍什么手段都没用了,没的商量。”
白泽道:“为什么?”
高通冷道:“因为我的主人来了,这是我的任务。另外感谢你的两式剑招,我很好奇这些剑招是谁教你的?是你妈教的?”
白泽摇头道:“那两式剑招是曾经败在我手下的剑客的招数,觉的好玩,就练来玩玩,我不玩剑。你认识我妈?”
高通一直以为白泽是玩剑,却见白泽手中提着的是一把弯弯的兵器,顿时愣住:“我并不认识你妈,你不玩剑?那太可惜了。”
白泽傲然道:“我是一个刀客!”
周六的操场上一个人都没有,十足的空旷。
夕阳落到了和不远处篮球架一样的高度,像一团落下的火光,风吹起了柳叶四处漂浮。
高通忽然道:“自古玩刀的基本都是贼,因为刀利于劈砍,上手简单,而剑为君,剑法变换难测,这才是上流人玩的东西,我觉的你走了岔路,据我所知,也只有东瀛的蛮夷才喜欢玩刀。”
白泽望着手中的黑云,解释道:“剑为君,刀为虎,古时儒家有佩剑的礼仪,读书人称之为君子,为官拜相。佩刀者的确下九流比较多,极处乃为将军,特别是从底层爬上去的将军,基本都是配刀的。玩刀的也不一定是贼,有一句话说的好,********负心皆是读书人!刀毕竟简单,但是也不是什么人都懂刀的。”
高通嗤笑道:“怎么,你觉的自己是个英雄?”
白泽笑的唇红齿白:“那倒也没有,刀客都是简单的人,比如我看你不错,就教你两式剑招,如果看你不爽……”
高通冷笑道:“怎样?”
白泽哼笑一声:“你已经死了两次了。”
高通哈哈大笑:“我觉的我自己已经够狂妄,没想到你更狂妄,小子,你的牛皮已经吹破天际了,我反而有点喜欢你了。小子,你会喝酒吗?”
白泽点头道:“千杯不醉!”
高通道:“有种,接着!”
高通笑着,脸上的刀疤凝结到一起,扔给了白泽一个酒壶。
白泽一把接过,闻了闻,笑道:“陈年竹叶青?”
高通笑道:“有点见识,可敢喝?”
白泽洒脱笑道:“有何不敢。”
说着就对着嘴灌了几口,酣畅淋漓的道:“好酒!”
白泽笑着,扔给了高通一个青花瓷酒壶。
高通闻了闻,却没有味道,只是这瓷瓶好像在哪里见过,疑惑道:“这是?”
白泽笑道:“酒,好酒!可敢喝?”
高通冷笑一声:“有何不敢!”
说着,也对着嘴大灌了几口,只是刚喝,几口下肚脸色就变了,“这酒?”
白泽恶趣味道:“怎么,有毒?”
高通讶然:“药气酒,百花酿!这在黑市几十万一壶,而且有价无市,这你是从何处得来?”
白泽笑而不答。
高通和白泽笑着喝了几大口,笑着笑着,互相又都收起了笑容。
白泽道:“你非要如此?”
高通道:“要么你跟我回去,要么我把你打成死狗拖回去,二选一。”
白泽笑着:“我跟你回去的下场是什么?”
高通叹道:“八九逃不了一死,不过能多活些时日,但这就是你的命!”
白泽道:“我从不信命,我劝你也不要信。”
第四十九章 折服()
高通嗤笑一声:“在这个欲望横流的社会,人总要学会为现实低头,有些东西是注定的。”
白泽也笑了:“那么,拔剑吧,我给你这个机会”
高通冷道:“你近几日进步实在是快,但是依然未入星态,刀剑无眼,你会受伤,流血,会残废!”
白泽摇头,只是笑,手却握紧了刀柄。
高通点头:“这样就很遗憾了。”
刺啦一声,高通拔出了随身的长剑,剑身的寒光凛冽,冷入骨髓,这是一把杀人的剑。
高通号称一剑穿心,所以他的剑很快,如一抹电光直奔白泽而来,身如幻影,势若奔雷。
白泽未动,在高通的剑光快要临身时,忽然拔刀,一抹月牙似寒光翻滚着降临到了高通的身上。
剑很长,弯刀很短。
高通快如暗影,白泽闲庭信步。
但是……
白泽的刀却先一步架到了高通的脖子上。
刀刃割破了高通的皮肤,高通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高通不信道:“为什么?我的实力比你高,身法比你快,剑更快,为什么我还会输?”
白泽笑了,收刀,退后,退后到一开始两人的距离。
白泽道:“你再试一次。”
高通一开始并未尽全力,他不想杀了白泽,但是此刻他却觉的受到了侮辱,直接使出了自己的绝招穿心剑。
这招是他十几年苦练剑法的浓缩,也是他最有自信的一剑。
这一剑有九种变化,每一式变化都是杀招,白泽的实力,开始让他忌惮,江湖人最好面子,他不可能输给一个毛孩子。
只是剑刚刺出时,白泽那如月牙般的刀光又到了,同样的姿势,同样的动作,同一把刀架在高通的脖子上。
刀不快,白泽甚至只是小范围的腾挪了几步,刀就很直接的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高通呆了,半天才恍然:“你,你,难道你看穿了我的剑法?怎么会?”
这种结果只有一种解释,在他刚出剑时,白泽就看出了他的剑法的变化,看出了他出剑的轨迹,他纵使再快,白泽只要伸出刀,简单的抬手,他自己就会把脖子递上去。
他忽然想起了三公子无双十三岁那年,简单的一剑,杀了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剑魔,这是一种妖孽的天赋。
他忽然又想到了,那日那个带着孙悟空面具杀了黑鸦道人的刀客。
他忽然恍然大悟。
高通道:“原来是你,我大意了,杀了我吧。”
白泽笑的唇红齿白,摇头,收起了刀,“我不杀你。”
高通不解:“为什么?”
白泽道:“没有为什么。”
高通反而怒了,“我已经知道了你就是那日杀了黑鸦道人的面具人,我只要散播出去,东瀛的人不会放过你,放我回去,蓬莱会派更厉害的人来,你的刀法再精妙,难道能胜遍星态的所有高手?你这是取死之道。”
白泽笑叹道:“你这是求死吗?我从没见过你这种人。”
高通却扔掉了剑,扬起了脖子:“能死在你这样的刀客手里,是我的荣耀。”
白泽却道:“就因为你是这样的人我才不杀你,如果你不是这样的人,我们第一次碰见的时候,你已经死了。”
高通沉默。
白泽喝着酒:“竹叶青不错,交个朋友吧。”
高通愣道:“我是你的敌人,你要与我交朋友?你不觉的可笑吗?”
白泽笑道:“可笑啊,所以我笑了,没毛病。”
高通也笑了:“败在你的刀下,我是不服的,不过我服你这个人,真的服了。”
白泽席地而坐,喝着竹叶青问道:“你觉得,你是一流的剑客,还是二流的剑客?”
高通也席地而坐,喝着百花酿叹道:“我一直以为我是一流,其实我是二流,练剑十几年仍然跨不进一流,蹉跎年华,我一辈子可能就这样了。三公子那样的人,练剑几年便能修得剑气,我连在他面前拔剑都不敢,说来可笑。”
白泽喝着酒摇头:“你的剑法是自己琢磨的吧?”
高通笑道:“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哈哈,确实如此。小时候贪玩,从老鼠洞里,掏出的一本剑谱,成就我了。如果,是现在的年纪,才不会信什么剑法,可能不会练,可能做个农民,老死在那个大山中,一辈子都不会出来。”
白泽却道:“其实,你没发现,你是一个天生的刀客!”
高通讶然:“你在开玩笑吗?”
白泽摇头:“我杀过许多成名的剑客,亦见过许多灿若流星的刀客,你身上有刀客的气质。”
高通好笑:“你是说我像一个贼人吗?”
白泽也笑:“如果你觉得拿刀是贼人,那么你确实像。”
高通正色道:“可是我还是喜欢做一个剑客。我这人虽然无耻,但是知恩图报还是懂的,直说吧。”
白泽笑道:“既然你这么痛快,那么我需要你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关于我,关于你们蓬莱,关于三公子的,我都想知道。”
高通点头,说了一声好字。
两人就在操场的角落,路灯下,聊了起来。
刚刚还打生打死的两人,现在却笑的像个朋友,但是也只是像而已,这就是男人的奇怪之处了。
高通说了关于白依依的事情,白泽面色淡然,但是心间却是大惊,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个混迹在炼气界的老妈。
白泽忽然明白了暗中帮姥爷治疗的人是谁了,也就是说未曾蒙面的老妈当了他的挡箭牌,高通以为她是水纹青龙佩的主人,白泽摇头笑,倒也没有说破。
白泽忽然明白了暗中帮姥爷治疗的人是谁了,也就是说未曾蒙面的老妈当了他的挡箭牌,高通以为她是水纹青龙佩的主人,白泽摇头笑,倒也没有说破。白泽忽然明白了暗中帮姥爷治疗的人是谁了,也就是说未曾蒙面的老妈当了他的挡箭牌,高通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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