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娟也捡起一本书道:这是毒女心经?
胡夷又捡起一本书道:哈,这是蛛女的天蚕丝杀人手法。
朱娟也捡起一本书道:这是鬼手的柔身术和镰刀技法。
薛神医对这些都没有什么兴趣,他现在刚刚入云态,急于需要一门云态功法来修炼,只是他年纪已大,对于白泽兵家的暴虐之法,是心怀忌惮的。没有方法是苛求方法,有了方法之后,却是有了挑选的心思。
一个人太饿的时候,只想填饱肚子,温饱解决之后,就像吃点自己喜欢吃的。薛神医也是如此,他想挑一部温和一点的心法。
薛神医忽然发现一本书上写着:死神之七宗罪刀术。
薛神医兴奋的打开上面却只写了基本的介绍,却并没有修炼之法。
杜鹃(楚慧)看了之后笑了笑道:魔教高深的武功都是口口相传的,哪怕是蛛女与胡夷她们,也是只有告之诀窍,看这些书才有用,这些书更多的不是修炼之法,而是修炼心得,还有注意事项。
此时埋头寻找的赵涟漪忽然低声道:找到了。
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赵涟漪的手中。
赵涟漪的手中拿着一本书,上面写着《狸猫九命法》。
只是打开之后,里面虽然有文字,却是被人恶意涂的看不清文字。
杜鹃望着这本书忽然道:我知道了。
一直站着的杜鹃却也蹲下来,在书堆中找了起来,找到一本书《魔教禁术目录》
杜鹃道:以前父亲大人因为一些约定把副本都给毁了,不过一些信息在这本书上绝对有记载。
众人凑在一起,翻开了这本陈旧的魔教禁术目录,杜鹃念了起来。
“魔教第一禁术,黑云双魔刀法,黑云压城城欲催,此刀术无坚不摧,非教主不可习练。”
“魔教第二禁术,狸猫九命不死术,此术拥有相对的不死之身,必须慎之又慎。”
“魔教第三禁术,千人千面,变骨变皮变身不变心,乃暗杀第一术法。”
“魔教第四禁术,七宗罪之刀,此刀法完全习得之时,所向披靡,乃为死神。”
……
“各种禁术威力与排名无关,只与修炼者的造化相关,术为皮,人为本,不可颠覆。”这是禁术目录最后的标注。
众人面面相觑,第一禁术,早已随着楚飞失踪,不知所终,夜猫儿的刀法很多都是脱胎于第一禁术,模仿居多。
第二禁术,是夜猫儿的本领,不死之身是个什么概念,所有人看到的时候都脑袋轰鸣一声,觉的太不可思议。
如果是这样,夜猫儿奇怪的所作所为,便是有了动机。
杜鹃带着黄金面具叹道:知道了也无用,夜猫儿那个人,还是随他去吧,他虽然为人阴狠,但好在对于魔教的大是大非上还是清楚的,不然在术门伤亡惨重的时候也不会同意和谈。
白泽笑道:大家不都是好奇嘛。
杜鹃又道:看看我父亲还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蓬莱与儒道院早晚有一场惊天地的大战,我们不可能独善其身。
第234章 意外()
对于魔教大多数人来说,是与儒道院有世仇的。儒道院中道院也是要杀魔教而后快,儒院则是一副老油条的样子。
所以现在白泽既然组建了长老会,白泽的下一步行动则很显然是在给外界一个信号,这个信号也代表了魔教的态度。
林曦与姬浩然三人一直在暗中跟着白泽一行人,道院冷乱秋带人与魔教大战的时候,他们就在旁边,却是一点也没有帮忙。这并不是因为林曦自私或者狡诈的缘故。
儒道院是一个大组织,但凡大组织的内部都有一个通病,就是宁愿让外人占便宜也不会给自己人便宜。因为大组织的内部总有倾轧,只有这个组织有危难的时候才能勉强统一在一起,而儒道院自认还是统筹华夏江湖的老大,所以内部的争权夺利是很严重的,这是人的通病。
白泽与一众人在沙地上研究魔教的各种资料,其中也有楚飞留下来的关于寻找仙山的资料,有一本笔记,白泽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顺着楚飞走过的路一路前行。
————
锦毛鼠背着夜猫儿离开之后,并没有进入周围的城市,而是在荒郊野外,踩着黄沙前行。
夕阳的余晖下,两人的影子被无限的拉长。
夜猫儿自始至终都不言语,他的嘴角有干涸的血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他的脸上的猫形纹身忽然动了,从脸上爬到脖子上,从脖子上一路向下,朝着被腹部气海被击穿的地方盘绕而去,那里有一个巨大的伤口。
猫形纹路去了那里之后,仿佛活物一般,不断纠缠,却是将腹部的伤口给吞了下去,夜猫儿腹部的肌肤收紧,他的脸色更苍白了一分。
接着夜猫儿全身的骨头都开始颤动,一瞬间,夜猫儿便是能动了,只是眼神变的苍老了几分。
夜猫儿哼了一身,吐了一口黑血出来,他低声带着命令的语气道:放我下来吧。
锦毛鼠仿佛早有所料般的将夜猫儿从背后放了下来。
锦毛鼠取下盖在头上的白色麻布袍子,露出的是一张白的如一张纸的脸,她的头发却也是白的,仿佛像是得了白化病一般。
锦毛鼠道:你没事吧。
夜猫儿坐在黄沙之上,冷笑道:还死不了。
锦毛鼠道:就算你要试,却也不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试,太冒险了一点。
夜猫儿道:只有这样才能知道谁是你的朋友,谁是你的敌人,不是吗?
夜猫儿抬头望着身后遥遥跟着的铁甲,眼神中有着猜忌。
锦毛鼠道:白泽这个人不会轻易对你动手,他比较磊落……
夜猫儿道:你懂什么,光明正大之下,在他那样的位置,对我动手才是傻,除非是杀鸡儆猴,不然只会让人寒心,他的老大位置能做的长久?
夜猫儿知道老大不是那么好当的,特别是要当一个说一不二的老大更难,高压之下的组织,是不长久的,要凝结一个组织远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
夜猫儿的脸色更苍白,猫形纹路从脖子又再次爬上他的脸,他的脸才红润一些。他每一次施展这种功夫,其实都是在消耗自己的生命力,所以夜猫儿更迫切的希望破云入天,有了更悠久的生命,才能更加的肆意挥霍。
锦毛鼠犹豫了一番,还是问道:你的……武功?
夜猫儿无所谓:已被打落星态。
锦毛鼠叹息一声。
夜猫儿自己却是无谓的心态,他自废武功的时候,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他终于知道天态是怎么回事了。武功没了可以再练,只是需要时间罢了,他这个层次的高手,重修是很快的,就像白泽一样。
夜猫儿深情的拍着锦毛鼠的肩膀道:接下来我会蛰伏一段时间,小白,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了。
锦毛鼠低声道:要多久。
夜猫儿望着天边的夕阳道:要不了多久的,我会回来,然后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夜猫儿说着,一把将锦毛鼠扯了过来,他抚摸着她白如雪的发丝,对着她的嘴深吻了下去。以天为被,以地为床,野战正酣。
如果这世上有什么悲惨的事情,那么没有比老鼠爱上猫更悲惨的事情了。不过老鼠此时应很愉悦。
——————
时间一晃而过,一转眼却是到了十二月份,江湖上对于刀鬼白泽的传闻却是一浪更比一浪强。
信息化的江湖,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人的眼睛,只是多半以讹传讹比较多。
白泽统一了魔教,这是许多人想不到的。夜猫儿的失踪,关于夜猫儿的事情,在高离的刻意引导之下,却是夜猫儿败在了白泽的手中,归隐江湖了。
白泽带着朱娟和胡夷常驻边境,各方巡查,人心凝聚,白泽的外号叫刀鬼,又是魔教教主,慢慢教内却也开始称呼其为刀魔。
魔教的势力很快壮大,很快就有了剑指儒道院的实力。
三公子顿时以月如霜为使者,去了边境,拜访白泽,以图联合夹击儒道院。
赵涟漪则是向白泽告别,准备回儒道院,白泽便是派了一个大胡子司机随行。
赵涟漪一路向北,却是向上京而去。
司机一路上埋头喝酒,不时与赵涟漪调笑。
赵涟漪坐在后座低头翻看着楚飞留下来的笔记道:你不用送我的,你要出海寻仙山,何必执着要先送我回去。
前方的司机一脸的大胡子,但是眼神中有着玩味,他是白泽易容打扮的。而魔教中在主持事物的白泽,却是由杜鹃假扮的,现在白泽的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之下,他只能以这种方式金蝉脱壳。
白泽道:虽然不知那个二郎神说的话是真是假,但是我明白了一件事,和氏璧碎玉是很重要的东西,估计接下来很快,就有天态高手对我出手了。如果我在边境,暗中有法门,会无事,但是我若离开边境,我想我会死的很惨。
赵涟漪笑道:毕竟现在的你,已经不是什么人都能拿的下的了。
黑色的越野汽车在满是黄沙,一路平坦的地段高速行进,这种路段完全可以闭着眼开车,完全不用考虑任何问题。
汽车高速的轮胎,在土路上,飞溅起一路的昏黄的烟尘,没有人知道前方会有什么在等着白泽。
白泽自己却知道,赵涟漪归去的一路是不会平坦的。
白泽却不知,有时候意外总是会来的特别的突然。
车子在行进到一个低洼的路段之时,白泽忽然感觉到了不同寻常,一把刀带着爆裂的刀气,忽然从车下激射而出,插入了汽车的地盘。
刀气肆意纵横,转瞬间就掀飞了车顶,伴随着零件乱飞和剧烈的爆炸,赵涟漪和白泽一瞬从车里跃向了空中。
第235章 受伤()
蔓延而出的汽油味随着干燥的空气弥漫,白泽脸上全是大胡子,大火炙烤的温度急升,连皮肤也可感到一股炙热。
白泽从高空上落到一个沙堆上,就像一个物体在做着抛物线的运动,摔在柔软的沙堆上,一个司机的功夫应该很差不是吗?白泽很入戏。
这个司机还是一个酒鬼,白泽于是掏出了酒壶,喝着魔教特有的歃血酒,眼神似醉似醒。
赵涟漪虽然内里的衣服总是再变,但是不变的是她那有如红色枫叶的长衣,那类似披风的血一样的枫叶,便是赵涟漪不变的战衣。
在车子爆炸的时候,一个昏黄的影子,带着沙子与杀气向着赵涟漪扑去。
只听一声,武器交击的鸣响,黄影便是被从空中打落。
赵涟漪静静的站在那里,周身风沙缭绕,手中执着一把断剑,那是断裂的桃花剑。
袭击他们的是一个全身披着麻衣的人,一直埋伏在沙子底下,贸然蹿出,看攻击的姿态还是一个杀手,而且看出手的速度也似一个云态高手。
杀手的武功大多是以命搏命,以最短的时间,造成最大的伤害,一般人遇之会有大麻烦,但是赵涟漪却是不惧的。
赵涟漪与之战在一起,断剑飞舞,黄沙飘荡,枫叶幻影纷飞,自是刀光剑影,杀气纵横。
白泽左手拿着酒壶,右手拿着一把小刀,一边喝着酒,一边饶有趣味的看着赵涟漪的剑舞。
白泽的眼神仿佛穿透空间,他想啊,如果赵涟漪是婉儿该多好,他的心中便是会更孑然一些。
如果没有前世的成分,他是真的喜欢赵涟漪,只是有时候人面对选择的时候,总是会有很多的无奈。
两千年前的事情,男尊女卑,三妻四妾,女人只是货物一般,男人去画舫青楼之地也是要附庸风雅一番。
两千年后的世界,女权放大,讲究一夫一妻制,可是不管男人还是女人,总是喜欢偷吃。过去鄙夷的戏子,也成为了众人追逐的明星。
而他这样的浪荡公子,却还是会因为女人的问题困扰不堪,说来可笑,是很可笑的。
他困扰,不是因为他不想占有更多,只是世俗如此,每个人都要遵守规则,起码表面上如此。即使那些普通人之中的豪门也会娶一个名义上的老婆,然后才在外面花天酒地,包养情人,男人最喜的从来的都是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无论是柳如烟,还是何小薇,都是会带着普通人的思维去考虑将来,其中以女性的弱势思维,会考虑自己的更多。白泽明白,这个社会没有谁是真正的高尚,他也习惯。只是赵涟漪这种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要的这种,又极度内敛自我的女人,恰恰对男人来说是最为致命的。
赵涟漪总是知道白泽在想什么,而白泽却很少知道赵涟漪在想什么,起码大多数情况下,白泽觉的她很怪。
明明小学之后,两人没有任何的交集了,但她却还是每年都会特地回来拍他的照片,然后偷偷的看看他。
记忆是很模糊的,他莫名记得几次差点遇险,又莫名化险为夷,其中是有多少赵涟漪的暗中帮助,白泽不知道。
如果明面上陪着白泽成长的是何小薇,那么一直在他身后看着他成长的,便是赵涟漪。
白泽有时候想啊,涟漪这个名字起的真是好,涟漪就是水中的波纹,一开始很小,然后极速扩大,扩大到心中磨灭不掉。
赵涟漪的剑舞,连黄沙都舞出了桃花的形状,那个黄影虽然刀法不错,还远不是已经功力大进的赵涟漪的对手。
白泽抹了一把嘴上的酒液,眼中精光一闪,赵涟漪一个凌空突刺,一剑穿透了那人咽喉,伴随着一声低哼,黄衣杀手便是倒在了黄沙中。
赵涟漪轻抚长发,转身朝着白泽而笑,忽然却见,刚刚倒下的应该是死了黄衣杀手,却是又忽然直立而起,一刀对着赵涟漪的后心插去,刀光比一开始的时候,快了何止十倍,仿佛此时才是他酝酿已久的杀招。
白泽此时连说话也来不及,空着的右手顿时一挥,顿时燥热的风中好似响起了风铃的音调,普普通通的飞刀却是插入了被麻布包裹的杀手的头部。
赵涟漪也感受到了危险,回身一个旋转的剑光,再次一剑插入了身后之人的胸膛。
赵涟漪的眉头轻皱,她刚刚那一剑明明插入了面前这人的咽喉,为何他还能有余力还手,生命力这么强吗?
她看到这个人的额头插着一把小飞刀,心中一暖,转头朝白泽笑了笑。
但恰在此时,面前的这人手中的刀又忽然扬起,对着赵涟漪的胸口插来。
这刀太快,猝不及防,赵涟漪心神松懈之下,避无可避。
关键时刻,赵涟漪以自己强大的作战经验,只能避开要害,这一刀直接插入了赵涟漪的肚子。
赵涟漪的面色却不变,嘴唇抿的更深了,拔出这杀手胸口的剑,一剑割了这杀手的咽喉,一脚将其踹飞。
她自己却跌跌撞撞的后退,黄沙上俱是血迹,星星点点,像一朵朵掉落的梅花。
但那杀手却还未死,甚至步伐的速度都没怎么变,提着刀却又杀了过来,刀气闪烁,黄沙割裂乱飞。
一个人被贯穿了咽喉,被集中了脑袋,刺穿了胸口,又抹了喉咙,却还是未死。
这是为何?
一道雷光闪过,白泽已经出现,手中忽然出现山雨刀,一刀对着此杀手就劈了过去,刀风凌厉凶猛,那杀手用刀一横,刀断,人飞,披着的黄色麻布也散开。
白泽懒得看那人的死因,紧张的查看赵涟漪的胸口:你怎么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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