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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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游之新生-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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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从我的躯体上看,我完完全全是个六、七岁的小孩子,更可怕的是,我居然想不起我是谁!    
  我叫什么名字,张三?李四?    
  我家住什么地方?我父母在什么地方?    
  我朋友是谁?想到这些东西我就会头痛如裂!    
  在重复N遍后,不知有几百遍还是几千遍,我实在记不清;    
  当我听到有人喊叫的声音时,我摆个较为舒服的姿势准备晕倒,    
  可是这一次我没有晕倒,    
  “这里还有个孩子,小孙!快靠过去!”    
  在突突的柴油机的声音中,一艘冲锋艇靠了过来,然后两个穿着红色救生衣的解放军把我从树干上解了下来,    
  其中一个把身上的救生衣脱下来穿在我身上,然后把我紧紧抱住:“孩子!冻坏了吧!”    
  我那个感动啊!我号陶大哭,多少次了,总算从那棵树上下来了,再也不用……    
  一路上我一直在哭,而那个解放军没有再说话,只是紧紧抱着我,那个坐在船尾掌舵的小战士正对着我,也情不自禁的流着眼泪。    
  我无法想像的是救我的居然是两个解放军,    
  观音姐姐没有来、太上老君没有来、普渡众生的和尚也没有来、头上带光环的上帝没有来、背上长两白翅膀的天使也没有来……    
  居然只是两个普通的小兵,而且是这种烂船,为什么不是一个司令坐在直升飞机来的,    
  和理想差距太大,这么烂的剧情,实在无法接受!    
  这个还勉强可以接受,但那只烂蛇是雌是雄我还没搞清楚,而且想好了吃法还没来得及吃,真的是无法接受!    
  我就这样胡思乱想着,突然眼一黑又晕倒了!    
  重复!重复!不在重复中爆发就在重复中灭亡!    
  这话谁说的,有点耳熟!    
  应该不是我!    
  不过这一次重复的是加上了两个解放军救我的情节,虽然每一次重复我都会有新的感悟,    
  但是好象那两位每一次都不认得我,每一次发现我都是那么惊喜,这种发自内心的表情不是任何一个演员可以表演的。    
  这让我每一次都有新的感动!    
  我已经不再多想蚂蚁的腿毛、那条蛇的性别这种无聊事(虽然每次有机会我都会仔细看一看),    
  现在每一次清醒后,我都在等待,等待那种发自内心的惊喜表情,等待那种来自内心深处的感动!    
  就象漂泊他乡多年的游子等待踏上故土,    
  就象在外多年的孩子等待母亲的怀抱,    
  就象艰苦训练的体育健儿等待奥运金牌,    
  这种感觉无法用语言描述,只能是自然而然的热泪盈眶!    
  平凡中的等待!    
  平凡中的伟大!    
  平凡中的感动!    
  这一刻我不需要神佛和上帝!    
  虽然我不知道这种重复要多少次,但我真的很感谢这种重复!      
~第二章 泪从何来~    
  就这样,我在一次次的柴油机声中收获着一次次的感动,这种幸福不是一般人能够感觉到的!    
  如果生活在这种期待与感动中重复,至少比无聊的数着蚂蚁腿要好得多!    
  可惜这种重复并没有维持多久,当我又一次醒来,闭着眼睛准备享受手指尖和水的第N次亲密接触,    
  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当我睁开眼睛时,看到下面围着密密麻麻的一大群人。    
  我应该是挂在半空中的,所以我习惯性的伸手向头顶摸去,没有绳子之类的东西!    
  那是在背上了!我伸出左手作为平衡杆,根据我的物理知识,如果不用一只手找平衡,俯着身体伸另一只手到背上一定会失去平衡,不过也没有绳子之类的东西!    
  不可能啊!换过一只手去摸,也没有!    
  再摸屁股和腿部,也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    
  我伸出两手加上两条腿扑腾,就差没有象魔术师一样拿个圈圈在自己身上套来套去,结果是惊人的,我没有任何支撑就这样浮在半空中,这完全违背力学原理,难道我掉进水里了?    
  四周给我的感觉不是液体,完完全全是空气的感觉,或者是虚无!    
  这是一个梦!一个梦!    
  我不需要用手去拧自己,虽然正常情况下是应该这样做的,但我已经确信这是一个梦!    
  当我明白这一切时,我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无聊的看着下面的一大群人,不知道他们围着做什么?    
  人群的成份很复杂,有穿救生衣的解放军,有喋喋不休的大妈,有暗自甩泪的老年人,也有欢呼雀跃的小孩子,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一个胖呼呼的中年人架好了摄影机,看他身上穿的那么多兜的马甲就可以清楚和知道,他是一个记者,    
  现在他对着小车喊:“小丽啊!快出来,可以拍了!”    
  车门开处,一个擦够了粉的大娘,不,应该叫中年妇女,袅袅娜娜的撑着把小花伞出来,    
  不过显然她的高跟鞋不怎么适合在泥泞的地上行走,虽然她足够小心,十步之内还是左脚一歪,看样子一个鞋跟儿断掉了,    
  小丽开始低声咒骂起来,本来这种咒骂有可能变得惊天地泣鬼神,    
  可是那个胖子明显对这个小丽有非常好的了解:“小丽!你可是本县的名主持人!快点拍完,那鞋子回去找王八头子报销!”    
  小丽这才想到自己的身份,一下子换成职业性的微笑,我在上边看得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小丽总算在镜头前站好,露出八颗以上的牙齿,职业性的笑起来,    
  然后举起话筒:“各位观众!这里是仙来县电视台,由于受本年度12号台风影响,林山镇的八里山村发生严重的山洪事故,到目前为止山洪已经夺去至少112人的生命,财产损失无法估算,现在是台风过境后的第五天,洪水已经渐渐退去,在林风远书记为核心的县领导带领下各级政府积极组织生产自救活动。”    
  她停了一下,由于这几句话在这几天来重复了N遍,所以完全是脱口而出,    
  不过一时间她不知道后面该怎么说了,因为刚才鞋跟断掉的时候,她随手把编导小叶写的纸条扔掉了,    
  胖子摇了摇头,抬起头来对着车子喊:“叶编导!再给小丽个稿子!”    
  那边一个带着眼镜的小青年不得不低声咒骂着钻出车子,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小丽边上,把写好的稿子给她看了几遍,然后站到胖子后头去了。    
  “现在我们在八里山村5公里的下游河岸上发现了两具紧紧拥抱的尸体,尸体为一男一女,可能是夫妻两人,但目前两人的身份尚待进一步确认,当地镇政府已经在现场开始善后工作,相信不久我们就可以得到确切的消息。以上是由仙来县电视台的刘小丽为你作的现场报道。”    
  看到胖子竖起的OK手势,刘小丽和那个编导三下两下就钻回车子,只剩个胖子苦笑不已。    
  这边看样子是没什么可看了,我也懒得听车子里什么某主任包二奶的无聊事,把目光转向人群中心那一对紧紧拥抱的尸体,    
  人群中嗡嗡嗡的,不断有人发出新的猜想,又不断有人对他进行否定……    
  由于在水中泡的时间太长,两具尸体的面目浮肿已经无法辨认,由于衣服只零破碎,所以还依稀可以辨别其中高大的一具是男的,而另一具矮的是女的。    
  女的那一具衣服还稍微完整一点,男的则只剩下一条短裤。    
  女的整个身躯都被男的紧紧搂在怀里,两只手臂搂在男的脖子上,看样子他们死的时候很安祥,好象是知道没有办法挽回了,所以紧紧搂抱着共同迎接死亡!    
  那紧紧搂抱着的躯体有着让我熟悉的感觉;是什么呢?    
  我在空中静静看着,不知为什么一滴、一滴的眼泪落下,我任凭眼泪落下,根本没有去擦的意思,    
  如果一个人一生中注定要流泪,那么就让我在这一刻把悲伤的泪都流光吧!    
  虽然是一场梦,但我愿意让梦中的眼泪在这一刻掉落,掉在土里、掉在水里、掉在风中!    
  愿我的每一滴眼泪带走一滴悲伤,祝福这一对已经不在人世的夫妻,愿她们有来生,愿她们能再相遇,愿她们再相恋!    
  有一滴眼泪轻轻滴在我手背上,由温暖到冰凉!    
  难道这一切又不是梦!    
  难道这一切又是真的!    
  当又一滴眼泪落在我手背上,再一次由温暖到冰凉时,我知道这一切又是真的了!    
  不再是梦!    
  人群中无聊的看客是如此可恶,“你们看到没有,那个男的裤子都脱光了,一定是落井下石,想对那个女的不轨,结果这个女的抵死不从,就抱着他一起死了!”    
  “你是猪啊!落水的人衣服能有几个好的!这个男的可能是她老公,当然我倒愿意她们是奸夫淫妇,嘿嘿!”    
  “是啊!可能素不相识啊,那个男的看到女的在树上,就把她抱下来,当然难免就有点……这种事情又怎么说得清楚哦!”    
  “是啊是啊!如果是夫妻还好一点,如果不是,那就有得看了!”    
  “是啊是啊!如果不是夫妻,如果他们各自的老公老婆都没死,那么……”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为什么在这样的环境里还有如此无聊而冷血的看客?    
  为什么这样无耻的话你们都说得出来?    
  为什么只因为不是你们的亲属就无需表示适当的悲痛,为什么?    
  为什么老天要给如此无聊的人一张嘴?    
  我实在无法忍受,我张开双手作个下扑的动作,如果这一切是真的,我应该能够扑下去,    
  虽然一定摔得不轻,但至少能压到这帮无耻而冷血的人,这种人能压死一个少一个!    
  然而可怕的现实再一次打击我,不管我怎么做,我不可能扑下去,就连失去平衡都不行。    
  苍天啊!你为什么要如此捉弄我!    
  难道在这种情况下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毫无表情看着,然后掉几滴无足轻重的眼泪!    
  这么多天来,你玩我还没玩够吗?    
  难道你一定要我在这种情况下冷眼看世界,无法伸手只能做个旁观者吗?    
  我操你妈妈的老天爷!    
  我操你十八代的祖宗!    
  我操你几千代几万代的祖宗!    
  我敬你何用!我要你何用!    
  又一滴眼泪掉下,我突然灵机一动,我用尽全力把喉咙里的痰咳出来,不能动,吐你一头唾沫总可以吧!    
  我正蓄劲待发,突然一个老而威严的声音响起!    
  “够了!你们还是人吗?他们尸骨未寒,你们在边上说这种话,你们到底是不是人!你们连猪狗都不如!”    
  一个白发白胡子的老夫子怒声喝斥那帮无聊的看客,他的声音如此正义而威严,以至于那帮叽叽喳喳的垃圾竟没有一个敢再说话,个个低着头夹紧屁股,屁都不敢放一个。    
  我怎么能对着这样的老先生吐痰呢?    
  老夫子拄着捌杖,一步一晃的走近放在河岸的尸体,所过之处人群都自动让出一条路,    
  一个小学生跑过去,搀着他的左臂,远处车旁一个当官模样的正对着几个干部在说着什么,看到这个情况,连滚带爬的跑过来,    
  他正想去搀老夫子,老夫子一捌杖敲过去:“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这样毫无规划的砍树和采矿要出大事的,你们不听,说什么不砍不采就不能发展,现在你看看!你看看!”    
  那个官员不敢避,任由老人家的捌杖落在自己的身上,    
  边上有个干部模样的人大声说:“你怎么能打他呢!他可是我们县委书记!”    
  一边想要去拦阻,那个官员连忙制止他,    
  “是吗!官当大了!我都不能打了!不能打了!”    
  老夫子怒声骂着,捌杖上又加了些力,这次再没有人敢阻止了,人们对那个挨打的官员同情之感倒是加了几分,    
  打得累了,老夫子停了下来,老泪纵横:“林乐之,林风远,林大书记,我打你可打得对?”    
  “爷爷!是我没有做好,我检查如果仔细一点,他们就不会死,这都是我的错,我今晚会好好反省的,想好了,我再来向您老请罪!”    
  听到林书记这么说,那边上的跟屁虫本来是一副怒目而视的神态,现在都立马变成阿谀之态,    
  那个想来夺杖的把小学生赶到一边,搀着老夫子就差没扑下去舔老人家脚趾了,    
  老夫子转过头来对他怒目而视,他当没看见,最后老人家没办法,只好狠狠的甩了几下左臂,那人才无趣的放开了手,    
  老人家拄着捌杖挪了几步,林风远连忙扶着他,    
  看着紧紧拥抱着尸体,林老先生流着泪吟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们走得很快乐,来世也要做夫妻!”    
  林书记点头称是,老人回过头来:“乐之,天祸难免,人祸可避!发展与破坏本质并不矛盾,你为官一方,自当切记在心,善后之事,你当谨记在心,以慰他们在天之灵!”    
  人与人之间差别为什么这么大,我不明白!    
  但是现在我有事要做,我调了调角度,将憋在口中好久的痰吐下,那个阿谀之态的干部目标大一点,    
  由于肥头大耳的,且秃着个顶,所以我一眼就看中他了,我非常满意的看着这一口浓痰正对着光光的秃顶落下,准备做出射击奥运冠军命中靶心的手势,    
  可是那口精心泡制的痰居然在他头顶突然不见了,没可能啊!    
  再吐,又是如此!    
  看样子上天玩我玩得如此彻底!我没话说了!      
~第三章 是真是假~    
  一切是真,一切又是假,真假莫辨!    
  好在我已经练成了打不死的小强状态,要不然,在这种重复与重复的生活中一定会崩溃。    
  一切应当是真,我能感觉到眼泪滴下,能感觉到眼泪的温度,能感觉到冷血与真情;    
  一切又是假,好象触手可及却无法够到,    
  好象是空间的两条平行线,只能相邻不能相交,    
  我就象是一个旁观者,人世间的一幕幕在我身边上演,一遍遍!    
  我是如此无力无能,只能做个看客,看世态炎凉,看悲欢离合!    
  不知什么时候,一阵强光闪过,醒来时,我没有挂在树上,也没有挂在空中,我只是飘在半空中,    
  我受不了了,到底谁这么缺德,这样玩我啊!    
  看这次又会是什么?    
  “一二一,一二一”整齐划一的口号声,还有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喂!我刚喊出第一声就被踩倒在地,一只脚,两只脚……    
  第N只脚从我身上踩过,真的很痛,肋骨和右手前臂真的很痛,不管是谁让千万只脚踩过,想不痛真得很难!    
  我检查了一下,右手前臂臂骨断了,明显出现了一个角度,肋骨也好象断了一根。    
  这真的很奇怪,照理说我应该痛得昏过去了,但是更奇怪的是我感觉到身上的骨头在生长,能清晰的感觉到!    
  然后坐起,看着全身一切恢复完好如初,我是超人了!    
  我不由的张开双臂倒在地上,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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