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谢文才身边的小玩也是一副好笑的模样,“了悟你醒了!方才说着话,掌柜的看你被子掉下来了,这才想给你把被子盖上,莫害怕!”
但是,了悟装睡的结果出现在众人眼前,皆是一愣。
“我没事!”了悟扯扯嘴角,看看自己一副快要被人强迫的模样,对自己的反应很是无奈!
不知所措地又回去躺好,谢文才依旧站在自己身旁,不知为何,了悟感觉慌乱了,怎么着都盖不好被子,不是这边露着,就是那边耷拉着,都快到地上了,了悟很是无奈。
但,一双大手,在了悟想尽办法用肢体挪动时,悄悄地将了悟的被子盖好,漏风的地方也全都窝好了、
就在靠近她时,了悟以为她想将自己脖颈下的缝隙也窝好,抬起脖颈来方便他动作,没想到他却伏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她不禁不赞同,反而害怕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七十一章 记忆断页()
谢文才给自己窝被角的模样让她想到自己前世的老妈,也是这么柔和地将被子的一圈塞到身下,这是了悟少有的温暖时刻,没想到还能在这里感受到。
此时了悟的脑袋里像是有一片片的迷雾,拨不开,谢文才的出现,就像是迷雾中的一盏灯,照着她,一步步地将她带出迷雾,虽然现在的成效还不大,但是她感觉到了,感受到了!
他和师父的一切就像是梦境般,猝不及防地就到了大兴善寺,猝不及防地融入了大兴善寺这个大家庭。
认识了那么一批人,师父、行止、胖和尚、辩机、方丈……
还有好多,比如说眼前这个,谢文才。
她犹记得,初见面时,谢文才俊朗的模样将她吸引住,一双丹凤眼里尽是魅惑之色,了悟瞬间被这个身上含有草药气息的人吸引住了。在初见到谢文才时就被他的样貌迷住了,整个人丢了魂魄一般。
却因为谢文才贱贱的一句话,将她对谢文才的印象打入谷底!
继而,这个姓谢的男子越来越令人讨厌,越来越令了悟讨厌!
慢慢的,了悟渐渐地对谢文才这种性格感到厌烦,本来就不是一类人,了悟也懒得去敷衍,渐渐的开始能躲得他多远就躲他多远!
但是,记忆断代的那一刻直到现在。
了悟看到的仿佛是不同世界的不同人!
谢文才的模样逐渐浮现在了悟的脑海,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谢文才的那副模样只不过是对自己真实性格的掩饰,谢文才心底定是有天大的事情才会将他的性格磨成现在这个样子。
无论怎么变,都是为了掩饰内心最真实的性格。
了悟很幸运,她曾经看到过几次。
想着想着,了悟竟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
梦中出现雪白的香肩裸露在空气中,血红色纱衣紧贴皮肤打在房间地板上,原本软嫩白皙的皮肤此时满是血渍。面无血色的脸颊露出悲恸神色,愈发显得苍白无力。就连光滑丹唇也失去原有的光泽。
像是受了巨大的刺激,裸露的胸膛也沾着满满的血渍,空洞的眼神中不再有那股子与生俱来的魅惑与坚定,而是哀伤的气息遍布全身,似乎没有了存生的欲望,似乎任何事物暖醒这满是鲜血的身躯下那颗冰冷的心。
空洞的眼神已经完全失去了光彩。耸动的鼻翼变得平静。
妖冶的鲜血一滩滩蔓延,染红了在场人的眼球,染红了红衣的整个下摆,在红色纱衣旁更加妖艳!
安详的容颜闭上了双眼!
“你怎么了?”了悟问道。
没有回答!
忽然刺眼的鲜血在她的的身旁蔓延,直直蔓延到他的血红色纱衣上。鲜血灼热的温度灼伤了人的眼球,也灼烧到他身上。
似是被鲜血灼热温度灼伤,惨白的脸庞渐渐恢复气色,长长忽然魅惑的眸子变得歃血般恐怖,眼神如刀子般凌厉,绝色的小脸此时尤为白皙,却比刚才的脸色好了许多。一声闷哼过后,漂亮的眸子渐渐睁开。
十年前,我与他相识。是他,救了我。他固执,但很温柔。我伤害他好多次,他都原谅了我。却唯独最后一次,他头也不回地离我而去。我找了他整整七年。终于被我找到。没想到,他还是不原谅!甚至要与我恩断欲绝!再不往来!
那人轻轻诉说着往事,了悟静静听着,似懂非懂。但是很明显,是为情所困。他不知道到底那人发生了什么,但是,光是眼前的景象便让她觉得很是不易!
正德殿金碧辉煌,一般是接见使臣所用之地,东皋皇帝在此设芙蓉宴,醉翁之意不在酒!
还未到时辰,殿中席间早已落座,唐白宋肖四家皆上座,唐白两家位列左侧,东皋以左为贵,从这也可看出唐白两家在东皋的地位。宋肖两家居右,仅次于唐白。朝臣中座,姬妾下座。虽未到时,殿中却是一片歌舞升平,觥筹交错。只有唐白宋肖四家静静坐着,毫无动作。
不一会,铜声一响,殿中喧闹声戛然而止,都正襟危坐,望着正上方黄袍加身的宴会主人。
这便是东皋皇帝段奕天,龙纹蟒袍加身,腰间系一块上好的麒麟羊脂玉,浓眉长髯,眉宇间无形中透着一股强势,中等身材正正端坐龙椅之上,只是面容间多了几份倦怠。
犀利的眼神向殿中扫视一圈后,目光在上席间停留一会儿,随即移开。洪亮的嗓音在大殿蔓延开来:
“正值暮春时节,百花争艳,今日芙蓉宴宴请群臣,一来庆贺朕的爱妃为朕新添小公主,二来答谢诸位大臣自朕登基以来极力辅佐,劳苦功高,今日各位不必拘束,各自畅快!待宴后同去百花园共赏花好月圆!”
说完举起酒樽一饮而尽。
“圣上英明!”
群臣附和,一饮而尽。
之后皇帝击掌三声,殿中歌舞笙乐起,一时间觥筹交错。一些臣子杯酒下肚就已面露醉意。
唯上席中四家淡定如斯。
唐家唐莫风旁若无人般握着酒樽端坐啜饮,只是饭菜丝毫未动,眼神平和,无丝毫喜怒哀乐,酒毕,自有黎叔在后为其斟酒。
白家白如冰一副洒脱模样,托着酒樽,一副慵懒之态,偶尔会被人踢一脚,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身后一副侍从模样,细看却是东皋三毒中的车算子那个老顽童。
车算子对来这次宴会可谓是后悔至极,原本是为了凑热闹,可酒席间有好酒好菜好肉,自己却只能干看着,没有吃的份,愤恨之余就只能踢白如冰泄恨。
宋肖两家自是宋家家主宋世林和肖家家主肖止齐端坐右侧,宋世林因常年练武,天命之年仍刚劲有力,偶或几根白发泄露其真实年龄。
肖止齐与宋世林相比就略显老态,虽稍会些功夫,但与他们相比却是小巫见大巫。
但两人混到今天,自是经历过许多场面,皆知今日这芙蓉宴有点鸿门宴的味道,只静静地欣赏殿中身着粉红水袖服的舞女挥洒着曼妙身姿。
时间就要到了,抱歉,真的抱歉,先发下来,回头再来补,不然这个月就惨了。(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章 他不行()
精致干练的模样让围观的几人瞠目结舌。
了悟依旧的药浴从来没有停过,但了悟知道这里取水很是费劲,需要顺着一条人踩出来的小径,到小树林的另一边去取水。
茅草屋这里比较简陋,只有一个盛水的瓮和木桶。
每天早上都是谢文才拿着木桶一桶桶的去接水,后来谢文才又买了一个大瓮,扁担和另一个木桶,还是谢文才每天早上早起去挑水,直到挑满两个水瓮,如此一来,不光了悟可以洗到热水澡,他们谁想洗都可以。但是天太冷了,都不想动弹。
每次看到谢文才来来回回地挑水,了悟心里会劝慰自己,他是在锻炼身体,但是忍不住想的是,他为何要对自己这么好!
而且,就算了悟不去想,谢文才的眼神中时不时地透露出一股不清不楚的感觉,让她很是疑惑。
起初,了悟以为谢文才对她好,是因为脸上的伤疤,没有及时相救,所以惹得他很是自责。
后来了悟觉得并不只是这样,谢文才眸子中甚至有事会带些****的味道。
一度吓得了悟不敢靠近。
仔细想想,她虽然心里年龄成熟,但是看起来也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小丫头,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要脸蛋,看看自己,本来脸蛋应该还行,可现在也没脸蛋了,所以,了悟把谢文才会看上自己的可能也排除掉,那是为何?
了悟想不通,也便不再想了,之所以有这么多想法,就是因为,谢文才今天又有事不在,为了洗到澡,她必须亲力亲为!
清清的小溪,潺潺的流水,因着冬天已经到了,一切都透露着寒冷的冬意,扁扁的石头奇形怪状,了悟拎着空空的木桶一摇三晃地来到小溪边,也许是平日里,对小玩和舒儿太“平等”了,两人抬着一桶水走开了,撂下她自己在这里挣扎。
了悟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唯恐这副脆弱的身体不听话,一磕倒,她又得难受好一阵子,上次磕到的地方没有好好休养,到现在仍时不时的隐隐作痛,让孙思邈给扎了几针才好些。
小溪并不深,溪边水流不急的地方已经开始渐渐冻住了,了悟找到一处较为平缓的地界,木桶刚放进去,一个不小心,水流的劲头太大,水桶尽数滚落,顺着小溪往水流下面走。
了悟心下一急,急忙踩着脚下的一块块石头想抓回木桶,被身后一个大大的力道拥入怀中!
温暖的怀抱让了悟呼吸一窒,瞬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直到头顶上方愠怒的声音传来,了悟这才从怀中挣扎着出去。
“丢了便丢了,一个木桶而已,何必冒险去抓!万一掉进去呢!”谢文才的声音不止透露着一点愠怒,而是十分愠怒,仿佛了悟做错了天大的事情,犯了天大的过错。
“凶什么凶,我只是觉得往前走走能够到!”了悟很没有底气的嘟囔两句,试图和谢文才争执两下。
谢文才不再说话,拉扯着了悟穿过小径,直接把她扔在茅草房。
自己去挑水。
“我没那么脆弱!”了悟觉得自己该做点事情,不能整天这么吃吃喝喝,否则迟早会废掉的!
谢文才走路的声音一顿,听她说完,依旧头也不回的走了、
了悟虽说的气话,却也是实话,嘟着嘴唇,对谢文才的行为表示不满、
反抗无力,只能静静地看着谢文才来来回回的挑水。
房间里,孙思邈和书铺掌柜对两人的这一出视而不见。
忽然,孙思邈口中冒出的一句话让了悟诧异不已。
“你就认栽吧!”
“什么意思?”了悟觉得孙思邈这句话说得莫名其妙。
孙思邈只是微微一笑,不再说话。
看书铺掌柜的模样也是一副,天知地知,就你不知的模样。
了悟找到房中被谢文才补好的药人,拖着来到孙思邈面前,一副你不说,这药人就不保的模样。
“哎,我的祖宗!”孙思邈立马从地上跳起来,纳闷,怎么都爱拿他的宝贝威胁他,换个不行嘛!
“说!不说,今天我就毁了它!”
孙思邈席地而坐,给她掰扯这其中的事情。
“你掌柜的,现在多大?”说着话,孙思邈的眼神却在药人上,害怕了悟手一松给他瓷了。
“听小玩说,已经及冠了!”了悟掰扯着指头,最后才说道,他真的不知道谢文才现在多大了。
“已经及冠之年了,你可见他同女子在一起过?”孙思邈循序渐进,一步步地帮了悟将问题弄清楚。
“这个我怎么知道?”了悟的确没有见过谢文才和女子在一起,不过没见过不代表没有,听小玩说,他可经常去那个风霜楼呢!
“这样说吧,你可有见他娶妻生子?”了悟的迟钝,把他打败了!
“这个真没有。”好像没听小玩提起过谢文才的妻子,应该没有,否则他不会这么无聊的整天在她身边围着她转了、
“对了!这不就是嘛!都及冠之年了,还无妻无子,这不能说明一切吗?”
了悟白了一眼,能说明什么?及冠之年也就二十来岁的年纪,这么早结婚干嘛!
“说不定他不想结,或者不喜欢女子呢,有或者他不行呢!”
了悟话一说完,孙思邈从地上跳起来,冲着书铺掌柜大喊,“你怎么又把我的药给我掺和了!”
书铺掌柜一直在听他们对话,对孙思邈突然的抽搐很是气愤,“有病啊,谁掺你药了!”抬头一撇,谢文才正站在了悟身后,于是换了调,“哦,掺了,我再给你分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听他们的对话,了悟觉得周身冰冷。
一回头,发现冰冷空气的来源。
很尴尬,了悟说的话都被听到了。
谢文才黑着脸,不喜欢女子……不行……她就是这么看他的?
压住内心的气愤,总有一天会让她为自己说过的话后悔!
了悟乖乖地将手中的药人放回原处,踮着脚,悄悄地从谢文才身旁走过去,没有意外的被谢文才一把抓住。
了悟无奈的被谢文才像扯小鸡似的扯走。(未完待续。)
第七十三章 质问()
无论了悟怎么挣扎,都逃不出谢文才的手掌心。
了悟一脸正经的问谢文才,是不是喜欢她,被谢文才十分强大的力道摁在药水中,连带着衣服。
沉重的衣服湿的透透的,了悟肯定,谢文才时不时莫名其妙的对她好,肯定不是因为喜欢她,否则就不会用这么大的力道将她摁在水里了!
她可没有多余的衣服穿!
但是舒儿手中却拿着新作的小袄还有裤子来到了悟面前,了悟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谁给她做的。
一时间疑惑不已,既然疑惑,一时半会的追究不出真相,了悟便将其抛之脑后,费脑细胞的事情就不要多想了。
追问谢文才这种事情的结果就是,她被定义为太闲了,于是拉着让孙思邈交给他医学之术!
“‘诊病须知四诊’熟记了吗?”孙思邈少见的严肃出现在了悟的面前。
“诊病之法,无过于望闻问切,所谓四诊也。此四字无人不知,果得其法,无病不治。而医多差误者,口能言之,而心不能得,手不能应也。其中奥妙,初学者,果能得其大略,病症留心,久之纯属,自然独手成春。第一曰望……”
了悟的记忆并不同于小孩子,她的脑袋要融合古代和现代的两大优势,既能快速记忆,又能快速理解。而孙思邈教她知识,完全是按照教小孩子的那种教法,完全是填鸭式学习,今天背这个,明天背那个,后天背那个,有些东西,了悟根本不同刻意去记,理解了,自然而然就背过了。
于是,剩余的时间又可以缠着谢文才,说是不去管他的真实想法,但是一个大大的疑问摆在自己面前,任谁能错过呢?
“掌柜的,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大大的眼睛在谢文才面前晃。
“……”
“那我换个问题,我哪里值得你对我这么好?”微微一笑,表示自己的善意。
“……”
“好,那我再换个问题,你为什么还不娶妻?”了悟神情变得严肃。
“……”
“好吧,那我再换个问题,你喜欢的是男子还是女子?”
“滚!”
了悟整天在谢文才面前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