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已经找遍了东郊,都没有见着了悟的一根汗毛。
不过……
忽然,谢文才英俊的脸庞上那抹疑惑忽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奸邪的笑容。
他已经派人出去,追踪绑架小玩和小八的杀手了,估计这是同一批人,就等着一网打尽……
第二十章 真不知你是不是男人!()
长安城内的喧嚣总是同长安城外的东郊大有不同,此时的长安城月明星稀,喧嚣尘上。若要一一细数,当属风花雪月场所尤为热闹。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这句话用在风霜楼这种风花雪月的场所,再合适不过。
“若不涉水,不知其味。”用来形容风霜楼再合适不过了。
懂行的知道,越是喧嚣热闹的场所就越不会那么纯粹,就比如说这风霜楼,看似只是妓馆,但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其背后的主家根本不只是一个小小的**能够撑起来的。
聪明人从不与风霜楼的人过多牵扯,不然,说不定哪一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细究其中的原委,可以发现,风霜楼是个十分重要的过度口,十之八九,想得到什么信息,风霜楼给卖信。交易也十分简单,只是找娼妓的时候添上他们特有的传信令牌便可,只是这传信令牌实在难得,每隔一段时间,令牌一律换新。一般人想得到想要的消息,那是登天般困难,但凡分量足够的官员和势力足够的人想得到想要的消息,那就是小菜一碟,丝毫没有阻碍。
有人从他们的令牌下手,无一成功,适得其反,动这念头的皆死相惨烈,害人害己。
这便是“卖信”。
“卖信”的交易也讲究的是一个“信”字。言而无信,出卖向他们卖信之人,那么,这出卖之人便会被永远封杀,再不会卖一句口信给他。
这算是风霜楼的后台所在,正是他们获悉信息量的庞大,在朝中朝外大大小小的角落皆有传信之人,所以无论如何这风霜楼都不会倒。
在外看来,风霜楼只是风霜楼,依旧是喧嚣热闹,莺歌燕舞,觥筹交错,风光旖旎。实则,其中的交易时刻在进行。
风霜楼二楼东头的隔间内,身着鹅黄色衣裙的年轻女子,款款向不远处床榻上慵懒斜坐的俊美男子走去,性感的身材每走一步便泄露一分,魅惑的气息不停流转其中。一双桃花眼好看地打量着不远处俊美的男子,虽然这风雪场所,千百样数的人,没有她没见过的。
但,眼前的男子是她待在这风霜楼作为头牌多年来最为摸不透也最为感兴趣的,。
与一般男子不同在于,他每每来此,要么是买信,要么只是品酒饮茶,对这风霜楼魅惑力十足的女子毫无兴趣。不管什么样式的女子在他面前都像是一盘卖相并不好的菜,看上去毫无胃口,包括她。从来,从来没有哪个男人能逃过她的手掌心。凡是被她勾引过的男人,无不败在她的石榴裙下,但是,眼前这个男子,确实是特例中的特例。在他面前,她都要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何在了、
就像现在,她从一进门开始所有的目光都放在那方寸之地,可这个男人,连抬头看他一眼都懒得看。妖娆的女子自嘲一笑,许是常年在这风霜楼里待着,也变得不安分起来。
她嗤声一笑,眼前的男子才慵懒的抬头看他两眼。
“你笑什么?”谢文才只是抬头看了一眼,接着低下头。
“只是笑自己罢了,一把年纪了,竟然还有些其他的想法。”妖娆的女子一边说着,一边在一旁坐定。
“哦?”谢文才不明所以,疑惑的声调发出,便没了后文。
见冷峻的面孔吐出一个“哦”字之后,没了后文,妖娆女子觉得自己十分好笑,明明旁人对自己丝毫兴趣也无,自己还自作多情。不过她倒是习惯了,每次都是这样。
在她思考的空档,谢文才主动开口,“这次怎么又是派你来。感情你们门净让些女人出来担事!”
“怎么?看您这一脸嫌弃的模样,瞧不起这女人怎么着?”魅惑的眼睛向上一挑,更加魅惑不已,偏偏眼前的男人不解风情,视若无睹、
“……”
谢文才不说话,瞬间,屋子里的气氛凝结了。女人的话让他不喜,很显然,他并没有瞧不起女人的意思,却被眼前的女人曲解。但是他一点儿都不想解释,也觉得没必要解释。
“呦!”女人缓缓站起,丰满的身体很有韵味,在空中摇曳。慢慢攀上男人的臂膀。
谢文才并没有将女人推开,任由女人在自己身上胡乱摩挲。
许久之后,一阵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身体迅速离开,气愤中夹杂更多的是无奈。
“真不知你是不是男人!”
即使试了多次,但是依旧没一次成功,她禁不住想,这男人是不是……是不是有龙阳之好。或许,改天该把小豆子给他送来,试他一试、
小豆子是风霜楼里少有的小倌之一,长得眉目如画,柔情似水。
女人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谢文才的耐心却被消磨完了,他知道,但凡碰到这女人送信,定要磨上个把时辰才会给他信。
以往被她拿捏着也就算了,今天,他这消息要的十分紧急,一着不慎,了悟、小玩他们可能会受伤不轻。
“玩儿也该玩儿够了。你该告诉我信儿了吧?”谢文才冷冷的声音似乎在宣泄着自己的不满。
人手他已经安排下去,救人是一定的,但是在此之前,他需要知道,这幕后主使到底是谁!
虽说这风霜楼何种消息都能知道,但是,作为交易,并不是每件事情都会拿出来做交易的。能查到这幕后主使,实属来之不易。没想到,每次都会在这一个女人手中卡住,任他再有耐心,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更何况,人他还没有救出来!
女人似乎没有听出男人声音中的不满,依旧不打算将信儿告诉他。
“若想知道,除非……”话还没说完,纤细的脖子被人掐住,“你想干嘛?”女人长长的睫毛被勒的止不住颤抖,不论从哪个方向看,女人的确长得十分精致,但是,谢文才就是丝毫兴趣都没有,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是什么意思。
他知道这样一来,只要这女人说出去,整个风霜楼算是得罪了。
于是,盯着女人美丽的容貌,手中暗暗发力。
第二十一章 烟花()
于是,盯着女人美丽的容貌,手中暗暗发力。
再美的女人在即将窒息的那一刻,面目都会变得十分狰狞。
女人白皙的小脸变得通红,使劲地掐着正在掐着自己脖子的手腕,但是丝毫作用都没有。
任何想说的话一出口便只是鱼刺卡住喉咙般的模样,女人从来没想到,眼前的人竟会如此的恐怖,虽看上去面无表情,但里琥珀色的眸中尽是她从未想过的狠厉。
男人身上草药味道盖过她身上的脂粉气息,渐渐地,她的眼前发黑,全身都被这草药气息覆盖,仿佛置若仙谷。双眼一闭,一人在世,无牵无挂,死对她们这些娼妓来说,好过黄脸婆时守着糟老头子孤独终生,命于她而言,最是不足惜。
白皙的脸已经渐趋紫色,女人的手不再挣扎,这时,谢文才将手松开,女人瘫软在地,鹅黄色衣裙在冰冷的地板上展开,明媚而又妖艳。
“咳咳……”女人瘫软在地,浑身一丝力气也无,眼前依旧混黑,无法视物。
“还是不打算将你知道的说出来?凌娘!”男人的声音十分冷硬,完全没有一丝耐心。
女人由紫转白的脸蛋上尽是惊恐,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喉咙慢慢向后挪动身子,这人到底是谁,他竟然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她曾是被遣散的宫女,在宫中,主子赐她名字,就叫凌娘。她的身份就连这边的东家都不知。竟然……忽然感觉眼前这个人不是一般的可怕。
凌娘故作镇定道,“什么凌娘,你在胡乱说些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是吗?”谢文才真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既然她记性这么差,那他就一点一点帮她回忆回忆、
“凌娘,可还记得贞观十年六月立政殿”,说完,俊美的嘴角上扬,明明是云淡风轻的笑容,凌娘却感觉冷风灌耳,似是邪魅的声音不停地在房内回荡,像是无数个幽魂来向她索命、
她怎么会忘掉自己的身份,就算是想撒手人寰,撇清一切,那也不是她想撇清就能撇清的了的。从贞观十年六月的一天开始,她已经注定被打入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贞观十年六月,文德皇后崩逝之日!那****做的事情死一千次都不够!但,知情者大都被灭口,除了她的主子和牡丹,应该没有第三个人可以知道
了,而牡丹是一个永远不会说话的贱婢,而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到底是谁?”凌娘没了方才的害怕,更多的是疑惑。
谢文才好笑的看着凌娘,她也只不过是个任人摆布的棋子罢了,能活下来已是前世造福,坏事做尽,还想死的瞑目,也着实异想天开了些。
瞥一眼大红烛台旁棕褐色剑架上遗世独立的青铜剑,凌娘还沉浸在自己到底是何身份时,谢文才已快步移至青铜剑旁,一股肃杀之气,瞬间弥漫整个房间,不配合他的人去死便是!
……
璀璨的烟花像一颗颗晶莹剔透的钻石升上天空,纯粹的颜色在这繁华的长安尤为特别,没有了五彩斑斓,吸引的人却不少,接连不断的绿翡翠“砰”声过后在空中炸开。
不同地方的人儿却可以共同欣赏这美好的烟花,抬眼回眸间,只是看个热闹罢了,极少有人注意到,这与众不同的烟花除了是单一色的绿翡翠色之外,其次数更是三长一短……
长安城内一黑色身影,纵马奔驰,来往于长安城内外。
看来小玩和小八他们有消息了。
这璀璨不已的烟花便是他同派出去追踪被绑走的小玩和小八的暗卫们联络的方式。
绿色的烟花表示人已经找到了,就方向来看,依旧是东郊所在方向,三长是说该朝着一个方向过三个联络点,这一短倒是从未这么用过,说不上来,只能到了再说,没想到,他找遍东郊都没找到人影,最终还是在东郊。
……
深夜,冰凉的空气冻得人的鼻头发麻。
密不透风的房间里,没有受冻的烦扰,甚至,在密不透风的房间里,给人一种可怕的窒息感。
因为,目光所及之处,尽是触目惊心的刑具……仔细看可以看到,很多刑具上或多或少的沾有无辜之人的亡魂。
瘦小的身影被死死的绑在比他高出许多的架子上,唯一能认出他的标志便该是那无比光洁的额头。不过此时光洁的额头上,连带着脑袋上都冒出一片青黑毛发。
看这瘦弱的身体,似乎除了了悟便不会再有其他人了。
昏迷中的了悟并不知到底被弄到了哪里。
忽然,一盆冰水沿着了悟的脑袋倾斜而下,直直顺着她的脖颈灌到衣服深处。
穿的本就单薄的了悟在冷水的刺激下,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长长的睫毛蓦地睁开,似乎不打算给人任何的准备。但是还是全数落在眼前同她差不多的小孩眼中。
又是她!
了悟一睁眼看到的又是那个小丫头,每次见她,她都会换一件崭新的衣服,这次出现在了悟眼前的是鬼魅般的红色衣裙,不得不说,这个人很适合这个颜色,只是单纯的,不掺杂任何私人感情的这样觉得。
手腕处传来的刺痛不断的告诉她,该小心眼前这个小丫头。
了悟挣扎几下,发现并没有太大的作用,盯着手腕处,不知这扣子是怎么系上的,越是挣扎,越是难受,手腕那处的骨头也被硌的生疼生疼。
第二十二章 诡异()
叮咚作响的声音一下一下地敲打在了悟心里,一个壮汉站在那一堆刑具中间,似乎在一堆刑具中寻找适合给她上刑的刑具,另个一正在磨砂石上摩梭着两把锋利的大刀。
渗人的声音透过空气传到了悟耳中,像是不断靠近向她索命的冤魂。了悟可以感觉到自己头皮渐渐发麻,对眼前的状况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只能眼见着这些人一步步动作。
鬼魅般红色的身影此时的注意力也放在两个壮汉身上,眉头紧蹙,似乎是嫌弃两人动作太过迟钝,找了许久也没找出几个合适的来。
毕竟,了悟还是一个不大的小孩子,即使是万恶的杀手也对小孩子有些同情,不想用一些太过残酷的刑具。
冰凉的水不断从了悟的身上留下,浸透衣衫,即使空气中一丝风也无,但是冰冷的空气依旧让了悟颤抖不止,加上手腕处的疼痛感一直在刺激着了悟,所以她看小丫头的眼神,冰凉、冷硬。
感受到了悟并不善意的眼神,小丫头的目光转过来,对着了悟邪魅一笑,继而将视线挪开,不耐烦地对着眼前的两个壮汉吼道,“再墨迹下去,让你们陪葬!”
小丫头说话的声音不大,仿佛是在说一件十分轻松的事情,两个壮汉手中动作一停,紧接着,一个壮汉拿着手中的大刀走到小丫头面前,将手中的大刀递上。了悟认得,这个壮汉正是之前说过要将她灭口的那个,顺子!
不一会儿,另一个壮汉也走上前,将挑拣出来的刑具一一摆在小丫头面前,这个人她也见过,嗓子十分沙哑的壮汉,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
小丫头手拿大刀,鬼魅般红色的身影覆盖大刀,闪亮的大刀变得若隐若现。她的眼神放在地上的刑具上,夹手的竹板、老虎凳脚刑、笞人的鞭子……
小丫头看了刑具两眼,慢慢走向那个声音沙哑的壮汉,“这就是你找的刑具?”
那个壮汉怯懦的点点头,心中大呼不好,没错,选这些刑具的时候,他多是挑着哪个不会对那个小和尚伤害大,挑的哪个,他的行为被这个小丫头看出来了,之前只当是小丫头功夫厉害些,头不敢惹,现在看来,这个小丫头诡异的地方,岂止只有功夫……
“啪!”
不出意料的,杀手的脸上郝然出现一个小巴掌大的手掌印。
了悟起初没寻思过来怎么回事,不知发生了什么,看看眼前的刑具,再看看旁边并未挑选出来给她用的刑具,了悟明白过来,这壮汉净找了些她能受得住的些刑具来用,旁边那些触目惊心的刑具,一个都没有挑出来。
了悟心下十分感动,却也怕因此连累那个壮汉。
还好,小丫头并未动作,而是慢慢走向旁边的一堆刑具,将她相中的一些刑具挑选出来。
一个钉板,长长的木板上全是长长的钉子,了悟心想,这个若是一脚踩上去,恐怕两只脚就废了。了悟没有想错,这个的确是用来上脚刑的。
小丫头将手中的钉板抛出,直直向壮汉所在的方向飞去,壮汉下意思去接,密闭的屋子内一声惨叫,凄厉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
声音沙哑的壮汉刚将血淋淋的钉板放下,继而一只烙铁朝他脑门砸去,他来不及处理满是鲜血的伤口,急忙将小丫头抛出的烙铁接下。
壮汉的内心已是十分恐惧,不知这小丫头到底是何来历,这一个个的,用在小和尚身上非死即残,小小年纪手段之残忍,绝非一日之果。
紧接着是一根十分细长的针、一根粗长的棍子。这物什一长一短实在是酷刑中的酷刑,细针是用在手与指甲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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