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脑里已经有乌托城堡的巫术秘籍,加上你已经恢复了记忆。只要你按照以前的方法调出秘籍重温一下你学过的巫术,就应该没有问题。不过切记一点,就是一定要全神贯注。我会在旁边帮助你的。”辛迪说道。
阿莲那郑重的点点头,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掌心的汗水,才面朝着辛迪在床上坐了下来。
阿莲那按照记忆中的步骤,深呼吸后凝神闭目,然而她在大脑中搜寻了许久。都只是看到以前回忆的画面,也不曾见到秘籍的影子,亏得辛迪在一旁提醒道:“不要去想以前的事,要清空所有思绪,才有可能调出秘籍。”阿莲那这才重调了气息,等呼吸平稳后。她进入一片黑暗的世界。不消片刻,秘籍里一个个字便栩栩如生的跃于眼前,仿佛触手可及。
阿莲那一个个字读下来。身体时而兴奋时而放松,她被秘籍里说的每句话,每个段落都深深吸引,觉得她自己的身体像个海正在疯狂的吸取营养的水份而愈发充盈。
夜越来越深了,有几只烛火已经提前燃烧到了尾端。那满是泪痕的烛台却依然在释放着最后的那点光亮。
城堡里的人都睡了。即使是阿德莱德也睡在了自己卧室的床上,虽然辗转反侧许久。却也有慢慢了朦胧的睡意。只有阿莲那仍在秘籍的海洋里畅游不知疲惫,一旁的辛迪虽已有了倦意,但却是被阿莲那所感染,也只是揉揉眉心陪护在一旁。
今夜是一个短暂的夜晚,今夜是一个漫长的夜晚。。。。。。
。。。 。。。
。。。 。。。
到下半夜的时候,阿莲那终于将之前学的秘籍都读完了,她揉开眼睛,走到床下为自己和辛迪各倒了一杯水,大口的一饮而尽之后,她顿时觉得一点困倦都消失殆尽,身体反而如同是刚喝下一杯乌托酒一样很是振作。
她朝辛迪扬着眉毛微笑,喉咙里鼓动了几下,却只发出一个音节:“爽!”
辛迪能理解阿莲那这个字的意思。失去记忆的她,又重拾记忆的她,的确是需要这些精华才能充实自己的头脑,补充自己的力量,填补自己的自信。而辛迪教她的这些,正是成全了当日辛迪说的,要给她能力和力量,而这些阿莲那接受得心满意足,辛迪不由欣慰的点了点头。
“你累吗?”阿莲那问道。
辛迪望着阿莲那那双奕奕发亮的眼睛,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于是违心的摇摇头。累是累了,但是她不忍让对方失望。
“太好了。那我们来吧。”
“好的。”
最后两个字落下后,两个人便不再言语,而是各自心领神会的面朝面坐下。单看外表,两个人像是坐着睡着了,五官是那么平静,眼睫一动不动,就连呼吸都是那么均匀。实际上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他们已经是在冥想中进入了彼此的互通的状态,闭着眼睛也能看到对方,坐着其实也是站着,而对方的世界也是自己的世界。
不消片刻,只见一道浅红色光柱突然乍现像是一道刺目的虹桥,一边罩着阿莲那,一边罩着辛迪。那道浅红色的虹桥,就像是画纸上勾勒出来最耀眼的那一抹霞光,照亮了小小卧室的所有角落,让人思绪沉淀也让人过目不忘。
阿莲那感受到了那柱光的力量,这让她全身发热以至于每根血管都贲张到了极致几乎要爆开,她也为之感到兴奋。她看到辛迪同样在光柱下绽放着一个女人最为之肃穆端庄的神情,感受着辛迪身上那股强劲的力量,这力量托着她,催促着她,让她不得不把所有的体力和耐力都在这一刻发挥到极致,而虹桥的颜色也已愈发艳丽。。。。。。。
阿莲那知道这是辛迪在帮助她,身为精灵人长老的精灵人居然在做一个精灵才会做的事情。她在默默接受的同时,心里已经融化成一汪泉水为她面前的女子而翻腾和荡漾。她心怀感激之心!
这一夜很短暂,两个人刚练了一会天便已经大亮,甚至能听到窗外的鸡齐齐打鸣的声音。这一夜很漫长,阿莲那重拾了巫术,也加深了和辛迪的友谊。
夜可以很短,也可以很长,因为很多事情会在一夜间发生变化,如同曾经有了皮毛巫术的阿莲那,如今又重拾了巫术。生活似乎处处都充满了奇迹和各种的不可能。
。。。 。。。
。。。 。。。
阿莲那和辛迪在努力练级的同时。弗兰克并没有闲着,他绞尽脑汁的想要去了解这个画像中的女子,后来他想到了一个人:阿莲那。
他虽然不确定阿莲那和画像中的女子有什么关联。但他凭直觉认为两个人似乎又有什么关联。两人都是乌托堡主重视的人,并且两人都是克洛蒂人。于是,弗兰克觉得阿莲那身上应该还会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他想去找阿莲那。
可昨晚弗兰克来到阿莲那卧室,却发现已是空无一人。卧室已被打扫得一尘不染。那空荡荡的衣橱和铺得没有一点皱褶的床品,都在预示着这间卧室的主人已经搬离。对于这点,弗兰克大为好奇,他并不知道阿莲那是为了避讳安吉拉而搬去了一个更为隐蔽的卧室,只能不停猜测这其中的缘由,甚至不惜费了自己不多的积蓄。给其他的护卫兵买了些酒菜,想要从别人的嘴里得到什么他感兴趣的信息。
一间简陋的屋子,一张单人床。床上单薄凌乱的被子,一张桌面凹凸不平的圆桌,几把粗陋却结实的椅子,这便是护卫兵值夜班的宿舍,也是护卫兵们聚在一起说些荤腥段子的场合。
弗兰克今天把当班的几个人全叫了过来。虽说擅离职守在这太平年代算不上有什么要紧,不过这对训练有素的乌托护卫兵们来说还是新娘上大桥头一回。他们是抵不过弗兰克这张能把死人说成活人的嘴,更是抵不过桌上放着的热腾腾的烤羊腿和香喷喷的小麦酒。
“你小子,怎么这么大方,还真是少见。”
“今天是太阳从哪边升起来的,没仔细看,明天早上得出去看看。”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戏谑了弗兰克几句,便顾不上说话了,只管着往嘴里塞着羊肉,喝着小麦酒。烛光正暖,气氛正酣,几个人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从刚开始翘班的惴惴不安,到后来的不管不顾,弗兰克说了几个黄色笑话,又拐了好几道弯后,才终于提到了重点。“唉,前几日我收了阿德莱德的女朋友当了徒弟,但今日却发现搬家了,你们知道搬去了哪里?”
有几个人纷纷摇头,其中一个却指着旁边的一个大胖子说:“你问他,他就管那个克洛蒂女人的事。”
大胖子喝得满脸通红,吃得满嘴流油,却还是保持着几分清醒,头摇得像波浪鼓一样,大着舌头说道:“这个,这个你可别打听,那个,那个女人可不是一般女人,你可不知道今天长成这样,明天,明天就换了个模样,可不得了,可不得了。”
弗兰克转了转眼珠,嬉笑着凑过去,说道:“快和我们说说,都怎么变的。”
大胖子嘴里吐着酒气,一边用手在空中笔划着:“这样,变成这样。。。。。。”结果话没说完,往桌子上一扑便打起了呼噜,其他人怎么摇都摇不醒,只好把他抬到床上一扔,继续返回桌上吃喝了起来。
“快吃,我们吃。”弗兰克招呼着,他的那双小眼睛已经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奕奕发亮。
第101章 不要让桶破()
焕然一新的阿莲那经过一夜的用功,她已经成功拾回了原本遗忘的巫术,这意味着她身体更有力量,她的速度更有爆发力,而且她的身体和辛迪结合为一体的时候,可以在辛迪的帮助下变得更为强大和有震慑力。而收获的这些,同样也意味着她的安全更多了一层保障。
这个从里到外的改变,让阿莲那重新拥有了自信,这样的自信并不同于以往那个在克洛蒂城手握长剑一定要和对方决个你死我活的决心,也不同于那个想要去虚境就一定要去的那份果敢,经过这些时日的锤炼,阿莲那相信她的自信已经是更多了些谨慎和内敛,也更懂得保护自己。毕竟她已经差点失去过两次性命,没有理由再失去一次,而且她也不保证自己有这样的运气能够让自己次次都能化险为夷。
阿德莱德对于阿莲那的改变不知道高兴、担忧还是有些沮丧,他今天一大早就来到阿莲那的卧室,一直看着阿莲那焕然一新的面庞,不时蹙着眉头,不时又像是在隐隐微笑,但他更多的时候像是在沉思。
辛迪很有分寸的先行离开,留下的两个人则更是沉默。阿德莱德始终没有开口说第一句话,只是将目光移到那未完全收起蚊帐的床上,地上那双被人一脚踢倒在一旁的鞋子上,那扇开了一半有微风徐徐吹进来的窗镜上,他像是在思考很重要的事情又像是不情愿和阿莲那进行更多的交流,总之阿德莱德看起来有些古怪。
阿莲那对于阿德莱德的反应有些不安,她走到镜子前,对着镜子摸了摸自己的脸,又返回到阿德莱德身边坐下,第一次主动的牵起了阿德莱德的手,轻声问道:“你不喜欢我现在这样?”
阿德莱德微咪着眼睛看了阿莲那片刻。似笑非笑的摸摸额头,说道:“其实我还真不太适应你现在的样子。”
“不适应,还是不喜欢?”阿莲那收回自己的手,用温热的手指掠过脸上微凉的肌肤,她的心里像是有块石头无声的坠了下去,许久都没有落到底部。
“不适应,阿莲那,给我点时间。”阿德莱德突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又轻轻摆摆手,说道:“不。海伦,你现在是海伦不是阿莲那。”
“海伦。。。。。。”
阿莲那默念着自己的名字,神情黯然的将视线从阿德莱德的脸上移开。落到了窗边地上的那团光斑直到眼睛有些朦胧之意。她想得更多的是,以这样新的身份回到克洛蒂城是不是真的能揭穿安德的伪善,真的改变克洛蒂族人的命运,而自己是否又真的能够从仇恨中解脱出来?
阿德莱德看到阿莲那越来越凝重的表情,便知道阿莲那此刻也有很多的忐忑和不安。这让他也为自已没有及时安慰,反而是让对方陷入一个焦虑的心境而感到愧疚,他挤了个略有些艰涩的笑容,说道:“咱们出去走走吧,你需要在合适的时间露露脸,让大家知道有海伦的存在。”
阿莲那点点头。站起来走到镜子面前又是仔细瞧了瞧,方才放下心来跟在阿德莱德的身后走出去。
两个人从外表上看更加的像是一对,一个英俊挺拔。一个貌美如。然而他们在人前必须要恪守自己的本份和保持着应该有的礼貌的距离,毕竟一个是乌托城的堡主的二公子…阿德莱德,而另一个是克洛蒂城世袭的审判官…海伦。
阿德莱德不时会看着阿莲那那张笑意盈盈却又有些羞涩的脸,总是回抱以鼓励的目光,而他那苍白的脸上也有了少许的红润。不知是被旁边阿莲那的青春朝气所感染还是被这种在人前卖弄演技而兴奋,他内心的不安丝毫不比阿莲那的更少。
两人没走出几步。便看到辛迪在一旁驻足,辛迪像是在等什么人。阿莲那亲热的走上前去,问道:“辛迪,你怎么还没走?”
辛迪略有些尴尬的看了阿莲那一眼,目光却是停留在阿德莱德的脸上,沉吟片刻后说道:“阿德莱德我有事想找你谈谈,如果你没有时间的话,我们可以改天。”辛迪略有歉意的朝阿莲那笑笑,解释道:“是关于其他的一些事情,所以。。。。。。”
“哦,没关系,要不然你们先谈,我回卧室等阿德莱德。”
“好的,谢谢你阿莲那。” 阿莲那摇摇头,她并不介意辛迪和阿德莱德有什么秘密,更何况两个都是用心对她的人。然而就在她转过头来的那一瞬间,她好像看到有一个护卫兵的人影迅速的隐藏在了墙的拐角处。她揉揉眼睛继续的朝卧室的方向走去,有些错愕的左右张望,她总觉得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有些面熟,这让她有一种不安全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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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阿莲那并不知道一见到她便迅速藏匿起来的人就是弗兰克。对于弗兰克这号人物阿莲那是记得的,只是相比短短几日的友谊和弗兰克那骗小孩子把戏的巫术而言,阿莲那无暇顾及,也不可能会再以原来的身份找自己的旧友,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弗兰克之所以会出现在这个密使附近,这个极少有人会出入的地方,全因为昨夜自己的战友说的那句醉话,于是在他有了几分把握的前提下,偷偷跟踪了昨晚烂醉的那个大胖子。他知道乌托护卫兵口封素来严谨,由其在执行一些特殊任务或者是替某个重要人物做保卫的时候,除了他这个败类以外,估计是没有任何人会透露半分,所以昨夜那句醉话成了重要的线索,起码他知道是谁有可能会知道阿莲那的行踪。
果不其然,弗兰克一大早跟着这个胖子来到阿莲那的卧室附近便找了个相对不易被人察觉的地方蹲守了起来,结果看到了这么戏剧性的一幕。这个被别个唤做阿莲那的女子,长得和她原来认识的阿莲那完全不像,却是和画像中的女子一模一样。
“今天长成这样,明天就变成另一个模样。”
弗兰克想起大胖子的那句醉话,他顿时心里一惊,他开始有预感乌托城堡正在酝酿一起针对克洛蒂城堡的阴谋。虽然他还不完全确认这出谋划的目的和起因,但他确定的是他对整件事有了极大的兴趣,甚至不想错过其中的每一个细节。
弗兰克自认为是一个高智商的懒鬼,能不能做成一件事情取决于他的兴趣有多大。在他看来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几乎都没有做不成的,就像阿莲那这件事情,他相信很快事情就会浮出水面,至于他会在其中受益什么呢,他自己也满心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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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弗兰克低着头从阿德莱德和辛迪面前走过的时候,这两个人居然都没有发现这个神情自若的护卫兵有什么不妥之处,不知是他们太过于大意,没有想到护卫兵里会有人对他们机密的事情如此感兴趣,还是他们谈论的话题过于沉重,以至于把所有的心思都在阿莲那的身上。
辛迪昨夜在和阿莲那升级练功的时候,就发现阿莲那五脏之间似藏有一团浊气,当时她没有太在意,但是事后想想却感觉到有些不妙,因为她意识到这团浊气可能是她在克洛蒂受伤时所残留下的污血,暂时凝在了体内,所以她觉得有必要把这件事情告诉阿德莱德。
“昨夜我发现阿莲那的体内有一团乌气,现在想想有可能是她以前在克洛蒂时受伤所致。”
辛迪尽量说得委婉一些,但阿德莱德还是意识到辛迪说这句话可能有某种深意,他那双黑色的眼瞳不自觉的直逼过来,问道:“那会怎么样?”
“谁也不敢确定会怎么样,只能说她现在暂时安全,如果她不使用过多的体力或者是使用巫术的话,她还是会好好的。但如果。。。。。。” 阿德莱德听闻后神色冷峻的用双手扶住栏杆,紧紧的捏住一只木雕上红色尾翼的一只鸟儿。栩栩如生的鸟儿已经在他的掌心内好像快没了气息,那奄奄一息的绝望模样就如同他此刻正在经受痛苦的灵魂。“什么如果?会怎么样?”他冷冷的问道。
“如果她一直动用太多的内力、使用过多的武力和巫术的话,那团污血就有可能崩溃开来,那么后果就很难预料。”
“后果?”阿德莱德明显不喜欢这个词,他征征的重复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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