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莲那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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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莲那传奇-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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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莲那蹲了下来,她不太敢再回忆下去,也不忍再回忆下去。她摸摸脸庞,摸到了脸上湿润的泪痕和细嫩的肌肤,她摸摸衣服。摸到了柔软的面料和精致的刺绣,现在的生活和原来的生活竟是那么的天差地别,她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难过?

    原来阿德莱德之前给她描绘的美好只存在于现在,却没有出现在从前,这就是阿德莱德想要费心隐瞒的惊天大秘密。这个秘密背后到底还有多少是她还没有回忆起来的,还有多少是更加残酷的?她不敢再回忆,也不忍再去回忆。

    阿莲那走到沙发上坐下,摸了摸已经站得麻木的双腿,摸了摸柔软的沙发,认真的看了看屋内的陈设。第一次没有了归属感,她觉得自己好像并不属于这里。或许她属于那个破烂的小屋,属于那个人人叫她“丑女”的城堡。

    。。。 。。。

    。。。 。。。

    阿德莱德走进阿莲那的卧室。看到桌上摆放的午餐居然还是完好,阿莲那坐在沙发上发呆就连他敲门声也完全没有听见,他蹙了蹙眉头,走到阿莲那的对面坐下,一只手抵在下巴处望着阿莲那。心里则在猜测:她今天是怎么了?”

    阿莲那的双眼无神的望向窗外,那涣散的焦距里像是被巧克力酱所填满,棕色的眼瞳里有一种忧伤、无助和沮丧。

    阿德莱德抬起右手在阿莲那面前试探了一下,对方还是没有反应,他无奈的唤道:“阿莲那,你怎么了?” 阿莲那这时才回过神来。她转向阿德莱德时深深吐了口气,问道:“你什么时候来了?”她的表情里没有往常的喜悦,呆得像个木偶人。她好不容易停止了对记忆的探究。虽然记忆对她来说很冷血很残忍,但依然像一块上了瘾的毒药一样让她止不住想要痛苦的品尝下去。

    阿德莱德对她的反应不满意的皱了皱眉,问道:“你刚才在想什么,这么入神,我都来了很久了。”

    阿莲那摇了摇头。掩饰的走到餐桌旁寻了一杯水咽了一口下去。

    “你看看你,中午饭也不吃。”阿德莱德抱怨着走到阿莲那的身边。心疼的想要抱住这个满腹心事的女子,却被阿莲那轻轻一推,手指迅速抽离开。

    “你怎么了?”

    阿德莱德追上去,面色也随之沉下来。他有点不明白阿莲那今天为何如此反常,而两人才刚刚经历过一个十分甜蜜的夜晚。

    阿莲那摇摇头,笑着说:“没什么,我只是有点还不太习惯。”

    阿德莱德听闻反而不好再说什么,无奈的摊了摊手,用手揉了揉微微有些发烫的脸颊,开始嘲笑自己的心思意变得和女人一样细腻。

    “阿莲那,我想好了,我们离开这里吧,去过我们自己想过的生活。”

    “为什么?”阿莲那转向阿德莱德,看起来有些错愕,问道:“我们要去哪里?”

    “盖尔逼我和别的城堡的堡主千金结婚,我又不能不答应。等我结完婚,我们就远走高飞吧,离开这里。”

    “不!”

    “你生气了?”阿德莱德扳过阿莲那的肩膀,强行的与对方的眼神交流,触到阿莲那的眼神里的冷硬,不禁征了征,继续说道:“只要我结了婚,我们就可以走了,我永远都是你的。”

    阿莲那轻轻扯下阿德莱德的手,缓慢的走到沙发上坐下,用手死死按住自己的脸,片刻后才露出口鼻,说道:“我需要时间思考。

    “可是,来不及了,结婚的时间很快就要到了。到时候我们怎么办?”

    “。。。。。。”

    阿莲那这次没有说话,她也不知道怎么办。但是她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一走了知,她刚刚才知道了自己的过去。

    “你答应我吧,不要考虑了。”

    阿德莱德的再次追问让阿莲那隐入了一种恐慌,她觉得这是在让她做选择,阿德莱德像是在问:你选择未来还是选择过去?

    “我选择未来。”阿莲那突然豁然开朗,她意识到与其要深陷在那可怕的过去无法自拔,为什么不干脆把握住现在,期待未来?她转向阿德莱德,肯定的点点头,说道:“好的,我答应你。”

    。。。 。。。

    。。。 。。。

    在克洛蒂城堡里,安德的千金安吉拉也正在为自己的未来做努力的抗争。她已经打破了所有房间里她能打破的所有东西,将名贵的壁画从墙上取下放到脚下拼命踩上几脚,直到框架变型,她还把床上用品统统从床上扯到地上,再发狠的用手撕开。。。。。。她所有做的这一切,都为在告诉她的父亲安德:我不愿意!

    她不愿意嫁到乌托城堡去,在她的心里那里的人长相奇丑根本配不上她,而且她已经有了心上人,所以她对父亲的安排可以说心里痛恨到了极点,只能想尽办法证明自己的决心。

    一个懦懦的仆人端着精美的食物走进卧室时,看着地上的狼藉惊讶的张了张嘴,只能小步挪进来避开地上的各种碎片,怯怯的说道:“这是您的午餐,安吉拉小姐,您午餐。。。。。。”

    安吉拉只用一个眼神便让仆人住了嘴,“出去,告诉安德,我不吃,饿死我算了。”她说完朝仆人挥了挥拳头,仆人立刻惊慌的夺门而出,手里的餐具碰撞出清脆的声音。

    。。。 。。。

    。。。 。。。

第八十八章 年轻的斯坦利堡主:多耳() 
克洛蒂城堡与乌托城堡的堡主私下订了儿女的婚事的消息早已传到了斯坦利人的耳朵里。

    大多数斯坦利族人的特性是彪悍、耿直,看你不顺眼就能抢了你的心爱人,看你不顺眼就会随时下一封战书,然后拼个你死我活。但是这个新继位的斯坦利堡主却是显得极为沉稳,好斗却不冲动。

    这个年轻的斯坦利堡主叫做多耳,刚继位三年。

    三年的时间里多耳没有和前任堡主一样给克洛蒂族和乌托族发战书,或者找个由头打上一场小仗,他却是在克洛蒂城堡里埋伏了一些奸细,只为给他提供城堡里的最新消息,因为他知道最大的敌人就是克洛蒂城堡的安德。

    原本多耳也无需畏惧安德。因为无论人口还是作战实力,斯坦利城明显都比克洛蒂城要略胜一筹,多耳唯一敬畏的是瑞摩斯的剑,虽然到目前为止对于瑞摩斯的剑在安德手上的事实还有些怀疑,但他不能不提防这种可能性。因此为了斯坦利的长远考虑,他也不能逞一时之快,只能暂时保持现状。

    。。。 。。。

    。。。 。。。

    一间幽暗的密室里,两把刚够照明的烛火,一个贵妇人拿着毛巾立在一旁,而一个白须长者则坐在椅子上,咪着眼睛看着面前那个需要发泄体力的年轻人。

    多耳上身穿着一条极薄的坎肩,裸露着的胳膊早已被汗水浸湿,那晶莹的液体覆在黝黑的肌肤上就像是黑夜里的露珠,微微一抖便会跌落到地上,碎得无影无踪。

    他正对着一个沙包发起新一轮的攻击。他棕色的眼睛里含着怒火,用那粗瓷碗大小的拳头快得让人数不到节奏轮换着猛烈锤打着沙包,身上的汗珠顿时随着扬起的黑色长发甩到空中。再崩裂成细密的雾气四散开来。

    多尔把他面前的沙包当成了他痛恨的敌人,而他正在用自己的拳头打在敌人的身上、头上和脸上,这样的想像给他带来一种快感。毕竟,他的血液里流淌的是好斗民族的血液,唯有战斗才能刺激他们的神经,激发他们的热情。

    那一米长的沙包终于经受不住多尔的折磨,哀怨的晃了晃后,被多耳的最后一拳拦腰断裂,其中的细沙轰然坠落了一地。空气里顿时多了几分尘土的味道。

    白须长者和妇人却是见怪不怪的样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多尔把身上的沙子扫掉。然后妇人及时的送上一条毛巾亲自为多耳擦拭脸上的汗水。看她的动作轻柔且娴熟,必是时常做这样的事情。

    多耳朝妇人摆摆手,对方的动作嘎然而止。沉默又乖巧的立在一旁。多耳朝白须长者走去,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你今天好像状态不太对,多了五分钟才把沙袋打破,是有什么心事?”白须长者转向多耳问道。

    “叔叔,安德现在在使招。想把她的女儿嫁给乌托堡主的公子阿德莱德。”

    “阿德莱德?”白须长者凝神想了想,右手的食指扬在了半空许久未落下,他说道:“我记得他有一个双胞胎的兄弟,但是谁是兄谁是弟我有点分不清楚了。”

    多耳拢了拢长发,并用手上的皮圈扎了一个马尾,露出那张黝黑的脸庞。“谁是兄谁是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一次难道要遂了安德的心愿,让他们两个城堡交好,孤立我们?”他说道。

    “你怎么知道是遂了安德的心愿。而不是遂了盖尔的心愿?”

    多耳蹙了蹙眉头,沉默的看着地上的散沙,突然手往椅背上一拍,忿忿的说道:“就算是两个城堡在一起,也未必能打得过我们斯坦利族。居然采取这种无耻的招。”

    白须长者摇摇头,表示不同意多耳的说法。“上一次我提的建议,你考虑得怎么样?”他问道。

    “上一次?你是说逼安德把剑交出来然后解放虚境里的魔兽?”多耳诧异的看着白须长者,像是在看一个并不认识的人,多了几分陌生感,他随后说道:“不行,这件事情太冒险,我怎么知道魔兽会不会受我的控制,到时候万一魔兽反了我们,我们岂不是成了得不偿失,成了千古罪人?”

    “哈哈哈哈。。。。。”白须长者不以为意的哈哈大笑,那光洁的脸上却只见几根浅浅的笑纹,“其实最好掌握的就是魔兽,因为他们要的很简单,那就是报仇和见到阳光。况且瑞魔斯的剑一旦在我们手里还怕他们不成?”

    “瑞摩斯的剑不是只有血统继承人持剑才能启动能量吗?”

    “没错,但我们无须等到能量启动那一天,如果真等到那一天可就做什么都来不及了。虽说我们不是纯正血统继承人,但是只要剑在我们手兽就能听我们的指挥,这总比我们到时候赤手空拳的和克洛蒂城拼个你死我活要好。”

    多耳为难的挠挠头,用手一拳拳的锤在脑门上,手臂的肌肉坚实的隆起。他并没有表态,但只有白须长者看出来他已经有所动摇。

    “为什么瑞摩斯的剑在手他们就会怕我们呢?魔兽根本就是冷血的。”多耳问道。

    “你忘了你父亲以前常对你说的?瑞魔斯的剑是万恶之敌,魔均不可近,近者滴血而亡。不管是不是血统继承人持剑,剑对每一个魔兽都是致命的,当然如果能量真的启动后,那才是真正的可怕。”

    “我的父亲他?”

    “你父亲在的话,相信也会同意我的做法。只要瑞摩斯的剑在手,魔兽一定唯你事从,到时候别说是一个克洛蒂城,就算是一百个克洛蒂城你也能轻松的拿下。”

    多耳听闻后皱着眉瞥了白须长者一眼,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对着旁边的贵妇说道:“我们回去吧,帮我准备洗澡水,水里不要加粉。”

    “好的。”贵妇淡定的点点头,又朝白须长者弓了弓身,像个跟在校长身后的老师,寸步不离的跟在多耳的身后,显得恭敬又不失体面。

    白须长者望着两人的背影,走到那个破了却还在摇摆的沙袋跟前,嘴里登时尝到了丝沙的苦涩味道。他用手指在舌尖上掠过,皱皱眉头也拂袖而去。

    一个破了的沙袋仍在地上摇曳出一个孤独的身影,两盏烛火似有似无,孱弱得随时会被这无尽的黑暗所吞没。。。。。。

第八十九章 嫁人的条件() 
世界上总会有两种人,一种是为了彼此和平忍气吞声,一种却是唯恐世界不乱,四处兴风作浪。那个白须长者无疑就是属于后者,他怂恿年轻的堡主去把魔兽放出来,只有一个野心和目的,想要掌握和摆平任何以武力为方式的战斗,他认为魔兽可以帮他完成。

    他这个偏执的想法并非是他心血来潮,而是他多年在阅读古书时看到数千年前有一个帝王就是在魔兽的帮助下称霸世界,后来只因精灵人从中作梗把魔兽全部囚禁到了虚境,他很想看到自己城堡的堡主也有称霸当帝王的那天。

    克洛蒂和乌托城堡一旦勾结起来,斯坦利几乎没有胜算,但如果魔兽们能出来帮助他们扫平这些障碍,斯坦利甚至不需要耗费自己的一兵一卒。这样的买卖在他看来实在是很诱人。

    多耳的顾虑在于魔兽强大到不是人类可以控制,如果瑞摩斯的剑一旦也难管束,那这个世界岂不是任魔兽横行,无人再可以阻止。多耳必竟年轻,他虽然有顾虑,但他的内心也已经在长须老者的鼓吹下微微有些动摇,他想当帝王,这是他的梦想。

    一边是恐惧一边是梦想,是为了梦想,感性的埋葬恐惧。还是为了恐惧,理性的埋葬梦想,有些事情仅仅就在一念之差。

    。。。 。。。

    。。。 。。。

    阿莲那和安德想要私奔,他们是为了爱情的梦想;盖尔和安德想要促成自己子女这段并不是很满意的婚姻,他们是为了拉近关系,保持短时间内的和平;安吉拉不同意这段婚姻,她不是为了梦想,她想要恢复自由之身去争取自己想要的爱情。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欲,当私欲扩大一定程度。做出来的事情就有可能伤害到别人,就好比安德和盖尔。

    安德已经是铁了心的想要安吉拉嫁给阿德莱德,所以不管安吉拉怎么使性子撒泼,他都视而不见,自始自终只有一句话:“你嫁也得见,不见嫁得嫁。”

    嫁与不嫁,在安德的嘴里就像吃饭一样轻易,就好像你只要把食物送到嘴边,咀嚼几下再咽进去,便可以大功告成了。

    从未受到安德如此对待的安吉拉在数天的对抗中品味到了“死心”这两个字的含义。不管她砸了多少个古董画瓶。撕碎了多少张名画,甚至是两天没有吃饭绝食抗议,安德都没有出面。仅仅是派护卫兵传达一句: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这么一句话从护卫兵口里不带感情的说出来,更是让安吉拉的情绪忍无可忍的爆发了数次,接近崩溃的边缘。

    她并不知道安伯尔也在帮她说话,想尽办法说服安德。但是如果她知道。安德已经没有办法改变自己的心意,面对安伯尔的劝说时,一如既往的还在说那句让她随时情绪崩溃的话,她一定会觉得受到更大的伤害。

    两天没有吃饭的安吉拉今天居然主动说饿了,等侍女一端来饭食,立刻埋头大吃。完全不像是两天前叫嚣着要绝食的人。吃完饭后,她用手背抹抹唇,又胡乱的擦擦憔悴的脸庞。蹬蹬蹬的走到门口,一把推开拦在她面前的护卫兵,蛮横的说道:“走开,我要见我的父亲。”

    或许是察觉到了安吉拉的坚决,这一次护卫兵没有继续拦她。犹豫了一下后便松开了手默立在旁边,目送着这位堡主千金远去的背影摇头叹息。

    安吉拉径直走到安德的卧室门前。推开护卫兵阻拦的手,没有敲门就走了进去。

    空气里浓浓的药味,让她嫌弃的朝安德的方向瞥了一眼,如果是在往常她可能会对这个久病中的父亲报以同情的目光,但是现在她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她觉得自己的处境还不如父亲。

    安德示意仆人把自己扶到床上坐起,又让人把窗户打开一些,然后摆摆手让仆人们都出去,他知道安吉拉有话想说。

    窗户打开后,涌进来一丝清凉的风,淡淡的阳光随着窗帘的起落,一点点的透进来,却又争先恐后的逃出去,这里的气氛并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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