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意志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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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意志之剑-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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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对方针锋相对的颠倒黑白,我真是愤怒的气不打一处来,好吧,既然谈不拢就不要在这里假惺惺的研究措辞了,我回身指着影影绰绰看上去很雄壮的军队对他说道:

    “那就看看上帝到底站在谁那边吧,胜利者才有资格得到主的青睐!”

    说完,小侍从跑上前将怀中的布包打开倒在地上,已经看不出形状的耳朵和皮肤,褶皱腐烂的威廉男爵的脑袋堆在一起,无声的表达我对阿默萨斯福特伯爵的羞辱,效果无异于在他的头顶摔了一坨****,场面劲爆极了。

    “既然您这么迫不及待的祈求死亡,那我只能很遗憾的宣布这次和平谈判失败,基督的战士不得不刀兵相见,您一定会为自己的狂妄和残忍付出应得的代价。”

    阿默萨斯福特伯爵恶狠狠地丢下这句话,掉转马头就准备离开,被我从后面喊住。

    “依照古老的法兰克习俗,我们要求在决战前进行决斗,我方将派出三名爵位在男爵以上的骑士出阵,用自己或者敌人的鲜血与头颅展示虔诚的信仰和勇武,祭奠即将沾染上基督同胞鲜血的刀剑。”

    说着,我用剑尖挑着一块白色的方巾递到伯爵面前,笑岑岑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在众目睽睽之下,虽然极不情愿,但阿默萨斯福特伯爵不得不故作优雅的接过方巾应战:“我方也将派出身份相符的骑士,就让双方在上帝仁慈的注视下展开一场公正的决斗吧,阿门!”伯爵说完,还煞有介事的在胸口画了个十字。

    “如您所愿!”

    我按着额头简单行礼,带着侍从们转身回到自己的方阵中,公牛帮我拉住马缰,跃跃欲试的毛遂自荐:“第一个让我出阵吧,好久没有畅快淋漓的和人一对一单挑了,背上的斧子很想见识见识旗鼓相当的对手,求求您了,大人!”

    我赏了他一个暴栗:“你怎么知道对方和你旗鼓相当?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给我滚一边去准备去,第一个上去送死。”

    我翻了个白眼,在几个侍从的伺候下,艰难的从战马上下来。

    “汉斯第二个上,科勒留在最后压阵,就算敌人很菜也给我悠着来,尽量把决斗的时间抻得长一点,决斗的真正目的是为了拖延时间,而不是让你们轻轻松松的上去剁脑袋明白吗?要是谁敢坏了我的计划,待会拎着自己脑袋回来见我!”

    公牛马上像被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下去,他还想着痛痛快快的打一仗,科勒和汉斯沉声应下使命,默默的整理自己的武器。

    公牛丢掉头盔和沉重的盾牌,拿起饰有角旗的长枪骑着马跑出去,对方的城门缓缓打开,奔出一名穿戴整齐盔甲的骑士,两个人遥遥的互相致意,然后拉开距离站定,并没有相互通报姓名和爵位,在众人屏住呼吸的关注中催动坐骑一点点加速,双方士兵欢呼着为自己的勇士加油,一时间人声鼎沸,像极了激烈比赛的现场。

    两人在高速奔驰的战马上,努力控制住身形并端平骑枪,瞄准对方的心脏哈低身子,尽量保持重心前倾,两骑交汇只不过那么短短的瞬间,只听见金属乒乓的嗡鸣声,两个人费力的拉住狂奔的战马调过身,把长枪扔在地上,取出各自随身的武器继续缠斗在一起。

    公牛在马背上发生喊,一跃而起抱住对方的骑士摔到地上,用斧背狠狠地冲着他戴着头盔的脑袋就落下去,骑士栽歪着抡起长剑扫开公牛,摇晃着脑袋让自己迅速恢复清醒,这一下可砸的不轻,头盔的边缘在重力作用下有些微微变形。

    “大人!”

    刚刚从队伍里消失的科勒重新出现在我身边,附耳低声对我说道:“夜莺已经准备好,再过一会就开始行动。”

    “这么快?”

    我惊讶的回头问道,随即饶有兴致的盯着对面的一段城墙打量起来:“那就让我好好见识见识你们的土工作业能力吧!”

    (本章完)

第147章 越来越好() 
赫鲁斯贝克城堡建筑在一块微微隆起的台地上,居高临下的俯瞰着脚下整片平坦的沿河原野,一条从低地国家延伸过来的商路贯穿城下,跑长途的商人一般都会选择在这里稍作停留打探信息,然后再选择是向东北去汉堡,还是折向东南去亚琛和科隆。

    久而久之这里便成为连结德意志本土内地,和低地国家的重要中转站,经济渐渐繁盛起来。

    现在的城堡是在原来的旧址上稍加扩建和维护而成的,传说当年奥托一世皇帝陛下率军征服低地国家的时候,曾经在这里受到领主军队的顽强抵抗,大军在城下围困许久,最后动用重型投石机,才攻陷厚厚城墙保护下的城堡,打开通往低地平原的通途。

    当地的领主因为拒不投降而被处死,他的家族绝嗣,袭封的贵族是他的姻亲,为防止此地再度成为叛军可以依仗的桥头堡,皇帝陛下命令士兵拆毁大部分城墙,并削平城门前山岗的坡度。

    现在的城堡是最近几十年,赫鲁斯贝克收归皇室直辖以后,才动员人手重新进行修缮加固的,所以看似坚不可摧的城墙其实有一个致命的弱点,而这个弱点是我在看疑似烂片《天国王朝》的时候学会的,拿到这里现学现卖。

    面向我们这一面城墙转向西北的一段,就是被拆毁后重建的,历经风吹日晒,已经看不出新建的部分和原来城墙在颜色和石材上的差别,但是我清楚的知道,在它那看似坚不可摧的表象下隐藏着摇摇欲坠的根基,那里将成为攻陷城堡的突破口。

    科勒在我的命令下,昨天连夜召回所有能够赶回来的夜莺,在距离城堡不远的地方开始挖地道,经过一晚上高强度的赶工,终于在刚刚完成既定任务,现在那段城墙底下的土层已经全部被挖空,仅用木架支撑着,只要撤掉一两根橫梁,地面上千钧压顶的重量必将压垮下面的支柱,造成这段旧基之上新建城墙的坍塌,然后的事情就容易多了。

    公牛那边还在和敌人骑士战斗着,不过从两人身手敏捷的程度看,对方明显是有些吃不消公牛玩命的攻势,一步一步往后退着,只能勉强接住武器的劈砍保证自己不受到致命的伤害,却没办法发起哪怕一次还击,眼看着就要束手就擒。

    “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听话,让他收着点打还真就缩手缩脚的不使出全力,对方的骑士蛮可怜的,被当作玩具一样任人玩弄。”科勒用手搭起凉棚,注视着战场中央两个人的战斗,一边点头一边评述着。

    “要不是我腰上有伤,早就巴不得上去试试身手,我当年可是号称勇猛的雄狮,每次作战必打头阵!”我一面得意洋洋的向科勒宣扬自己过去的骄傲战绩,一面让人把后背的垫子弄得更舒服些。

    “时间算算也差不多,可以给莫迪尤纳斯发信号,告诉他按照原定计划行事。”

    “遵命,大人。”

    科勒接过侍从递过来的马缰一跃而上,在临走之前忽然对我说道:“我有的时候真觉得您就是个不世出的天才,总是有办法险地逢生,每个主意都让人不禁拍案叫绝,但是有的时候……”话没说完,科勒就丢下满脑袋胡思乱想的我跑开……

    “喂?但是有的时候怎么样,你倒是把话说完,不知道这样会憋得我睡不着觉吗!”

    我冲着科勒远去的背影大喊道,可是却被战场上的喧哗声盖了过去,我撇撇嘴揉着脸喃喃自语:“这叫于无声处听惊雷,险地逢生听起来多俗气,吓人倒怪的。”

    公牛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又做游戏似的跟敌人骑士斗了几个来回,终于耐不住性子发生喊,以一个力劈华山的大力劈砍结束了战斗,将可怜的对手连人带长剑砍做两段血肉模糊摊在地上,敌方阵营发出一阵惊骇的尖叫声,我方士兵则用武器敲打着盾牌山呼海啸,向自己的英雄致以最高的敬意。

    就在敌人犹豫着不敢再派人出战的时候,脚下的大地忽然开始微微的震颤,好像千军万马正在快速奔驰而过似的,敌我双方的战士们都在驻足观望,想看看到底是哪一方的援军到来了,但除树林里被惊飞的鸟群和偶尔蹦出来的小野兽之外,哪里有半点军队到来的迹象。

    “怎么回事?”

    几个士兵低声相互询问,心底里隐隐的都有些不安,战马也条件反射的四蹄乱踏,任凭骑手怎么安慰也控制不住。

    我则和大多数人的心情不一样,焦急的注视着那段城墙,心里面日爹骂娘的诅咒着,为什么迟迟不见倒塌,公牛一个人站在空地上,也感觉到了异样,向我投来询问的目光。

    敌人的士兵跑过来收拾战死骑士的尸体,城墙上的弓箭手重新拉满弓,保护着城外的士兵撤进城里。

    “来不及了,必须马上行动。”

    看着期待的场景迟迟没有出现,我下定决心似的攥拳敲打着手掌,对等在一边的传令兵吩咐道:“命令投石机准备,弓箭手上前,开始攻城!”

    随着我的命令,工程师们有条不紊的拧紧投石机上的牛筋弹簧,将装满沥青的陶罐点燃放到上面,试射一次以便校正准星。

    只见火苗滚滚的陶罐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入乱哄哄往城门收缩的敌阵中,滚烫的沥青四处飞溅,沾到身上就会剧烈燃烧,弄得敌人哭爹喊娘的抱头鼠窜,推挤踩踏着争先恐后逃向城门,似乎那里是能让自己跳出生天的天堂。

    工程师们根据陶罐的落点,简单的调整角度,然后重新装填发射,这回陶罐划着完美的弧线准确的落在城墙上,引着每一个单薄的血肉之躯,瞬间就点燃许多惨叫着满地打滚的火人,不过由于我们只有一架投石机,无论是弹药的密集度,还是攻击的连贯性,都很难达到破坏力的效果,最多给敌人造成了点混乱,掩护弓箭手以及携带云梯的步兵迅速接近城墙展开攻势。

    从慌乱中反应过来的敌人,马上组织起弓箭手还击,最前排拿着重盾的步兵,马上将筝形盾的尖端深深地扎进泥土里,组成一道密不透风的盾墙,掩护己方的弓箭手保持在弓箭的射程内,利用力量强劲却射程稍差的短弓对敌人进行火力压制。

    双方对射几轮之后,都没有对对方造成什么太大的人员伤亡,我们倒是或多或少的在气势上占了上风,压得敌人躲在城墙后面抬不起头来。

    双方你来我往打得好不热闹,敌人的注意力基本上被吸引到正面,侧面的城墙上仅剩寥寥无几的几个士兵在警戒。

    等待已久的时刻终于到来,西北侧的城墙缝隙中泛起迷茫的灰尘,上面的敌人正东摇西摆的纳闷自己怎么站不稳的时候,已经被挖空的土层,终于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像孩子游戏的积木一样轰然倒塌。

    对射正欢的两拨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变惊呆,一时间竟然忘记攻击,全都傻呼呼的盯着漫天烟尘咧着大嘴。

    “这群混蛋东西!”

    看到自己士兵呆若木鸡的模样我气得直跺脚,照着传令兵的屁股结结实实的来了一脚。

    “还愣着干什么,马上传令继续进攻,得蒙主佑天赐良机,再拿不下城堡可就辜负上帝的希望了!”

    话音刚落,埋伏在不远处树林和草房里的拉文纳长枪兵,在莫迪尤纳斯的率领下宛如神兵天降般出现,科勒冷静的瞄准,刚刚站起来还没缓过神的敌人士兵,准确的取走他们的性命,发现自己腹背受敌的敌人们,手忙脚乱的分兵防守,但是军心溃散败相已露,完全没想到我会通过这样一种非常规方式攻陷城堡,或者说我选择的是某种意义上的壮士断腕。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修建一座砖石结构的城堡,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往往要花费巨大的人力财力,历时数年,而想要形成完备的防御系统更是费时良久,我却连眼睛都不眨的直接自己拆掉,大大出乎敌人的预料。

    眼看着士兵们潮水般从坍塌的地基冲进城堡,和敌人天昏地暗的厮杀起来,公牛一马当先的大开杀戒,像一头发狂的豹子,宛如天神下凡般摧枯拉朽的击垮敌人的信心,凭借一己之力硬是生生的突破重重包围,为后续部队打开前进的道路。

    “也该好好歇一歇,当初做出处决罗贝尔骑士这个决定的时候,哪里会想到随后这一系列的连环套,不过多亏了自己****运,一次次的化险为夷,不过好运气总有用完的那一天啊!”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马上就要到手的城堡,我心里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可能是因为自己当时草率的掉进别人早就准备好的陷阱而自责,也可能是害怕有一天,穿越者那种优于同时代人的阅历不再灵验,当自己遇到棘手的事情,结局真就很难说。

    “我睡一会,等到事情结束再叫醒我,其他的就算天塌下来也别来打扰,知道吗?”我吩咐身边的侍从,让他们把我放在远离战场的安全地带,安安静静的歇息一下。

    当我被科勒轻轻的呼唤声叫醒时,战场已经被打扫完毕,城堡里被沥青点着的火点仍在冒着青烟,不过快要熄灭了。

    俘虏成群结队的拴在一根长绳子上,神情沮丧的低着头报数,被解救出来的旺财来不及压压惊,正在负责统计战俘的人数,汉斯则在盘问着投降贵族的家世和爵位,以便提供身份相符的优待,以及商讨赎金的数目。

    公牛看到我被侍从抬进城堡,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骑士走过来。

    (本章完)

第148章 行商归来() 
“大人,这位就是阿默萨斯福特伯爵,就是他阴谋勾结德约科维奇神父,里应外合强占您的城堡,并且残忍的伤害克雷森蒂小姐,杀了他吧!”公牛一脚把阿默萨斯福特伯爵踹翻在地,踩着他的肩膀抡圆斧子就要砍下去。

    “你没有权利处决我,我是同你地位相等的贵族,我的家族从查理曼大帝时代起就受封世袭,就算是尊贵如皇帝陛下,也不能轻易剥夺我无可争议的神圣统治权,你这是在谋杀,倒行逆施的违背上帝的旨意!”

    阿默萨斯福特伯爵吓得面无血色,却依旧嘴硬的在那里强词夺理,无赖似的大呼小叫,引得周围的人纷纷将目光投向这里。

    我鄙视的冷笑一声,从担架上坐起来走到他身边,带着无可辩驳的威严宣布他的生死:“你以为众目睽睽之下我就不敢杀你了?现在我来告诉你,在这片土地上,永远只有一个上帝,一个声音,我要谁今天死,谁就绝对不能活到明天日出!”

    阿默萨斯福特伯爵的瞳孔猛然缩小,头颅骨碌碌的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下,带着惊恐和不甘瞪视着苍天,死不瞑目。

    重新回到自己的城堡,我惊讶于内心竟然没有一丝的激动,反而平静的像是一潭死水,泛不起任何涟漪。

    沿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台阶拾级而上,小教堂门口石壁上的耶稣圣像依旧庄严肃穆,眉眼间却带上更多悲天悯人的伤感情怀俯,视经过面前的每一个谦卑灵魂,大门的把手上沾染着已经风干的血迹,颜色变成晦涩的深红,颜料一样装点着新漆,像是在记录着某一件不可告人的故事,不过结果是同样的迷离扑朔,敌我不明。

    “小姐就在里面,德约科维奇神父虽然通敌叛变,但是却多少没有失神职人员的本份,他很好的照顾伯爵小姐,一直按照您的方法坚持治疗,上帝保佑!小姐的生命总算是挣脱撒旦的魔爪,现在呼吸平稳,基本已经脱离危险。”

    科勒跟在身后,看出来我心情压抑得沉重,很得体的小声说道,尽量不去触动我惊弓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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