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来如入无人之境的轻松劫掠,让这些骄傲的战士彻底放松警惕,惬意的纵酒寻欢,没人发现狼群已经将他们包围,龇着锋利的牙齿准备享受人肉的盛宴。
“开始吧!”
我从马背上下来,走到一个视野相对较好的山坡上,对正在蹑手蹑脚布置兵力展开的亲信们吩咐道。
弓箭手将箭支插在地上,面对着鼾声一片的斯拉夫营地引弓待发,重步兵在他们前方立起盾牌,组成坚固的防御阵型,防止敌人发起反冲锋,剩下的步兵埋伏在河边的草丛里,只等着进攻的信号,许多士兵脸上露出渴望杀戮的嗜血表情,迫不及待的捏紧手中的武器,骑兵们在汉斯的带领下早就包抄到了敌人的身后,传令兵带回他们一切就绪的汇报。
此时此刻,月亮慢慢的落下,四周静得吓人,三军掩藏在夜色中静候命令,直到现在,我都不相信自己如此轻易的包围了数量可观的敌人,只要手中的令旗落下,结果便尘埃落定。
最后一名传令兵带回肯定的攻击信号,箍在斯拉夫人脖子上的绳套已经收紧,纵使他们如孙猴子有千般变化,也逃不脱我如来佛的手掌心,况且站在山坡上我还能清楚的看到,一个睡得正香的斯拉夫武士站起来,踉踉跄跄的走到小河边,毫不顾忌的冲着奈梅亨步兵埋伏的草丛解开裤带撒尿,被他淋个兜头透顶的士兵一动不动,好像水里坚定的磐石,但心中想必早就充满怒火。
“给我射他的命根子!”
看到自己士兵被羞辱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的指着正打着激灵提裤子的斯拉夫武士,对站在一边的科勒说:“让他这辈子都羞于做男人,竟敢如此无礼!”
科勒冷静的点点头,随手取下后腰挂着的复合弓,不紧不慢的拧了拧弓弦,然后挂上特制的带倒刺羽箭,保证能让最优秀的医生,都没办法在不破坏周围肌肉组织的情况下把箭头取出来,也就是说那个倒霉的哥们一旦被命中,下体将变成血肉模糊的一团,除非他忍着痛带箭生活一辈子。
“嗖!”
破空之声在寂静的黎明显得分外清晰,电光石火之间还睡眼惺忪的斯拉夫武士已经应声而倒,与此同时这也代表进攻拉开帷幕,早就憋足劲的弓箭手们,猛的松开紧控多时的弓弦,密集的箭雨带着凄厉的吼叫,铺天盖地的笼罩晨光熹微的天空,斯拉夫人的噩梦开始了。
(本章完)
第252章 大礼送上门()
戴着一顶从尸体上捡来的头盔的士兵,拎着尚在滴血的钉头锤,甩甩因为用力过猛而发酸的胳膊,走到一个呻吟着不停挣扎的斯拉夫人面前。
对方在刚才的战斗中被好几支箭矢射中,全身好几处伤口潺潺的往外涌着鲜血,已经基本上失去了存活的可能性,不过气力尚未耗尽,扭结在被血水弄得****的地上不肯咽气。
士兵歪头打量着脸上沾满分不清是鲜血,还是泥巴的脏东西的斯拉夫人,貌似悲悯的叹了口气,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直到伙伴在不远处招呼他动作快些,士兵才利索的冲着对方,依稀还能辨认出金发的脑袋就是一下,整齐的钉出一个锥形的小眼,在锤子拔出的刹那,脑浆稍作停歇,旋即喷涌而出,染花士兵的裤管。
奈梅亨的士兵们将缴获的装备捆扎装车,通过农兵将战利品运回国内,这些满载而归的缴获,足够再为自己换来一块不小的土地。
俘虏们垂头丧气的被集中在一起,每个人脖子上都套着绳索,许多绳头打着大大小小的结,表示不同人的所有权。
我在战前已经传令下去,这次作战中每个人俘获的斯拉夫人,将作为他本人的奴隶,无论男女老幼均可算作战功记在本子上,待到战后兑现为一块块无人耕种的荒地,所以士兵们作战的积极性很高,尽量不给敌人造成什么致命的创伤。
没有参与直接贴身肉搏战的弓箭手们,每人都会获得三个奴隶作为战功的奖励,他们乐呵呵的抱着肩膀盯着被聚拢在一起的斯拉夫人,相互交谈着哪些身强力壮可以做奴隶,哪些体弱多病只能安排看看牛羊,总之所有人都很满意自己得到的,脸上洋溢着兴奋地笑容。
斯拉夫人的头领是个年轻的金发男人,即使身为囚徒,他眼神中仍旧放射出饿狼一般凶狠的光芒,好像湛蓝的瞳孔里面,随时会有一只猛兽扑出来将你撕碎似的,一道恐怖的刀疤从额头斜着,把整张脸孔分成不对称的两部分,构成一副阴阳调和的狰狞布景。
此人绝对不简单!
这是每个见到他第一眼的人,心中不自觉升起的念头,他的人生不知道充满着多少惊奇冒险的故事。
他抬起头,看见自己的族人,像狗一样被奈梅亨士兵用绳索拴着驱赶到一起,稍有不顺从便拳脚齐下,身体弱一些的老人孩子发出负痛的嚎叫,疼得满地打滚,不耐烦的士兵见吆喝不动,直接抽出长剑砍过去,顺手抹抹还泛着热气的血迹,继续收拾其他战俘去了,斯拉夫头领拧着眉毛,咬牙低下了头。
“想要救你的族人吗?”
我骑着马走到他身边,战马扬起的泥巴,肆意甩到他怀恨抽搐的脸上,带着羞辱和趾高气昂。
“上帝是公平的,之前你们入侵帝国的领土,屠杀我们的人民,却没想到现今落到如此下场。”
“请告诉我你的名字,请告诉我!”
斯拉夫头领垂下的金发挡住眼睛,让人看不清此刻他脸上的表情,但因为出离愤怒而颤抖的声音,却欺骗不了任何人。
“我需要知道你的名字,法兰克人。”
“放肆!”
公牛早就瞅这个死不投降的彪形大汉不顺眼,没想到身为阶下囚,竟敢对公爵大人出言不逊,顿时火冒三丈,冲上去一脚踹翻了被反剪双手,捆起来的斯拉夫头领,拿起斧柄卯足了劲往对方身上招呼。
我冷冷的盯着眼前的一幕,斯拉夫头领确实是个硬骨头,被打的满脸是血,仍旧咬紧牙关连个声都不吱。
“太直的树干最容易折断,野蛮人,你们败就败在自己的骄傲,看不起任何对手,也等于断送自己的生路。”
我不屑地撇撇嘴,对于这种仗着一身蛮力,好勇斗狠的愣头青毫无好感。
“你想知道我的名字?干什么?还准备事后寻仇?可惜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法兰克人!”
斯拉夫人的头领发出凄厉的怒吼,像是一股喷射而出的火苗般不可阻挡。
“我想要救我的族人,请把罪过全算在我一人身上!”
“哟!还是个大义凛然的高尚分子。”我咧开嘴笑了,只要对方牙关松动,就有撬开的可能,鉴于现在紧张的战况和时间的紧迫,我的确需要面前这个人的配合,能投机取巧的事从来不走正常程序,这是我的行事哲学。
“停下吧。”
我命令公牛收手,在侍从的帮助下从马背上跳下来,背着手走到他旁边,盯着触目惊心的伤口说道:“你的族人,我可以全部赦免,不再追究你们攻击帝国的罪过,只要你帮我办成这件事,怎么样?”
斯拉夫头领眯着被血水模糊的眼睛,带着骨子里与生俱来的骄傲睨视着我,沉默许久才缓缓地开口:“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法兰克人,还以为我被骗得不够惨吗?如果我按照你要求的做了,可是你们的皇帝仍旧要追究我们的罪名怎么办?我不是傻子!快点告诉我你的名字!”
“死到临头还谈条件。”我哼了下鼻子,努努嘴示意公牛继续招呼冥顽不灵的斯拉夫头领,很快钝器敲击在脑袋上的闷响便不绝于耳,他的嘴角也涌出越来越多的鲜血,脖子憋得通红,内伤严重。
大概过了十分钟那么久,因为转过脸看着士兵们装车的我,在心里默念六百个数字,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这才摆摆手让公牛停下来,走到跟前找了个最新鲜的伤口狠狠地把剑鞘插了进去,这回即使斯拉夫头领的骨头再硬,也忍不住发出尖利的惨叫,眼睛瞪得好像要掉出来。
“考虑的怎么样了,嗯?”
我觉得自己就像拿着烧得通红的烙铁,威逼利诱革命先烈的反动派,要是戴上个眼罩装独眼龙,就再形象不过了。
“我的时间很宝贵,也就是说,你在浪费自己和族人活命的机会。”
斯拉夫头领长长的叹口气:“我答应你,无论什么要求都答应你,斯拉夫人……”
他的后半句话还在嘴里没说出来,喉咙立刻充满低沉的呻吟,我把剑鞘往他的伤口里插得更深,恶狠狠的从牙缝里挤着声音:“记得叫我公爵大人!要是惹我不开心,你们一样会没命,野蛮人……”
士兵们又用点时间才把战场打扫完毕,俘虏们被一根穿过琵琶骨的绳子拴在一起,垂头丧气的由骑兵押送随装载战利品的车队返回奈梅亨,剩下的士兵则紧张的打点行装准备赶路。
我命令部队全都换上斯拉夫人的衣服,精挑细选出一百名身手敏捷脑瓜机灵的士兵,公牛作为他们的头领,将同我一起赶往和海盗约定的相会地点。
科勒、汉斯以及陪同农兵刚刚加入的延森,率领其余的主力,押解着斯拉夫头领,去骗开最近的波兰城堡,争取兵不血刃的拿下一个可以立足的战略据点。
“我不信任这个人,他眼睛里的仇恨不加掩饰的流露出来,一定会坏了我们的好事!”
科勒扶着腰上的箭盒,一面帮我整理身上的锁子甲一面说道:“这种人绝对留不得,还不如一刀剁了了事。”
我勾起嘴角笑了笑,顺手拉紧腰带,把长剑调整到舒服的位置:“你说得对,他确实会出卖我们,波兰人也不是傻子,肯定能看出破绽,你们的偷袭行动最终会演变为一场持久的攻城战。”
“那您为什么还要我们去冒险?”科勒疑惑的追问道,他清楚自己手上的力量根本无法在敌人的救兵到达之前攻陷城堡。
“因为我需要有人引开波兰人的视线,顺便将包围皇帝陛下的主力调动回来,敌人看到后院起火,必然分兵救援。”我拍拍锁子甲的下摆,掸落上面的灰尘,锁环扣在一起叮咚作响。
“你们这边搞得越热闹,我那边的行军就越安全,在波兰人的眼皮子底下摸到格涅兹诺,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明白了,大人,您就放心的去吧,这边的一切我都会照顾好的。”
了解了自己的任务,科勒这才释然的点点头,拍着胸脯给我下保证:“我会尽可能的帮您拖住时间,没准还有机会真的拿下敌人的城堡。”
“那样最好,依托城堡防守,你们还能再同敌人周旋一会。”
我接过罗洛递来的马缰,纵身一跃上马,回头补充道:“我走了以后,你就是这支军队的指挥官,凡事务必三思而后行,切莫贪功冒进。”
科勒右手握拳放在胸口低头行礼,我摸了下头盔边缘算是回礼,踢了下马肚追赶已经开拔的公牛他们去了。
剑鱼埃布里如期等在约定的地点,手下的海盗虽然不明白自己的首领,为什么带领他们来到许久不曾劫掠,油水不多的波兰海岸,但没一个人敢去质疑剑鱼的决定。
埃布里紧锁着眉头,盯着出现在河口对面的奈梅亨士兵,眉毛底下的阴影更深了,也许是因为莱昂纳多派到他身边监督计划执行的杀手逼得太紧,又也许是他费了很大的劲,都没能摆脱奈梅亨城堡里,那个垂垂老者的掣肘,总之直到我们被停在河边的海盗小船接到对岸的时候,剑鱼始终没有舒展开拧作一团的眉头,表情比死了妈还难受。
“顺着这条河一直往上游去,通过一条水深能行船的支流,我们便可以直抵格涅兹诺。”
我将奈梅亨士兵和海盗进行简单的分配组合,所有人这才拔锚,剑鱼蹲在我旁边指点航向,贴身站着两个没有表情的黑衣人。
“很好。”
我满意的拍着自己乘坐的这种,能装载二十名士兵的宽舷小船,对埃布里点点头:“剩下的就要看你们的本事了……”
(本章完)
第253章 阴谋已成()
从德意志东部边境,直到罗斯人居住的冻土冰原之间,这片广袤的土地并没有一个官方意义上的正式称呼,人们根据生活在上面的民族,将不同的地区分别称作波美拉尼亚、波兰尼亚和基辅罗斯。
两百年前开始的维京入侵大潮,这些头戴牛角盔驾着龙头战船的奥丁子孙,每年都会在夏季顺着洋流到达这片白雪皑皑的漫长海岸,然后沿着无数条奔腾不息的大河溯流而上,劫掠沿岸的城镇乡村,将死亡和恐惧播撒到每一个角落。
发源在内陆高山的河流水量充沛,河面宽阔,灌溉着两岸流经的肥沃土地,这里向来是琥珀和毛皮的高产区,有着丰富的自然资源,高大笔直的针叶林又为建造航船提供了木料,所以当年维京人用原始的行船方式,从一条河流驶入另一条河流,没有水路的地方便用圆木作轴拉拽前进,一直将扩张的脚步,延伸到基辅罗斯的腹地第聂伯河。
当另一片从没见过的漫漫汪洋,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时候,奥丁的子孙闯进东罗马雄鹰的土地,维京人裹挟着沿途的加入者罗斯人,不断入侵东罗马的领土,几经拉锯,最终被强悍的东罗马人击败,成为君士坦丁堡皇帝麾下最优秀和忠诚的皇宫卫队,又被人们称为瓦兰吉亚卫队,享受着不同于其他民族雇佣军的高额薪酬和尊贵地位,几十年来始终号称欧洲最强步兵。
剑鱼埃布里的手下,显然不是第一次进入波兰境内的河流,他们轻车熟路的操纵着小船,沿着深水区域逆流而上,规避开那些肉眼看不到的暗礁树根,保证航行的安全,如果以前海盗们真的没有来过这里,那我就只能佩服他们与生俱来的敏锐视觉和对水性的熟练掌握了。
“你们以前来过这里?”
在这种慢悠悠靠人力划动的小船上,我并没有那时候在威尼斯人战舰上急速穿行大海的眩晕感,反倒有些享受沐浴着树影间投下来的阳光,和两岸森林里传来鸟虫的鸣叫。
岸边不时会出现几幢原木堆砌的简朴房屋,正在洗衣劳作的农民看到我们,立刻尖叫着丢下手中的活计逃进丛林,可以想见他们这些年没少遭受海盗的侵略,撒腿就跑的本能几乎成为条件反射。
“来过这里吗?”
剑鱼重复了一遍我的问话,像是不满意语句中对他行走江湖经历的质疑,嘴角不自觉的往上勾起。
“是的公爵大人,我们来过这里,而且不止一次,但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这片土地如你所见,物产丰饶却油水不多,抢来抢去也不过些破烂玩意。”
“怪不得你的手下能如此熟悉河道的情况。”
我把脸转向站在船尾手搭凉棚观察航道的海盗:“简直是活地图!”
听到有人夸赞自己的手下,剑鱼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眉头间一直拧着的紧张和忧郁,似乎也随着这个相对轻松的话题而一扫而空,他顺着我盯着的方向扫了眼自己全神贯注忙着工作的手下回答:“他们都是我身经百战的老部下,多少年海上风浪的洗礼,让他们都变得比鱼还要熟悉水性,哪怕只是打眼一瞅水面,就能将下面的所有东西了然于胸,绝不会发生事故。”
听到这我不由得心思一动,望向剑鱼和他手下的眼神,顿时炙热起来,弄得老海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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