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心神微微一沉，看来他之前的担忧，很可能是真实的。
小数世界上果位至圣的手，不会平白无故从暗域打向黑暗森林。
除此以外，这暗域边缘，竟有着数之不尽的各种大阵。
这些大阵将整个暗域，都给笼罩起来。
林牧这才明白，为何暗域出现这样巨大的异变，他在黑暗森林却感应不到。
原来暗域早已被封锁。
如果不是那上果位至圣对他出手，他至今都发现不了暗域有变故。
“算了，进去看看便知。”
林牧叹息一声。
唰！
他手掌一划，就切出一道裂缝，然后化为一道光芒掠入。
下一刻，他出现在一片熟悉的大地，正是半角古域。
此时他在半角古域边缘荒古地带，四周看不出什么异常，他决定深入半角古域观察。
正当他打算前行时，忽然有几道光芒从远处降临。
“这光芒波动中，有皇者。”
林牧心头微微一动，停下脚步。
在他离开暗域时，除了诸神和众仙外，暗域可没有这种级别的强者。
不一会儿，一群修士出现在他视野中。
这群修士中，为首的是两男一女，三人都是皇者，其他修士虽然稍弱，但也都是炼气士。
“有其他修士在？”
为首的一个男子诧异道。
这男子，居然长着狼耳朵，虽是人形，但明显不是人族。
其他修士也是各有特色，其中大半连人形都没化，直接以本体形态出现。
比如另外一男子，就是人头蛇身。
“这位兄弟，你也是刚降临？”
狼族男子道。
“不错。”
林牧心中微动，点头道。
这些修士没有多疑。
之所以他们没怀疑林牧是暗域本土修士，一是林牧修为摆在那，二是林牧在天外天呆过近万年，也有外域气息。
除此以外，他们看出林牧是皇者，但他们这边有三个皇者，不担心林牧能对他们造成什么威胁。
“哈哈，不知阁下来自哪个世界？”
狼族男子笑道：“我们是来自山海界，这位是金蛇皇，这位是彩蝶皇，至于我，你称呼我啸山即可。”
“原来是山海界的朋友。”
林牧道：“在下灵界牛有林，见过诸位。”
“阁下来自灵界？真是失敬失敬。”
狼族男子神色一肃。
其他两位皇者的傲慢之色也收敛起来。
灵界那可是最大的世界之一。
这种世界的修士，肯定见多识广，身经百战，他们自然不敢小觑。
“对了，牛兄，我们还有事，先告辞了。”
随后狼族男子又匆匆道。
得知林牧来自灵界，他便没了和林牧多交谈的想法，眼睛里隐隐有着忌惮。
其他修士同样如此。
灵界局势混乱，能在那种地方成就皇者，绝对不是易于之辈，很可能心机极为深沉。
对这种修士，他们自然应该敬而远之。
见这群山海界修士离开，林牧不由摇头。
随后，他也没有去多管他们，按照自己的计划前行。
第3528章 终遇故人（）
飞出这片偏僻地区，林牧很快遇到不少生灵。
正如他所料，暗域也有着和黑暗森林类似遭遇，能量变得浓郁，生灵变得更强大。
他所在的半角古域，变得很古怪。
稍微边缘一点的地方，都很荒芜，到处有大战的痕迹。
中心区域，却比以前更繁华，出现了很多大城市。
只是这些大城市，林牧很陌生，找不到以前的感觉。
其中不少城池，都明显不是暗域风格，很有可能是由外域修士建造。
在林牧看来，暗域的变化，比黑暗森林还更大。
这原因，不难猜测。
黑暗森林再变化，降临到来的修士，都没有和序列级别的世界接触。
暗域却不同。
这里与小数世界极为接近，以前就有空间裂缝，现在更不用说。
“凡土呢？”
林牧皱眉。
以前，他可是在半角古域建立了凡土的统治。
凡土在半角古域，就相当于官方势力。
但现在，他根本看不到凡土的统治迹象。
身形一晃，他来到半角古域中央，凡土曾经所在的核心区域——钧世城。
漂浮在钧世城上方，林牧目光立即一阵凝缩。
钧世城，乃凡土最繁华的城池。
但如今这座城池，已化为一片废墟。
“林云和秦越他们呢？”
林牧脸色很不好看。
宁轻雨他们，统管的是黑暗森林，暗域这边则主要以林云为主。
除了林云和秦越，也还有玄都教主、杀主、夏周元、海川大师、离若鱼、梁玉龙、萤火、李观澜、洪峰、赵嘉、符昭、林云、刘南山、俞正初和方承业等。
可现在，他意念扫遍整个钧世城，都看不到这些人。
“半角古域看不到人，那暗域大陆呢？”
想到这里，林牧没停留，朝暗域大陆飞去。
瞬息，他先来到昔日的尤文废墟。
在凡土的改造下，尤文废墟已经不是废墟，同样变得繁华，将半角古域和暗域大陆连接在一起。
再下一刻，林牧来到暗域大陆。
暗域大陆也比以前更繁华。
半角古域还没什么其他地方的强者，暗域大陆却已无比明显，有大量小数世界的修士出现在这。
大半个暗域大陆，已被小数世界渗透，大数法则和小数法则在这交织。
罪恶古域，望天山。
这里是昔日辛家镇守的地方。
正因望天山的存在，让小数世界一直无法攻破两界裂缝。
可现在，整个罪恶古域再无半点辛家存在的痕迹。
与之相反的是，这里成了小数世界修士的一个中心。
昔日望天山，聚集了数千万小数世界修士。
在这些修士之中，他还看到了三名玉果位级别的至圣。
“小数世界，果然是以墨族为主。”
林牧毫不意外。
对小数世界的修士，他还是颇为了解。
与大数世界有万族不同，小数世界主要就是墨族，其中种族也有，但比较少。
小数世界其他种族，对墨族来说，就是食物。
“有机会，找黑蒙了解下小数世界的情况。”
林牧目光微动。
黑蒙，来自中数世界。
黑蒙、紫蒙和他，是世间仅有的三位，知道中数世界存在的生灵。
紫蒙一直在大数世界，黑蒙则在小数世界，名“耶曼棠溪”，位高权重。
昔日紫蒙，就是小数世界进攻大数世界的统帅，现在以黑蒙的能力，只会更强，地位更高，必定已是小数世界至圣之一。
不过现在不是找紫蒙的时候。
此刻的望天山没有上果位至圣，林牧顿时毫无顾忌，意念笼罩整个望天山，不放过一寸土地。
“咦？”
忽然，林牧心中一动。
在这望天山，一个偏僻角落，他感应到一股熟悉气息。
望天山脚，一个镇子中。
在镇子边缘，有个酿酒作坊。
作坊的主人是个白发老妪。
这老妪，只是个凡人。
倒不是真正的凡人，也有一点修为，但只是最低等的那种修士，估计连三万年都活不到。
这种低等修士，对小数世界那些高阶修士来说，就和凡人没区别。
林牧注意到的正是这老妪。
之所以注意到这老妪，是因为这老妪，与他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盛天音。”
林牧面色复杂。
盛天音，是昔日辛家麾下，权柄很大的一名大将，深的辛九霄信任。
他与盛天音，也算很熟悉。
只是，昔日的盛天音，英姿飒爽，意气风发。
再看如今，居然已变成一个老妪。
这不是盛天音伪装。
林牧意念何其敏锐，盛天音若伪装，瞒不过他。
他察觉到，盛天音的修为，似乎已经废掉，如今的修士，和他在宇宙的时候差不多，连道神都不是。
这就导致盛天音没多少寿命。
可即便这样，盛天音仍无法安然度日。
在她的酒坊里面，有好几名其他修士在。
“盛天音，你还真是狡猾，居然自废修为，伪装成凡人，藏在这样的地方，躲过小数世界的追查。”
“可惜你瞒得过小数世界那些大人物，却瞒不过我们，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等我们将你交出去，就是大功一件，反正你都变成这样，还不如成全我们。”
“你还在坚持什么？以为你还是盛天音大将军？如今的你，只是个废人，连寿元都接近枯竭，反抗还有异议吗？”
这几名修士，明显是望天山本土修士。
只是他们没有善待盛天音，反而在围攻盛天音，目光都不怀好意。
盛天音也的确强悍。
明明她的修为，远远不如这些修士，但她手段非凡，始终顽强的对抗着。
“是我疏忽大意，竟被你们发现。”
盛天音咳着血道。
她的眼神里，有着悲哀。
眼前这几个修士，放在以前的望天山，那就是类似于地痞流氓般的存在。
若在以前，她连正眼都不屑于去看。
可如今，她却被这些杂鱼逼的陷入绝境。
她的眼睛深处，已经有了决然。
她是盛天音。
就算死，也不会让这些杂鱼抓住的。
不过她没有完全放弃，一直在暗中寻找机会。
这些杂鱼，目的是抓住她，不是杀她，这就让她有逃脱的机会。
第3529章 暗域之变（）
“我不能死，望天山被攻破，背后有着大阴谋，如今只有我知道最多信息，我决不能这样轻易死掉。”
盛天音内心坚定。
她之所以要忍着痛苦，苟延残喘，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将心中秘密，告诉某个人。
“你还在等谁？”
其中一个修士冷笑道：“指望辛九霄？他现在已自身难保，甚至可能早都死了，你还指望他来救你？放弃吧，今天没人能救得了你。”
话音未落，一个声音忽然传来：“谁说没人救她？”
紧接着，一名青衣男子，就毫无预兆的，出现在酒坊中。
“你是谁？”
其他修士都吃了一惊。
这青衣男子无声无息出现，事先他们居然没有半分察觉。
“林公子？”
盛天音则是一眼就认出了林牧，脸上露出惊喜之色。
她怎么都没想到，林牧会突然出现在这。
事实上，她心中一直在等的那个人，就是林牧。
以她认识的所有修士中，除了辛九霄之外，让她觉得最深不可测的就是林牧。
如果说有人能挽救这一切，那只能是林牧。
林公子？
在场其他修士先是一愣，紧接着也是脸色大变。
要知道，林牧在望天山可不是默默无闻之辈。
他与辛九霄关系极好，当初小数世界险些攻破炼狱，正是因为林牧在才阻止了那场浩劫。
尽管后来炼狱还是被攻破，但只要是那个年代的罪恶古域修士，就不可能不认识林牧。
“你是林牧？你不是去天外天了吗？”
一个老祖级修士惊骇道。
林牧去天外天，这不是什么秘密。
传闻中，天外天强者如云，至圣横行。
在暗域众修士看来，林牧去了那种地方，没个上亿年也回不来，甚至会陨落在那。
哪想到会在这见到林牧。
“我去天外天，就不能再回来？”
林牧目光冰冷。
这些修士，明明出自望天山，却如此对待盛天音，这比那些入侵者还要可恨。
“逃。”
在场几个修士，脸色一阵变化，然后立即就有修士开始逃跑。
当年林牧在暗域的时候，便曾与玄冰仙人抗衡过，这种高手绝非他们能抵挡的。
林牧都没去追他们，直接目光扫视四周。
然后，他目光扫过的地方，空间直接冻结，那些修士的身体也定格住。
这一幕，让盛天音大吃一惊。
目光一扫就冻结空间，林牧明显比以前更可怕的。
林牧没客气，很快便收回目光。
顷刻间，酒坊内其他修士就被空间压成粉末。
他们的灵魂林牧懒得收，直接任由空间力量，将他们的灵魂撕成碎片。
这些修士来不及惨叫，就形神俱灭。
“盛将军，久别了。”
林牧看向盛天音，叹息道。
闻言，盛天音身躯一震，随后这位巾帼英雄，不由泪流满脸。
千年过去，她终于再次听到这个称呼。
“盛将军，能否告诉我，罪恶古域究竟发生了什么？”
林牧道。
他的声音立即将盛天音惊醒。
随后，她一阵焦急：“林公子，我们必须以最快速度，离开罪恶古域。”
“为何？”
林牧问道。
“你在这动用了法力，或许瞒得过其他修士，但一定瞒不过那些至圣，我们要立即离开，否则必定会被抓住。”
盛天音说道。
在她看来，就算林牧很逆天，才短短万年，绝不可能与至圣抗衡。
林牧心想就算是至圣，也不可能发现他。
不过，他没有多说什么，这里也的确不是谈事情的地方，当即他便微笑道：“好，我们先离开这。”
说话间，他抓住盛天音的肩膀，身形一晃就离开罪恶古域，重新来到半角古域的钧世城。
这让盛天音大吃一惊：“林公子，你现在究竟是什么修为了？”
“合数境吧。”
林牧道。
虽然他的实力，已比肩上果位至圣，但修为的确还只是合数境。
至于本尊，是皇者，只论修为也不算高。
“合数境！”
盛天音心头震动。
尽管她早知道林牧很不凡，但听到这话还是受到巨大冲击。
或许以前，她不知道合数境意味着什么。
可暗域大变已有千年，她自然不可能再不知道。
林牧才去天外天万余年，结果竟能成就合数之境，这实在匪夷所思。
对此，林牧很平淡。
他找了个荒芜的酒楼，随手一挥，这酒楼就变得干干净净。
接着他取出黑莲酒：“要不要？”
“这可是钧世城的名酒，岂能不要。”
盛天音尽管无比苍老，此刻却尽显豪迈。
林牧将这壶黑莲酒扔给她，自己又拿出一瓶，对嘴畅饮。
“痛快。”
过了会，两人同时道。
“钧世城已被毁灭，黑莲酒也早已停产，想不到还能在林公子你这，再次喝到这熟悉的味道。”
盛天音感慨道。
昔年，黑莲酒大名传遍暗域。
可惜如今，已停产千年，即便偶然还有黑莲酒，也是被人紧紧藏着，不舍得拿出来喝。
林牧笑了笑：“那今天你可以喝个痛快，当年离开暗域时，我储藏了上万壶黑莲酒。”
痛饮一番后，林牧这才缓缓道：“盛将军，自我离开后，暗域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凡土和辛家，都已覆灭？”
盛天音神色一阵黯然。
她努力平复情绪，沉声道：“林公子你离开后，起初万年，暗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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