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社稷图:内含四象变化,有无穷之妙;思山即山,思水即水,想前即前,想后即后,妙用无方。
飞辰进入山河社稷图的空间时,放眼望去,只见周遭白雾茫茫,还有无边空旷地面,亦如之前自己被困的地方,而茹雨诗和自己就像飞仙一般的悬立于空中,显现在这个广阔空间中。
山河社稷图中空空荡荡自然显得单调,只见茹雨诗默念口诀,似乎在凭空想象出见过的山山水水起来,半响,她突然挥手下,一座座的大山,轰隆间砸在这空间之中!武夷山、有泰山、黄山、小巫山、清玄山,想到什么便是什么,但法力也如同从身体中扯出,几道,几十道的桃红色光芒散出去,顷刻间就让茹雨诗香汗淋漓。
但她似乎还没有停止下来的意思,她可能是又想起了水,咒语再次响起,咔嚓一声,九天之上彷如开了个大窟窿,顷刻间就倒下泼天大水来,有的流过大山,有的趟过俊石,有的漫漫如成海,景象如同传说中的盘古开天辟地一般,壮观非凡!
看得出,茹雨诗很兴奋,毕竟在自己喜欢的徒儿旁边创造一个世界,创造一个庞大的空间,而这个地方只有他们两人!
如花似月的脸转过来,看着自己徒儿惊讶的眼神,她不禁巧笑嫣然,一抬手,那层层迷雾便仿佛被无形的风吹起,升腾于山顶,又自不停而上,形成了无数白云。
那朗朗白云随风游动,仙气盎然,再次挥手间,颗颗大树拔地而起,普通的飞禽走兽也凭空而出,吼叫鸣响连连,一个活生生的世界顿时出现在眼前。
只这番下来,一万里空间已经摆布了山山水水,有了袖珍世界的雏形,不过显然她的法力也是宣布告饶,甚至开始有些摇摇欲坠。
飞辰担忧的飞了过去,将一身香汗的茹雨诗抱起,她看着他,明眸闪动,心中也不知道为什么却是欢喜言不尽,只想让他这么抱着,即便两人是师徒,不容于世俗礼教,不容于外间世界……
不过,在这里,便是他们两人的世界,难道不是么?
然而……
正自这番沉醉的想着,忽然在下一刻,她眼睛瞪得老大,让她猝不及防的事情发生了……
先是她的双唇与自己徒儿相吻,接着,香舌也被他含在了嘴中……
“唔……”她撑大眼眸,不可思议的盯着这个十七岁不到的弟子,一种潜藏内心的羞耻终于爆发,她双手一推,将飞辰推开。
“你……你这畜生!为何这般!?”半响,她两行清泪掉了下来。
她几乎不敢相信这个弟子会对她这般,她是喜欢他无疑,但此刻心中却觉得无比羞耻,被自己徒儿无礼,她现在只想一头撞死了算罢,这是礼乐崩坏!师不成师!
噗通!
听到畜生两字,飞辰脑子一片空白,双膝一软就跪了下来。
是的,他实在是错了,看着这护着自己,爱着自己的师傅,刚才他的心竟然不自主的怦怦直跳,他对她的爱……如江河,如高山,就像刚才创世那一幕……
“师傅……飞辰……飞辰真是喜欢你的!”半响,他歇斯底里的哭道,可怜的看着自己师傅,心中后悔至极……
“够了!你出去!我现在不想见到你!”茹雨诗哭着,她也跪了下来,双手搂着自己的胸膛,瑟瑟发抖,她在伤心,她在害怕,仿佛自己是最为肮脏之人,不容于世间,行为不端,容止不检,勾引了自己的徒儿……
一曲哀伤,半世离愁,化为丝丝清泪,一刻销魂,半生幽怨,变作声声玉碎。
正这时,缠绵的笛声,不知何处响起,辗转惆怅,连绵不绝……
第四十八章 剑指清玄门
晨星寥落,名剑风流,少女踏剑而立,手中横笛袅袅而起,笛声悠扬,似化作千万彩蝶,翩翩飞舞,惹起仙霞峰群鸟齐鸣,别有一番意味悠远。
朝露在天湖草地边上,闪闪发亮。东方鱼肚白,万缕霞光突然冲天而起,一轮豔红的红日喷薄而出。阳光照在她的脸上,镀上一层金光,她眼角的那滴泪珠滑过洁白的脸颊,在朝阳下闪过七彩的眩光。
一天一夜,曲声断续,如同断开的珠串,颗颗敲击在心灵深处,她没有走,就像许久前的夜晚,她也是这般站着吹笛,但片刻她便遇上了他。
然而,如今不同的是,她站在绝崖上,他却没来。
渐渐的,笛声凌乱,稀疏的声音自背后传来。
她惊愕的一转头,远处,却只有草长莺飞,走兔飞蝗,哪里有谁在那?她失望了……
闭上眼,将笛子轻轻放在唇边,继续吹奏那一曲芳华,但,一阵微风却将她吹拂,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味道。
“是你……”短短的一声称呼,让她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男子,她娇躯为之轻颤。
是他,是他来了,一身的洁白道服,前摆上纹着极多浅红色的桃花,长长的头发扎起,随意的披在肩膀,俊逸无比的脸,还有那双似乎带着些许迷茫的眼睛。
啪蹋,翠绿的笛子掉在了草地上,她扑了过去,紧紧的抱着她的云飞辰,眼中泛着欣喜的泪花。
“双雪……一直都是你么?为什么?”飞辰错愕的看着眼前紧紧抱住自己的女子,眼中带着不解,这颠覆了他对幸双雪的了解,因为无疑对方是恨他的,甚至屡次三番的想要杀死他,从仙桥镇一直追逐到万绝峰,即使在夔蛇洞中,她甚至都没有忘记想要杀死他的决心,为何,为何今天会如此反常,笛声断续的响了一天一夜,他也在天湖边一天一夜了,听着这凄凄切切的声音,他不敢去见茹雨诗,只怕看到对方哭泣的样子……
直到幸双雪的那一次回眸,他才知道,她也在伤心,她也在哭泣,为谁而哭?为谁而伤?
“你去哪了……我……我吹了一夜的笛子,你却不来,为何会如此……为何我会如此的傻?”幸双雪眉头轻皱,潋滟的双眸饱含着这辈子的深情,再不想从眼前的男子身上移开,她恨透了他,恨透了他欺负自己,恨透了自己竟然会因此爱上他。
“我……我……我不知道,我好想你,不知道为什么,呜……你这坏人,为什么总是你在欺负我?为什么前日见龙云师哥时,我却不想跟他离去……为什么,为什么?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幸双雪连续的几个为什么,问得飞辰眼睛也瞪大了,情何以堪?
然而,幸双雪的行动却并未就此结束,她忽然挺直身子兰指轻绕,解去胸前心字罗衣,白纱披落地上。
圆润粉腻的肩头恍如晶莹琥珀,吹弹可破的肌肤皓如凝脂,鲜活的纹理随着她动作曲张延伸,直如蚌肉一般奇鲜绝嫩,可口诱人。
“你做什么……”飞辰后退几步,看着幸双雪娇艳的美眸,心下恍惚。
她胸前仅束了条紧身的红绫绣花肚兜,巴掌大的布料哪儿裹的她那双傲人的顽皮玉兔,遮了上缘露了下缘,中间挤出一条深深沟壑,峰上两点凸如豆蔻,随着玉兔左冲右撞,总在将露未露际急急隐去,追看得飞辰两眼晃荡,不觉间涎水溢满口内,只得压低声响吞下喉去。
“你……你不是喜欢我这般么?”幸双雪莲步踏出,羞涩却饱含激情的将飞辰压在了自己的娇躯之下。
“我……我什么时候说过?”飞辰无耻的否定了,左手却本能的放在了……
“哼,你说过的,唔……”感觉到对方温暖的手抚摸着自己身躯,幸双雪一声轻哼,双唇附上了飞辰。
隔着红绫绣花肚兜,那嫩红色的仙桃骄傲地耸着,两颗凸起的莲子早已高高翘起,轻颤一如风中蓓蕾,天为被,地为席,阵风滑过她光溜溜的上身,让她不觉丝丝发凉,只想把他紧紧抱在怀中。
但此刻哪里还有机会抱住对方,飞辰撩起了肚兜的一角。
“啊……你……”双手放在了对方脑袋上,几乎抱了个紧。
“啊……不行的。”
当飞辰正想要再进一步时,幸双雪却止住了他,巧舌伸进了他嘴中,肢体如同老树盘根一般将他钳住,半响才不舍放开,却间接的挡住了他。
而后原本还缠绵不休的幸双雪一把将飞辰推开,才匆匆衣服穿上,娇面红到耳朵根。
“你这又是何意?不会是染上那剑灵巧言的癫狂了吧?”飞辰很是好奇,暴风骤雨一般的行动后竟然草草收场,这顷刻间的转变让他有股邪火无处发泄的感觉,但他不是个喜欢强迫别人的人,如果强行如此,反倒是不美。
见飞辰一副失望,幸双雪俏眼眨了眨,极具诱惑的抱着他说道:“不,二十年一度的清玄门会武后,父亲便要挑选优秀弟子将我嫁出,到时你……你若想……想真正要了我,便去登剑阁罢,这样我们或许还有机会在一起……”
“哼哼,这难度还真是不小,登剑阁么?我倒还真是想会会你们清玄门近代中出名的弟子,看看有甚厉害之处,且想来你们掌教这次准备的礼物颇丰吧?”飞辰狡猾的笑道,将幸双雪背对他搂着,好让他的手能轻松握住那对傲人的玉兔。
幸双雪脸上通红,几乎就呻吟了出来,强行克制后道:“那还用说,之前长孙亦长老要去夺回山河社稷图就是要献给掌教真人,作为这次登剑阁的宝贝,这次被你夺得,还真不知道掌教真人该作何想法,你可万务将此宝物现出,否则便露了馅,长孙亦……的事情我也不说给任何人听的,且这次清玄会武你可得小心了,各峰的弟子修为都是极高,未必就打不赢你这坏人。”
第四十九章 离开
“呵呵,我坏么?就算坏你不也一样喜欢我么,要知道这九天之上定是有神灵的,做出来的事情我亦不指望能瞒得多久,不过山河社稷图我已经将其送人,此次断然想用也用不上,待到真正现世时,别人只怕也未必奈何得了我了,要说清玄会武,即便是你不说,我也要去登登这剑阁,看看你们清玄门弟子到底能厉害到何处。”飞辰咬着幸双雪的耳朵笑道,他性格本就浑然天成的开朗不羁,虽然不至于藐视天下不自量力,但祸胆包天,胆大妄为的性格确是丝毫不改。
将飞辰抓在胸前的爪子拿开,幸双雪又恢复了原先的冷傲,嗔怒道:“哼,牛皮别吹破了,你以为有了绝仙剑便是天下无敌了么?我们清玄门几千年的基业,随便一峰的至宝也不见得输了你。”她本来就是清玄门的人,被飞辰一个外门中的弟子如此低看,自然也是不舒服。
“那便好,到时就看看谁人厉害,谁人羸弱。”飞辰本对清玄门成见本就极深,虽然自己这几天认真考虑后,知道仙霞门的惨事不能全赖在其身上,但本身对其还就是有种莫名抵制,比如清玄门门中那种莫名的傲气,便是他恼火的起因,除了青云峰的龙云,他还真没见过清玄门有温文尔雅的君子。
“好啦,我不说了,你也知我性情如此。”转过身,幸双雪搂住了飞辰,又道:“你真会去清玄门会武的吧?你若是不来,我……我便是死了,也不会放过了你,我只能是你的人,如果父亲要将我许配了别人,我便自苍穹崖跳下,死了便罢了。”
她性子本就娇烈,且她生活的苍穹峰中气氛本来就颇为冷傲,阴谋阳谋行之不断,对话反而是少的,因此才说出了这番话,做出这番事来。
“恩,我会去的,不过你下次不要再用这些个破烂的计谋来诓我,纵是你不主动送上门来,我也不会让别人将你娶去了,你可记住了?”飞辰眉头紧皱,手中稍稍用力,将那酥胸上的莲子捏得凸起。
“啊……知道了,你这人总是欺负我,就不能轻点么,啊……”她这一呻吟着幽怨道,让飞辰欲火难耐,将整个肥美的玉兔再次捏在手中,幸双雪也是无奈,只能任由他施为,往着他怀里钻去,她听到飞辰的承诺,心中自是欢喜无限,几乎要再次沉沦,但想起自己父亲的责骂,便复又清醒过来。
推开飞辰,整理那头随意洒落的长发,理了理凌乱的衣襟肚兜,这便又恢复了一身的傲气,但她眼中那浅浅的笑意和淡淡的酒窝就再也修饰不住,明眸闪动,芊指藏情,绝色佳人为哪般,万般仪态尽于此,说的便是她了罢。
“父亲许我出门,却未说让我一人独处,我要是再不回去,定然要出事,且估摸此次后绝不会再让我出来了……如果见不着我,你可还会偶尔想起清玄门苍穹峰还有一个幸双雪么?”龙泉太阿祭起时,空气仿佛也有些凝滞,这是即将破空的征兆,但离别在即,幸双雪却有感而发,心中的忧伤无限扩大,眼泪竟就要这般掉下来。
将那一抹要掉下的眼泪拭去,她又道:“倘若你是薄情寡义之人……我,我……”她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罗嗦,或许是苍穹峰本就缺乏足够的感情,一生人物,大都埋头修炼,哪里会有能交心如此的人呢?一生的孤单乏味,让她对人对事带着冷傲,但内心那种潜藏的深情在此时,又如何能再遮掩得住?
“恩,我云飞辰必定不做此等小人。”飞辰也是触景生情,他入得深林打猎,出来时养父已然不见,但他还有巧儿牵挂着,不过巧儿却他进山的时候也离他而去,再见之不着,而仙霞派离别茹雨诗,仙桥镇离别林如月等四人,让他差点再见不着她们,这离别的情怀对他影响如何不深刻,只怕是所有人离去都见之不着一般,心下也是恍然若失。
“我信你。”俏生生的站在那里,幸双雪心中甜蜜,不想再离去了。
飞辰想起那红颜永驻丹来,将它交到了幸双雪手中,道:“此丹虽然不是什么稀罕物,但贵在其为海外各种稀有草药炼制而成,能让人永葆青春,我想中原之地也鲜少有此等宝贝,你且拿去合水服下,用法力神通散入体内便可。”
“是红颜永驻丹么?”听飞辰介绍完,幸双雪眼中顿时发亮,这东西她如何不知,她还想等自己修为大成后,自去海外寻得草药来让门中高人炼制,清玄门也不是样样物件丰盈,虽说附近山林水秀,但一般仙草仙药也不如海外,且那红颜永驻丹的主药红颜花弥足珍贵,其百年成形,百年开花,万一命不好被吃草的鸟儿啃去了也是正常,因而此中稀少,更不用为人道之,炼制的过程又是失败几率极高,故而有价无市。
“你竟把这么珍贵的丹药给我,可是还有许多么?”幸双雪白了他一眼,手伸了出来,想要多拿几个的样子。
“没了,还不快去,一会回去得晚了,小心被罚洗茅坑。”飞辰一脸浅浅的笑意,但已然没有了往日般的作怪整蛊。
“好了,我知道。”幸双雪转身,婀娜身姿轻轻的踏上飞剑,破空而去。
看着少女离去,默然间,孤单弥漫开来。
龙泉太阿撕裂开的空气,刮得他的脸生疼,恍如刀刀刺在他心中。
来去我不知,忧伤何人识?所有人都离他而去了,只觉得自己也是孤单,就像九仙山往仙桥镇去之时一般,背着那几十斤的铁钻,一堆的家什,白日时,大大略略赚营生,到了晚上,小心睡着无人知。
摇摇头,他祭起绝仙剑,飞回了山下的茶庄。
走进了内堂卧室,茹雨诗的门紧闭着,飞辰空落落的一阵伤怀,轻轻的磕着门,一声声过去,内里却无人响应,他知道师傅是将自己恼上了,他明明知道她也是喜欢他的,但他却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连师傅都将他恼上了,如今何去何从?
“我本是山中天养将出来的妖孽,只是生得逢时,让养父捡了去,养父虽然人物嬉闹,但也是疼我,教我诸般事物,虽然邻村人因我顽劣疏远与我,但我却有巧儿做伴,奈何如今他们尽皆离我去也,孤身一人,是师傅收留了我,师傅疼我爱我,知我性情,百般为我着想,与我方便,我却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如今她将我恨上了,我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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