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法大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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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法大圣-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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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斩马诗() 
“唉,果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苏弥天想得如此通透,可惜,我韩项两家若是有半人能想到这点,南徐州能稳定十倍,也不会年年开这象棋大会了,更不会让蛮族有可乘之机。w 。。”

    说罢,项明抬眼缓缓扫视手下的项门后辈们,后者纷纷低下头来,面有愧色。

    “苏弥天,你这样说,可有信心取胜?说实在话,因为韩门今年似是赌上了切,招揽了许多门外的精英,又添气运压制,我项门的胜率不足三成。”项鸣忧心忡忡。

    “凡事无绝对,事在人为。”苏仪笑。

    随后,项从流离开州官,走了过来,向苏仪交代了些注意事项。

    苏仪谢过,项从流回到城楼上,开启鼓角齐鸣,棋会开始的宣告响彻全城。

    听着城内百姓的骚动,苏仪随着项家人站到了城墙的处传送阵上,被瞬间转移到了‘象’子的头顶平台上。

    为了区分写法,红方的是‘相’,而黑方则改成了‘象’,事实上双方的相都是官,可不是大象。

    抬眼望去,全场三十二颗棋子整齐排列,俯瞰全城,威风凛凛。

    相子是三人搭乘,身旁是两位老国士,苏仪连忙向他们作揖。

    “两位老前辈,小生苏仪,年龄尚小,还请多多指教。”

    “指教倒不敢,你的诗名比我二人更盛筹,无需以后生自谦,老朽常山,直呼名字便可。”

    “我是项边。”另位老者也自我介绍道。

    “常老,项老。”苏仪颔。

    常老也点点头,说:“比赛已经开始,寒暄话就不多说,我来说下咱们三人之间的安排:我与项兄各自准备了两诗词,三人共六,可能盘棋正好用完;原本和小李商量的是,待我们这颗棋子动了以后,我打头阵,先写诗,希望能粉碎对方的颗棋子,项兄押上,小李殿后,此刻换了你来,便顶替小李的顺序。”

    苏仪点点头,常老口的“小李”,就是先前让位的年男子。

    二老显得很从容,显然都是诗好手,安排好后,也不问苏仪是否准备好了诗词,也不知是忘记了,还是对苏仪很放心。

    苏仪看向左边“将”子的头顶,作为主棋手的长老项明正巧也望了过来,因为离的很远,苏仪隐约见到对方对他笑了笑。

    而在“士”的头顶上,三位武士也笑着向苏仪招了招手,其人开启鼓角齐鸣,声音传到苏仪的耳。

    “我们对‘士’子负责防守,进攻的任务可全在你们车马炮相身上,可得加油啊!”

    苏仪知道自己说话对方也听不见,于是就弯腰作揖,示意自己定然全力以赴,同时想起这象棋大会的特殊规则。

    除了正常进攻的车马炮兵四子以外,将士相三子拥有特殊的能力。

    “将”除了能令以外,每次移动都能为自身添加层壁垒,即使被将军了,也能挡住两次的进攻。

    “士”拥有笑里藏刀能力,能攻击五格范围内的敌人,属于防御力量。

    “相”则能以诗赋之力攻击除了将帅以外的特定敌人,也能打击或恢复敌我士气。

    无论是那颗棋子,都需要主帅审时度势地使用,以免造成步错、步步错的局面。

    苏仪最后看向城墙,见到柳心照与苏诗儿二女正紧紧注视着他,于是深吸口气,平复了自己的心态。

    这时,就听对方的主帅开启鼓角争鸣,远远地将声音传了过来,尖锐的嗓音刺激着所有项家人的耳膜。

    “项明,你我争斗十年,近年已连败我五场,我劝你早早投降,待得项门被我韩门碾碎时,我或许能心生怜悯,给项门留份血脉,让你当个永远也够不着的家主过过瘾啊!”那位主帅嚣张到了极点。

    “韩天楼,你也只剩个嘴皮子了么?要不要与老夫私下对弈两局?”项明回了句。

    “哼,我自知棋术不如你,但用人布阵、你这介武夫却远不如我!今日,便让你明白‘绝望’二字怎么写,从今往后,你永远也无法在象棋大会上打败我!”韩天楼的尖声显得意气风。

    “韩天楼,没想到你学这么些年,实力点长进都没有,嘴皮子和尖酸刻薄的性子倒是越壮大?老朽奉劝你话不要说太满,你若是视我项门子弟与门客为无物,免不了要摔跟斗啊!”项明也毫不客气地回嘴。

    “哼,你项门子弟、你请来的门客是有点能耐,但比起我韩门却又差了许多;听说你为了锻炼某个名气颇大的少年,竟然还让出了‘相’子的席位,如此重要的位置,怎能让个连规则都不熟悉的拖油瓶担任?我看啊,你们项门是破罐子破摔了吧?真是的,与这般自暴自弃之人对弈,真是脏了我的体面。”

    苏仪挑眉毛,这‘拖油瓶’难道是在说他?

    “呵呵,我项门处于劣势,尚且游刃有余,不急不躁;而反观你韩门,明明已经取得优势,却仍然重金聘请强大的外援,难道就如此没有自信?况且,我安排的这位少年可不是什么拖油瓶,纵观天下,谁能在十几岁时就写出弥天雄诗?蒋孺子做不到,你聘请的陶永陶老也做不到,不用多说,棋局上见真招吧!”

    项明的声音显得十分从容,话音落下,对方果真没再回应,反倒是楚河汉界上的百姓们爆出了震耳欲聋的吵嚷声。

    “项老说的好,我们东城百姓永远都支持你!”

    “不要输给韩门啊!”

    “我呸,不识抬举的家伙们,韩门今年比以往都要强势,你们怎能赢得了!”

    “韩门必胜!”

    东西城的居民在对骂,口水几乎淹没整条大街。

    这时,从武庙方向传来道重重的钟声,响彻全城。

    顷刻间,有道无形的力量从涌出,覆盖了全城每个角落,苏仪可以明显地感受到周遭的空气变得更加凝重,无数百姓挤在街巷与庭院,屏息凝神,静静地观望着头顶上的每颗棋子。

    又道钟声响起,站在城楼上的仇院事鼓角争鸣道:“棋赛开始!”

    随后,武庙射出缕金光,瞬间化为百丈长的双刃剑,在楚河汉界的上空飞旋转,随后徐徐停止,剑尖指向了西城方向。

    也就是说,韩门取得了先手权。

    韩天楼扬起抹得胜般的笑容,所有项门子弟心头沉:象棋并不是绝对的公平,在双方技术相差无几的情况下,先手能取得许多优势,可谓是步先、步步先。

    “兵三进,拱卒!”韩天楼自信的声音在全城回荡。

    这口令的意思是,从己方棋盘从右往左数起的第三条竖线,也就是三路的“兵”往前进格。

    话音落下,韩修竹所在的兵卒棋子向前踏了步,出隆隆的石材摩擦声。

    苏仪心想,先拱卒的人向来以进取派自居,进攻性极强,下步大多会是跳马,威胁性极强,也不知项明要如何应对?

    “象三进五。”项明稳健的声音传出,代表着他的行棋风格。

    说罢,苏仪脚下的官雕塑震。

    苏仪立刻稳住脚步,才不至于摔倒,只见脚下雕塑前进两步之后,又左向挪了两步,移到了“将”的前方两格处。

    相是走田字格的,会在田字的对角线两点移动。

    几乎是在雕塑固定住的同时间,常老走到旁的书桌前。

    那里已经研好墨水,常老提笔就写下自己的《斩马刀》诗。

    “临阵抽宝刀,专斩胡马腰……”

    常老每写出个字,天空也会浮出个数丈长宽的金色大字,对面的韩门看的清清楚楚,城内百姓抬眼也能看到。

    苏仪听到雕像脚底下有百姓在惊呼。

    “竟然是斩马诗!”

    “气呵成写下,看来早已打好了腹稿,项门准备也挺充分的。”

    “不错,每个字越大,就代表着这诗的威力也越大,基础是丈,足以粉碎毫无防御的棋子;如今这诗的字达到了将近三丈,威力化为三倍,就算对方全力防御,也难以抵挡!”

    “看来是看到对方拱卒以后,针对对方即将到来的跳马才写下此诗,这是要直接斩了对方的下步棋啊!”

    “若是真能斩了对方的‘马’子,胜利有望!”

    《斩马刀》是五言律诗,全诗四十字落笔,天空的大字也陡然爆出冲天金光,好似煌煌大日。

    霞光万道,遮云蔽天!

    空四十个字迅凝聚,宛若江河汇流、涡云聚卷,化为柄十丈长的金刀。

    金刀的刀尖转,呼的声弹出,笔直射向对方二路的骑兵雕像,也就是“马”子。

    全城百姓出齐声惊呼,东城人高呼“斩了它”,而西城人则是默默诅咒。

    呆在目标棋子上的两名行人和三名将才脸凝重,但却并没有过多惊慌。

    金刀在空呼啸着飞驰,但只见其名行人站到最前沿,高声念诵奇谋“坚壁清野”的口诀。(。)

第163章 何须生入玉门关!() 
顿时间,道透明的铠甲虚影覆盖了十几丈高的骑兵雕像,这铠甲暗沉深邃,似是凝聚了无数载的战争经验。w 。。

    同时,基于棋会规则,其他四人的身体也涌出大量士气,为这铠甲虚影注入能量,令其藏坚于内、物穆无穷。

    双方的力量在空碰撞,出铛的声巨响,如雷贯耳、响彻云天。

    金刀击碎铠甲虚影,后者瞬间土崩瓦解。

    同时刻,金刀也轰然粉碎,化为漫天的金色光点,徐徐流回武庙之。

    底下的百姓看的心惊肉跳,生怕被这等恐怖的力量波及;但就在这瞬间,有四道玄异的阵法在前后左右的居民区升起,徐徐旋转,将空的力量尽数吸收,随后归于平静。

    铠甲虚影消失,但内部的骑兵雕像却巍然不动。

    所有项家人、所有支持着项家的参赛者与百姓全都心头沉。

    “不会吧,每个字三丈,竟然无法击溃颗‘马’子?”

    “是啊,往年这等威力的诗词足以击溃切棋子了,但今年……”

    “没想到韩门的操纵者强了如此之多。”

    楚河汉界上,没能参赛的韩项两家的年轻子弟分庭对峙,韩家人不停吐出讽刺言语。

    “看看,这就是我韩门与你项门的差距,何谓‘云泥之别’?这便是云泥之别!”

    “蜉蝣撼树,何其愚蠢!”

    “你们赛前的气势哪去了?”

    项门子弟们怒火夺眶,咬牙切齿,许多人出喟然长叹。

    “象”子的头顶上,常山眼有阴云闪过。

    项边见状,立刻安慰道:“常兄,你已经尽全力了,此事不怪你,实在是项门搭乘人的实力乎想象。”

    “不够,还不够啊!”常山摇头叹息。

    苏仪也微微皱起眉头,但转头看后方的长老项明神色如常,便也放下心来。

    主帅临危不乱,哪怕步失效,棋局就还有翻盘的希望。

    “咦,先前那可是二阶‘坚壁清野’的奇谋特效?防守时能用奇谋?”苏仪脸疑惑。

    “莫非是他们赛前没与你讲清这个规则?不仅仅是防守,进攻时也能用上奇谋,我先前那斩马诗若是添上‘乘胜追击’奇谋,可以在击溃敌方坚壁铠甲的同时,再次动半威力的进攻,足以粉碎那颗‘马’子,可惜,可惜!”常山解释完,神色更是惋惜分。

    苏仪默然。

    随后双方你来我往,棋局陷入了僵持之,但许多懂棋的人都能看出来,虽然项明凭借着精湛的棋术与韩天楼分庭伉礼,但已经隐隐有了败兆。

    韩天楼长驱直入,以车马攻入东城楚境,攻势极其凌厉;这两颗棋子的搭乘人都是饱经兵戈的老行人老将才,士气不仅雄浑,而且极其凝实,动攻击必然要吞吃颗项门棋子,但受到攻击却稳如泰山。

    而后方的两颗‘相’每次移动时,都会写诗为这两颗棋子的搭乘人恢复士气;精锐的士卒外加完备的后勤,从古至今,这样的军队都足以称之为不败之师!

    韩天楼就只凭着这两颗棋子,已然横行棋盘。

    城内,西城区百姓的情绪越高扬,欢呼声阵盖过阵,而东城区却陷入了异样的沉默之。

    城楼上,项从流面色微微暗。

    “莫非是天意如此,我项家注定争不过刘韩?”项从流低声喃喃。

    柳心照正巧在附近,闻言,她转头扫了眼项从流,又看向极远处的苏仪,问道:“刺史大人,此局要作何解?”

    “柳小姐。”项从流先是拱手问候,又道,“此局无解,虽然项明长老的棋术在南徐州堪称第,但韩天楼的棋术已经不局限于‘棋’的层面了,他的每步都犹如行军布阵,他把棋盘当成了真正的战场,项明长老缺少这个觉悟,明显敌不过他。”

    “会有转机的。”柳心照看了看苏仪,又低下头来,似是在回忆从前经历的种种场面。

    苏诗儿对两人的对话充耳不闻,只是直眺望着苏仪,从未移开视线。

    在说话间,韩天楼又指挥“马”进攻项门黑方的“卒”,骑兵雕像手的长枪刺裂空气,出刺耳的啸鸣,直刺‘卒’的心窝。

    后者头顶上搭乘者十名武生,即使士气无比充盈,聚集了全力防御,仍然被精锐的“马”击即溃。

    脚下雕像土崩瓦解,十名武生惊叫着跌落,但在半空被股无形的力量托住,缓缓落回地面。

    大量的碎石块与粉尘被升起的阵法尽数吞噬,没有伤到任何建筑与居民;落地的武生们哀叹着退到白线后面,脸愤恨地盯着击溃他们的“马”缓缓移动到这个位置,取代了原先的“卒”。

    苏仪心凛然,他现这“马”与自己所处的“象”正好处于个“日”字的对角线,象走田马走日,也就是说,他搭乘的象或许下步就会遭到韩家马的攻击。

    “项长老肯定会让我们退避,下诗由我来写,或许能粉碎这车和马的其之。”项边说道。

    “但即便是粉碎前线的具车马,韩门还有对车马在后方待命,对局势并没有什么影响。”常山摇头。

    “总归能争得几步的喘息之机。”项边神色坚毅。

    话音落下,果不其然,项明长老沉着稳健的声音再次传出。

    “象五退三。”

    同时,苏仪脚下的官雕像轻轻震,又沿着来时的路径退回底线。

    项边立刻走到桌边,提起笔来蘸墨,就等就位时下笔。

    这时,苏仪瞳眸精光闪烁,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咬牙,走到项边身旁。

    “项老,这第二次机会能否让给小生?”苏仪诚恳请求道。

    “噢?你有信心写出好诗?”项边扬眉,神色好奇。

    “但求试。”苏仪拱手。

    项边只考虑了息,立刻点点头,将毛笔递给了苏仪,并让开了身子。

    苏仪接过笔,站到桌前,闭上眼来,大口呼吸。

    城楼上、居民区,有许多武士军衔以上的仕子开启了咫尺天涯能力,看向“象”的头顶,有人立刻出惊声。

    “是苏弥天,他要写诗了!”

    “咦,真是苏弥天?我看不清楚,在哪呢在哪呢?”

    “就在‘象’的头顶,我原本以为我看错了,此刻看,正是画像的那张脸。”

    “项长老此前说‘写出弥天雄诗的人’,我先前还有所狐疑,此刻却是释然了。”

    “难怪项长老如此有信心,原来是苏弥天搭上了‘象’,以他的诗才,若是再写出弥天雄诗,此局必胜啊!”

    “无需弥天,只需要撼地诗便可奠定胜局;但这只是小小棋会,又非种族大战,恐怕引出摧山奇观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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