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法大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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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法大圣- 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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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让这首诗现身于世。

    这句话传入韩双的耳际,令其一脸疑惑,不知道苏仪究竟在作何打算。

    苏仪再次张弓搭箭,箭尖指向一百二十步开外的十筹靶子,一点银芒微寒。

    看台上众人见状,议论纷纷。

    “苏弥天果然也要拿下平射的十筹。”

    “嗯,听闻他已是将才,身体力量远非武生可比,一上场就挑选了最硬的弓,就能说明他的自信了。”

    “力量是够射一百二十步了,但准度却未必能达到,先看看再说。”

    “先别说这个,我倒是对那句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更感兴趣,此句豪迈之极,堪为千古名句,就是不知道下文是什么?”

    “也许是苏弥天临时想出来的,我相信以他的才华,再过一阵子就能看到下文了。”

    众人不知道,这首杜甫的出塞已经很难出现在这个世界了由于君子会的消息被项从流严密封锁,苏仪也没有展示过,所以大家也不知道他已经取得射术二境的事。

    韩修竹的视线投向仅凭一口意气与苏仪针锋相对的韩双,自顾自地摇首而叹。

    “唉,小双被家门的影响,舍身报家的执念已经根深蒂固,难以根除,但他同样也有将门的荣耀与自豪,若是有机会,我应当让他看看苏弥天那与众不同的一面,争取化解他、甚至化解整个家门对苏弥天的偏见。”韩修竹心中思忖着。

    正想着,苏仪动了。

    但他并不是松开手指,而是小幅度转身,将弓箭斜指天空,瞄准了两百步开外、那面随意摆放的箭靶。

    一百二十步的挑战性,已经不能让苏仪满足了!

    而两百步是三百米左右,对寻常的将才来说,用普通长弓射出二百步,还要保持力道是很困难的,只有手持神臂弓才能办到,但反正是试射,有何不可?

    场内响起一片喧哗声。

    “咦?苏弥天这是要”

    “不可能不可能,他怎能射的那般远”

    众人正说话间,苏仪已经松开手指。

    在所有人惊诧与震撼的视线中,箭矢应弦射出,鹰击长天,箭冲如龙。

    不,不是“如龙”,这根箭矢,竟然真的在离弦而去的这一瞬间,化为一条五丈长,浑身冒着火焰的红鳞巨龙!

    巨龙的咆哮横空爆开,灼人的热浪弥天席卷,国士以下的人竟然汗流浃背,即使是冠军也不得不以手遮面,唯一没有受到影响的只有仇英彦和项从流两人,但自诩对苏仪了若指掌的他们,也不免的大吃一惊。

    这分明是射术三境:焰龙行天的异象啊!

    还不等众人一问究竟,就见这条焰龙在空中铺开一道火焰之路,随后张嘴吐出一颗威势喧天的火球,携带者恐怖的毁灭气息,劈头盖脸往二百步开外的箭靶冲去。

    轰的一声,所有人都感觉脚下地面一震,抬眼看去,发现不仅箭靶被炸的粉碎,还将周围的坚石地面炸出一道直径一丈左右的浅坑,坑内遍布灼烧的痕迹,好似连石沙都因这一击而熔化消亡。

    许多人倒吸一口凉气,看向苏仪的目光充满了惊奇与怪异。

    苏仪早已在著书射经的当时就取得了射术三境的能力,只是如今才第一次使用,他对这等射程与破坏力感到很满意射术境界所带来的威力也跟穷兵黩武一般,是具有成长性的,射术二境的一箭化雕,威力大约只有当前阶级穷兵黩武的六七成左右,只能对同阶级敌人造成一点小伤,但焰龙行天的威力已经媲美、甚至隐隐超越了穷兵黩武,是他的另一大杀器之一,除了使用间隔长达百息以外,并没有其他缺点。未完待续。

第183章 刹那境界() 
苏仪一箭毁了两百步开外的箭靶后,好似若无其事般,在众人呆滞的目光笼罩下继续考试,而目标正是一百二十步以外的十筹箭靶。

    按理来说,考生破坏考场,必须要取消其考试资格,但仇英彦却是摇头苦笑,手掌按住袖中虎符,一缕纯粹的能量拂过,将被破坏之处修复如新。

    见到仇英彦这种举动,几位官员下意识将涌上喉咙口的责骂之言咽了回去,撇开视线,装作什么都没见到。

    这可是仇英彦和罗都督点名要保护的人啊,别说是在武校场砸出一个小坑,就算是苏仪拆了武校场,他们也得睁只眼闭只眼,看仇英彦脸色再行定夺。

    仇英彦若是不计较,哪轮得到他们发话。

    韩双看向苏仪的侧脸,嘴巴张大的好似能塞进拳头:天呐,射术三境?我一直以来,就是在跟这样的妖孽作对吗?无论是什么理由,少年时就能使出焰龙行天,也太不正常了啊!

    这一刻,韩双的心中涌起了一丝无力感,竟然接连两次射偏。

    好在他作为将门子弟的定性还在,很快便稳住了自己的心神,取得了九射七中的平射十筹。

    苏仪九射九中,取得十筹。

    众人视之,箭攒靶上,绝无虚发,对苏仪精湛的射术更是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在此前,苏仪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有三次射击、直接将韩双的箭当中劈开!

    做出这种霸道的举止之后,苏仪一袭清风、若无其事地走回看台,而韩双被甩在身后,气的牙齿发痒,但同时,强烈的无力感如洪水般淹没他的心田,即使他自我鼓气,心中却再也提不起与苏仪赌气的心思来。

    苏仪练兵场上空的“上兵伐谋”四字再次明亮了一分,智之军心光辉更盛。

    苏仪坐回看台,周围考生的表情各异、精彩非凡,尤其是江游和吴峡两人,神色尤为惊异,他们虽说在君子会时见识过苏仪的射术,然而这一招射术三境的焰龙行天,仍然化为一柄钟槌,狠狠地冲击着他们老旧的识海。

    其他人看向苏仪的目光中,涌动着名为崇敬与拜服的浪潮。

    苏仪的第一箭,早已奠定了他的“头筹”之名,即便后来再有人与苏仪一样取得平射十筹,但在他一箭冲天的光芒下,仍然显得黯淡无关。

    虽然平射的上限是十筹,但没人认为苏仪的成绩只是十筹了!

    韩修竹看了看苏仪古井无波的面庞,又抬眼一扫面如死灰的韩双,心中想道:“看来根本无需我插手此事,即使我不特意展示,苏弥天的与众不同也没有任何事物可以掩盖。”

    而苏仪此前的第一箭竟然令项承心神激荡,拳头握紧后又松开,如此往复几次,他才平复了自己的心海。

    “表现惊艳又有什么用?院试的规则是定死的,可不会因为你超常的表现多给筹数,更何况,我还真不相信你能在步射与舞刀两项取得高筹!我一定在这两个项目取得高分,将你击败,来证明我才是更有资格借阅垓下歌的人,那些毫无识人眼光的长老,我一定要让他们刮目相看!”项承在心中立下誓言。

    一切说来话长,但场内的表现也只不过发生在瞬息之间。

    考试的流水照样奔流,并没有因为苏仪的惊艳表现而被打断,一众州官的定力强行将心中的骚动压了下去,仇英彦和项从流两人仍然面色平静地监督着考场。

    接下来,卢司教念到项承的名字,后者飞身上场,直接丢开试射的第一箭,取了第二箭,瞄准一百二十步开外的箭靶,九射九中,赢得满堂喝彩。

    韩修竹同样九射九中,取得十筹,只是花费的时间长了许多。

    陈、余二老试射十筹不中,只能去取九筹,回到座位时,感叹自己还是比不过苏仪与韩修竹这等天纵奇才。

    而苏仪所认识的同窗也悉数上场,宁采泉取得九筹,江游、吴峡与保佳等人大多取得八筹。

    苏仪默默统计了所有人的成绩,近两千考生之中,取得七筹与八筹的几乎占了八成左右,另一成取得了更高的成绩,剩下一成保守发挥,只取得五六筹,而在平射项目不合格的人,竟然只有十几人,还不到总数的百分之一。

    “射艺真不愧是全民运动。”苏仪心潮澎湃。

    但其他人的想法跟苏仪却大相径庭。

    在所有人考试结束之后,已是午时三刻,一批工作人员开始布置下午步射的场地,另一批人则拉着牛车,为考生们分发午餐。

    趁着中午的闲暇时刻,许多人聚在一起,言海涌动。

    “今年的武试可真是百花齐放,大部分人都能取得七八筹,我去年参加院试时,可没见过这种场面,大部分人都是只保五筹的。”

    “是啊,大家能有更好的成绩,还是多亏了那本射经引发的春风化雨奇观。”

    “我爹还因为那次奇观,直接突破境界,习得了二境的一箭化雕能力。”

    “嘿嘿,我原本还要三年才有可能触摸到射术一境的门槛,不曾想受到春风化雨的洗礼之后,三年竟然缩短到了一个月!我就盼着射经快快成为教材,有教员们深入讲解的话,我的射术必然能突飞猛进!”

    “这场院试过后,就能开始学习射经了吧?”

    “嗯,乡试还有马射项目,而君子六艺的课程贯穿所有学院,我们无论能不能考过院试,都能见到射经请上课桌。”

    有更多的人围在苏仪身旁,七嘴八舌地问他为何能发挥出射术三境的能力,疑问的浪潮几乎将他淹没。

    苏仪正苦于怎么回答时,仇英彦的鼓角齐鸣声适时地涌了过来,替他解了围。

    “你此前的那首诗只作半首就有如此效能,后半首若是作出,必然能令此诗流芳千史,步射之后,你来玉上堂,我就此诗要与你畅谈一番。”仇英彦说完,又继续指挥工作人员整理考场。

    苏仪周围的询问声顿时戛然而止,许多人尽皆双眸一亮,心想:对啊,先前那首诗虽说只有一半,但隐隐有千载雄诗的典范,能发挥出“刹那射术三境”的效果,也并非是不可能。

    “刹那境界”,是指某人在某种缘由之下,激发出他未来的潜能,发挥出了原本他还未掌握的六艺九术境界,昙花一现,是为刹那。

    南徐州流传着一则美丽的传说,传闻有一位将门少年,在与他的青梅出马出外游玩时,不幸遭到贼匪围堵在千钧一发之际,这位将门少年竟然使出了刀术四境的“千刀万剐”,瞬间消灭数十贼人,保得他的青梅竹马转危为安。

    而这位少年当时连刀术一境都还没掌握,但经历过三四十年的修炼之后,他果然攀上了刀术四境的高峰,印证了他的潜能,成为人尽皆知的刀术大师,而那位青梅竹马也毫无意外地成为了他的妻子,传为一段佳话。

    虽然那场大战在将门少年的脸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疤痕,但人们却觉得这是荣耀的印记,在他就任南徐州刺史时,还亲切地称呼他为“月痕公”。

    这段传说,南徐州几乎家喻户晓,苏仪也经常听说,时常感叹项刺史竟然还有这等美丽的往事。

    而众人被仇院事这样一引导,竟然不由自主地将苏仪的射术三境也划分到了“刹那境界”的范畴之中,将先前那首诗当成了钥匙,于是众人的疑云渐散,反倒是对苏仪的未来更加高看了一分。

    苏仪也懒得解释,乐得轻松,只有江游和吴峡两人神色极其古怪,似是在努力忍着笑。

    半个时辰的午休时间一晃而过,下午的步射正式开始。

    而场内的气氛也骤然变得凝重,如铅云般蒙在了武校场的上空。

    武校场内的射击台由五十个降为二十,每位考生的前方都有各自的箭靶竞争虽然随之减少,但凶险程度却陡然激增几十倍。

    考生不仅要费劲心思去瞄准箭靶,还要分神去注意脚下八十一块落脚点会不会变红,同时控制脚步,避免自己被逼出场外,失去资格。

    一阵阵惊呼与哀叹声顿时成片响起,宛如细雨一般连绵不绝。

    场内的考生冷汗直流、每一步都走的如此惊险,有的人甚至被迫放弃了瞄准,光是躲开变红的落脚点就已经竭尽所能。

    而看台上的观众比前者更紧张,每每见到有人被逼出场外、或是见到有人踩中红点而失去资格时,他们都会发出一阵惊呼,担忧自己等下会不会跟这些人一样遭受失败。

    苏仪看了几轮,越发觉得步射艰难。

    “不用紧张,不要被周围的气氛所影响,只要正常发挥,我拿到五筹肯定是没问题的。”苏仪暗中为自己加油鼓气。

    很快,韩修竹与项承共同上场。

    韩修竹定力极强,稳步挪动、细心瞄准五十步以外的箭靶,虽然险象环生,但也有惊无险,七射五中,得到八筹。未完待续。

第184章 将者严心,以身作则() 
反观项承一上场就吐出一道狂吼,几乎是三息就射出一箭,将自己的能力催发到了极点,在二十息左右就结束了他的步射考试。

    而众人举目一扫,顿时掌声雷动、彩声如潮,项承也同样取得步射九筹,而且是七射六中,只失一矢。

    一众考官也连连点头,连忙记录两人的成绩,项从流对将门后辈的表现也大为赞赏。

    两人的表现引发了热议。

    “真不愧是韩门小辈中的第一人,修竹兄文武双全,在下佩服!”

    “项承也不差,除了文试比韩修竹略输一筹以外,武试已经隐隐盖过后者,虽然仍不及他的族兄项一鸣,但也已经相差无几,日后前程无可限量啊。”

    “只是他文试输修竹兄一成,武试前两项又打成平手,接下来的舞刀,除非他能超出项承三筹,否则拿不下魁首,只能屈居第二。”

    “嗯,我听说舞刀才是项承的强项,而且还受到项刺史的指导,前年已达刀术一境游刃有余,有很大的把握拿下十筹,只是”

    “只是韩修竹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的舞刀少说也能拿八筹,项承没有任何希望。”另一人结果话茬。

    众人议声如海,讨论谁能坐上魁首宝座,但却完全将苏仪忽略,只因没人认为他能取得第一。

    但没人知道,项承并不在乎魁首之位,他只想通过这次院试击败苏仪,证明他比后者更具潜能。

    项承丢下手中长弓,抬眼一扫看台,目光似是无意地扫过苏仪的双眼。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无声对撞,爆出肉眼不可视的火花,项承的挑衅之火横空爆开,而苏仪心湖不皱。

    很快,卢司教念到了苏仪的名字。

    苏仪深吸一口气,不紧不慢地走入场内。

    狂风般的议论声立刻在他的身后呼啸席卷。

    “你们猜苏弥天能拿到步射的几筹?”

    “按他在学院中的表现来看,要得六筹很难,但只要正常发挥,五筹十拿九稳。”

    “他若是能继续超常发挥,说不定真能拿下魁首呢!”

    “别想太多,即使苏仪步射能同样取得九筹,后面还有舞刀呢。”

    “嗯,实话实说,我在郡学院见过苏弥天的舞刀,比他的步射还差些,能否合格都挺悬的,而韩修竹与项承两人的舞刀都磨练了数载,要想取得八筹甚至九筹都没太大问题,几乎是胜券在握。”

    “苏弥天的潜能无限,但他的基础还不够稳固,若是再让他练一年,明年的院试魁首,必然花落他家。”

    “唉,苏弥天太急于一时了啊,比起同年将才的名誉,我更愿意看到他厚积薄发,多拿几个十筹。”

    这些话语飘入苏仪的耳中,并没有动摇他的心神。

    人们都在乎他能取得多少成就,但苏仪却毫不在乎这些虚名,他只想加快攀登巅峰的脚步,尽快在这世上争得立锥之地,当然,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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