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张利突地说到,“馒头这样吃多没味,来,我给你加点料!”说着,他竟用脚狠狠地踩踏地上的馒头,原本只是外皮沾满灰的馒头,此刻已经彻底被踩扁,一眼望去,就如一团灰土一样。
做完了这一切,张利不屑地笑道:“赶快吃了吧,省得被饿死了!”
围观的众人,并没有人出来阻止,都是冷冷地观望着这一切,没有人脸上有同情之色,他们本就是地位低下之人,生活在最底层如此长时间,使得他们的性格也逐渐变得扭曲了。
柱子望着那些跟泥团似的馒头,身子轻微地颤抖着,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
“快吃啊!”张利见柱子没有动静,凶神恶煞地望着柱子,催促道。
“谢;;;谢谢张师兄!”柱子几乎是咬着牙蹦出这一句话来的,他缓缓地蹲了下去,双手颤抖地捡起与灰土混于一体的馒头。
被称为范师兄的青年是鄙夷地地望着柱子,满脸不屑;而他身后的四人也是幸灾乐祸地看着柱子。
柱子只是一名记名弟子,在这外门,只是杂役,地位也是属于最底层的,甚至还不如外面的一些普通凡人!
既然属于最底层,被如此欺凌也就不足为怪了。
第二十七章屈辱()
柱子,只是地位最为低下的记名弟子,远没有修炼的资格,加上其瘦小的身材,在此经常被欺负,因而今日一幕倒也是较常见的。
“柱子!”叶宇上前,想要阻止道:“不要吃!”他发现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这些人中或许是有人与柱子有过节,因而刻意对其肆意侮辱。
“哪来的臭小子,你最好少管闲事!”张利不屑地望了望叶宇,见其身着黑色袍子,便知叶宇只是一记名弟子。
见有人竟敢站出来阻止这一切,为首的范姓青年有些诧异,他好奇地打望着叶宇,先是不解,紧接着脸上浮现一股嘲讽之色,在他看来,如杂役般的记名弟子敢阻止他们,简直就是个笑话。
“各位,你们欺人太甚了!”叶宇冷冷道,体内灵气已快速地运转着,做好了战斗的准备,虽然以他炼体第五重的实力敌不过张利等人,但他不想看到柱子被人如此欺凌,即便他与柱子的关系并非十分要好。
“哦?”张利一愣,随后如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他肆意地大笑道:“哈哈,就凭你这小杂役也敢逞英雄?你想找死么!”
此话一出,众人一阵哄笑,都是嘲讽地望着叶宇,在他们看来,对付记名弟子,无论是他们当中哪一人都可轻松愉快地解决将其掉;即使在这外门不能任意杀戮,但废掉叶宇还是可以的。
叶宇不为所动,眼神如锋,犀利地望着放肆嘲笑的几人,他心中明白,眼前这几人,他最多只能在短时间内托住一人,而且还没有绝对的胜算!方才张利的速度,他一时也是没有看清楚,由此可知张利的实力定在叶宇之上,但叶宇并没有丝毫畏惧,因为他对于自己的速度是比较自信的,即便打不过,情况危急时,总可以逃吧!
叶宇的速度可是能勉强跟上宴灵儿的,虽说宴灵儿是有意放慢了速度,但要知道,宴灵儿可是三阶初期修士,实力可是能与武灵比肩的修士!
而武修速度力量本就强于其他修士,眼前这几人最强的应是那范姓青年,其实力应在一阶中期左右,虽说叶宇不过是炼体第五重的实力,还未成为武者,但他的速度也不是一般的一阶初期修士所能比的。
“哟!今天还真是遇到了一个不怕死的!”张利眼睛微眯,望向叶宇,随后猖狂笑道:“看你眼生,应该是新来的吧,今日就让张师兄来好好教你下规矩!让你知道,有些事情是你压根没有资格管的!”说完,张利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不怀好意地走向了叶宇。
叶宇瞳孔微缩,体内灵气早已运转到巅峰,随时可以给张利沉重一击,他此刻在暗暗隐忍着,没有任何动作,等待着张利的靠近,因为他想要送给张利一份沉重的‘大礼’!
叶宇明白张利之所以没有动用修为迅速朝他自己冲来,是因为在张利看来,叶宇不过是与柱子一般的没用废人,记名弟子既然是杂役,能有几分力量,因而张利特意慢慢地走过来,想要对叶宇形成一种压迫之感,让叶宇感到害怕、恐惧,他很享受慢慢折磨人,给人恐慌的感觉。
像叶宇这样的不懂事的新人,张利以往也见过无数个,一旦新来的记名弟子胆敢多管闲事,顶撞他们这些外门弟子,没有一个是能有好的下场;不过张利却不知道,他今日遇到的却是一位自身实力可与他短暂抗衡且对敌心狠手辣的少年!
“张师兄!”柱子大声叫道,“这不关他的事!我吃,我都吃!”原本身子一直颤抖的柱子终于开口了,他不想‘手无缚鸡之力’的叶宇或许会因为他而被废掉,在柱子看来,叶宇既然与他一样作为记名弟子,肯定也只是想要修炼却没有灵根,不愿放弃的凡人,既是凡人,面对修士的攻击,只有死路一条!
柱子慌忙地捡起了被张利用脚踩得粉碎的馒头,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身子微微颤抖着,他边吃边道:“张师兄求求你了,这不关他的事,放过他吧!你看,我已经在吃了。”或许是吃得过于心急,柱子说话有些含糊不清,而隐隐之中,也夹杂着一道颤音。
见到柱子将地上的馒头捡起来吃了,围观的众人眼神之中充满了嘲讽,还有不少人在笑着,他们本是地位最为低微之人,在这里受尽打压,心中本就不忿,此时见到有人比他们还要惨,心里竟有些舒畅!人性如此啊!
“哼!算你识相!”张利冷冷哼道,随即望向叶宇,狠狠道:“小子,这次算你走运!”说完,张利回到了为首的范姓青年身后,轻声询问道:“老大,差不多了吧。”
范姓青年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厌恶地望了望柱子,转身离去了,张利等人也跟随着而去,张利走出不远后,又转过身来警告地望向叶宇,威胁之意颇浓;而围观的众人看完了好戏,虽意犹未尽,但也都散去了,只剩下叶宇与柱子二人。
“柱子,别吃了!”叶宇当然看到了张利的威胁眼神,但他并没有在意,对于张利他是没有丝毫畏惧的,只是叶宇没有想到局势竟一下变化得这么快,更没想到柱子竟真的将那些馒头捡起来吃了。
“可以吃的,还可以…”柱子不停地嚼着馒头,口齿不清道,他转过身来,眼泪早已沾满了他的脸庞。
叶宇一把将柱子手中的馒头扔掉,见到柱子的狼狈模样,心中有些无奈,他知晓柱子是不想因他自己而连累到叶宇。
柱子把头深深地埋了下去,肩膀微微颤动,发出类似啜泣的声音;接着,他抬起了头,双眼微红。
“呜呜,叶大哥,我是不是很没用啊?”在人走完之后,柱子终于哭出了声,豆大的泪珠如流水一般从他脸上滑落,方才所受的屈辱让他十分难受,“我只是想活下去啊,呜呜……”柱子已泣不成声,脸上满是酸楚的泪水。
叶宇一阵沉默,与外门弟子比起来,记名弟子不过是仆人罢了,仆人的生死,又有谁会在意,倘若柱子不吃,即便是被张利等人打得残废,也不会有人去关注的;底层人的辛酸,又岂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所能体会的。
叶宇虽想帮柱子,但柱子自己都吃了,他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了。从柱子的话可以得知,他在这是经常被欺凌的,而柱子为了能够活下去,每次也都是默默承受了的;柱子越是这样,张利等人则越是过分。
不过,柱子也是十分无奈的,即便他有心反抗,却无实力抗争。对于柱子这般屈辱的活着,叶宇没有多说什么,蝼蚁尚且贪生,更何况是人呢!
只是,叶宇自问做不到这般屈辱活着,能屈能伸自然是好,但也得有个底线!还好叶宇比柱子幸运,他是有资格进行抗争的!
…………
正午,叶宇提前干完了今天的活,准备回房间内,经历早上的插曲,柱子似乎变得沉默多了,也并没有跟叶宇一起去干活;对于每日需要做的事,叶宇都是亲自完成的,而为了掩人耳目,他每次都悄悄地用水将他自己的衣服沾湿,看上去与汗水无区别,而且,他还得装成很累的样子。
在这外门,叶宇必须小心行事,尽量低调,快速提升实力才是王道!
半刻钟后,叶宇回到房内,见柱子不在,立马在床上打坐静修起来;他是不需要休息的,对他来说,修炼就是一种休息,发生了今早之事,让叶宇对实力也更加渴望了,他可不想像柱子那般任人欺凌。
叶宇这一坐竟是一夜!直到第二天清晨,以往柱子回来之时,叶宇都会有所察觉,从而提前收功。但这次由于一直无人打扰,使得叶宇一直沉浸在修炼之中,直到天亮后他知晓!
“我竟坐了一夜?!”叶宇有些疑虑,他扫视了房间,并没有发现柱子,眉头微皱:“每次柱子回来之前,我都察觉到,从而提前收功,难道他并未回来?不然我怎会不知晓!”叶宇猜测道,他不相信是他过于沉迷了,定是柱子一夜未归,“一晚未归,柱子没什么去处的啊!”
记名弟子每天都会去干活,因而他们在晚上都会好好休息以保持体力,以应对第二天的活,而这一次柱子居然一夜归来,这的确十分反常。
“难道!”叶宇似乎想起了什么,他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之色:“难道柱子逃了?!”此想法一出,叶宇微微地摇了摇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柱子不过是一凡人,既然进来了,又怎能轻易逃走。以前无数人试图人逃跑都未能成功,他又怎能做到呢,恐怕是定会被抓回来一阵毒打!或许是昨日之事对他打击太大了,才令他有了逃跑的想法吧…
想到这里,一夜也是一阵无言,柱子或许是受不了在这里的屈辱,才会做出如此极端的事情吧。
走出房门,叶宇活动了下身体,竟有一阵骨头噼里啪啦的响声,“嘿~看来效果不错啊!”听到这样的声音,叶宇喜道。
深深地呼吸了下新鲜的空气,叶宇向伙食房走去,虽然他可不需过多的食物,但他是需要去领取属于他的那一份食物。
一路之上,叶宇碰到了不少跟他一般的记名弟子,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些人今日竟都有些戏谑的望着叶宇,从那略微闪亮的双眸中,叶宇看到了一份幸灾乐祸。
“哼!”叶宇在心中冷笑道:“这些人都是在最底层受尽了折磨,总是希望看到比自己更惨的人,真是心里变态!若想要对付我的话,哼哼!”叶宇不是怕事的人,他知晓在这里,新来的总会被人欺负,虽然叶宇是才到这不久,但其实力足以短时间内媲美一阶初期修士的,因而对这些记名弟子,叶宇没有丝毫畏惧!
不过,望着这些人,叶宇也感到了一些不对劲,定是有事发生了,而且还是与他相关的,不然这些记名弟子也不会如此;在这里,唯一与他相关的,就是柱子了!
叶宇心里已经隐隐猜到了些什么。
第二十八章柱子之死()
“喂,你听说没有,据说那猴子逃了。”一人悄声道。
“哦?是吗,竟敢逃跑,他岂不是找死,难道是脑袋被驴踢了么!”另一道声音回应道。
“这也怪不得他啊,昨日又受到了那么大的侮辱,这已经是本月的第三次了啊,任谁也受不了啊!”又是一道声音,略为感叹。
“哼,谁叫他招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呢!”
“也对,那他怎么样了,被抓回来了吧?这次肯定免不了被毒打啊!那些人下手从来都不轻啊!”
“抓是抓回来了,不过并没有遭受毒打。”
“哦?那些人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那他岂不是相安无事了?”
“相安无事?他早就没命了,外门弟子张利亲自下的手,一剑刺穿了他的喉咙,别提死得多残了…”
“哦,死了就死了;不过,他死了,‘下一个’又是谁呢?”
“你说呢,不是还有个新来的么…”说完,两道桀桀的怪笑声交错在一起。
一路之上,叶宇听到了不少记名弟子的议论,他的听力远强于常人,虽然议论声极其轻微,且叶宇与他们相隔较远,但对于那些人的议论,叶宇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果不其然!”叶宇心中一沉,他虽已经猜到了柱子会逃,此刻则是再次确认了;但听到之后的话,叶宇微微一愣,“柱子,死了?”这令他感到极为意外。
记名弟子受不了外门弟子的欺凌,逃跑的事倒也是发生过,但无一例外地都被抓回来了,抓回来之后日子将比之前更加难过,但没人会选择自杀,都是麻木地承受着;很少有人会被在抓回来之后直接被杀死的,因而此刻听到了柱子的确死了,叶宇大感意外。
“柱子在一个月内,竟被这般连续羞辱三次了!”叶宇眉头紧皱,他刚到此地不过几日,当然是不知晓之前的事的;想到柱子之死,叶宇在心中叹道:“实力,地位啊…”
在听到最后一句话后,叶宇心中冷笑道:“刚来的新人?,哈!无论是谁,胆敢对付我,定给你们一个惊喜的‘大礼’!”
显然,在最为懦弱的柱子死后,他们正寻思着一个新的欺凌对象,而叶宇又是刚来不久的,则变成了他们眼中最好的欺压对象,无论在任何地方,弱者只会被欺负,也只能被欺负。
不过叶宇岂是常人能随意欺凌的!对于那些人的想法,叶宇只是在心中冷笑,嘴角划出个残忍的弧度。
从伙食房领取了食物后,叶宇刚刚走出来,便再次见到熟悉的几人,赫然是张利等人,他们正朝着这边走来,微微扫了一眼,叶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径直向前走去。
“哟!”张利刚刚走到叶宇跟前,略为夸张地望向叶宇,“这不是那刚来不久的新杂役么,咦,怎么没有跟你那猴子杂役一起啊?”说着,他还夸张地向叶宇背后探去,仿佛叶宇背后有人藏着似的。
“哦,瞧我这记性!”张利拍了拍他自己的脑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猴子昨日逃跑,被我一剑穿喉了,啧啧,你是没有见到他那哀求的眼神,令人看了都心碎呢!”
说完,张利还特地向叶宇眨了眨眼,似在挑逗,实则嘲讽。
张利身后几人也是鄙夷地望着叶宇,脸上讽刺之意颇浓。
叶宇一动不动地望着看张利,如同看小丑一般,他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他如没听到一样,停留了片刻,等着张利说完后,就越过张利等人,默默地离开了。
“哟!还挺有脾气的嘛!”张利见到叶宇没有丝毫搭理自己,也没有生气,反而似笑非笑道:“猴子死了,这里总有一个人要接替他的位置,下一个人又是谁呢,我倒是很期待啊,哈哈哈!”
张利露出了洁白的牙齿,桀桀笑道。
叶宇的身体没有任何停顿,似乎没有听到张利的话语,默默地离开了。
“张师兄,这小子真是不知好歹,既敢如此,若非顾及宗门的一些规定,早就将他灭掉了;但我们也可以将他废掉啊,为何跟他多费口舌!”在叶宇走后,张利身后有一人不解问道。
宗门是有规定的,对于新来的记名弟子,不得伤其性命,否则传出去影响不好,刚到不久即因冲突被外门弟子斩杀,会使其它记名弟子过于心寒,因而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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