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丢不起这个人,我来!我今天就是要把事儿闹大了怎么样?”李云海用力的甩着胳膊,将其亚父推开老远,村长夫人踉跄了一下,这才站稳,人还有些愣愣的,呆呆的看了一眼李云海,满是不可置信,深吸一口气,抹了一把眼泪,悲愤的跑回去了。
李云海对此没有任何的同情,反而双目发出仇恨的目光一直目送他的亚父离开。
玄冥让陆博源退后了些,轻轻的捏住对方的手腕,李云海就像是被人抓住了要害,整个人钉住了,只有嘴里发出惊恐不安,粗重的抽气声,牙齿咯咯作响,无法发出声音来。
“我是魔兽不错,不过单凭外表我肯定是比你优胜一筹了,更不要说家境和权势了,说起来每一样都比你强,我家里有钱,都是我自己赚的,你有吗?或许有,不过那些都是你双亲的,恐怕现在的你连一个晶币都赚不到吧,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觉得我劣质,配不上陆博源?你有爱小源的心吗|呵呵,我记得你好像喜欢上那个叫陆晓静的哥儿,为了他还将小源抛弃不说,还不知廉耻的要回了彩礼钱,因为拿不到你们这两人,一个是曾经的未婚夫,一个是昔日最好的玩伴,合伙将其丢到河里,企图将其淹死,谎称说是为情自杀,你们两人还真是心肠歹毒,天照地设的一对啊!”
“吼!吼!吼——”被捏住手腕的李云海很想跳起来,对玄冥大声咆哮。
可惜,他发不出声,像一只可怜的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发出凄楚痛苦的嘶吼声。
陆博源在一旁冷冷的瞧着,心里别提多舒坦。
对付这种渣男,就是让你有痛叫不出来!
“哟,不就是握住了手腕,有必要跟杀猪似得吼叫,不知道的还以为对你怎么了,难不成想要诬陷我家夫君在欺负你?”陆博源假装很惊讶大叫道。
他心里明白,估计是玄冥这厮,在私底下折腾李云海呢。
陆晓晓幸灾乐祸笑着道:“他就喜欢做戏给别人看,总觉得自己是个受害者,这种把戏来一次就够了,天天演戏你够了没,我都看腻了。”
吃酒的村民看向痛苦万分的李云海,纷纷表示鄙视。
李云海继续嘶吼:“吼——”
“喜欢装你就继续的装呗!”玄冥轻轻一推,李云海当即用非常夸张的姿态倒下,还连连翻了几个跟斗,还大呼不止,看似十分的惨痛,村民们都看不下去了。
“行了,云海你够了别在这里骚…扰人家了。”
“自己都是要结婚的人了,积点德吧。”
“就许你来闹,看看明日你怎么收场吧,自作孽!”
……
村民那一句我一句的,纷纷看不下去了,特别是在李云海连滚带爬,灰头土脸起来的时候,身下衣衫湿漉漉的,一股极为难闻的尿骚味和屎臭味飘出来,各个都看的吐了。
这还吃什么吃酒啊。
找茬也不必这样来找茬,恶心所有人啊。
这是缺了几辈子的大德,才会干这种事。
“卑鄙无耻的小人!刚刚你明明就是对我用了极致的酷刑,令我生不如死!”李云海悲愤欲绝,刚刚那一刻,他浑身筋脉好似撕裂了一般,疼痛难忍,他几乎以为就此死去,可恶的是他还发不出声。
居然,居然还将他的屎尿给摔出来了!!!
“我要杀了你!!!啊啊啊——”他张牙舞爪的扑上去,在看到玄冥做出一个捏住他手腕的动作猛然就是一顿,然后好似恍然大悟一样,对围观的村民大声呼唤,希望这些人能够听到他的辩解:“对!对!你们看就是这样,他刚刚就是这样,想要弄死我!”
稻香村的村民用一副白痴的表情看着他。
玄冥笑呵呵的:“我弄死你了吗?那你现在还疼吗,可不要睁眼谁瞎话,好生生的站在这里,却是要说我害死你,李云海啊李云海你说说你居心何在?还想继续的扮演可怜兮兮的弱者博取大家的同情?”
李云海气的吐血,他拖着满是屎尿的裤子像周围的村民解释,眼泪都掉了下来:“是真的,他刚刚真的想要弄死我,我手现在还疼呢……”
管你痛不痛,就你一身屎臭味儿没人愿意跟你待在一起,特别是在这种热浪滚滚的大夏天。
那味儿啊~
“还不滚?!”陆博源呵斥道:“还不滚,我就放狗来咬你!”
李云海气的胸脯起伏的厉害,他飞奔的冲上去,就要抓陆博源的脸:“贱人!都是你,害得我丢脸!”
玄冥抬起一脚,对他裆部就是一个撩阴!
“啊啊啊啊!!!!”
**的惨叫不绝于耳,李云海缩成一个虾米,痛苦的蜷缩在地上:“我,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他对陆博源指着手,恶狠狠的发出誓言。
“……云海,我们回去吧。”不知道在旁边围观了多久的陆晓静走过来,蹲在摔倒的李云海身边,满是痛苦麻木的说道。
第95章 城()
“你,你怎么过来了?”看到是陆晓静,李云海那种尴尬劲儿多提多难受了,丢了那么大的脸,还被未婚夫看到,李云海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我看你被人欺负,这就过来了。”陆晓静淡淡的道。
他未来的公公害怕丢人,慌张的找他前去救自家的儿子,既然来了,他自然不会傻兮兮的说是公公叫他来的。
“我们走吧云海。”
“晓静你瘦了,还黑了好多,怎么回事?”陆晓静的变化很大,以前水灵灵的一个哥儿而今像是秋天的落叶,枯黄消瘦,无精打采,看着叫人心痛。
陆晓静无动于衷,搀扶着李云海起来,闷着头躲开人群里的讥讽和嘲笑。
“我们先走吧,一会儿跟你说。”陆晓静低着头,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李云海一瞧见这情况,也没用再理会玄冥和陆博源,一颗心都挂在陆晓静身上。
“别哭,别哭,我跟你回去就是。”
碍眼闹事的人终于走了,酒宴地儿清扫了一番,稻香村的村民到没有嫌弃什么,也没有因为这件事闹得不爽,中途离开这样尴尬的场面,好像刚刚那一幕没有发生,继续吃才喝酒,热闹的气氛再次火热起来。
陆博源推了推玄冥的胳膊,小声问道:“你方才是不是对那李云海做了些什么?”当着众人面前出丑,确实大快人心。
玄冥一脸正色,表情淡定威严的很,却是将脑袋凑近咬耳朵了:“这人以前欺负你,我帮你出口恶气。他不是总觉得自己高高在上吗,我刚刚刺破了他的筋脉,很细微,暂时看不出来,日后修为停滞不前,最终连个普通人都不如。”
“啊,那会不会怀疑到你的头上?”陆博源有些担心,捂着嘴,小声的问。
村民来来往往的,还是在人多的地儿,这要是让李云海知道,还不得抓狂。
玄冥一副鄙视的模样,有些小得意,金色的眸子满是算计的得逞:“不会,若是被看出来我才不会出这一手,直接找人套麻袋得了。日后他只要是修炼,用到晶石,他的筋脉就会一点点微不可查的撕裂破开,而他的修为跟不上他人,必定会发狂发怒,前程什么的,不用谈了。”
不是引以为傲吗,就是要将你的高傲一一的折断。
陆博源毫不吝啬的夸奖:“你真是厉害。”
玄冥耳朵有点红,接受了伴侣的赞美:“有人欺负你,我就给十倍百倍的欺负回去,不能让你受委屈。”
然后他思索着问:“那明日他们的结婚喜宴,我们需要去找场子吗?”
“不!”陆博源一口否决,摇头道:“我们不要去了,就让他们结婚吧。越是顺利越好,若是因我去他们没有结成婚,不仅村民看不起我们,那李云海和陆晓静对我们是恨之入骨,我现在怀着宝宝,不跟他们玩耍了。他们不是想要在一起吗,就让他们在一起呗,自个内斗我们就在一旁隔岸观火就行。”
玄冥已经彻底成了妻奴了,陆博源说什么,那就是什么,毫不迟疑的答应。
“好,小源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那宠溺包容的模样,就差屁股的尾巴翘上天了。
其后一直很顺利,因为陆博源有身孕,考虑到身体的原因,没有闹洞房,村民把酒宴的场地清扫完一个个兴高采烈的回家了。
至于另一对即将成婚的新人,陆晓静还是有几分心思,他知道他的阿爹已经彻底的抛弃了他,他只能另寻出路,而李云海就是他目前唯一的依仗。
无论如何这婚事必须给结了。
他受够了在家里憋屈苦闷的日子,亚夫虽然站在他的一边,可陆晓静看出来亚夫还不够狠心。
他将这段时间受的苦,被冤枉,被欺负的事情向李云海一一道来,再说道阿爹的情人他是满满的恨意和不甘,他哭的是梨花带雨,泪湿满襟,可怜的要命。
见伴侣向自己求教,那无助,茫然的样子令李云海心疼不已,他一把将其揽在怀里,安慰着,发着誓言一定要待陆晓静好好的,绝对不会再让陆晓静受到一丝的伤害。
“晓静你放心,还有我。就算全天下的人都看不起你,鄙视你,厌恶你,我也不会抛弃你,那些属于你的,我一定帮你夺回来。”李云海信誓旦旦的。
“总有一天,我会将那人踩在脚底下!”
随后陆晓静又旁敲侧击的说了一番这次的婚事,阿爹的寒心举动,村长夫人对其不当回事,陆晓静说的极为的委婉,还再三说明自己不在意这些礼仪方面,只要能够和李云海在一起他就心满意足了,随后又添油加醋的说,婚宴办的这么的寒酸,会被人议论,看不起等等。
这可是戳到了李云海的敏…感点上了,他将陆晓静送回来,回去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就跑去自个的新婚房,当即又是摔桌子摔椅子,咒骂个没完没了,果真如晓静说的那样,亚夫根本就没有把这婚事放在心里。
在李云海的心里,陆晓静就是他心尖尖上的一抹朱砂痣,又美好,又惹人怜爱,他是真心的喜欢陆晓静的,在天幕的魔都他不是没有遇到一些哥儿,相互比较了一番他一直觉得陆晓静才是他的最爱,在陆晓静哪里,他能感受到作为男人的尊严,他在家里的地位得到了释放,还能感受到对方对他满满的,快要溢出来的爱意。
这些无一不是李云海心动的地方,最爱的人当然是风风光光的迎娶过门,让四周乡里乡亲知道,陆晓静已经是他的夫夫了。
可是亚父的举动触动了他的底线,他再三的写信给亚夫,把这次的婚礼搞得隆重一些,可亚父都做了什么?
结婚当天的一些聘礼寒酸的要命,就连村子里最穷的人都拿得出来,那些喜服还是那种劣质的掉色的,婚房布置……
想到这个,李云海浑身都冒火。
床铺还是他以前睡的那张,没有换新的,家里没有粉刷,看起来很阴暗,那些红蜡烛啊热闹喜庆的剪纸窗花都没有,更不要说那些悬挂在屋顶的彩色绣球,就窗户上贴着两个大喜字,草草了事。
李云海气的直嘶吼:“亚父!你的眼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儿子,这么寒酸的婚房就是为我准备的吗?!”
村长夫人皱皱眉,捂住鼻子,嫌恶的错开李云海的靠近,他这一举动深深的刺伤了李云海的自尊。
浑身屎臭,又恶心又难闻,他本来就觉得受够了窝囊气,回家亚父怎么的来说,要安慰一下他,可是亚父不但不安慰,反而厌弃他。
还是晓静对他好,这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一闪而过,而他也在心里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
晓静一点都没有嫌恶他,甚至还带他脱离困境。
村长夫人挥手散了散了那股难闻的屎尿味,不以为然的道:“你这孩子说的是个什么话,晓静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个外人,你长年的不在家里,装饰的那么好有何用?给一个外人白吃白住?他现在又不比以前,陆君心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出不了嫁妆钱,还在我家呆着,这已经是他积了大德。”
李云海气的鼻子都歪掉了。
“……你就没有把晓静当自家人看吗?”亚父的势力令李云海心寒到了极点了。
|“我们家也不是没有钱,你还惦记着陆家的干什么?!”李云海咆哮。
村长夫人抿了抿嘴,将脸别到一旁,恨恨的道:“瞧瞧你这是什么德性,为了一个穷酸的哥儿还跟亚夫顶嘴了,出去两年,你倒是涨了威风,就跟家里横着来是吧|!”
李云海悲愤欲绝:“我没有!是你太过分了亚父!我是真心的爱晓静的,你这样对他,不等于是在打我的脸吗?”
村长夫人不屑的冷哼:“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好吗?陆晓静现在这个样子,我们家还娶他回来已经是三生有幸了,若是风光大嫁,还不是给他涨威风,他一进家门还不得朝我耀武扬威,那日后我和你的日子可就要看他的脸色行事了。”
李云海撕心裂肺的咆哮:“这根本就不是一码事!”
……
最后的事情闹得非常的僵硬,李云海还动手打了他的亚父,村长夫人受辱干脆破罐子破摔,不许李云海娶陆晓静,若是娶回家就得在他的身体上踩过去!
李云海收拾了自身,从家里拿足了钱就匆匆的赶往镇子上,开始采办一些婚宴上需要的东西,他这速度很快,有钱办事效率高,婚房也焕然一新,虽然不算是顶好的,起码看起来很愉悦。
村长夫人哭干了眼泪,大骂李云海,对陆晓静的厌恶简直就是恨到了骨子里。
第96章 城()
陆晓静和李云海的婚事如期的进行着,然而天公不作美,这天一大早的,天空就飘着毛毛细雨,缠缠绵绵的雨丝粘连在身上格外的令人心烦。
陆博源家里的情况特殊,也就是中午赶着一场子完事,而陆晓静因为是嫁娶,虽然同一个村,礼节方面的不能少,村民这一天也是闲着,中午在陆君心家吃酒,晚上则是在村长家。
因为下了雨,酒宴的桌席不能摆在外面,好在陆家房子多,十几桌子的人稍微挤挤还是能坐的下。
陆晓静早早的起来,去找金玉,见其睡的死沉摇晃了几下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好在金玉那边的人来了不少,给其梳洗,穿衣打扮,期间还算顺利。只是后面的事,就不那么的美好了,中午的酒席需要早早的吃完,然后送新婚的夫夫去夫家,在进入花轿前,陆晓静才得知一直坐在宴席里上位的是陆君心和莲生。
那两人抱着孩子,亲亲热热的,俨如一家人。
难怪他在房间里听不到欢声笑语,感情是这贱人出来了,陆晓静气的险些晕倒,他焦急的等待着,出嫁前必须是有双亲送上花轿的,可他呢,有亚父就跟没有一样?!
金玉家的人跑去问了下,回来神色不安,悄声的对陆晓静说:金玉昏迷了,不能送他。
昏迷?
这个点儿居然发生这样的事,抢了夫夫的位置不说,还妄想做他的亚父?
可笑!
他再傻也明白这是莲生搞得鬼,含着泪甩开那人的手,他一脚踏入花轿内,完全无视那一对渣男!
此生他不再有阿爹!
他在心里默默的发誓,你生我,养我,弃我,我一一接受,唯有不再回头叫你一声阿爹。
大花轿被抬走了,乐队慢悠悠的在稻香村转了两趟,因为是一个村子的,相互之间的距离很近,为了显得热闹,挑着嫁妆奏乐队的,还有捧场子的乐呵呵的跟着后头,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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