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意掌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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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意掌门人- 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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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父子说着话又快速走出了这栋楼,也是因为事出突然,显然都没有发现躲在不远处的大黄蜂两人,他见他们走了,才松了口气,放开捂住楚楚的口鼻,低头瞅见她手指上就戴着个黝黑的戒指,看来是叶少华已经将戒指交给她了。

    “你是什么人?”楚楚迷离的眉目,心中拼命叫着“站起来!站起来!”但口中却慵懒道:“有什么目的?”

    大黄蜂放开她,然后折腾着才将那娜迦服扯出个脑袋,道:“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是没关系,你肯定认识慕容小,我是他的好朋友!”

    “慕容小?”楚楚冷淡道:“你是哪个慕容小的朋友?”

    大黄蜂一愣,这才明白曲勇已经暴露了身份,他也吃不准这楚楚对曲勇是何心思,只能含糊其辞道:“我。。。朋友就是朋友,没有哪个不哪个的,哦,对了,他们现在应该在操场上打起来了,你要快点去劝阻他们。”

    “他们?谁和谁打起来了?”楚楚显然并不在乎那些了,她走出来,颓然的坐在自己父亲的尸体旁,喃喃道:“打起来了就打吧。。。。。。”

    大黄蜂焦急道:“不行啊,他正和你父亲的手下在打,万一他死了,就没人能给你解你身上的毒了。”

    楚楚好像根本不在乎的样子,低声道:“我身上的毒?哦。。。”

    大黄蜂跺跺脚,忽然猛地一巴掌扇在她娇嫩的面皮上,叫道:“你要是死了,你爸爸的仇谁来报,你刚才也听到了,你爸爸是被人买凶暗杀的,你要留住性命为他报仇,否则死了到地下你有脸见你爸爸吗?”

    那楚楚从小到大何曾被人扇过耳光,一时半边脸皮浮肿,耳朵嗡嗡作响,痴痴呆呆道:“报仇?!我要报仇?!”

    大黄蜂心里也没底,他看楚楚那样子,有些后悔,害怕自己下手重了把这娇滴滴的姑娘打傻了。

    “对!我要报仇!”楚楚忽然猛地站起来,恨声道:“我要报仇!我要活下去,要报仇!你说,假扮慕容小的人能解我身上的毒?”

    大黄蜂被她一瞪眼,只觉得这个女孩子一下子变了好多,人要长大也许是一瞬间,那一巴掌已经将过去懦弱的楚楚打死了,活下来的是要报仇的坚强女孩,他挠挠头道:“青铜面具能,而青铜面具的使用方法除了小勇哥之外没人会了。”

    “小勇哥?”

    大黄蜂道:“就是假扮慕容小的人,他的真名叫曲勇,是龙虎会老当家的衣钵徒弟,天底下如果他没有办法解毒的话,那就没办法了。”

    楚楚沉声道:“他不能死!走,现在就去阻拦他们!”

    楚楚和大黄蜂赶到的时候,正是一触即发要酿成不可挽回的局面之时,谁知这时她毒性又发了,那十三号一把揽住楚楚娇躯,快速下令道:“听小姐的命令,放下枪!”然后一脸担忧,轻轻的呼唤楚楚的名字。

    “你最好还是不要唤醒她,她痛昏过去反而能少受点苦。”大黄蜂好心劝告道:“我告诉你吧,她这是体内的毒性发作了,她手上的戒指是你们相抱堂的信物,能够缓解她的毒发。。。。。。”

    “啊?”那十三号常年跟随在叶少华的影子后,也了解一些其中的秘辛,他命人倒来一碗水,从楚楚手指上退下那戒指,取了她的指头鲜血一起泡到水里,然后慢慢的喂她服下,过了不久,楚楚面色渐渐晴和,他才放下心来。

    “小姐,没事了,你的毒解了。”

    大黄蜂冷笑道:“你不要开心的太早了。这不过是一年四季的一次爆发而已,而且,每四年就会有一次的大毒发,就要靠你们龙虎会的新任龙头来解了。”

    “新任龙头?”

    “不就是他嘛!”大黄蜂将曲勇推到前面,高声道:“世上除了他,谁也没办法解这无名毒,你们可以选择反叛,但是叛徒的代价就是毒发而死,嘿嘿,这种毒又痛又痒,发作起来,人恨不得将自己身上的肉一块块咬下来,你想想看,楚楚小姐这么娇滴滴的,能受得了这种苦吗?”

    十三号抱着楚楚,看着她憔悴的模样,面色变了数变,厉声道:“你想要怎样?”

    大黄蜂心底冷笑,暗道:“我一眼就看出你对着楚楚小妞感兴趣了,既然你舍不得她死,那说不得可要乖乖听老子吩咐了。”他说道:“很简单,重归龙虎会下,效忠曲勇!”

第三百二十六章 命的欠条

    冷风。

    南方的风还温暖着,可过了珠江,再往上就开始变冷了。

    有人说,南方的冷是带着湿的,那是一种湿冷。

    湿冷刺人骨髓,一直冷到了五脏六腑里,如果说北方的干冷冻掉一个人的鼻子,那么南方的湿冷就会冻住你的血液。

    冷风在呼啸。

    这风从哪里来的?

    好像是从街角的拐角处来的,抽打在这街道两旁的旗帜广告上,呼呼的叫唤着,敲打着人们的窗户,可奇怪的是人们反而将窗户关得更紧了。

    在这样的冷风里,当然没有什么过客,也没什么路人。

    不过还好有路边摊,整整一条街唯一的一个路边摊。

    这实在难得,在一条商业凋零的街上,大多数商铺都关掉门窗,甚至没有行人的时候,居然还有一个路边摊,卖的是豆腐花。

    “豆腐花喽。。。又香又甜的豆腐花喽!一碗只要一块钱喽!”

    小摊的老板冲着空荡荡的街道吼了两嗓子,往来并没有一个客人,但他好像并不在乎,反而很开心的擦擦手,继续摆弄着那滚烫的火炉。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越发阴沉,山雨欲来风满楼。

    那小摊的老板也有点熬不住了,跺着脚咒骂这鬼天气,最后受不了,打算收拾一下回家抱老婆了。

    就在这时,这条铺着青石板的长街尽头走来一个年轻人。

    带着皮帽子,裹着崭新的尼大衣,看着模样不大,却留着一撮小胡子。

    他擦得雪亮的皮鞋走在街上,落下清脆的响音,在这样的风中显得有些寂寞。

    事实上他已经寂寞太久了,寂寞也使得他这样的一个年轻人显得老成,显得苍老了。

    “我老了吗?”

    忽然一阵狂风,他头顶一家火锅店的招牌在风中拼命的摇曳,招牌上的铁环与吊钩在墙上摩擦,声音如拉锯惨烈,听来令他的牙根一阵阵的发酸,这感觉可并不太好,不过他能忍受,很久以前,他就学会了忍受。

    就这样,他慢慢的走到小摊前,对老板说:“你卖的是什么?”

    老板道:“豆腐花。”

    年轻人道:“除了豆腐花,还卖什么?”

    老板道:“除了豆腐花,还卖豆腐,豆浆,豆腐渣。。。。。。”

    年轻人听得很仔细,他缓缓道:“听着你卖的东西还不少,收入怎么样?”

    老板憨厚的笑笑道:“能糊口。”

    “哦。”年轻人道:“我要一碗豆腐花,加糖。”

    老板确认了一遍:“加糖?”

    年轻人自己挑了个位子坐下,虽然这些位子都很脏,油腻腻的,不过他总算挑到了一桌还算干净整洁的坐下,道:“能吃点甜,就应该多吃点,否则以后想吃了,也未必吃得到。”

    “好嘞!”

    这是一个奇怪的年轻人,老板虽然找不到他的奇怪之处,却觉得他实在奇怪到了极点。

    一个奇怪的年轻人喝着一碗普通的豆腐花,滚烫的豆腐花,烫到心窝里,他喝的很慢,好像舍不得一口气喝光,但老板看得出来,他并不是舍不得这豆腐花,而是怕喝光了便没事可做,这道理和等车的人看报纸总是很慢是一样的。

    “你在等人?”

    “哦?”年轻人看了一眼那老板,道:“你怎么知道?”

    那老板道:“我常年做生意,察言观色总会一点的。”

    年轻人点点头道:“你说得对,那么,你再说说,我在等什么人?”

    一个年轻人,会等什么人?

    等情人,这是最有可能的,但老板在这年轻人眼中看不到爱情的火光,所以不是在等情人。

    也许他在等朋友,但朋友不应该让他充满了戒备。

    他难道在等敌人?

    老板想了无数个可能性,他心底就越发的痒了,想要看一眼这奇怪的年轻人在等什么人。

    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那碗豆腐花早已经被风吹冷了,老板的鼻子耳朵也快要被风吹掉下来了,而年轻人要等的人还没有来。

    很快天就要黑了,那老板终于受不住了,正在他想着用什么样的措辞来赶走这个奇怪的年轻人时,那年轻人自己站了起来,放下一块钱,对老板说:“这个摊明天还来吗?”

    老板道:“来。”

    “好!”年轻人头也不回的走了,风将他的躯体吹得歪歪斜斜的。

    一碗豆腐花,一个年轻人。

    第二天直到过了午后,下午三点钟的时候,年轻人才施施然的出现。

    他好像和昨天没什么两样,同样还是要了一碗豆腐花,老板端上碗后,忽然说道:“我的豆腐花好喝不?”

    “不好喝。”年轻人生硬道:“若是加点葱花味道会好一点。”

    老板讪讪道:“葱花是要钱的。”

    年轻人着实看了他一眼,叹气道:“哦,原来如此。”

    一个不肯花本钱去做好食品质量的老板,他的生意怎么可能红火起来,这么简单的道理,年轻人在十五年前就明白了,可叹的是这老板年过三十了还浑然不知。

    今天,老板还以为这年轻人又要独坐一下午了,谁知才过了不久,那街角居然蹦蹦跳跳过来一个孩子,扎着绿头绳,光着脚丫子就跑来了,他踩着那冰冷生硬的青石板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冷。

    老板再怎么样也想到这年轻人等的人居然是个孩子,可偏偏这年轻人等的就是这个孩子,等那孩子跑近一些了,老板手里的汤勺“咣当”一声掉下地上,这不是个孩子,而是个侏儒。

    风尖利的呼啸,就好像在讥讽着世人的无知。

    这侏儒倒也不客气,大摇大摆的坐在了年轻人的面前,冲老板道:“我也要一碗豆腐花,要咸的!”

    “好。。。好嘞!”老板赶紧捡起地上的汤勺,在他脏兮兮的围裙上抹了两下,就伸进锅里去舀豆腐花。

    年轻人笑笑道:“你喜欢喝咸的?”

    侏儒道:“咸的好喝。”

    年轻人道:“哦,那下次有机会,我也弄碗咸的喝喝。”

    侏儒都:“会有机会的。”

    年轻人又笑了,他一口气喝完自己碗里的豆腐花,道:“既然你来了,我就可以放心的走了。”

    那侏儒道:“看来你很相信我?”

    那年轻人放生狂笑道:“江湖上谁不知道你‘啊呀一声’的金字招牌,既然你来见我,自然是办成了我的托付之事了,那么,我还留在这里吹冷风做什么?”

    这侏儒当然就是啊呀,传说中的s级杀手,专挖人心。

    传说有这么一个侏儒,倏忽来去,捷如鬼魅,没人知道他来自何方,也没人知道他去往何处?

    只知道他要出现,必挖人心,他不出现,也没有人能够找得到他。

    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和这么一个年轻人相约。

    他见年轻人要走,忽然伸出右手,摆放到桌面上,淡淡道:“你想去哪里?”

    年轻人忽然不走了,他看到这只手后,自己的脚就再也走不动了。

    “这。。。”

    这只手比寻常人的都要小许多,甚至比侏儒啊呀自己的左手也要小上一半,看着就好像是鸟类的爪子,嫩红的皮肤上冒着一层油腻的光泽,怎么看都很诡异。

    年轻人叹气道:“我不想去哪里,我就坐在这里。”

    侏儒啊呀收回了那只手,道:“事情我已经做完了,你答应我的事情呢?”

    年轻人一下子好像很惊讶,他奇道:“我答应你什么了?”

    “你!”侏儒啊呀厉声道:“你敢毁诺!”

    年轻人耸耸肩,道:“我并未承诺什么,何来毁诺?”

    侏儒啊呀面皮上的红光一闪而过,他一字一顿道:“我帮你杀人,你就要将我的欠条交出来!”

    年轻人道:“欠条?你是说,当年你大雪天的饿倒在我爸爸门前,是他救了你,后来你就写了张欠条,说欠他一条命,日后他或者他的后人凭这欠条能要你还一条命,而且是无论谁的性命!”

    那侏儒啊呀冷声道:“这欠条的内容是我亲手写的,里面内容自然比你清楚,你不必再说一遍。”

    那年轻人道:“哦,可惜,上次我找到你,好像是说过,如果你帮我杀了相抱堂的堂主叶少华,我就把欠条还给你,但是。。。。。。”

    “但是什么?”那侏儒啊呀竟然也有些紧张,毕竟他这一生笑傲江湖,天下人闻其名而畏其声,独独被这昔日的一纸欠条给束缚住了,让他不得真正自由。

    年轻人道:“但是我忘了带了,这样吧,你先回去,过个什么时候,我找到了,再打电话给你!”

    侏儒啊呀都没想过,这世上还有人敢跟他赖账,他阴测测一笑道:“你想玩花样?可知道现在我要取你性命易如反掌?”

    年轻人没有丝毫担心害怕之色,他微笑道:“你不会的,理由我想的很明白,第一:我不是名人,你挖我的心没意思;第二:那欠条就在我心腹手里,只要我一死,我爸爸立即会用这张欠条来要你自己取你的性命,我算算看,有天下闻名的s级杀手啊呀给我陪葬,也死的不冤枉啊!”

    侏儒啊呀的脸色很难看了,这就是他最担心的事情,他恶狠狠的盯着年轻人许久,眼中的怨毒之色吞吐,终于道:“有意思,你比你爸爸厉害,说吧,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第三百二十七章 我不想要

    年轻人道:“我想请你再杀一个人。”

    “杀人?”侏儒啊呀冷声道:“要我杀人,你知道规矩的。”

    他的规矩就是,如果不是权贵之人,绝对不杀,如果你的心没有价值,他认为不值得杀,那么就算你带上全部家产去找他,他也不会看你一眼,更何况是杀了你。

    但如果他觉得你的心值得,那么就算是你设下万重阻碍,用一百层的铁皮把自己封在屋子里,他也会想办法来挖走你的心,这是他的一点嗜好。

    在这个世界上,人有千百种,有些人收集古董字画,有些人喜欢炒地皮玩股票,也有些人喜欢珠宝玉器女人,而他偏偏喜欢人心。

    其实仔细想想看,人心的确要有意思的多了,因为一个人只有一颗心,哪怕是狂魔希特勒,他也不会比别人多出一颗心,而如果有机会,挖出他的心来看看,究竟是黑还是红,那不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吗?

    这绝不是变态,变态指的是什么人的心都挖,那是没有任何品味,没有任何选择的暴发户作为,而侏儒啊呀做的是,有情趣、有价值,前无古人之事。

    年轻人显然很清楚他的规矩,他说道:“这个人绝对是个名人,她的心也绝对是颗非常有意思的心,甚至有人说,她的心上长了十七八个窍,每个窍想事情都比别人快十七八倍。”

    “哦?”那侏儒啊呀来了兴趣,道:“她是谁?”

    年轻人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蘸了点碗里的汤汁,在桌上写了个名字,道:“就是她。”

    “是她?”侏儒啊呀奇道:“你。。。。。。”

    年轻人道:“理由我不想多说,只要你杀了她,从此你和我们家一笔勾销!”

    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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