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再也坐不住了,蹭的一声站起来,走向楚楚,那楚楚一直低着头,坐在床边玩弄着浴袍的一角,这时却见到曲勇忽然龙行虎步的走过来,心里头一慌,叫道:“你。。。你要做什么?!”曲勇道:“我要。。。”
“啊!!!”楚楚尖叫起来,道:“你要什么?你干嘛!不行!”曲勇挠挠头解释道:“我想要你。。。。。。”楚楚拼命的捂住胸口,苍白脸色,道:“你不准,我们现在还不可以。。。”曲勇见她误会了,苦笑道:“你在想着什么,我想要你打个电话给叶知秋。”
“啊?”楚楚一下子傻了眼,她傻傻道:“打电话给学姐,为什么?”
曲勇道:“这你就别问了,先打电话吧。”楚楚取出包里的手机,拨通了电话,“喂。。。”那边传来慵懒的声音,说道:“死丫头,都几点钟了,就算和男人约会,也该回来了吧。”
“我。。。我。。。”楚楚偷看了曲勇一眼,不好意思的压低声音道:“学姐,我今晚可能,不回来睡了。”
“什么?!嘭!哎呀。。。”叶知秋好像被吓了一跳,撞到了什么东西,痛的叫出声来,“你。。。你也太快了吧,你。。。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啊,一旦出了事对你对他都没有好结果的!”
楚楚听得那边乒乒乓乓的响声,露出会心一笑,道:“学姐,不是你想的那样啦,你真是的。。。。。。”她在这边指指电话,意思问曲勇要不要说话,曲勇摇摇头又走开了,楚楚见曲勇要自己打电话,可他自己却不说,颇有些奇怪,不过还是马上和叶知秋叽叽喳喳没玩没了的聊了起来。
“原来叶知秋没事,难道我想错了?”曲勇对自己的猜测起了怀疑,他自言自语道:“难道是在明天?猛甘他们说的时间也是明天,明天可是变装之会,到时候谁也分不清谁是谁,如果是我要下手,这也是一个最佳的时间点。”
曲勇想定了事情,心情一下子放松下来,这才注意到那楚楚只裹着一件大大的浴袍,她讲电话的时候笑的前仰后合的,胸前的一大片雪白春光就暴露出来,晃的曲勇双眼一阵阵的发酸。
她是个丰腴的女生,这种女人在唐朝绝对是极品,放到现代社会,虽瘦身大行其道,但依然也别有一番风味,尤其是她洗浴后嫩嘟嘟的样子,丝毫不设防,曲勇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去怕自己多看两眼就要犯错误了,他赶紧一头钻进卫生间里去,对着冷水冲澡。
第三百零九章 致命弱点
曲勇进入卫生间不久,忽然听到门外一阵杂响声,然后是女子的闷哼声,继而极快的悲呼出声。
“怎么了?”曲勇飞快的一裹身子,冲出门去,只见那楚楚已经满面痛楚,身子好似一条毛虫在蜷缩,口中“贺贺。。。”的发着哭音,他扫了一眼房间并无外人进来过,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
“痒。。。我好。。。痒!!痛!”楚楚看到曲勇,紧紧的握住他的手,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痒?痛!这。。。”曲勇反手也握紧她的小手,希望能传递一些力量过去,“哪里痒痛?”
“到处!啊!我受不了了!!贺贺。。。。。。”楚楚只觉得全身上下三百五十六处穴道无处不痒,无处不痛,她只痒痛的在床上打滚,那婴儿肥的身躯也随着她的挣扎露出春光,“回去。。。回。。。学姐。。。她。。。。。。”
曲勇暗猜她可能身有暗疾,突然发作了,他边掏手机边说道:“我打电话叫救护车,很快的没事!”
“不要!!”楚楚尖叫起来,才一会儿就大汗淋漓,她叫道:“学。。。姐。。。她有戒指!!戒指啊!!”
“戒指?”曲勇记得当日他和叶知秋结盟,互相拿出个戒指取信对方,他拿出来是国老堂的戒指,而叶知秋拿出来的就是相抱堂的,他想到这里,松开楚楚死命握住的手,跑去沙发上在自己衣服上翻了一下找出那枚黑乎乎的戒指,递到楚楚眼前道:“你看,是不是这种的戒指?”
“对,对!就是它!”楚楚看到那戒指就好像一个吸毒者看到了海洛因一般,眼睛里散发出异样的光芒,“给我,给我!!!”她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想要得到这个戒指,也完全不去想一下为什么这个“慕容小”会有他们家族最高的信物——玄铁戒。
曲勇手里的戒指被她一把夺走,只见她已经开始痛的颤抖起来,想要用牙齿咬破手指头,一连咬了好几口才要出点血来,她嘶喊道:“水,水。。。。。。”
“好,马上来。”曲勇打来一杯水,那楚楚想也没想就将那戒指丢进水杯里,然后自己咬破的手指头也插进水杯,不片刻已经血水弥散,她仰起脖子一口饮进杯里的血水。
“啊。。。”她喝完了那血水,慢慢的平复下来,曲勇只见其嘴角犹带一丝血渍,面上满足的样子,竟觉得有说不出的古怪,他忽然想到那日和叶知秋互相喝的血水,心中涌起不详之极的感觉。
“你别害怕,小小,这是。。。。。。”凝重古怪的气氛下,楚楚想要找个理由来解释一下,但目前她这个样子,也实在找不出合理的解释,她的话戛然而止,两人无言以对。
曲勇望着那一切,心底隐隐约约觉得有一条线渐渐的被自己把握到了,他终于问道:“这是什么?这是你的旧疾?”楚楚从杯中拿出戒指,摇摇头道:“这不是旧疾,是诅咒,是毒药,只有这种戒指才能延缓的毒药。。。”她抬起头,掩盖好裸露出来的身子,拖着虚弱的身体勉强坐好,那额头还是密密麻麻的见汗,“小小,你的这戒指是哪里来的。。。这种戒指世上只有四个,你怎么会有?你到底是谁?”
曲勇诚恳道:“这个戒指怎么来的,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但我可以发誓,我对你绝没有恶意!”
楚楚勉力一笑,她用喊嘶哑的嗓子道:“我知道,如果你对我不利,就不用救我了,既然你有这种戒指,怎么会不知道那个诅咒?!”曲勇取了热毛巾,递给她道:“我得到这枚戒指纯属偶然,对其背后之事一概不知,我原本以为这只是一枚普通的戒指。”那楚楚仔细观察曲勇的神态,看似不像作伪,她一边擦汗,一边说道:“这本是我们的秘密,是不能说出来的,但。。。。。。”她又用极复杂的眼神看了曲勇,终于道:“这毒药无名无姓,我也不知是什么毒药,只知道它下在我们家族的血脉里,前夜我和你说过,我家除了是哈德森学院的校董之外,还有一个身份,是一个古老帮派里的一个堂口,这个帮派总共有四个堂口,其中每个堂主都被种下了这种毒药,为的就是永远效忠于帮主。”
“好狠?!”这些日子来,曲勇并不敢真正的去接触了解天一老道的龙虎会,也就是怕知道的越多,失望的就越多,他没想到老道分裂出来的第二性格——铜面人手段如此狠辣,竟用毒物控制人心。
“岂止是狠?!”楚楚这般脾气的女孩子,也不免流露出怨毒之色,道:“这种毒一旦种下,没有任何办法能够拔除,就算是现代医学如此昌明,也束手无策,此毒平日里不会发作,一年分四季发四次,每四年一次大爆发,每次发作痛痒难当,就算是铁打的人也耗不住那种痛入骨髓,奇痒五脏六腑的苦楚,有人说毒瘾发作起来难受,却不知道这种毒发作起来之苦是毒瘾的十倍有余!”
曲勇若非是亲眼所见,实难相信,但刚才不过片刻,楚楚已经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当真是想想也是心有余悸,他说道:“这毒发起来,就要靠那戒指?”
楚楚道:“是,不过也不是。”
曲勇道:“是?又不是?”
楚楚道:“这戒指只能止一年四次的小发作,但每四年一次的大发作就不能单靠这戒指来缓解了。”
曲勇心底一动,已经将前后许多事情想通了,道:“那要如何?”
楚楚道:“就要那个帮主来解毒,他如果不解毒,我们就要哀嚎七七四十九天后生生的痛死,也就是这样,各个堂主虽然心底有怨有恨,又轻易放抗不得!”
曲勇长长的舒了口气,他记得当日五大仆从说过,四个堂主有致命的弱点把控在天一老道手里,要生就生,要死就死,原来这个弱点就在于此,也难怪了,用如此毒药控制,何愁不能以势压人,但最后天一老道临死前众叛亲离,他在日本发出的命令,竟无一人听令,恐怕祸根也在于此了,还有那枚戒指的秘密也已经大白了,原来不仅是每个堂口的身份凭证,更是他们保命延续的根本,也难怪薛文超直到死还带在身上,现在的问题就是那四年一大解的法门又是什么。
“那,四年一次的毒又要怎么解?”
楚楚道:“这毒只下在四大堂主的血里,不过当他们生了孩子,孩子也会带上这种毒,而每四年一次的毒解法只有帮主知道,除了他,谁也不知道。。。”她停了一下,道:“也许和那青铜面具有关。。。。。。”曲勇失声道:“什么?青铜面具?”楚楚目露狐疑之色,道:“你知道青铜面具?”
要知道这两年虽然说青铜面具闹得沸沸扬扬,可毕竟是地下世界的事,一般百姓还是照常过日子,根本不能接触到这个东西,楚楚看曲勇拿出那玄铁戒时已经相信,眼前的这个人不是慕容小,但她相信他的目光,也是因为这她才会将一切说出来,现在听到曲勇连青铜面具也知道,她心中确定,此人是有备而来的,一时间心中难受之极,又想起自己不时前还向他表白了心迹,更是又羞又怒,忽然身子一抖,心口一痛叫声:“啊哟!”
“怎么了?”曲勇见她面色阴晴不定,忽然又捧住心口惨叫,那楚楚又翻身跌倒在床上,只觉得心口阵阵麻痒,又是针刺般的疼痛,直如万蚁咬啮,她哭声道:“我又。。。。。。”下面的话竟不能说出口了。
曲勇见她又发作起来,而且这一次来的更加的迅猛剧烈,不片刻楚楚就大声的呻吟起来,痛楚难当,他暗道:“难道。。。不同堂口的戒指不能混用,一定是这样了,我用国老堂的戒指去解相抱堂的毒,结果当时好像镇住了毒,可毒性马上反扑,反而来的更重了!哎,我怎么没早点想到呢?!”他猛敲脑袋恨自己已经太迟了,那楚楚已经承受不住,想要挣扎着一头撞死,所幸被曲勇极快拦下了。
“让我。。。让。。。死!我。。。要死!!啊啊!啊!!!”她声声凄厉,好似鬼叫,挣扎起来的力气也大异常人,曲勇好像抱着个发了疯的野兽,暗暗心惊,这女孩原本虽然调皮,但也算是大家闺秀,可毒性一上来竟退化成一个原始野兽,让人震惊。
“事有从全,就这样吧!”曲勇大拇指在其颈脖上一按,让她昏迷过去,但就算是在昏迷之中,她眉宇间还在透露出苦痛之色,显然梦中也未必能安稳。
“这毒太霸道了!还是得要赶紧让叶知秋过来,用那枚戒指先镇住她的毒性,否则楚楚只要要活活痛死了。”
第三百十章 身份暴露
电话那头后的叶知秋并不在自己宿舍里,她的车穿过灯红酒绿,最后神色匆匆下了车,进入一栋独立的小别墅。
这别墅外观看去并不算大,甚至院前铁门都没上锁,但叶知秋走的小心翼翼沿着一条奇怪的小径往里走,不敢踏错了半步。
这时,忽然一只夜枭闯入院子迅捷敛翅落在了空地上,“噗”瞬时自燃化作一团青火,不到半分钟已经烧成焦灰,微风一吹再无痕迹。
叶知秋心头一抖,走的更加小心,每次来这个地方,她都有种说不出的味道——敬畏。
进了屋,铺满了温暖的灯光,这种灯光带来的温暖是那般的虚幻,她第一眼就看到了一个光头老人,高鼻鹰目,神态威猛,不过他此时背负双手,在厅中踱步,每一步都走的很沉重,好像心中有极沉重的心事,当他看到叶知秋走进来时,又重新坐回到桌子旁,指着那光洁的大理石桌面上一封信道:“你自己拆开看看。”
“是。”叶知秋恭敬的上前,桌子上放着一个信封,还有一张照片,她先看了一眼信壳,并没有任何的署名,她取出里面的信纸,才看到是淡蓝色的,显然是上好的宣纸,写的是遒劲的毛笔字——“顺书”。
叶知秋很快看完了信里的内容,她侧目去观察那光头老人的神态,后者似在闭目养神,叶知秋一看他,他便有所感,冷笑道:“看完了?你说说看吧。”
“是!”叶知秋将信放回桌上,道:“这封信好大的口气,居然要我们顺了她,想来这景泰帮近些年风头太健,所以做事也越发嚣张了。”
那光头老人猛地睁开眼,拿起那封信厉声道:“顺就是降!不过她不说降,只说顺。。。嘿嘿。。。想来是顾忌了我脸面了!嘿嘿。。。。。。”他连续几声冷笑,是从紧咬的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这封信竟是景泰帮的四姑娘递来的,她为什么要写这么一封信呢?
叶知秋垂着手,等他发完脾气,一直没有说话,她知道,半夜将她叫回来绝对不是因为这么一封信件,肯定还有别的事情,果然,光头老人顺了顺气道:“我问你,你这些天和那叫‘慕容小’的合作的怎么样,查出来鬼益堂的人没有?”叶知秋实话实说道:“还没确切消息。”
“嗯。”光头老人好像早知道了这个结果,他拿起桌上的照片,放到叶知秋的眼前,道:“你再看看,这个人认识吗?”
“他。。。”叶知秋一震,她吸了口凉气道:“这个人就是慕容小。”
光头老人道:“他不是慕容小,你看清楚一点。”
叶知秋仔细一看,还是能看出不同之处,照片中的这个男人虽有慕容小七八风相似,但额头更开阔一些,眼神中有着凌厉坚毅之色,“不是他,这是。。。。。。”她心底掠过一个人影。
光头老人紧盯着叶知秋的表情,道:“这个人你见过吗?”叶知秋道:“这个人很像现在的慕容小,就是黄松堂的假扮慕容小的人。”光头老人道:“果然如此,你说他是黄松堂的,是吗?”叶知秋道:“是,他有黄松堂的玄铁戒指。”
“是吗?”光头老人重重的一拍桌子,厉声道:“胡说!他是景泰帮的人!是四姑娘手上最厉害的棋子,只要他出现在什么地方,过不了几个月,当地帮派就会瓦解,或者归顺景泰,或者树倒猢狲散。。。。。。”
“他。。。这怎么可能?”叶知秋不可置信道:“景泰怎么会有黄松堂的戒指?难道。。。黄松堂已经归顺了景泰?这更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没什么不可能的!”光头老人道:“这个男人名字叫曲勇,你应该听说过!”
“曲勇?”叶知秋从记忆深处回想一番,突然身子一晃,失声道:“就是那个传说铜面人的衣钵弟子,青铜面具的现任主人?他。。。他不是自从铜面人死后,日本回来就彻底失踪了吗?!”
“哎。。。”光头老人眯着眼,道:“他没失踪,这世上只有他有青铜面具,也只有青铜面具才能缓解我们四堂四年一次的毒性发作,黄松堂已经归顺了,现在轮到我们了,他来了,如果我不归顺,不用他动手,两年后一样要死的惨不忍睹!”
他们当然猜不到曲勇的戒指并不是黄松堂的,而是已经灭亡的国老堂,不过曲勇也万万没想到青铜面具真正的秘密就在于能够缓解这四君子堂的毒性,起到真正控制他们的作用。
“堂主。。。”看到自己堂主这副气馁的样子,叶知秋也感到一阵的无助,但在这无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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