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研担心段然,急匆匆跑去警局销案,这一次有了岳云松的帮忙,二人很快便走出了公安局。
岳云松问小研要不要和他一起去见林少阳,言小研摇头,说她要先去看段然,二人便分头行事。
言小研来到病房门口的时候,段然正茫然的盯着墙壁发呆。
小研悄无声息地站在门口,一眼便看到段然的喉结翻滚,从下腹至胸腔的气管里都在燃着火。小研吓了一跳,她慢慢走到段然身边,轻声唤他的名字:“段然。”
段然双目无神,缓缓抬起头,看到眼前的人是小研这才勉强挤出一丝笑意,“你来了。”
“你没事吧?”言小研轻声问道。
“我……我好渴……可是我把壶里的水都喝完了,护士去打水,去了好久都没有回来。”段然突然伸出一只手握住小研的手,眼睛里都是惊恐,“我的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段然……”言小研一时语塞,她记得护士刚刚才从他的病房里出去。她只得紧紧握住段然那微微颤抖的手,“没事,渴了就应该喝水啊,你等等,我去催一下护士。”
“小研!”段然仍抓着她的手不放。
言小研停住脚步,眼睛里噙着泪,故作镇定,微笑着问他:“怎么了?”
“其实……我记得……”段然嘶哑的声音扯的小研的心好痛。
“那天,我看到了……你们在争抢一个会动的物质……然后,我被那个东西砸中了,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可是隐隐约约中,我好像听到你在叫我的名字……”
言小研不禁潸然泪下,自责地说:“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段然却摇了摇头,反手握住小研的手,“不要说对不起,因为是你,所以,我什么都不会说。”
言小研心潮起伏,挣脱了段然的手,哽咽着说:“我去催护士。”然后没命地冲出段然的病房,一口气跑到了楼梯间的角落里嚎啕大哭。
她看到了,段然的病房里爬满了树木的根须,墙面,床架,桌椅,窗户一处不落。那根须盘绕弯曲、错综复杂、密密麻麻,看的言小研一阵心惊肉跳。
最令言小研崩溃的是,那些根的来源竟然是段然的脚底!段然生根了!难怪他一直干渴,原来要喝水的不是他而是这些新长出来的根须!可是,为什么段然看不到呢?
“腺体?难道是因为他被岳云松的腺体砸中,所以中毒了吗?”言小研想起岳云松说过,胶质对于人类来说是致命的病毒,那么作为胶质栖身之处的腺体是否也具备这样的性质?
“对,一定是这样的,段然肯定是中毒了,找岳云松,他一定知道解毒的办法!”言小研掏出手机准备打给岳云松,才发现她居然没有他的电话。
她焦躁地咬了咬牙,双手抱头,低声呜咽。如果段然因为她而出事,言小研一辈都不会原谅自己。
陆家仓库。
林少阳伸手在小宁面前打了好几个响指,小宁仍旧一动不动,毫无苏醒的意思。
陆鑫瑞顺手抄起一条链扔到了林少阳的身上,“现在好了,费尽心思把人偷回来了,结果还不是一样什么都问不出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林少阳呼了一口气,“再等等吧,她一定会醒过来的。”
“你说了算啊?”陆鑫瑞阴阳怪气的说道。
“可可回去了?”林少阳尴尬的转移话题。
“嗯。妹痴情的用我的生日做密码箱的密码,希望她不要发现面具被人用过,要不然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我!”陆鑫瑞走到了林少阳身后。
“要是被发现了,我来顶就是了。”林少阳义气道。
“什么叫你来顶?本来就是你干的好吧?”陆鑫瑞一脸的不爽。
林少阳对他竖起了大拇指,投以“赞许”的目光。
“少阳小哥,这里好热闹啊!”一个突兀的声音从墙壁一侧传来,似乎这室内还藏着另一个人!
陆鑫瑞一惊,小声问林少阳:“什么人?”
林少阳心中有数,看向了墙壁的最下面,陆鑫瑞跟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结果就看到一滩白色的液体从墙壁的缝隙下渗了进来,陆鑫瑞惊得目瞪口呆,林少阳则一脸镇定。
陆鑫瑞想上前查看,却被林少阳一把拽了回去。“干什么啊你?”花少正抱怨,一回头居然看到那滩液体歪歪扭扭地站立了起来,接着开始出现棱角,一个混沌的人形出现,最后,陆鑫瑞就看到穿着白色衬衫的岳云松正勾着嘴角朝着他笑,花少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倒在了林少阳的怀里。
“师……师叔……你来了……”林少阳也被吓得不轻,他结结巴巴地跟岳云松打招呼,他还没有完全适应“胶质”师叔每一次的劲爆出场。
岳云松收起笑容,两步走到他跟前,瞟了一眼已经晕倒的花少,嘴里不屑的蹦出一句“没出息。”然后他径直走到了小宁面前。
林少阳将陆鑫瑞放在地上,急忙赶到岳云松身边,“师叔,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岳云松盯着小宁的脸说道:“我是循着这个女人的味道来的。”
林少阳挠了挠头,“这样也可以?”
岳云松伸手探了探小宁的鼻息,微皱眉头,“她的身体里还残留着一些白原液,我是跟着那个味道来的。”
林少阳似懂非懂,“那她怎么一直不醒?”
岳云松回头,看着他冷冷说道:“说不定她已经死了。”
林少阳浑身一震,他杀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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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9章 疯女人()
林少阳做梦都没有想到他会成为一个杀人凶手!
一时无法接受的他站在岳云松的身后呆若木鸡,只是那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小宁的脸,仿佛他坚定地认为只要这么看着就能把她看活过来。
“害怕了?”岳云松回头冲着他咧嘴一笑,“我逗你的。”
林少阳一听这话,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散下来,连带着一对英气的剑眉也一起挑开,“师叔,你真的很擅长吓唬人吗?”林少阳一手捂住还在剧烈跳动的心脏,一脸无辜地问道。
岳云松似乎很享受恶作剧带来的快_感,完全无视眼前的“死人”,肆意地笑着。
突然,他的脸上风云突变,整个人一僵,一点声息都没有了。
林少阳以为他又要别出心裁继续整他,凑到他身边就要和他理论,结果,岳云松一手按住了他的脑袋使他动弹不得。
“怎么了?”林少阳努力撑着脖,艰难地问他。
“安静点儿!你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吗?”他不肯松手,林少阳被他按着直不起腰,只好用双手抓住岳云松的手腕好让自己能够畅快地呼吸,“什么声音?我听不见啊。”林少阳看向陆鑫瑞,那家伙依旧躺在地上无声无息。
岳云松的眼珠转的飞快,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了——小宁身上。
他松开林少阳,漫不经心地照着他的脑袋轻抽了一巴掌,“你待着别动!”然后,他慢慢靠近小宁,躬身凑近她的脸仔细审视她。
林少阳屏住呼吸,喉结上下翻滚,这个场面,实在是惊悚了,师叔是变_态吗?万一那个女人一下醒了,与他那一双深邃沉黑透着寒光的双目相对,恐怕又要吓的一口气憋死回去了。
小宁突然“咝”的一声长吸一口气,下一秒岳云松就对上了一双黑魆魆的大眼睛,那眼中的瞳孔一瞬间扩大又收缩,岳云松猝不及防,吓了一跳,立刻直起了身,后退一步。
还没等他决定下一步的行动,小宁的脸骤然就涨的通红,嘴巴也凹了起来,喉管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剧烈的窜动,竟然将她脖上的细嫩肉皮戳的老高,小宁嘶叫着捂住自己的脖,“噌”的一下坐起,手上的针头顺势被拽掉了,盐水瓶砸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整个珠宝屋里充斥着可怜女人凄凉的嘶吼与无尽的绝望。
林少阳被这叫声扯的头皮一阵阵发麻,他紧握着双拳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在他眼里这个女人已经疯了。
岳云松再也无法镇定,情急之下他一掌拍在了她的后背,小宁顿时安静,身一僵又一挺,一块球形的胶状物从她的嘴里蹦出,正好落在了林少阳的脚下。
林少阳好奇,缓缓蹲下,正想伸手去摸,结果,那东西突然变成了一滩白色的液体朝着陆鑫瑞游去,林少阳心知不妙,下意识的一个箭步就扑了过去,整个人趴在了液体上面,液体果然不再前进。
可是,他才松一口气,身下的液体突然就不见了,林少阳一慌,脚下打着滑就要爬起,结果四肢像是被绳套住了,完全不受控制,他猛的一磕,身体硬生生被拉成了“大”字状平摊在了地上。
惊魂未定的林少阳侧着脸贴在地板上,喘了几口大气才看清那液体在他的周身形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包围圈反将他包围了,“师叔!救命!”林少阳本就摔的不轻,一张俊朗的面庞现下写满了恐惧。
岳云松闻声,看了眼还没缓过劲儿来的小宁,就急忙奔到了林少阳身边。
出乎意料的,他非但没有立刻解救林少阳反而开始饶有趣味地欣赏那团液体的形态。
“啧啧啧,白原液居然还有这样的味,行为艺术呀这是!”岳云松挂着邪气的笑容,不住地点头赞美那滩液体。
“师叔!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他在往我身体里钻!”林少阳歪着头冲他喊道。
“哪里哪里?”岳云松佯装紧张,趴在他身边上看看下看看。
“师叔!耳朵!我贴着地面的耳朵!”林少阳的一双剑眉几乎拧成了一个疙瘩,眼睛飞快的眨着,液体流进他的耳朵里,凉凉的,他想动,身体却被禁锢,只能眨眼睛。
“坏家伙,真没教养!你的主人都把你惯坏了!”岳云松冲林少阳眨了下眼睛,“让我来替它的主人好好教育教育这些调皮的坏家伙!”说着岳云松揪住液体一端转身向后大力一甩,林少阳瞬间解除束缚,他一把护住耳朵从地上跃起,回头一看,眼前居然出现了一面白色的水幕磨砂墙!
“这?这是?”林少阳惊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就是刚才那滩液体,再捣蛋的白原液见了我也会乖乖的。”岳云松得意说道。
“白原液?是什么?”
岳云松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你站在这水幕后面,免的被那个女人看到正脸,我与她之间的恩怨不想把你们牵扯进来。”
林少阳立刻收声,想不到这个看似吊儿郎当的师叔行事如此谨慎,这一“墙”之隔至少能保证他和陆鑫瑞不会被接下来的意外状况所伤及,师叔也不必因为顾及他们的安全而束手束脚。
岳云松安置好这两人后便轻易地穿过“水幕”走到了小宁的身边。
小宁披头散发,满头大汗,喘了好久才勉强抬起头来,刚才那一番折腾已经耗尽她的体力,现下她说话都无力,仍旧捂住脖,断断续续地问:“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岳云松看着她凄楚的眼睛,不忍再伤她,声音也柔和了下来,“你不要怕,我是来救你的,你之前被人摄魂了。”
小宁一惊,大喘着气说:“我不认识你,你放我回去!”
“小曦!小曦!小曦!”岳云松突然连喊声霍颜曦的小名。
听到这个名字小宁一下失控,她双手抱头,开始疯狂大叫:“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她把你怎么了?你为什么这么怕她?”岳云松按住她剧烈颤抖的肩膀大声问她。
“她……她……指甲……指甲……”
“指甲怎么了?”
“掐进我的手腕……黑色的……黑色的水……啊——”小宁几近崩溃,抱着头磕在桌上。
岳云松一把揪住她的衣领把她拉起,将她的身体掰过来面对自己,他紧按住她的肩膀急切地问道:“什么黑色的水?黑色的水怎么了?”
“流进去了!流进我的血管里了!不!之前是白色的!白色的水……白色的水也流进去了!”
“到底是什么?什么白色的?什么黑色的?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你说啊!”
“是……是……”小宁的胸_脯起伏的厉害,喘气喘的越来越快,身上的冷汗浸湿了岳云松抓着她的手,岳云松眼看着她的气息越来越弱,目光越来越散却无能为力,很快她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没有了声息。
“你醒醒!你醒醒!”岳云松晃动着她轻如纸片的身体,他觉得自己也快要呼不上气了,她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她疯了?
岳云松轻轻将她抱起放回到桌上,这是个无辜的女人,看着她那双绝望的眼睛,他开始憎恨那个叫做小曦的女孩儿,他不明白他的本体怎么会是这样一个草菅人命的人?
白原液虽然顽劣但从无戾气,可小曦释放的白原液为何一出手就要置人于死地?对这个女人是,就算刚才对林少阳也是,白原液若是钻进他的耳朵里必然会将他体内的脏器搅得一塌糊涂才会出来。
他伸手轻轻替小宁合上眼睛,可那双眼睛顽固的就是不肯闭上,“你还活着?”岳云松不可思议地问了一句。
小宁的眼睛突然眨了一下,仍是一脸的绝望,但她的确还活着。
岳云松皱了皱眉,这是怎么回事?她明明没有心跳和呼吸了,为什么她还活着?
“师叔!”身后传来林少阳的惊呼。
岳云松迅速回头就看到“水幕”顷刻间坠落到地面上,之后立刻凝聚成一条白线绕过林少阳和陆鑫瑞从墙下流出去了!
“该死!狡猾的家伙!”岳云松恨得牙痒痒,可惜已经赶不上了。
林少阳看了看岳云松,又看了看墙面,不知该如何是好。
“什么样的主人才会养出这么有心机的白原液?刚才假装顺从于我,其实是在伺机逃跑,我居然被他耍了!”岳云松一拳就敲在了墙上。
林少阳目光灼灼地看着岳云松,他提醒他:“那东西跑了,恐怕这个地方要暴露了。”
岳云松看向了躺在地上的陆鑫瑞,愤愤然走过去踹了他一脚,“你小别装了!我又不会吃了你!”
陆鑫瑞吃痛,翻滚着从地上爬起,畏畏缩缩地向后退,直到整个人靠在了墙上无可退才停止。
他打着哈哈谄媚道:“大侠,大侠,咱们无冤无仇你不会伤害我的对吧?”
岳云松冷笑一声,“看心情。”
陆鑫瑞一听,心一凉,腿一软,整个人顺着墙壁就往下滑,滑到一半被人掺住了,是林少阳,“他不会伤害我们的,你快把门打开,我们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陆鑫瑞连连点头,转身趴在墙上,东看看西看看,然后连着敲了好几段节奏门却没有开。
“你怎么了?快点啊!”林少阳瞪大眼睛催促他。
陆鑫瑞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瘪着嘴说,“密码有九个,前八个我都试过了,就差一个没试了……”
“那你试啊!”林少阳急地大叫。
“试……也得我记得啊!可我唯独就少记了那一个。”陆鑫瑞偷偷用余光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岳云松,他周身那股阴冷的气场看的他心惊肉跳。
“这怎么可能呢?你之前进来过那么多次,不是每次都能出去吗?怎么独独就这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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