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男授受不亲 by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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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男授受不亲 by冬-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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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幸亏你对她没兴趣,不然,等我发现时就来不及救你了。」 
  「是啊,幸好。」燕拂羽伸了伸舌头,笑了起来。转头看看施宛儿,「嗯……她没有七孔流血,这解药可以吃了吧?」 
  武叔崇观察了下施宛儿,随即点了点头,和燕拂羽两人都服了解药。 
  「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施宛儿说着。 
  「放开妳?」燕拂羽走近施宛儿,拿流星剑指着她的咽喉,「妳用这种卑鄙手段对付我,还想我放开妳?」 
  施宛儿吞咽着唾液,面露惧色地看着抵在她细嫩的颈间肌肤上的利器。 
  「就饶她一命吧!反正我们也没事了。」武叔崇拦下燕拂羽意欲往前递出的剑尖,「就这样绑着她,让她在这船上等其它人发现后来放她,我们走。」 
  燕拂羽听武叔崇这么说,只好悻悻然地收起流星剑,跟在武叔崇身后走向舱门。 
  「慢着!你们把我绑在这里,万一在这段期间里有人上了船来对我不利,那害死我的就是你们了。」施宛儿高声叫道。 
  武叔崇一想也对,便收回了跨出去的脚步,走向施宛儿。 
  「你不是真的好心到这种地步吧?这种女人杀了算了……」燕拂羽蹙眉嘟哝着。 
  武叔崇笑笑,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瓷片,走到施宛儿身后,要把碎瓷片交在她被反绑在柱子上的手心里,想让她慢慢地自己割开绳索。而施宛儿察觉武叔崇走到她身后,心里打鼓般雷响,深恐武叔崇会听燕拂羽的话杀了她……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 
  这时,只听施宛儿口中做哨,发出「嘘嘘」两声轻响。燕拂羽一怔,正奇怪于施宛儿的行径――这绝对不是个开心得可以吹口哨的时候,而若是要求援,口哨声也绝对不会这么小声――时,只见武叔崇惊呼一声,接着人就滚倒在地。 
  在武叔崇脚边有一条被碎瓷片斩成两半的黑色小蛇,头呈三角,额上带有形似火焰的红色花纹,尾端的部分尚在蠕蠕而动,蛇血四溢,然而这血却不似一般蛇类般腥臭,反而带着一股淡淡花香,想必是施宛儿精心饲养的奇蛇――换言之,解蛇毒的解药也只有施宛儿有。燕拂羽又惊又急,一个箭步冲到武叔崇身旁扶起他,却见武叔崇脸上似是涂了层淡墨一般,显然已经被施宛儿做哨放出的毒蛇给咬中了。 
  「妳……」愤怒红了燕拂羽的双眼,电闪般掣出的流星剑同样火红,「快拿解药出来救他!」剑刃抵在施宛儿颈侧,燕拂羽厉声喝道。 
  「先放了我。」施宛儿挑眉,「没有你犹豫的时间了,被这条蛇一咬,撑不过一刻钟。」 
  燕拂羽一咬牙,挥剑斩断绳索后,流星剑重新回到施宛儿咽喉上,「快救他!妳敢搞鬼我要妳陪葬!」 
  施宛儿虽然脱缚,但流星剑就架在脖子上,因此只能听命行事。「我会救他,但你得答应不杀我。」 
  「妳敢威胁我?!」燕拂羽实在不想饶这歹毒的女人活命,武叔崇好心放过她,没想到她却恩将仇报。 
  蓦听得施宛儿咯咯笑了起来,叫燕拂羽一时错愕。这女人是怎么回事?不会是吓傻了吧?却见施宛儿抬起头来看着他,说道: 
  「你最好把剑放下,我要是死了,他绝对活不成。」 
  「放屁!我杀了妳,再从妳身上找解药救他。」说着,燕拂羽探手进施宛儿的怀里掏着,摸出一个小药瓶,见施宛儿面露惊惶,燕拂羽知道这就是解药了。他随即将剑尖朝前一送,浅浅地刺进施宛儿的脖子。施宛儿只觉颈上一痛,脸色不禁刷白,但她强自镇定地说道: 
  「就算你拿到解药,没有我,你还是救不了他。要解这毒,得先将毒液吸出,你自己看看,他被咬了哪里。」施宛儿胸有成竹,面带得色地斜睨着燕拂羽。这条蛇是她依照一位前辈高人所遗留的密笈照方饲养而成的,毒性猛烈,且驯服无比,会依照她的哨声朝人体不同部位攻击。而她刚才做哨令那条蛇朝武叔崇的下荫部位咬去,为的就是即使燕拂羽拿到解药,也无法立刻过河拆桥地杀了她。 
  毕竟,哼哼……男人嘛!就算亲如父子兄弟,也未必能够救得下手。施宛儿自信满满地想着。只要她能为自己争得一点缓冲的时间,她就有把握可以逃离这里。 
  燕拂羽凝目细看,顿时明白施宛儿这么有把握他会受她要胁的原因何在了。 
  「聪明的,就拿开你的剑,要是你再刺深一点……哼哼……这里是湖心,要划到岸上找人,怎么也得一、两个时辰,这里除了我,你可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来帮他解毒了。」在感觉流星剑微微退后之后,施宛儿忍不住挑眉一笑。 
  看着施宛儿那彷佛在说『算你识相』的眼神,燕拂羽更气了,只想撕烂眼前这个女人那张得意洋洋的嘴脸。 
  只见燕拂羽双眉一轩,使力将流星剑一带,施宛儿雪白的颈上顿时冒出鲜血。她瞪大了一双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燕拂羽。燕拂羽不屑地以剑尖轻轻将她一推,施宛儿颓然倒地,死不瞑目。 
  「哼!我生平最恨人威胁我!」燕拂羽将流星剑在施宛儿身上擦了两下,抹去血迹,随即走到晕迷的武叔崇身边去。 
  看看手中的解药,燕拂羽俯身将武叔崇横抱而起,放到一旁牙床上,凝视着武叔崇,移手探向他的腰间,拉住裤带,猛地一抽!…… 
※     ※     ※ 
  武叔崇缓缓睁开眼帘,恍恍惚惚的,一时分不清自己在哪儿。略一定神之后,他才知道自己正躺在租来的船上,而视线一转,便看到熟悉的一张脸――燕拂羽微仰着头倚睡在床柱上,双唇略张,发出微微的鼾声。武叔崇不由微笑。 
  能再看到他……真是太好了……武叔崇想着,面靥上的微笑加深。他想坐起身来,却觉四肢一阵酸软,使不上力,不由发出低哼。 
  这一来惊醒了燕拂羽,他见武叔崇醒了,连忙倾身而前,扶武叔崇起身。 
  「谢谢你救了我。」武叔崇说着,握上燕拂羽的手。在被咬中之后,他只隐约知道自己杀了那个咬他的毒物,接着看到燕拂羽慌急地赶到他身边……之后,他便昏了过去,因此昨夜后来发生的事他完全不知道,但是,既然现在他跟燕拂羽都安好无恙地在这里,那么,一定是燕拂羽救了他的。 
  「自家兄弟,说什么谢。」燕拂羽对他笑笑,扶他靠坐在床上。 
  武叔崇回以微笑,便问起后来的事。「你杀了她?」 
  「嗯。」燕拂羽点点头,「我送你回来后,就放把火将那艘船给烧了。」 
  「喔……」 
  「你不会还在可惜那个女人的命吧?」燕拂羽语气中有着不满,「她暗算你耶!」 
  「我没在为她可惜,只是听你这么说之后,突然觉得有些蹊跷……你想,当初在双桧镇上时,那么多人追着你,怎么到了燕愁湖上之后,那些人却没半个追上来?所以我料想她一定有帮手,在后头阻住了那些人,这才能假扮叶双华来欺骗我们,可是,你杀人烧船,闹了这大半夜,现在却还这么平静……我总觉得不太对劲。」 
  「也许她的帮手来不及赶上我们。」 
  「这也有可能……另外,我也担心……不知道真正的叶双华怎么了……」武叔崇沈吟着,随即搭着燕拂羽的肩,「扶我到外面去。」 
  「干什么?」 
  「我要看看湖面上的情况。」武叔崇在燕拂羽的搀扶下站起,才跨一步,就觉得伤处痛如火灼,不由呲牙咧嘴。燕拂羽见状,便把武叔崇横抱起来。武叔崇面红过耳,既然是燕拂羽救了他的,那他被咬伤了什么部位,燕拂羽一定也清楚……真是要命,居然伤在那种丢人的地方……胡思乱想间,燕拂羽已经抱着武叔崇来到甲板上,将他放下地来。 
  「你能站吗?」 
  「可以……」武叔崇仍是搭着燕拂羽的肩,让他支撑自己。 
  放眼望去,水碧天青,湖面上有无数渔船正在张网捕鱼,显现出一派平和景象,未见有任何殊异之处。现在的平静真的太诡异了……还是说,尚有什么险恶的诡计等在后头? 
  沉吟了会儿,武叔崇从怀里掏出笔跟簿子来,舔了舔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字后,撮唇长哨,声遍四方。不多时,一只鹰来至他们上空盘旋,在武叔崇变换哨音之后,大鹰停在船舷上。 
  武叔崇将刚写好的字条塞进鹰脚上的小竹筒中,随即放走了鹰。只见雄鹰直往西南方而去,不一会儿便成为天边的一个小点,而后渐渐看不见了。 
  「你跟你大哥报告昨天的事?」 
  「不,我是跟我大哥求救。」武叔崇淡淡一笑,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有狼狈到要跟家人求救的一天。「否则,万一后面要有人追上来,我现在又浑身使不出力,只怕不仅帮不了你,反而会拖累你。」 
  「就算后头来了千军万马,我也会保护你周全。」说着,燕拂羽拍着武叔崇的背,「说什么拖累不拖累的,你是我结义哥哥啊!况且真要说的话,你才是被我拖累的呢!」 
  「呵……那依我看,我们两个都别说了。」 
  「这样最好。」燕拂羽笑开了脸,随即再度横抱起武叔崇,「我送你回舱里休息。」 
  两次这样被燕拂羽抱着,武叔崇感觉很奇怪,也不知自己是喜是赧,只是不敢抬眼看燕拂羽。被放回了床上后,武叔崇刻意转脸面向里侧,耳听得燕拂羽说道: 
  「你休息,我到船头上去看着。」语毕,橐橐靴声响起,渐远,度量着燕拂羽已经走出舱外,武叔崇这才转过脸来看着舱门。 
  缓缓闭上双眼,武叔崇忍下了叹息,强自逼迫自己拋开萦乱的杂思,将心思集中在身边这许多疑团上。 
  过去,无论燕拂羽走到哪里,那追赶着流星剑而来的人可说是络绎不绝,但为什么现在却一个人影不见?莫非是有人在后头拦住了?他想,这是极有可能的,那么,那个出手的人会是谁呢?要挡下这么多觊觎流星剑的江湖好汉,势必得要有一定数量的人力才行……会是杀手组织『修罗界』的首领吗?『修罗界』首领的真实身份不得而知,一直是武林间的一个谜,但据闻『修罗界』首领并不使剑,因此,施宛儿应该是受雇于人,那么,又是谁雇了施宛儿来刺杀燕拂羽的?杀燕拂羽的目的是剑?还是人? 
  觊觎流星剑的人和想要燕拂羽的命的人里面,有谁能有这样的势力?武叔崇细细推测着……但这样茫无头绪地思考,就像大海捞针一样,完全没有可供参考的资料。 
  武叔崇叹着气,正感烦躁时,听见燕拂羽急促的脚步声从舱外传进。他不由一惊,施宛儿养的毒蛇毒性当真厉害,竟让一向听力极佳的他没能在第一时间警觉到到舱外的动静。 
  只见燕拂羽冲了进来,一把抱起他就往肩上扛去。武叔崇头上脚下地挂在燕拂羽肩上,想抬头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无能为力,只能看到燕拂羽的双脚飞快地往后梢窜去,此时一个飞梭向着他们的方向袭来,燕拂羽挥剑打落。 
  接着是一丛银针自同一方位如漫天花雨般射来,燕拂羽扛着他跳上了船沿闪过银针攻击。但见甲板上一个人影晃动,来人身形移动快速,竟又换了种武器攻上来。 
  燕拂羽抬脚避过一对风火轮锐利的刃缘挥割,风火轮变招袭击燕拂羽肩上的武叔崇,直朝他的后臀砸去,燕拂羽连忙以流星剑应敌,挡下风火轮。来人见有机可趁,遂频频发招攻击无力抵抗的武叔崇。 
  「卑鄙!」燕拂羽怒骂,挺剑刺向对方。 
  那人手中风火轮一圈,将流星剑锁于其中,但燕拂羽手中火红流星乃是剑气所化,因此风火轮此招夺剑的后半招便使不出来,反被流星剑砍断外围钢圈。那人双手拋下风火轮,随即从怀中另掏出一只飞爪,抓上武叔崇后领。 
  「锵」地一声,飞爪钢索被断,铁制钩爪哗啦啦飞上半空,落入了水里。然而响声未断之时,那人手上持着剩余钢索挥舞起来,竟以铁鞭的招数攻上。 
  由于站在船沿上,脚下要是一个不稳便会跌入水中,再加上肩上扛着武叔崇,身形变换不易,因此燕拂羽陷入无路可退的窘况。 
  燕拂羽暗暗心惊,只觉此人甚为难缠。纵使功力显见不深,但是这份应变的速度及对各种武器的精熟却令人颇感难于应付。虽然他以流星剑毁了对方不少武器,但实在不知那人身上是不是还藏着什么奇怪的兵器,他一时竟没有打败对方的把握,因此只好一招一式使得滴水不进,严密地守住门户。 
  只见对方炫耀似地将内力灌注于铁索上,将整条铁索甩得犹似一根铁棒似的,挥、点、戳、刺,朝向燕拂羽袭去。但因内力不足,使没几下,铁索软软地垂了下来,只好重新以鞭法进击。一鞭横扫引开燕拂羽的流星剑,同时飞腿踢向武叔崇的屁股。 
  燕拂羽流星剑回救不及,百忙中将肩上武叔崇滑到臂弯,改扛为抱,肩头因此挨了一脚,身子微微一晃。对方显然没料到燕拂羽会这般护着武叔崇,一时愕然,招式停顿,攻势因此竟出现破绽,燕拂羽稳住身形后立刻挺剑直捣中宫。 
  这时,只听武叔崇大喊: 
  「五弟,住手!」 
  燕拂羽一愣,将要刺进对方胸口的流星剑蓦地一顿,便被对方的铁索缠住了手腕。正自惊疑不定时,只见那人嘻嘻一笑,丢了铁索,放脱了燕拂羽的手腕。 
  「你终于认出我来啦?」 
  只见燕拂羽怀中的武叔崇怒瞪着眼前那名约莫十五、六年纪的少年,浓眉大眼,顽皮稚气,样貌跟武叔崇南辕北辙,完全看不出是一家子。 
  「除了你,还有谁会这么贪多嚼不烂地学这么多武功?还学得这么不入流……」武叔崇哼了一声,「也只有你才会不念兄弟之情地拼命拿兵器往我身上招呼。」 
  「什么啊?我试试他的武功而已嘛!」武孟岫一副完全不认为自己有错的模样,「我要投鼠忌器,不攻击你,他又怎么会拿出全部功力来跟我打呢?」 
  武叔崇不再理他,转头面向燕拂羽,歉然说道: 
  「抱歉,他是我不成材的五弟――武孟岫。他没伤着你吧?」 
  「没有。」燕拂羽摇摇头,抱着武叔崇跃下,仍是伸手揽住他的腰,以免他站立不稳。 
  「那就好。」武叔崇安心地吁了口气,转头又瞪了眼武孟岫,「你怎么会到这里来?」他的求救信恐怕这时候才会到达武家,怎么武孟岫会这么快就到?这时间不太对。 
  「我截到你放出去的鹰,就立刻赶过来了……三哥,你的伤不碍事吧?」 
  「你现在倒懂得关心我了,那刚才怎么还想踢我?」武叔崇气得一双长眼都瞪得圆了。臭小子!都是被他大哥给惯坏了,才会这么不知轻重。 
  武孟岫吐了吐舌头,不敢作声,看样子他三哥气得厉害。不过……过去他三哥是不太介意他的恶作剧的,怎么这次反常了?武孟岫心想,或许是因为他三哥头一次受这么重的伤,所以心情不好吧!哼……他好心来帮他,却被当成出气筒……武孟岫愈想愈觉得只有他一个人承受他三哥的愤怒实在有点冤,怎么都得抓个人来陪他才行,便抬头朝着船舱顶上喊着: 
  「四哥也有份,是他出主意要我试试他的武功的。」说着,手指燕拂羽。 
  「四弟也来了?」武叔崇抬头,只见一个高大身影从船舱顶上飞身而下。 
  「三哥。」武季峣先跟武叔崇招呼一声,随即双手抱拳跟燕拂羽见礼,「在下武季峣,我三哥多承你照顾了。」 
  「久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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