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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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问天-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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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试洛桑十分喜欢,这是一个牧羊少年和情人约会的场景,境界十分优美;赵教授只是在课堂上念了几遍,马上就被一个小眼睛给注意到了,这也就成为洛桑花心的理由;教授们本来对洛桑也没什么,甚至赵教授对洛桑还十分欣赏,但是现在自己的教学完全暴露在阳光下,谁也不高兴。

洛桑只好休学了,上了短短两个月的大学,象牙塔的大门对他关闭了,短暂的学生生活被迫停止了。

休学的手续还没办好了,洛桑就有些伤感了,他主动请自己班级里面的全体同学到校外的餐厅里吃分别餐;又把来自藏区的同乡们请到比登的十二号别墅,大家狂欢了一夜,似乎洛桑休学是一件十分令人高兴的事情。

休学也好啊,反之洛桑感觉在学院里也学不到什么了,课程的安排太松散,完全无法满足洛桑的胃口;好在还保留学籍,明年还能继续上。

出名之累莫过如此,和一个全国人民的偶像闹绯闻,后果是十分严重地。

杨悦这次没来,同学说她生病住院了。洛桑当时就把比登的奔驰叫了过来,和两个女同学往医院赶。

路上,女同学对洛桑说,杨悦可能爱上你了,看到报纸上登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绯闻,她两天没吃饭,昨天就开始发烧了。

洛桑一路上没有说话,只是催促司机开快点。

杨悦的脸比从前小了一圈,静静的躺在病床上,手臂上插着点滴管,蓝白条的病号服,把她的面容衬的惨白。

洛桑一进门,杨悦就醒了;看到洛桑进来,杨悦的眼睛里有了光彩,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是她的身体实在太虚弱了,根本没有力气坐直。

洛桑心疼了,他现在已经明白杨悦对自己的感情了。但是,自己需要面对的是非太多,所处的环境太复杂,接触的几乎没一个好人(和草原相比),这个单纯的女孩子是不可能接受他现在的生活的,杨悦还在学校学习,四年的大学生活在等着她,她应该有自己的生活。

洛桑坐在杨悦的床边,那两个陪洛桑来的女同学已经借故躲出去了;洛桑把杨悦的一只手握起来,轻声问:“相信我吗?”

杨悦点点头,洛桑有说:“那好,现在你放松身体,闭上眼睛。”

杨悦照办,把身体又放回病床上。

洛桑把真气从左右轮引出,从自己的手送入到杨悦的躯体内。

十分钟过去了,洛桑轻声的对沉睡着的杨悦说:“不要把刚才的事情告诉别人,忘了我。”他首次用自己体内的灵息给杨悦施展了洗髓术,这是洛桑在认识到灵息的作用后第二次有意识的使用灵息。

第一次是对汗血宝马飞虹,它在出了身血红的汗水后,表现出脱胎换骨般的奇妙效果;飞虹虽然还没能开始修炼,但是已经能配合洛桑使用真气了,洛桑准备等它适应一段时间再引导它开始修炼,欲速则不达,太快了没什么好处。

杨悦也出了身大汗,洛桑都能闻到腥臭的气息了;杨悦醒来后能有什么效果,洛桑不清楚,但是肯定病是会痊愈了。

十一月六日,星期六,今天是黑格尔首次出场参赛的时间,也是王思韵原定的举行酒会招待朋友们的时间;她的这次酒会是为了给她的新专集做预演准备。

田小姐怀疑王思韵是故意用和洛桑的绯闻来提升她的人气,为新专集的上市作秀;毕竟洛桑是一个青春活力的形象,而王思韵已经不再年轻了,洛桑对这个说法不置可否。

洛桑没怎么在意黑格尔的第一次亮相,但是王思韵却十分兴奋,她已经搬到比登的十二号别墅来住了。

王思韵一搬进来,炼魂石里的人却倒霉了,洛桑根本就没时间给他们开饭了,有时候一天一顿,有是后两天一顿,有时甚至三天一顿;反之洛桑是想起来的时候才送一回饭进去,还要在王思韵不缠着洛桑的时间。炼魂石里面现在已经和上甘岭的山洞差不多了,因为洛桑根本就没有大块的时间向里面送水,这人一天不吃饭还可以,一天不喝水,就有些不行了。境界高的还好些,六十多个修为高深的天兵们干脆就在黄金龙的带领下闭关了,剩下的那些人,可就吃苦了,在盼望的同时,也逼着他们加紧修炼了。

王思韵前几天就开始向今天来参加自己聚会的朋友们宣扬了一番黑格尔,自己还托人在澳门开了个户头,她要在今天赌马。

星期六上午,洛桑和王思韵很晚才起床,兴奋莫名的玉女歌星,昨晚在床上折腾了大半宿,好在洛桑也十分喜爱这项运动,所以大家闹了个双赢。

不是洛桑的助手来到,他们还都不想起床呢。

下午两点,王思韵的第一批朋友来到了。

一辆辆轿车陆续开进比登俱乐部的大门,几个保安开始为来人指点到十二号别墅的道路。

这些人对于洛桑充满了好奇,能把王思韵弄迷糊的人,大家都想见见,从来,都是王思韵把别人搞迷糊的啊。

一些本来也不想来参加这个酒会的人,今天也来了,他们是为了看看这两个把绯闻闹上天的主角,到底有多幸福;在这个圈子里,什么都好找,就是幸福感稀缺,看到别人幸福,自己也能心情好点。

洛桑从比登借了八个服务生来,他们负责为这里的活动提供服务。

钱老板的心已经放到肚子里了,昨天,洛桑和刘律师终于签定了合约,虽然钱老板后悔的直咬牙,但是比起黑格尔带来的巨大收益,他还是满意的。

最令钱老板喜悦的是,洛桑主动提出给比登训练出一匹冠军马来,条件是洛桑在今后的五年内,有无偿使用十二号别墅的权利,当然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具体回来细谈;钱老板飞快的答应了,他想:洛桑住在十二号别墅,就等于是自己的人了,凭自己的手腕,不玩死你个少数民族。

第一批进入到十二号别墅的,是王思韵所属公司的老板和他所带来的四个美少女,一个青春组合,看着四个如花少女涌进门来,洛桑的眼都不够用了。

少女组合一进门就对着王思韵整齐的鞠躬,齐声说:“大姐好。”

扭头又冲洛桑鞠躬道:“姐夫好。”

洛桑的老脸通红,不知道说什么好。

还是王思韵过来替洛桑解围,把这几个丫头给驱散到草坪上帮忙摆烧烤炉了。

看着四个活力十足的小姑娘,王思韵靠着洛桑说:“眼晕是吧?你可小心点,她们一个个都厉害着呢;”看洛桑没回答,又说:“不是起什么坏心了吧,看上谁了我给你扯扯皮条。”

洛桑只有撤退到楼上和自己的助手陈律师、田助理开会去了。

洛桑今天把他们请来,其实主要是为了道歉。前天,洛桑被劝退学后,找陈月寒聊天,他开始受不了王思韵的痴缠了;陈总对洛桑的两位手下很欣赏,特别是田小姐,简直就是个资本运作行家。陈总问洛桑和他们怎么签的合约,他们能为洛桑服务几年;洛桑才想起来自己和他们根本就没签合同,差点犯了和钱老板一样的错误。

陈月寒以大哥的身份劝洛桑,为了使他们安心的为洛桑工作,最好给他们些股份,开始可以是干股,到一定时间再转为实股;洛桑弄明白了干、实股的概念后,表示已经按照国际惯例给陈天马律师一点点股份了,陈月寒对洛桑大为赞赏,但是马上又把洛桑骂了个透,因为他弄明白了一个可笑的事情:洛桑的所谓一点点股份,真的是一点点,0。1%那么少的一点点。

洛桑的理解,一点就是1%,一点点肯定就更少了。

所以洛桑邀请他们参加今天的酒会,作为自己的道歉;这两个伤心的人都快乐的接受了,能参加王思韵举行的酒会,比发给他们一笔钱都舒服,谁知道能在这里看到什么明星啊?

等洛桑被王思韵再次拉下楼时,客厅里已经坐了一群红男绿女;男的一个个为英俊状,就是不英俊的也打扮的很有特色,洛桑随便看了看,至少有六个锃亮的光头,要不然就是一头飘逸的长发散在脑后,或留着浓密的大胡子,等等。

女的就简单多了,都一个比一个表现的妩媚动人,那一套套衣衫把她们弄的蝴蝶般的艳丽,只是这头发就厉害了,没一个人的头发像头发。比较起来,王思韵的玉女形象还真比较和洛桑的口味。

浓烈的香味在考验着洛桑的嗅觉,一直到晚上,洛桑的头脑都没有真正清醒过;洛桑发现,这帮王思韵的朋友,不论男女都用香水,晕晕,洛桑晕的都不能再晕了。

多个女星星把洛桑围住了,她们听说洛桑很久了,现在还是第一次见真人,一个个都羡慕对王思韵说:“老王真有福气。”

王思韵忙把洛桑藏到身后:“你们手轻点,别把我们洛桑给掐成茄子了。”洛桑只有苦笑,这一瞬间,洛桑被强烈的骚扰了,仅胸前就被拧了四下,臀部也被抚摩了N次。

第十二章 光头无趣

在王思韵的左挡右护下,洛桑记住了这几个大腕级的女明星的名字,敢情以前王思韵欠的债太多,今天到血债肉还的时刻了。

现在的十二号别墅,人声鼎沸,乌烟瘴气,香水味、香烟味把这里的空气弄成了地狱一般。

一百多平米的一楼的客厅里坐着十多位,以女星为住,间或有几个男星加在中间;站在客厅吧台前互相恭维的是二十多个男士,左边的小会客室里,有三五个年龄稍大些的正在攀谈,右边的房间里却已经摆开了两桌麻将,十多个人已经垒起了长城;二楼的一间屋子里,那套进口音响被开的大大的,不知道是哪几个女孩子在唱歌,她们还真勤奋;门外的草坪上,七、八个衣冠楚楚着在晒太阳,他们是一些比较正常的商人,凭借明星们赚钱的商人。

看到他们这些人的做派,洛桑知道比登为什么把在这里开酒会的价格订的那么高了。

王思韵的面子真够大的,一下子请来了五、六十号人。田小姐和陈律师跟在洛桑后面,看到满眼耀眼的星星,他们呼吸急促;听着星星们放肆的语言,他们怎敢相信这些话不是从街边的飞哥飞姐们嘴里、而是从这些偶像们口中飞出?

洛桑好容易摆脱女人们的骚扰,别的骚扰又来了。

一个光头过来了,拉着洛桑打量着:“好、好,我说这一段时间王小姐怎么失踪了呢?原来在这里金屋藏娇呢(洛桑开始怀疑自己的性别了);怎么样,小兄弟,王小姐对你不错吧?他要是敢欺负你跟哥哥说,瞧瞧咱洛桑的体格,绝对是条好汉子,对了,你现在多大了?”浓重的狐臭气扑面而来,洛桑开始奇怪刚才在他身边的人怎么忍受的了。

从他话里,洛桑也听出他对王思韵有些意思,尤其是他看王思韵的眼神,恨不得把她的衣服剥光;洛桑有点讨厌他这种做派,又不好发作。“刚二百五十岁,上个月过的生日。”洛桑老老实实的回答。

“扑通”光头装作摔倒了,客厅里的红男绿女们也笑成一片,一个个在沙发上滚做一团,少女组合也不再亭亭玉立了,都为洛桑而折腰。

向洛桑发问的光头是个出身相声世家的说相声的,刚才就是成心办洛桑难看,没想到洛桑的言辞如此犀利,他还不甘心。

“好汉子,没想到您这么大年纪了,还如此潇洒,敢问您老一直在草原上放牧吗?你的黑格尔身架真好啊,是匹好马。”他这是在讥讽洛桑的出身。

洛桑想了想,“放羊是这几年的事,以前我是骑马打仗的粗人一个,就知道杀人了,没想过放羊;后来到天上去转了一圈,被仙人教育好了才开始放羊了。”

“扑通”,光头又被洛桑的不照牌理出牌给弄倒了,客厅里的人又开始哄笑起来,王思韵看洛桑是说不出的可爱,洛桑的话语正是冷幽默。

光头不服气,“如果您二百五的话,应该是乾隆爷的人了,请问您跟的那位将军,打的那一仗,杀了多少人啊?我家也是满人出身,说不出来,我可要罚你了。”

“噢,那我要是说出来了哪?你怎么说?”洛桑开始叫劲了;小样,跟我这个古董摆历史,看我不玩死你。

光头满屋子看了一圈,跑出客厅拉一个光头进来,此光头是真的光头,头发都掉完了,是个资深导演兼演员。

“这位是《乾隆皇帝和他的一百次艳遇》的导演,他最有发言权了,来让他做裁判,看您老到底有多大了?是不是个骗子?如果能回答我三个问题,我今后就管您老叫爷。”光头有点急了,他一向凭着嘴皮子利索,把别人耍的溜溜转,今天碰上洛桑这个二百五,他丢不起这人。

光头微笑着和洛桑握手:“小伙子别和他一般见识,我叫那远。”

洛桑没有像别的文艺圈里的年轻人一样,被这个响亮的名字镇住,只是握握手,说:“学生我是洛桑。”

那远光头有点不痛快,不闲不淡的说:“那么你们开始吧。”他想,这个小子怎么这么没礼貌,谁见我不是先矮一头啊。

王思韵也看出来了,来到洛桑身边拉着洛桑的手,冲那远笑着:“那远,你可要把这碗水端平啊,我可是录着像呢。”手一指客厅里的DV,“要是您偏心欺负我们洛桑,我到法院告你去。”

王思韵也是个搞怪的高手,把气氛又推上了高潮;因为这段时间京城正流行一句话:有本事你去法院告我!

那远光头也开始笑了:“好,我一定公平。”

中年光头开始问了:“您要是二百五十岁的话,应该是乾隆几年生人?”

“乾隆三十一年。”洛桑飞快的回答。

中年光头看着那远,光头摸着光头想了半天,点了点头:“不错,就是乾隆三十一年。”

“您说打仗,那一年、跟谁打的仗、领军将军是谁?”这个光头也是个满清迷,又出身满族,对清史也有些研究,他开始问自己知道的了。

“乾隆四十九年,我随兆惠将军出关,讨伐霍集占部落的反叛。”洛桑说的是实话,可是大家都当笑话来看,看着洛桑严肃的表情,都开始佩服起他来:这个洛桑有本事,说瞎话跟喝开水一样,脸上的表情能那么正经,怪不得把王思韵迷的晕乎乎的。

这些中年光头也知道,他知道遇到对手了,使出了杀手:“既然您参加了那一战,总该知道有一个小红袍,屡立军功,被称为大清下一带军魂的人,他叫什么?后来怎么样了?”

他问的这个人是后来被兆惠将军血书保功的,因为失去了他,兆惠将军把叛军五千降卒一举沙埋,成了一件清史公案;朝廷后来追封“小红袍”为勇将军,曹门也获准回京居住。

后来的史学家也只从刚刚解封的资料中找到这个“小红袍”的名字,中年光头是最近才在个研究清史的学者嘴里偶然听到的,他不相信这个藏族人能知道这些。

但是洛桑就是那个“小红袍”,对于自己的事情,他比谁都清楚。

“小红袍叫曹玉琅,正白旗人,原江南织造曹寅后代;领一百精骑联络海兰察将军,冲破叛军七道阻截,在黑水河畔遇沙暴失踪,时为兆惠将军中军参领。”洛桑想起从前的刀光血影,对于面前的这个人,感到十分厌恶,“当时军中还有一督粮官,因为见敌来袭,弃营出走,被小红袍当众劈斩,他也是个秃子。”说完,洛桑径直往左边小客厅走去,在那里,他看到了一个他唯一指定王思韵请的客人——围棋国手吴国仁。

光头给自己找了个好大个无趣,半天下不了台。他哪里知道洛桑是这么傲慢的一个人,在他的思想里,只要是文艺界的人,都是他调侃的对象,凭借着自身的实力和父辈的影响,他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发火又觉得有失体面,只好等别人给自己个台阶下来,要不然真要叫洛桑爷爷了。

台阶是没人会给他的,这个屋子里的人,平时被他调侃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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